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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唐宫里的八十一个女人-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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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他想了很多,他的眼睛低垂,脑袋耷拉着,看上去他显得很苍老了,他间或用双手揉着脸颊,他是经常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用这种有损皇帝威严的动作去驱赶他的疲惫。

    这个时候,他知道李世民该来了,他似乎听到了从殿外传来一串沉闷的脚步声,他微微睁开眼睛,朝那两扇厚重的殿门望去,果然,那两扇门缓缓的打开,殿内立即敞亮起来。

第一五八章李世民感觉到了一种恐惧() 
李世民像往常一样穿着那套紫色的混龙朝服,头上戴着黄金束发冠。他走进来的时候那神色和步态和平常并没有异样,他依然昂着头,迈着方正的步子走进来。

    他走到殿前那尊龙椅的台阶下,匍匐于地说道:“父皇传旨时儿臣正在西山大觉寺,儿臣接旨来迟,请父皇恕罪!”

    李渊那双鹰枭似的眼睛死盯着他的儿子,他想象不出这个儿子此刻在想什么,他看他神态自若,仿佛没发生什么事情。

    他让他站起来,他又盯住他的脸,一言不发。他想看他这个儿子,想看穿他那道貌岸然的外表,看到他的灵魂,看到他野心膨胀的一面,看到他不忠不孝的一面。

    这个时候他心头的怒火开始升腾起来,脸色铁青,他几乎想一声断喝,唤出躲在偏殿里的武士把他这个儿子拿下,可是他没有那样做,他就这样盯住他的脸,让他把头低垂下去,感到无地自容。

    可是李世民站起来的时候,他的脸色是那样的平和,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平淡,神色没有丝毫畏惧,没有丝毫负疚的表情,他坦然地朝李渊看了一眼,他看见李渊的脸色铁青,感受到李渊那双鹰枭似的咄咄逼人的目光,他知道他的父皇今天为什么单独的召见他,他甚至想象得出这大殿幕后所潜藏的危机。

    “父皇。”李世民坦然地说道,“臣儿今天早上到西山大觉寺找玄奘大师,中午时分臣儿的管家匆匆到西山告知臣儿,说父皇有旨召见臣儿,并向臣儿通报了一个消息,说臣儿的护府将军张亮已从洛阳被押解回京,臣儿一听这消息,惊恐万分,不知张亮出了什么事,臣儿想,父皇大概是因为张将军的事情召见臣儿的吧?”

    “你也知道是这件事情吗?你也知道你的护府将军已被押解回京吗?你还知道什么呢?我看你还知道很多的事情,今天朕叫你来就是想让你说说你知道的所有事情的。”李渊的目光逼视着李世民,一字一板钉似的说道。

    李世民感到李渊目光的凌厉,他不得不避开他父皇的目光,又一次俯下身来跪在地上,他不懂张亮是否有什么口实已被抓住,但看父皇的神色和态度,他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

    但是他想,指使张亮在洛阳暗招将领之事,无论如何那张亮也不会说出来,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说出来,一旦说出来,不仅他张亮完了,他李世民也完了,甚至那一大帮兄弟也都因此受到株连。

    李世民想到这些,不禁后背沁出了冷汗。但他又转想,他之所以让张亮在洛阳暗招将才,实为提防两位兄弟的暗算,实为将来有不测之时寻求退路,备好抗衡实力,自己素来没有丝毫野心,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父皇,对不起国家的事,这样想来,他的心便坦然了许多。

    “父皇,儿臣确实不知道张将军在洛阳出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会有什么事牵涉到儿臣,张将军是臣儿推荐到洛阳去的,他到洛阳的任务是河务防范,除此以外便不应该有别的权责了,臣儿真不知道他在洛阳究竟干了什么?”李世民伏在地上辩解道。

    “你真的不知道张亮在洛阳干了什么吗?恐怕不会吧,洛阳的形式逼人呀!洛阳的天要变呀,洛阳要出土皇帝呀,朕不是曾经打算让你到洛阳独当一面的吗?但后来朕不让你去,看来朕是错了,要是朕当初让你到洛阳去,恐怕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了,张亮也不会让你推荐到洛阳去了,你的野心膨胀也就没有机会了。”李渊又是一字一板钉的说着,他的脸上露出冷冷的微笑,那微笑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李世民感觉到了一种恐惧,这种恐惧让他内心有了一些慌乱。

    他听李渊说完话,好一会儿不知该如何应答,有好一会儿的沉默,他才说道:“臣儿冤枉!臣儿是从来都没有过野心的,臣儿把张将军推荐到洛阳去,实出于为国家考虑,臣儿考虑到洛阳是重镇,必须有足够的军队才能安全的控制着,洛阳一带的河务易出乱子,也需要有足够的军队才足以保安。臣儿让他去了,确实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危害国家的事,假如他真干了什么坏事情,臣儿是有责任的。”

    “这么说来你是一心一意为国为朕分忧呀!以前朕是相信这一点,自从晋阳起兵,你为朕南征北战,出生入死,直到建立大唐,你立下无数功勋,尤其是收复太原和西征突厥两大战役,你的功勋卓著,在朝臣和百姓的眼里,你功高日月。是呀!正因为这些,你便以为你是太阳,你是月亮的了,正因为这些,你就要另立王国,就要背叛朝廷,背叛朕!你的野心膨胀得太没个谱了,你为什么这么焦急呢?你就不能容朕多活几年吗?朕还不会死呢,朕的身板子还好得很,朕的头脑清醒得很,知道了你所做的一切。你知道吗?朕不会容许你这样做,因此你的阴谋不会得逞。”

    “父皇,儿臣冤枉呀!”李世民这个时候抬起头来,他依然跪着没有站起来,然而他挺着的腰板依然显得很魁梧。

    他照直的望着他的父亲,说道:“臣儿从来没有居功恃傲,臣儿觉得臣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社稷,臣儿从来没有背叛过父皇,就连一丁点的念头也从来没有过。”

    “这么说来,你果真一心一意的为着国家社稷?”李渊说着,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那么朕问你,张亮在洛阳招纳将领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五九章张亮受刑讯() 
“真有这回事吗?”李世民说着,痛苦的皱着眉头,闭上眼睛。

    李渊锐利的目光又死死盯住李世民的脸。

    李世民在闭上眼睛那瞬间,他意识到他在劫难逃,他咬了咬牙,一时间反倒觉得捂紧的心放松了许多。

    他的第一个意念是:无论如何他从来没有过背叛父皇的念头,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防备,防备两个虎狼兄弟而寻退路;

    第二个意念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听天由命,听从父皇的发落吧,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第三个意念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是他指派张亮在洛阳招纳将领,要么他将在劫难逃,他的兄弟们也将在劫难逃;

    第四个意念是:在很大程度上张亮不会说出对他不利的话,他相信张亮的忠诚。

    李世民这么想着,便觉的心里轻松了许多。“倘若真有此事,臣儿罪不当赦,听凭父皇裁决。”李世民又抬起头来照直望着李渊说。

    “好,你敢作敢为,这才是朕的儿子,但你已经涉嫌反叛朝廷,已经有了背叛朕的迹象,不管你的功劳有多大,朕都必须严正法纪,予以严惩。”

    李渊说着,朝内室喊一声“来人!”数名武士瞬间鱼贯而出,李渊喝道:“先把这逆子押进天牢,待后审理。”

    李世民慢慢的站起来,他用平和的目光朝他的父亲看了一眼,他任由武士给他戴上了枷锁,脸上的神情平和得没事一般,尽管他内心波澜起伏,但他的表面若无其事。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多年来驰骋疆场的一个个画面,闪过晋阳起兵、太原会战、西征突厥等一个个恢弘壮阔的场面,也在同一瞬间,也闪现了两位虎狼兄弟所有暗算让他死里逃生的一个个场面。

    有一种壮志未酬的悲哀笼罩了他的心头,但也在这一刻,那种人生无常,祸福无常的念头也一时闪现出来,那从未有过的悲哀的神色便让他脸颊那丝平静的惨淡的微笑替代了。

    在武士给他戴好枷锁的时候,他又转过身来,双膝跪下,朝他的父亲深深一拜,然后凛然站起,回过身去昂起头颅朝殿外大步走去。

    执刀武士却像一群喽罗在后面鱼贯跟随,李世民走到殿门那一刻,夕阳最后一抹余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犹豫了一下,停住了脚步,在殿门前站了好一会。

    那时候仿佛是夕阳余辉耀眼的光芒刺激了他的眼睛,让他止住了脚步,然而这一抹余辉却很快便隐没了,李世民从刚才刺眼的眩晕中回过神来,忽然有一个念头又让他恢复了往日的信心。“张亮不会出卖我,绝不会。”他咬了咬牙,在心底里暗暗说道。旋即迈着宽阔的步子朝天牢走去。

    张亮从洛阳被羁押回京便被关押在天牢里,他心里明白,这次被押解回京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倘若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在洛阳所做的一切构成反叛朝廷之罪,这不仅会让秦王涉嫌,他自己也会受祸连九族之诛。

    因此,这些天来他把想好的托辞一遍又一遍的推敲,生怕有什么漏洞被抓住口实。他心里明白,太子和元吉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但最吃紧不过严刑逼供,只要这一关能忍得过去就万事大吉。

    这些天来张亮老都在想那些与刑讯有关的事,大唐究竟有多少种刑罚他丝毫不懂。

    他见过血雨腥风的场面,熟视刀光剑影,看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却是没有见过用刑。

    他想大唐不至于有夏商的泡烙之刑吧?但鞭挞、火烙、刺指甲、杆压之类一定少不了。

    鞭挞之刑皮肉之痛不足为虑,火烙灼肉之痛亦能忍,最怕不过刺指甲和杆压之刑,杆压之刑慢慢折磨,逐渐加码经久难忍,刺指甲更是十指钻心,联想起来犹如剔骨刮肉,撕心裂胆

    张亮想着这些刑罚,不禁心惊肉跳,后脊梁沁沁出着冷汗。

    这些天每逢牢卒走过牢门,或听见什么呼喊的,他便提心吊胆,但稍一回过神来,他便暗骂自己是懦夫。“大丈夫万死且不避,何惧皮肉之痛哉!”

    张亮无数次在心底克制着自己,惧刑的软弱意志渐渐淡然,心底里认定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刑罚呢?

    他在牢房里闲得无聊,便好奇的想象着刑罚和死亡的感觉,他身怀绝技自然内功十足,气沉丹田,游移缓换着内气便感到周身经络如银液金浆般流动,周身肌肉暴突如铜墙铁壁般坚硬,每每沉气于丹田,换气灌顶之刻便感周身麻醉。

    他暗自高兴起来,“刑痛之时,用内功不正可以排解一时痛楚吗?刑痛之痛无非惧痛惊骇罢了,既然万死不辞,便更无惧痛之惊骇!”张亮这么想着,惧刑意念已荡然无存,倒希望那种残酷时刻快点到来,以期体验刑罚痛苦到底是什么滋味。

    张亮在期待早日审讯的时候,每每庆幸柳家兄妹没被押解回京,毕竟他们不是军中之人,听得李元吉喝令抓人,本想拼个鱼死网破,但还是听了张亮劝阻,只冲开一条路打出了军营。

    倘若他们几个兄妹也被押解回京,挺不住刑讯屈打成招那麻烦便大了。

    第五天大清早,张亮在朦胧中听得一阵吆喝,忽地挺身从牢床坐起,擦了惺忪睡眼,见是送饭牢卒。那牢卒见他坐起,便朝他半阴半阳的说道:“看你睡得舒坦,刑部传了话来,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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