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和我斗图-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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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一刻起,陶公就有这种连他都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想法,他甚至觉得,卓文的能耐还远远不止眼下所看到的这些!
朱公的激动也是用言语无法描绘的,可以说这几十多年来,这是还他第一次露出如此失态的神情出来,虽然他的游丝描造诣不深,但若能仔细研究卓文笔下的行云流水描,说不定自己能领悟出一丝游丝的神韵出来。
此时若不是怕在卓文面前失礼,恐怕二公就要开始争夺这幅画的鉴赏权了,毕竟对于他们这些把生命和人生都付出给画的人来说,一张好画的诱惑力那几乎不亚于一个绝世美女赤果果地站在自己面前,其中的对比性可想而知。
提笔在桌上的笔洗上清理了下,卓文这才收起了自己的文宝,笑着说道:“行云流水描最适合用来描绘飞鸟游鱼,因为能更显飘逸,当然,这也不绝对,在我看来,行云流水描理论上可以掌握天下万物…”
“文画魁,别说了,我出一百万万墨元,你把这幅画买给我吧!”陶公越看此画越是欢喜,总觉得自己似乎能在其中领悟到什么奥妙,激动之下,不由开口打算跟卓文收购。
一张画一百万!听到陶公的海口,林扞和卓婷简直被震惊得无与伦比,要知道,就是二公的山水手迹,普遍也就在五万到五十万之间而已,卓文仅靠简简单单一张游鱼图,就超过了二公数倍?二人以为这已经够震惊人的了,然而,让他们震撼的,还在后头。
“一百万?陶老弟,你未免也太吝啬了吧?文画魁之笔迹,天下仅此一家,走出这个村都没这个店了,我出三百万,文画魁你还是把画让给我吧。”不止是陶公,显然连朱公都感觉到了此画的不同寻常,恨不得就有一种霸占之心。
“妈的,你非逼老夫爆粗口是吧!老夫出五百万,你别和我抢!小心我跟你没完!”
“好东西,载德者居之,怎容你用铜臭侮辱…文画魁,我有极品文宝可以和你交换…”
看着面前这俩个德高望重号称宣城活招牌的老人竟然为了卓文的一幅画而吵得脸红脖子粗就差有种当堂动手的意思,林扞和卓婷简直要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这等画面要是被外面的人看到了,估计都能掉下一堆下巴出来吧?
卓文不由也是无语,我的东西你们别擅自决定啊,好歹也和我商量一下吧?我能不能说一句价高者得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失联()
屋外,风景树下落叶翩飞,秋末的风似乎更加的凉了,从卓文的荣誉画师小院出来,陶朱二公感触良多,相视之间,只觉萧瑟,心中不由产生一股沧桑之感,想自己活了七老八十,没想到如今才看透自身的缺点,更没想到的是,这还是被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指出来的硬伤。
“朱老哥啊,看来我们还真是被说中了…”陶公摇头苦笑,脸上的神情,早已没有了平时的凌厉,眼角也见柔和了许多,似乎一下子就从一个严厉老者的变成了慈和的老人一般。
朱公同样是一副愧色:“是啊,我们的‘形’之理念太过固守了,用文画魁的话来说,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若无法摒弃这种落后陈腐的思想,或许你我将永远停留在形似。”说罢,朱公背手幽幽一叹:“想要飞**意,不能单单奢求圣祖的功业恩赐,关键还是得从我们自身改变才行啊。”
陶朱二公走了,脸上却有啼笑皆非的神情,没想到吵到最后,竟然谁都没得到卓文的画作,不……或许说,两人都得到了,但又不是完全得到,因为画作只有一张,所以他们二人只能轮流着每人收藏一日。
虽然卓文可以再画一张画出来,但有时候意境和状态这种事很难说,也许前一刻自己的作品惟妙惟肖,但下一刻却不一定还能保持着上一幅画的水平。当然这只是其次,最关键的还是有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匠气”!
如果再接着作一幅《飞鸟游鱼图》出来,就会同时增加先后两幅画作的“匠气”,这样做显然是得不偿失的。
物以稀为贵,再好的作品一旦在作者手中泛滥开来,也会染上“匠气”而逐渐变成凡品,这也就是为什么传世的圣人手迹永远都只有唯一的原因。
宁缺毋滥,在二公看来,眼下这张作品,就是最完美的作品,若卓文再作一幅新的《飞鸟游鱼图》出来,反而会同时拉低两幅画的层次,那样倒显得天公不美了,所以他们宁愿每人观摩一天,也不愿独藏一张被添了“匠气”的画作。
门外等候多时的卓家执事们看到二公出来,顿时一阵激灵,连忙欢言悦色将他们请去了卓家大厅,门外顿时间,徒留一片懵懂少年在交头接耳,喧哗不断。
毕竟卓文刚才屋内的动静太大了,尤其是那道授业之功发出的光,虽然被木门所遮挡,但古代的木门可不比现在的木门,古代的木门为了追求美观,普遍镂空设计,哪怕是中间被粘了一层窗纸,那道刺眼的光依然能漏出些许。
虽然在白昼遮掩下,透出的光显得微弱了些,但每个人都在当时感受到了一股绘心上的悸动,这足以证明刚才的异象并非是幻觉。
当然了,虽然他们惊讶于屋内的动静,但他们却不知道实情,俨然还以为是陶朱二公对卓文的点化使卓文领悟了什么而就地飞升了。
此时,羡慕的有,嫉妒的更不乏,不由纷纷暗叹卓文运气好,就恨不得当时自己也能进入小院听陶朱二公讲课参悟学习一般。然而事实上是谁在教谁,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的人却一清二楚。
没想到卓文竟然能教化陶朱二公这两块宣城的活招牌,林扞此刻可以说是越加肯定了卓文的不凡,之前他还因为彼此年纪相似而有踌躇之心,而现在,这种多余的情绪却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正所谓是“学无先后达者为先”,卓文已经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确有过人一等的学识和能耐,若自己总拘泥于对方的年纪比自己小而心生尴尬和不甘,那和卓文教训二公之时所说的“过于注重表面功夫”的局限陋习有什么不同?
二公被一个“形”字困了几十年,直到八十岁高龄才在卓文的一番话下幡然醒悟,我林扞大好青年岂能步了后尘?只有淡化表面,看中内涵,这才是一个画家应该要有的心态,就好像卓文笔下的行云流水描一般,从容淡定,不拘一格!
眼中燃烧着热火,林扞拜师的冲动不由更加强烈,只不过,他却不敢太过唐突,毕竟拜师之事不是儿戏,之前被拒绝就证明他准备得还不够充分,他怕卓文会再次拒绝他,那样的话,怕是下次再见就有不好的印象了。
“林扞,你现在可领悟了什么?”看到林扞若有所思,卓文笑了笑。
林扞微微一怔,回过神来才发觉卓文在问话自己,不由是有些激动,觉得自己仿佛受到重视一般,连忙作揖道:“原本我还有疑惑想请先生指点的,然而先生先前对陶朱二公的那一席话已经使我茅塞顿开,感觉受益匪浅,我似乎也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卓文抿了口茶,点了点头,能教化林扞,说实话,他是很欣慰的,他看得出来林扞是一个会吃苦且能吃苦的人,学习也是十分的勤奋上进,这一点,从他能按部就班学到几分高古游丝描的神韵上就能看得出来,就是有时是性格太过于狂傲了些,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也不为过,倒是以前的自己有几分相像。
这样性格的人,你不狠狠打击他一下,他就永远都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道理,但是,一旦他能想得通了,就会瞬间成长,变得沉稳而凝练,就跟眼下一般。
当然,若他实在愚钝不能开化从此陷入失败的阴影中,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和自己无关了,毕竟卓文可没有给他当爹的义务,能给他讲上一两课,也只是因为看在“授业之功”的面子上而已。
“好了,你们也走了吧,我也累了,想休息休息,对了,下午画堂的课,我就不去了,刚才二公在这忘了说了,你顺便帮我请个假吧。”
林扞闻言,不由无语,就你这渊博的学识还需要上学堂吗?陶朱俩位执教都被你教化了,学堂里还有谁能教得了你啊?
“多谢文先生赐教了,林扞告辞。”林扞抱拳微鞠,在卓文的点头示意下,才敢起身迈步走出,全程礼数到位,显然对卓文十分地敬重,他这等模样要是看在别人眼里,恐怕要惊呆不少视线,毕竟能让一个桀骜不驯的将军之子如此低姿态对待的人,实在不多。
看着所有人相继离去,卓文却有些惆怅若失,原本以为自己讲了这么多,圣祖画道应该还会在奖励自己才对的,可是“一堂课”下来,却依旧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动静,这不由让卓文疑惑,因为他这堂课的教学质量比之前单独给林扞上的高太多了,按理说,起码也要有三次授业之功的奖励才对。
“莫非是我哪里讲的不对,所以不被圣祖承认?”卓文摸了摸下巴,呢喃着,却又摇了摇头:“不可能,每一句话,每一个教程步骤,我都斟酌了很久,已经尽善尽美了,不可能会有错的。”
“莫非随着等级或者恩赐次数的提升,奖励的难度也会越来越大?呃…这倒是有可能。”说着,卓文不由笑着拍了拍腰中的山水写意画卷,现在的他,也算是一个小小暴发户了,没想到仅仅只是一幅画作,就给自己带了几百万的收入,这种生意还真是很划算嘛?
原本卓文是打算将《飞鸟游鱼》留下准备点睛的,毕竟这可是一副完整的行云流水描作品,若是能成功点睛,少不得也是四五丈绘才之光。
四、五丈绘才,算成现在的说法,那就是近十五到二十米高的绘才,也不少了,但是随着等级的提高,升级需要的绘才也就越高,原本对卓文来说相当于是大鱼大肉的口粮,现如今也只能给他解解乏而已。
若是列出一个数值表来,五丈绘才此刻只够补充卓文百分之五左右的经验值,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食而无味,弃之可惜。
看到俩位老人家当时那诚恳的眼神,卓文也是心软了,算了,反正自己时间多的是,以后还能继续创作,现在还不如把画送给二公,权当是换个人情到也不错。
但送归送,也不能白送,卓文可没高尚到大公无私的地步,他也没有狮子大开口,折中要了个价,只收了二人各二百万墨元,只是没想到二公竟然丝毫都没有犹豫,纷纷袖子一拂,激活袖里乾坤图,就各自丢来了一袋沉甸甸的墨元券,立马就完成了交易,这倒真是叫卓文惊讶不已。
莫非要价低了?卓文也是尴尬,他本来还准备了砍价抬价的台词,没想到竟然一点都用不上,早知二公如此大方,他就多要点钱了,不过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钱不过是身外之物,关键的是,能得到二公的人情,以后自己若有什么难处,也有名义请他们帮忙,这可是金钱买不着的东西。
就在卓文准备看看阿狸的情况怎么样了之时,只听到门外又有敲门声,卓文开门之后不禁小小惊讶,见来人竟然是走而复返的卓婷。
此时,卓婷面有踌躇之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卓文见状,不由一笑:“怎么了,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