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太子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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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漓身心一震,立刻收剑,返身跪倒,“属下不敢,太子殿下恕罪!”
苍澜渊脸容冰冷,负手而立,“木清漓,宫中规矩,以下犯上者,该当何罪?”
木清漓冷汗涔涔,“杖五十,以观后效。”
“很好,”苍澜渊眉锋一扬,“去领罚吧。”
木清漓不敢有违,“是,太子殿下,属下认罚,可是清洢她……”
“不行!”木清洢忽地大叫,张开双臂将哥哥护在身后,“不准打哥哥!我不准!”她虽然装出一副痴傻样,眼神却清澈而冰冷,异乎寻常地坚决,“是他坏,你打他!”
苍澜渊静静看着她的眼睛,什么都不必说,一股迫人的压力四散开来,让人喘不过气。
“清洢,不可对太子殿下无礼!”木清漓从后面扯妹妹的衣角,“是我莽撞了,该罚,你快退下!”
“算了!”苍澜凌忽然恨声开口,“太子哥哥,是木清洢胡言乱语,本王相信清者自清,若是再闹将下去,反倒是我做贼心虚。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若再有下次,别怪我这个做弟弟的,不给你面子!”说罢他一甩袖,快步离去。
他如何不知,苍澜渊这是在做给他看,放眼皇宫,又有谁不知道太子殿下最护短,旁人敢动他的人,不会有好果子吃。也正因为如此,宫里宫外,对太子忠心耿耿者大有人在,让他颇为头疼。
“起来,”苍澜渊脸容不变,冷冷道,“日后若不注意分寸,本宫绝不饶你。”
木清漓好不愧疚,“是,属下该死,太子殿下息怒。”
苍澜渊向着木清洢走了两步,眼底有一丝笑意,“你闹够了没有,到底想怎样?”故意把动静闹这么大,是多想让人知道,苍澜凌现在很不待见她啊?
“我原本就在怀疑,是三殿下指使人给我下毒,”木清洢收起白痴样,看上去冷静而睿智,“方才一试,他心中果然有鬼,绝对是他。”
“下毒?”木清漓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你有没有事,怎么我不知道?”他这两天都在东宫负责守卫,木清洢又不曾声张这件事,他自然不知道。
“我没事,”木清洢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不过刚才要多谢太子殿下相护,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了,请!”
木清漓后怕之余,也有些哭笑不得,“清洢,不可对太子殿下如此无礼,要守规矩!”什么“你、我”的,就算了,居然还说什么“先走了”,这是在跟一国储君说话吗?
木清洢瞄了他一眼,“那些个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太子殿下不拘小节,都不曾计较,哥哥哪来这么多意见,走了。”
木清漓简直都要目瞪口呆,想想又觉得好笑,赶紧瞄了主子一眼,担心他会生妹妹的气。
还好,苍澜渊表情未变,淡然道,“她倒了解本宫。清漓,若先前之事果真是三弟所为,木清洢这一闹,他必越加不会罢休,你且回去提醒木清洢,事事小心。”
木清漓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关切自己的妹妹,感激地道,“是,多谢太子殿下,属下去去就回!”
哗啦一声响,苍澜凌将满桌碗盏尽数扫到地上,剧烈地喘息着,显然气的不轻。
贴身侍卫高阳小心地道,“三殿下息怒,都是那个白痴将事情闹大,绝不可放过她!”
之前就是他将酒楼的伙计打晕,易容后给木清洢菜中下毒,他出身用毒世家,用毒易容之术都还不错,只是性子阴狠又不辩善恶,给家族赶了出来,后几经辗转,为苍澜凌所用,为其出谋划策,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他自己都不过来了。
“那个白痴早就该死!”苍澜凌狠拍桌面,脸色铁青,“上次是她命大,居然逃过了!下次她就没这么幸运!高阳,找几个身手好、办事利索的,听本王吩咐!”木清洢,你去死!
“是,三殿下!”
木清洢走出没多久,木清漓就追上了她,将苍澜渊的嘱托说了,她心有所动,却也只是淡淡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没再多说。
几次三番下来,确实是她欠了苍澜渊一个人情,尽快治好他的病,也算是两不相欠,她就该想法子离开这里了。穿越到异世,再想穿回去,绝非易事,可她不是真正的木清洢,也不想以她的身份活下去,还是离开之后,再做打算。
兄妹两个一路走一路说话,一起回到将军府,乍见他们摆出的阵势,都是一愣,不明所以。
“父亲,出什么事了?”木清漓奇怪地左右看了看,“二娘,三娘,四娘,你们怎么都在?”
木正霖的脸色不好看自是不用说,一旁的二夫人、三夫人更是气势汹汹中,眉眼之间隐有得意之色,恨不得将木清洢剥皮拆骨一样,这又是怎么了?
第29章 笑话,谁敢碰我!()
木正霖不理会他,沉着一张脸,冷声道,“清洢,跪下。”
木清洢不屑地翻个白眼:这帮人真当她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了?动不动就让她跪呀,动家法呀,以为她会吃这一套吗?
木清漓不解地道,“父亲,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清洢跪?”
“都是这个孽障做的好事!”木正霖气得胡子一抖一抖,“你看她这态度,还不该打?!”
木清洢冷冷道,“什么事,说,少废话!”
“你……”木正霖气极,也顾不上计较礼数,厉声道,“木清洢,你竟然目无尊长,打你二娘耳光,以下犯上,你可知错?!”
啊?
木清漓吃一惊,却又暗暗觉得好笑,自从母亲死后,二夫人一直以王府女主人自居,把他和妹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一样,不除不快,而他虽心有不满,可毕竟尊卑有别,也不好怎样,否则若是传了出去,他背个不孝的罪名,岂非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
却没想到这个妹妹时常痴傻,一朝清醒居然胆子变这么大,敢打二娘的耳光,她就不怕家法吗?
“清洢,是真的吗?”木清漓少不得有点担心,“你跟二娘动了手?”
“对,”木清洢痛快承认,“因为二娘满嘴放厥词,不打不行。”谁让二夫人那时候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还骂墨玄是野种,难道不该打。
“你……”
“你放肆!”木正霖怒喝一声,“本来你二娘告诉我,我还不信你如此胆大妄为,如今你既然承认,我亦无话可说!祖宗定下的规矩,由容你破坏!来人,请家法!”
“父亲!”木清漓撩襟跪倒,急急求情,“清洢也是痴傻不懂事,并非有意冲撞二娘,教训她几句也就是了,何必动家法这样严重!”
木家人谁不知道,那家法其实就是木家上几代中的家主,也是一位将军用来替皇室打天下的马鞭,以特殊材质做成,抽打在身上虽不会伤筋动骨,但用不了几下就会皮开肉绽,疼痛难忍,木清漓小时候挨过一次,那滋味,毕生难忘。
“清漓,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二夫人暗暗得意,唯恐木正霖改变主意,赶紧着火上浇油,“往常清洢犯病,可从来不曾如此无礼过,这次我瞧着她根本没事,莫不是从前她都在装疯卖傻?而且你想想,若清洢果真犯病,会是这个样子吗?”
木清漓嘴张了张,却是反驳不得,他其实也早看出来木清洢这次犯病很不寻常,只是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也还没来得问而已。
木清洢冷笑一声,“我从前就是在装疯卖傻,你们才看出来?”
“你……”木正霖怒极,感觉一大家子人都被木清洢给耍了,这脸他可丢不起!“简直岂有此理!木清洢,你竟然敢骗我们,你简直……家法请来了没有!”
魏和安赶紧把那条黑黝黝的皮鞭恭敬地双手奉上,“将军,家法到了。”、
“孽障,还不跪下受罚!”木正霖一声怒喝,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几位夫人自然是兴奋地瞪大眼睛看,就盼着木清洢被打个求死不能,那才好呢。
“你们敢。”木清洢咬牙,示意哥哥不必关键,凛然站着不动,“父亲,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我是看你为国效忠,怎么也算个良将,敬你是长辈,你若跟着二娘她们不明事理,想要欺我辱我,别怪我连你也算进去,一样地不客气!”
木正霖活了半辈子,可从来没想过有一朝一日,会被自己的女儿指着鼻子教训,吭哧着气了半天,禁不住地怒极反笑,连连跳脚,“反了反了!你真是反了!孽障,你还当我是你父亲?好,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教训你!”
话落他大步过去,一把夺过皮鞭,狠狠一下抽向木清洢肩膀。
“父亲!”木清漓大惊失色,从地上跳起来就过去挡,“手下留情!”
然他还是着急得太早了,事实上木正霖才一动作,木清洢就已经料定他会亲自动手,脚下不动,上身只一拧,他这一鞭就堪堪从她身前落下,她冷然一笑,有如地狱修罗,抓住他手腕一拧一带,把皮鞭夺了过来不说,更是将他给甩了出去,趔趄了好几步方才站稳。
其实,他应该感谢木清洢,念在他是被二夫人她们的花言巧语给骗了,给他留了几分颜面,否则她手上再加两分力,他非摔得很难看不可。
“天啊,可了不得了!”二夫人率先夸张地大叫,“木清洢,你不孝啊,你会遭天打雷劈,你居然敢跟老爷动手,你疯了!”
三夫人、四夫人也跟着起哄,吵吵嚷嚷,场面好后热闹。
木清漓真是有点意外,妹妹的动作快而诡异,是他从没见到过的。“清洢,不可对父亲无理。”
“我警告过他了,是他不听,”木清洢扬扬眉,一脸无辜,“哥哥,你不要这么迂腐,有些人就是天生爱搬弄是非,否则就无事可做,闲得蛋疼,而有些人呢,就偏生吃这一套,说是说不明白的,拳头才是硬道理。”
木清漓也顾不上父亲气到发青的脸,惊奇地道,“清洢,你这都是跟谁学的,不可乱说,知道吗?”什么闲得什么疼的,他简直闻所未闻。
木清洢耸一下肩膀,“事实如此,哥哥,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
“可是……”
“孽障!”木正霖这才缓过一口气,气得要跳脚,“你竟然敢、敢对家法无礼,你简直……”
“该死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木清洢手一扬,那被奉若神明的家法就被她甩手扔上了屋脊,动作华丽而张扬,“父亲,你忘了你那两个混蛋女儿推我下深渊,我早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我怕什么!”
“你别冤枉清绮(清婉)!”二夫人三夫人同时叫屈,“她才没有做过!”
“对了,”木清洢转身,目光森寒地看着她们,“我说过这件事还不算完,她们一定会承认的,二娘,三娘,你们要心里没鬼的话,让她们出来,跟我当面对质。”
“这……”
“这有什么难的,”二夫人自是信心满满,“来人,把大小姐二小姐请出来,今天就让这孽障心服口服!”
事实上她早已偷偷问过女儿,确实是她和木清婉把木清洢骗去崖上,然后推下去的。谁叫她整天说自己是三皇子妃,还说什么两个姐姐老欺负她,等她做了皇妃,一定让三皇子帮她讨回来。
木清绮和木清婉一惯看这个妹妹不顺眼,生得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