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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天恩-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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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真公主怔了片刻,笑着道,“倒是我糊涂了。既如此,我就将礼服交给你们了,只等着看到时候你们交过来的衣裳成品。”

    九月的第二个巳日,秋高气爽,玉真公主在惜园之中设宴邀请长安贵族女眷参加,席间着一件深紫色的长裾礼服,光鲜亮丽,腰间系着一道宽边厚实紫红束腰,在端庄中凸显了一丝属于女子的妩媚,华贵如同凤凰,令人眼前一亮。

    “……公主今日这身衣裳可真漂亮,不知道是长安城哪个绣娘的手艺?”秦国夫人问道。

    玉真公主低头瞧了瞧,笑道,“我也不知道呢。我听说百岁春的手艺不错,便让她们做了件礼服,本是想看看她们的手艺如何,没有想到送过来的礼服竟是着实不错,便穿着出来主持宴会了!”

    众人听着玉真公主的话语,心知公主是在为这个百岁春衣铺宣扬了!赴宴的长安权贵女眷都是富贵堆中浸淫的,对于衣裳的品鉴自有一套标准。一件衣裳的制作好坏,比较的是料子的华贵度、衣裳的版型、裁缝的裁剪功夫以及绣娘的绣工等。玉真公主的这条礼服裙,料子新鲜,版型正便也罢了,在剪裁之上也极有功底,十分合体,穿在人身上的效果便愈发出众一些。确实担的起玉真公主的这般推崇宣扬。

    心中生了*,笑着道,“百岁春,倒是个好手艺的地方。哟,这礼服的料子这般光鲜挺括,不知是什么料子。”

    “听说是一种百岁春自制的天锦缎。”玉真公主微笑着道。“我是极爱这种料子的,觉得制礼服最好,得了身上这条之后,已经是急急的又加订了两套!”

    因着玉真公主的背书,惜园宴会之后,不少贵妃便慕名前往百岁春,百岁春便在长安兴起起来。

    “如今肆中的绣娘们加班加点都忙不过来呢。”凤仙源笑吟吟道。“如今,咱们百岁春的局面算是打开了,想来收益就要飞增起来了!阿顾,”她牵着顾令月的手,“这次,可多亏了你呢!”

    “这些都是你领着绣娘没日没夜赶工赶出来的局面,”阿顾瞧着自己的衣肆开始赚钱,心墙也很好,笑着道,“我也没出什么力的。”

    “你太谦虚了,”凤仙源瞪了阿顾一眼,“若没有你,这些个长安贵女女眷如何肯光顾咱们的衣肆?单凭这个你一个大功臣就跑不了。你又何必和我客气?”

    阿顾唇角露出一点笑意。

    秋日的午后,金色的阳光照在百岁春二楼的雅室之中,一片暖煦。阿顾从二楼的窗中望出去,见肆外东市之上,各种商肆、摊贩林立,行人熙熙攘攘,俱是前来赶市的客人。在长街转角的角落中,一个黄裳劲装少年停步在一间杂货商肆面前,瞧了瞧肆中挂着的手工、弹弓之物,过了一会儿就放下了。继续往前行。两个逛着东市的行人一前一后的向着他行来,将劲装少年夹在中间。阿顾忽的瞧见一抹刀色一闪,向着黄衫少年的胸肋刺去,不由惊呼出声,

    “平乐姐姐!”

第111章() 
姬景淳陷入危局;身子向后板折;避过凶徒刺向自己腹部的一刀,另一道刀光从鬓边掠过;划过她的右臂。凶徒一刀没有奏功,正待再次动手;百岁春中传来喧闹脚步之声;阿顾身边侍卫从衣肆右边绕出来;急急朝着平乐县主方位奔去,凶徒眼见的危机,目中露出一丝焦虑之色;不敢恋战;转头逃逸入东市人群之中;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侍卫们追逐凶徒片刻,见丢失了凶徒踪迹,便返回来。朝着姬景淳行礼道,“平乐县主,”侍卫道,“我家娘子在一旁百岁春中等候,请县主前往一叙。”

    姬景淳陡然遭刺,伤了右臂,心中也是惊疑不定,听得阿顾的邀请,心中一暖,便道,“多谢你家顾娘子好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阿顾在百岁春二楼迎出来,唤道,“平乐姐姐,刚刚你没事吧?”

    姬景淳捂着右臂伤处,蹙眉道,“没什么大事,右臂上割的口子伤口不深,包扎包扎就是了,不必放在心上。”

    二楼雅间门帘掀起,凤仙源捧着伤药纱布从外头进来,瞧着姬景淳的容色举止,笑着拜道,“这位便是听阿顾常提起的平乐郡主吧,果然是好人品。民女凤仙源见过郡主,郡主万福!”

    姬景淳抬头看了凤仙源一眼,道,“我如今已经不是郡主了!”

    “不管是郡主、县主,都是宗室贵女,是民女不敢企及的贵人。”凤仙源笑着道,“县主右臂上受了伤,民女给你包扎包扎吧。”

    姬景淳目光一凝,道,“也好。”

    侍卫们都待在百岁春楼下,二楼布置舒雅,只有女眷,姬景淳也不别扭,便褪去了外衣,将中衣捋上去,露出右臂的伤口来。见沾惹了血迹的划破中衣下细腻蜜色的肌肤,其上一道伤口触目惊心,虽然划入不深,但是泛出泠泠血痕。

    英绮瞧着姬景淳的伤口,目中流出泪痕,上前一步,朝着顾令月诚心拜道,“今日多谢顾娘子援手。我家县主东市遇袭,若非顾娘子和凤娘子两位,怕是要遭大罪了!”

    “实在不需客气。”阿顾连忙扶起姬景淳,“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我和平乐姐姐乃是嫡亲表姐妹,又曾有些缘分,既然看见了,自然是要相助的。只是,”她凝起了笼烟眉,之前凶徒在东市行刺平乐县主,但是动静不大,寻找的动手时机乃是东市僻静转角,将姬景淳一前一后堵在当处,匕首出袭角度也十分隐秘,避过了街道行人的目光。行刺过程又极短,竟是未曾为人发觉,若不是阿顾从百岁春的窗口中看出去,也不会恰巧看见歹徒动的刀光,“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平乐姐姐?”

    姬景淳也蹙了蹙眉头,“这我也不知道。”苦笑道,“好在光天化日之下,贼人也不敢动手太烈,我还有些身手,这才躲过去了贼人行凶凶势,否则的话,凶徒这么一刺就走,我被刺中要害,自然不好,凶徒却立即遁入人群,就算是事后追寻,也难以追寻踪迹。”

    “不成,”阿顾想来想去难以放下心,柳眉扬起,怒道,“堂堂长安街头,竟有人当街行凶,实在是太猖獗了!我这便派人禀报京兆尹,让京兆尹派人彻底彻查此事,为平乐讨一个公道。”

    “阿顾,”姬景淳忙起身拦着,带动了左臂上的伤势,轻轻嘶鸣一声。

    “平乐姐姐。”阿顾顿时怔住,转身扶住姬景淳。

    “我没事!”姬景淳重新坐回罗汉榻上去,扬眉望着阿顾,“到底我也没有受什么伤,若是事情闹大了,府中父王和母妃定会听闻,心中定会为我担忧。阿顾妹妹,还是不要去了吧!”

    “这……”阿顾瞧着姬景淳为齐王和柳王妃这般着想,心中感动,只是想起这行刺的凶徒逍遥无事,心中便有些不愉,“可是堂姐在长安街头遭人围攻,竟就是算了不成?”

    “这……”姬景淳性子凌冽,自然也不肯就此放过凶徒和凶徒幕后的指使人,闻言微微迟疑,面上露出踌躇不定的样子。

    阿顾瞧着姬景淳的神色,心中便有了定数,思绪在脑海中微微一转,脸面上一红,缓缓道,“平乐姐姐,阿顾觉得,这事儿也未始不能够两全其美。咱们可以明面上不报官追求此事,暗地里托了人仔细查下去。京城能管事的武将,我认识的不多,只和千牛卫的谢郎将有几分熟,不如我派个人请他过来,让他帮忙查办此事?”

    姬景淳想起了当日镜子湖边遇到的少年,虽然桀骜,但也受宠能干,点头道,“多谢阿顾妹妹,就依妹妹的意思!”

    阿顾招来慧云,吩咐道,“你往谢郎将府上跑一趟,若是谢郎将在家,便寻个借口请他到这边走一趟。”

    慧云应道,“是。”

    过了三刻钟,听得百岁春外传来囊囊*靴踏在楼梯上的脚步声,阿顾面上泛出一丝喜色,忙迎了上去,望着谢弼唤道,“谢郎将。”

    谢弼抬起头来,薄薄的唇线一抿,笑容爽朗犹如春日阳光,“顾娘子,”朝着阿顾拱了拱手,“今日乃休沐之日,小娘子您急匆匆的把末将唤过来,不知所谓何事。”

    “谢郎将,”阿顾的脸上微微泛红,在谢弼的目光下低下头去,“今日阿顾请你过来是为了平乐姐姐!”

    “平乐县主?”谢弼讶然。

    “是。”阿顾道,“今儿个在东市上遇到两名凶徒,平乐姐姐受了伤,想起谢郎将帮忙追查此事始末。”

    “谢郎将,”姬景淳从帘子下出来,朝着谢弼道了一个万福,“这件事还请有劳你了!若是你能够应允此事帮我的忙,我定感念不忘。”

    “县主言重,谢弼实不敢当,”谢弼连忙拦着姬景淳的礼,剑眉一扬,“东市光天化日下,竟有人胆敢行刺大周县主,着实胆大妄为,这件事谢弼定不推辞!”

    “多谢谢郎将。”姬景淳见谢弼应下此事,面上露出一丝喜色。

    谢弼想了想,问道,“县主今日出门没有带从人出来么?”

    姬景淳面上露出一丝窘色,“这么些年,我经常独自出门,身边只带射月、英绮两个丫头中的一个。今日我和往常一般扮男装出门,在东市中闲逛。不知怎么的,竟就遇到了这伙子恶人。”

    “那两个行恶的恶人是什么模样?”

    姬景淳想了想,回忆道,“那两个人大约四十岁年纪,身材中等,面容普通,稍稍年轻的那个唇边有一颗痣。”

    谢弼又问了一些细情,起身应承道,“微臣知道了,县主但请放心,弼私下里定会详加查问。”

    阿顾陪在一旁,见谢弼大力应承此事,心中愉悦,面上露出笑意,道,“谢郎将,多谢你啦!”

    谢弼微微一笑,“顾娘子客气了!”转头望向姬景淳,“平乐县主乃是宗室县主,出了这种事情,谢弼自然会尽力效劳。”又道,“县主,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姬景淳怔了怔,道,“请说。”

    “县主从前并不知名,独自出门,自然也不会出什么事。”谢弼道,“前些日子县主在宗室宴上闹了那么一场,不仅是让所有人记住了县主,怕暗地里也结下了一些仇怨。日后出门便不能如从前一般随意了。我知县主性子高洁,不喜拘束,怕是不爱多带着从人。只是县主毕竟非孑然一人,还有齐王和柳王妃,县主便是只为着齐王和柳王妃着想,出门也当多带一些从人护卫,如此便不会出现今天这等事了!”

    姬景淳听了这番话,怔了好一会儿,面色变幻不定。

    谢弼瞧着这般,心中忐忑道,“谢弼只是随口一言,县主若是觉得没什么道理,便当做没听到便是了。”

    “没有,”姬景淳回过神来,忙道,拜服下去,“是我刚才想的怔了。谢将军说的极有道理,是我自己莽撞了!今后我不会这样了!”

第112章() 
神熙二年末的一个肃杀冬日;一辆翠盖蒲轮的马车从官道上驶向长安城;一路行了很长的路,尚带着风尘仆仆的霜色。

    经过灞桥的时候,御者在灞水旁停了下来,做入城前的最后一次休整。

    车中翠绿色的帷帘微微动荡,车中人伸手揭开,露出一张妩媚美艳的容颜。那置于帷帘上的手;比高岭上的积雪还要洁白。

    “娘子,”丫鬟的声音清脆,“咱们从太原到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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