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气无双-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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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这雷字古符飞出。
那人脸上出现了古怪的神色，两只手掌一合，“轰”的一声巨响，那龙卷风猛然变大，漆黑如墨，将他的身周守护起来。
咚咚咚咚！
连续不断的响声传来，一条条黑色扭曲的长矛在漆黑的龙卷风之中被连续不断的甩了出来，碰撞在程墨的雷字古符上面，纷纷化成了虚无。
“好！厉害！”那人大叫，连拍双手，四周的空间剧烈波动，一个个人影突然出现！
——混元天罡大阵！
程墨皱眉，混元天罡大阵刚一出现，就将他的雷字古符震荡在虚空之中，有一种让他不能控制，失去节奏的感觉。
“原来还是要以多打少吗？”
程墨吐气，一道仙气如剑似枪，击溃一片片的虚空，缠绕在自家的雷字古符上面：“那就看一看谁的人多！”
他神识一动，就从头顶飞出来一圈璀璨的光芒，猛然一震，一圈宛如彩虹一般的波动传向四周的空间之中。
顿时之间，万道剑芒出现，一条青龙长吟，自程墨的头顶显化而出。
“这是什么法阵！”
“万剑青龙阵！”
程墨轻喝，那龙吟之声猛然停歇，龙头转动，龙眼之中一道道剑光四下乱扫，击打在混元天罡大阵之上，跟着就是一连串的惨叫！
讲道理，程墨的万剑青龙大阵乃是将近万名高手布置而成，光是这上万把的灵剑之威，都可以撕裂天地，更不要说还有神禁阵盘的神奇能力，将这上万名的高手完完全全统合归一，剑气宛如一人发出，没有丝毫凝滞，剑威煌煌，宛如星空大日一般的照耀下来。
而无尽神殿这边，仅仅只是一队“刺卫”布置下来的混元天罡大阵，也不过是三十六人而已。就算是这三十六人的个人修为要远超万剑青龙阵的个人修为，但是没有悬念，蚁多压死象！
只是一个横扫，无尽神殿的混元天罡大阵就直接崩溃，三十六名穿越者直接委顿在地，失去了所有战力。
“卧槽！”无尽神殿的那个领头人怒喝了一声，身形变淡，就想要发动遁术逃跑，但是这里四周都是空间缝隙，他却是微微犹豫了一番。
程墨可不会犹豫，九九遁术发动，在那人惊骇绝伦的目光之中，冲破了十三道空间缝隙，完好无损的落到了他的跟前。
“你……”他后退，跟着就是浑身一僵。
在他的身后，一条小臂长短的空间裂缝横在那里，若不是他反应迅速，极有可能就会被这条裂缝切割成两片。
程墨挥手，将“空间之刃”捏在手中，轻轻抚摸：“反应不错哦！在第九境来说，你的修为已经是快要达到了。”
那人结结巴巴的说到：“你……难道是超人级？！”
程墨手指一弹，“空间之刃”嗡嗡震动，四周的空间都在跟着扭曲变形，一条条空间缝隙都在发生奇异的变化。
那人瞪目而看，“咕咚”一声，艰难无比的咽下了一口唾沫。
“走吧，带路。”程墨将手一抚，所有空间的变化消失。
“去，去哪？”那人小心翼翼的伸手，感受了一下四周空间的变化，所有的空间缝隙都消失不见，这一片空间，恢复到了坚固无比的状态！
程墨道：“你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
……
绝天洞，云端微微的喘着气。
她走到这个洞口的前面，所付出的东西，就连她本人也有点不愿意回首。
她最为要好的师妹云岚被她一剑斩下了手臂。
最为关心她的师兄金正良被她一剑砍断了小腿。
跟了她十几年的侍女赵月儿被她刺伤了小腹。
自小将她哺育长大的师叔被她割断了手脖子。
还有那个最为骄傲的玉无瑕，绝美的脸庞上面，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
更不要说躺倒在地上，再也不能说笑奉承，维护她的那些追随者了。
云端的心很痛，很痛很痛，很很很痛。
比针扎还痛，比刀割还痛，比放在滚油之中煎炸还要痛一千倍一万倍。
这满地的鲜血，断肢残肉，都是自己的杰作吗？
她有点头晕，血，红色的血，让她的头发蒙发晕。
——我怎么会，我怎么能，这不是我！
云端长啸。
四周的造化谷弟子纷纷后退，这个魔头又要发飙了？
上一次长啸，她的师傅，云幂真人都伤在其手上。这一次长啸，她要拿谁开刀？
云端不动。
她站在绝天洞的洞口。
洞里有微微的凉风吹出，带着一股股迷人的芬芳。
云端知道，这芬芳是洞中的天材地宝，珍稀灵物散发出来。
有天地灵物成熟了吗？
云端虽然知道，却是提不起来一丝一毫的情绪。
她的心中只有伤，只有痛。
尽管在刚刚的战斗之中她并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害。
——这些造化谷的弟子，太弱了啊！
云端低头，看着手中染血的玄剑，这是天丛云剑。
上一次进入绝天洞，她用命赌来的玄剑。
在那剑上，沾染了同门的鲜血，沾染了同门的怨恨，沾染了同门的恐惧，还有同门的失望和厌恶吗？
——这不是我。
云端在心中重复着这一句话。
她企图找回自己，找回那个高高在上，谪仙下凡的云端。
云端仙子，这才是我，真的我。
云端又猛然摇头，不不不，那不是我，那是宗门的期望，是宗门的脸面，是宗门的需要，是宗门的布置……
那不是我！
真正的我，真正的我！
云端在这一刻，眼中的火焰再起。
杀！杀！杀！杀尽所有的挡路者，我要走的路，是一段与众不同的路，我要走的路，是任何人也无法比拟的路！
凡是敢于阻挡我的人，那就是我的死敌！
无论是师兄、师弟、师姐、师妹、师叔、师伯、师傅、师娘！
都要死！
云端大笑，自从七岁之后，她就从来也没有这样的笑过！
她还记得某些事情。
绿油油的眸子，血红红的巨口，还有闪烁着寒光的爪子！
那些怪物，都在那个小小的背影之下，化作片片血雨飞落满地！
她还记得某些不好的事情。
一双双贪婪的三角眼，一口口散发着臭气的大黄牙，还有那伸向自己领口的老茧破手！
都要死！
这才是我！
我的记忆，我的生命，都在不停的唱着一首血腥之歌！
猛然之间，云端想起来了很多很多被遗忘在不知名角落里的某些重要记忆，那个记忆之中，那个浑身血红的小人儿。还有那一声声嘶哑的呐喊，恐吓，惊恐！
原来，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吗？
云端双手伸展，天云丛剑在她的头顶闪闪发亮：“我是云端，阻我者，死。”
无边的杀气冲出，整个天空之上的云彩都悄然不见。
“云端！你！还不醒来！”
在她的身后，有人大声呼和，是她最为尊敬的师傅，云幂真人。
云端浑身的杀气收拢，面向云幂真人微微行礼：“师傅，我已经清醒，但是过错已然犯下，我再也回不去了。您还记得当年的那个下午吗？残阳将落，血染梨花！”
“你……”云幂真人后退，叹气，“你终于还是想起来了。”
她捂着胸口，狠狠的咳嗽了一声，一丝鲜血从她的嘴角流下：“云端，你长大了，就连师傅也不是你的对手了，整个造化谷，在这一刻，此时此地，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你当年的愿望，可以说已经实现，你为何还要执着于进入绝天洞？这一次进去，是十死无生啊！”
云端笑着，满是苦涩的味道：“师傅，你不怪我伤你？我被心魔所扰，做下这等大错，你也不怪我？”
云幂真人推开前来服侍的弟子，一字一顿：“你就是云端，永远是我的好端儿，我就是你的师傅，永永远远都是你的靠山。”
云端泪珠儿滚滚而下，她叹息：“可惜，云端再也不是之前的那个云端，再也不是您眼中期望的云端。”
云幂真人亦叹息：“你说的没有错，你已经不再是我心目中的端儿，但是你还是我造化谷的云端，还是那个扎着羊角辫，手持李木剑，拼死保护他人的云端！”
“不要怕什么心魔，在我造化谷的弟子之中，唯独你，不必害怕什么心魔，因为你的心，在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圆润无缺。”
云端摇头：“师傅，你错了，你高估了云端，云端也是一个人，是人就有人的感情，在我的心里，在以前也许是圆润无缺，但是现在……”
云幂真人大惊，进一步问道：“难道你……动了情？”
她恶狠狠的说到：“是谁？是谁？修炼太上忘情道，你怎么可以动情？！”
云端双眼之中却是闪现出来了怒火：“不不不，我动的是怒，是恨，是怨！凡是阻挡我前进的人，都要被我斩杀！之前的那个云端，是时候回来了。师傅，再见了，我不会死的，因为我还没有讲那个阻挡我的人斩杀！”
云端说着，缓缓前进，目光之中剑气凌然。
云幂真人摆手：“退下吧，由她去！”
顿时最后一层守护在绝天洞之前的弟子长长除了一口气，缓缓躬身，朝着云端行了一礼，齐声道：“师妹，小心！祝你马到成功！”
云端的脸上扬起了久违的笑容：“多谢师兄！”
她的身形一闪，毫不停留，毫不犹豫，毫不畏惧，一往直前。
……
“你可有恨？”
黑渊，万毒教，高高的王座之上，一个脸带面具，身形娇小的女子正在对着下方跪趴在地的一人问话。
“你可有恨？”
她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王座的扶手，光滑如玉的手指之上，中指和食指上，却是和常人不一样，没有指甲。
跪爬在地的人仰起头来，是一个女子，头发焦黑，脸庞上面有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血红伤痕，一双眼睛却是乌黑透亮。
她张口，牙齿洁白如玉：“我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去死！”
“好！”王座上传下来张狂的笑声：“那就让他们都去死！”
啪嗒，一个浑身破烂的男子摔倒在她的旁边，华贵的衣服破裂成一条条，身上的伤口爬满了虫蚁，浑身散发出来一股股的腥臭。
“用你能想出来的最残忍的方法杀死这个男子，你就是我万毒教的一员了。”王座上传下来的声音残忍，无情，仿佛在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布娃娃。
地面上，那个男人咧嘴笑着，满口都是红色的血丝：“我的名字，叫做张先宇！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不要听她这个疯子的，她是魔鬼，是恶魔，她丧心病狂，她……”
“闭嘴！我叫王祖儿！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将你的舌头割下来！”王祖儿说着，果真伸手，从自家的靴子里抽出来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来。
张先宇大笑：“就这样的一把小刀，只能用来削水果。”
王祖儿平静无比：“你说了十五个字。”
她手中小刀一翻，顿时消失不见，在张先宇咧着的嘴里面闪过寒光，一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