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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听说你要和我斗图-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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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画无止境的沧桑气息顿时从他的眼神弥漫而出,震慑得林扞脑门发寒。

    对面之间,林扞忽地只觉眼角生疼,心中一窒,竟然有种不敢违抗之感!双手颤巍巍地拿起桌上的那块墨锭,竟然真的给卓文研墨起来,等他回过神来,只觉匪夷所思,自己竟然在那刹那瞬间,臣服了眼前这个男人?

    林扞是个有傲骨的人,很想在此刻将手中这块墨锭甩在卓文脸上骂他凭什么驱使自己,可他发现自己竟然只敢有想法,身体却不敢随念头而动,竟然真的就老老实实研墨起来…而看到这种画面,围观的学子们只觉不可思议,同样的,他们也搞不懂卓文到底想干什么。

    “林扞,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高古游丝。”卓文淡淡地说着,提笔蘸了蘸林扞给自己研好的墨,在砚台上匀了匀墨汁的携带量,然后开始落笔,蛇游于纸上。

    一线拔出,丝滑如油线带过,上十笔之下,没有林扞的那种刻意,也没有那种偏执和拘谨,整个过程宛如行云流水,没有断笔,也不需要间中休整,只有不断地蘸墨,接线,落笔,作画,一气呵成,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败笔!

    卓文的忽然作画,让所有人都是一阵惊讶,纷纷好奇上台,想要亲眼目睹他到底画了什么,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却真是吓一跳,卓文竟然在画牛,而且还是林扞的那只牛,更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的事,卓文用的是同样的高古游丝描,然而唯一不一样的是,他的笔法没有丝毫的生涩停顿,流畅得就仿佛是随心之举一般,不论是作画的速度、流畅度,还是质量水平,明显都高出林扞一个层次不止,俨然都能与陶公相提并论!

    “几乎是无缝连接,好娴熟的‘画姿’和‘笔力’!”朱公老目一振,不由下意识一赞!朱公尚且如此,更遑论周围这些小菜鸟了,一个个嘴巴张得都能塞进一个大鸡蛋,满满都是一脸不敢置信之色。

    这卓文,竟然在教林扞高古游丝描?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陶公在高古也有一定造诣了,自然看得出来卓文的技巧几乎不下于自己,甚至于比起自己,他的线条更加柔儿有骨随心所欲,俨然都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风格出来,看到这,他不由老口一叹,觉刹那之间仿佛是老了五岁一般,陶公颓然地走下了擂台,心中满是一阵挫败感,想自己研究高古二三十载,竟然比个少年都不如,亏自己还敢在他面前当堂教习高古,也许他说的没错,的确是自己的教学有问题?

    朱公亦是感觉一阵无地自容,回想到卓文刚才在课堂上的理论,自己当时还觉得他少年心高气傲没有尊卑大小,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是何其的腐朽?其实仔细想想,卓文当时的理论也并不是没有一定的道理,只不过自己太过倚老卖老了,根本没有去细细体会罢了。

    最后一笔落下,激发了九尺九的巅峰临摹之光,那冲天而起的光芒,引来周围一阵接一阵的惊呼,叫林扞感觉刺眼,但他,却忘记了闭眼的动作,因为他已经被震撼得无以伦比了。

    “这!这怎么可能,你…你竟然会高古游丝描??”一股深深的挫败感忽然从林扞心中蔓延,他感觉自己的认知似乎被颠覆了。这就是自己口中所谓的粗鄙不懂细腻之人?就这种丝滑如流水一般的线条,就这等从容不迫的神态手法,这何止是细腻?简直就是入微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用你的话来说,‘你永远都不知道我背后吃了多少苦才有现在的成就’。”卓文笑了笑,明明很平淡的一句话,却叫林扞胆颤心惊极为无地自容,没有什么比在别人的专业领域上打击人更有效的说服方法了:“现在,你服了没?”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授业之功() 
由卓文所召唤出来的牛,更加的膘肥雄壮,更加的拟真高大,竟然比自己的本命画灵更像本命画灵,同样是五分钟,成品天差地别,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什么?林扞此刻可以说是彻底的被打败了,然而,林扞不知道的是,事实上卓文所画的作品大多都是超越眼见的越级作品,只不过因为画海无涯的限制,多余的绘才都被内心世界的绘根树吸收了而已。

    就比如说这只牛,它的真实之光应该是三丈光,之所以显示出九尺九寸,是因为多出来的都被卓文的绘根树吸引了。再比如之前白虎,事实上也是被限制了绘才,可以说一直以来,卓文都是用被限制实力的画灵在战斗,因为他必须将画灵限制在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内才行,这只牛则因为打脸需求而被放宽了上限,但事实上卓文并不能操控它,只能让它露个脸秀个存在而已。

    想要控制高等级的画灵除非开启饮鸩止渴,但如果没有必要,这种吃亏的事卓文是不会干的,毕竟用了饮鸩止渴以后自己会有傻上一段时间的副作用。

    所以这个限制是必然的,不过还好,这也不算浪费,多出来的绘才都会供送给绘根树培养小蓓蕾,事实上通过回归的这一路上的战斗和练习写生作画,卓文累积到现在为止,由画海无涯诞生而出的第二朵小蓓蕾已经有了50/100丈的绘才进度了,只要自己再加把劲,相信很快就能开启一个全新的技能出来。

    看着卓文这仿佛行云流水般的即兴创作,林扞这一刻就感觉五雷轰顶了一般,终于,他知道他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人家哪里是不会高古游丝,人家不仅会,而且还比自己好很多很多,光是细节处理能力就不是自己可以攀比的,他感觉卓文就仿佛是一派大师一般,线条之中有专属风格,跟自己这种刻意般滞带着匠气手法相比,不知道甩了自己多少条街,人家都没逼哔炫耀,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好蔑视人的?

    放下手中的芦苇纤毫,旁边的牛灵同样也消失了,卓文笑了笑:“我并非不是不会高古游丝,正如我所说的,我只是认为你们这些菜鸟目前还不适合使用高古游丝,因为你们不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蔑视人的话,从林扞嘴里出来和从卓文嘴里出来竟然给了周围学子不一样的感觉,前者是羞怒而不屑,后者,却仿佛良师的教训一般,却叫他们不由得正襟危坐,深深自省。

    深深的挫败感,深深地打击着林扞,这一刻,他不禁扑通一声在卓文面前跪下。

    “哗!”林扞的忽然下跪,惊呆了周围无数的学子,怎么也想不到之前那个癫疯猖狂无比的少年人,此刻竟然屈服了,看到这种实力打脸的情景,谁还有脸再拿卓文之前的事说事?

    朱公有些意外情势的发展,陶公则是仿佛早已想到一般,深深一叹,看来在这个林扞的心里,自己这个老头的师长位置恐怕已经被取代了。

    细小如蚊吟一般的声音传来,可以看得出林扞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我愿拜你为师,能否…能否教我高古作画?”

    “拜托了!”说着,深深地叩了一头,林扞的眼神很坚定,显然已经抛弃了所谓的面子和里子了,对于高古,他似乎有一种执着,看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只不过,卓文可不怎么给脸,他是冷冷一笑:“想跟我学高古?呵呵,不要丢人现眼了,你现在还不配。”

    “为什么,难到以我的天赋,还不能学习高古游丝吗?”请求被拒绝,林扞不由握了握拳头,有些不甘,然而可以看得出,他眼中对卓文的仇恨之色已经完全消失了,因为卓文已经用压倒性的实力征服了他的骄傲,他已经从心底里彻底默认了卓文比自己强的事实,甚至于现在他都开始不耻拜师起来。

    然而,卓文一点也没有口下留情:“你根本就没有什么高古的天赋,只不过是因为得天独厚得到了绘花技能‘专心致志’而已,你只是在临摹高古的线而不是使用高古作画,好好回去学学琴弦吧,等这种基础线学好了,磨掉这股子匠气,你再来和我谈高古的事,现在的你就跟连走都不会的婴儿妄想学习跑一样,太差强人意了,努力的方向都不对,再用功也是白扯。”

    “……”林扞想反驳,可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发现自己无论怎么举例都毫无说服力,唯有深深一叹,对卓文双手一拱:“受教了。”说着,这才站了起来,步履蹒跚地走下了擂台。

    台下,围观地学子们纷纷分成俩边,主动给林扞让路,嘲笑的有,叹息的有,落井下石的也不少,然而,林扞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脑海中,满满都是卓文的教训。

    “原来我根本就不会高古画作,我只不过是在临摹线条而已么?也许真如他所说的,我努力的方向都错了…”

    林扞惆怅若失,感觉自己好像把自己给嘲讽了一般,不由得回想起和卓文交手之前,自己曾讽刺他不知道自己背后吃了多少苦才有现在的成就,而现在,卓文却把这句话却原本不动地还给了自己。

    如此娴熟入神的高古作画,这已经不是天赋幸运儿的问题了,林扞毫不怀疑卓文背后吃的苦只会比自己多,而且,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可怜自己竟然看不透。

    忽地,林扞仿佛注意到某些情况,不由回头,再次是惊讶的表情,只见此刻,一道绘才之光从卓文身上迸发而出,竟然是飞升之光!但有所不同的是,这道光十分地刺眼,几乎让人无法逼视。

    “他升级了!”不少学子纷纷惊呼,眼睛发亮,十分地羡慕,有些稍微有眼见的高龄学子则是看出了这道光的端倪,不由更加惊讶:“这,这莫非是‘授业之功’?”

    “授业之功?传说若有画师能够传道受业使其学生幡然或者产生感悟,就能得到圣祖画道的承认,并赐予授业之功的恩赐,令该画师的等级无视任何条件晋升一级!”

    “那卓文仅仅只是给林扞画了一幅画,竟然也算是传道受业了?我槽,太简单了吧!”

    “话可不能这样说,毕竟要得到圣祖的肯定,那绝非易事,只有理论见识出类拔萃超越当代,才能有这个殊荣,不然你以为朱先生和陶先生为什么放下好好的山水画生意不做,偏偏要来应聘教师一职?他们也是为了‘授业之功’啊,毕竟到了他们这等层次,想再升一级已经十分艰难了,唯有寄托这个功劳才能有所突破。”

    “可是…我等已经入学半年,二位先生也教了我们半年,却为何从来没有从他们身上看到‘授业之功’的奖赏?”

    “虽然这么说也许很扯,不过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只有一种解释,那卓文的见识,恐怕已经超越了陶朱二位先生!”

    “什么!这怎么可能,卓文只是一个和我们一样的临摹境画师而已,怎么可能比陶朱二位先生还厉害?”

    “这是圣祖的意思,你有异议,去跟圣祖他老人家说去吧。”那人嘲笑道。

    “这……”众学子顿时纷纷低头,一阵羞愧之色,同样都是十五六的少年人,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台下,朱公陶公相视一眼,却是纷纷摇头苦笑,朱公道:“可怜我等教习了半年,都未曾有过授业之功,如今却叫他一个少年人得到了,而且仅仅只是通过一幅画而已,如此可见,他的理论是完全正确的。”

    陶公只觉心塞,却是不能不服:“圣祖肯定的事永远都不会是错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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