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郎君-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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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帮邓哥去。”
“少爷,婢子去看看厨房的汤炖好没有。”
众人看到青儿向虞进撒娇,一个个都知趣地找借口离开,在他们心目中,青儿可是半个女主人的存在。
再在这里碍眼,那就没一点眼色,走之前,小曼还很贴心替二人关上门。
“啧啧,我们的虞总旗也算是一人物了,竟然收到这到多礼单和拜帖,裕王、赵御史、裴司经,呦,连成国公都给你送礼,放眼大明,也没几个有你这份恩宠了。”人走后,青儿很是随意地拿起桌上的礼单仔细读起来。
“咦,这朱国公可真大方,又是白玉如意,又是珊瑚摆件,还有那么多礼物,没个一千两置办不下来,没想到这老家伙,出手这么宽绰。”看了一会礼单,青儿又自言自语起来。
什么,老家伙?
虞进双眼一瞪,菊花一紧:朱希忠,那可是世袭罔替的国公,五军营的提督兼锦衣卫指挥使,嘉靖身边的大红人,也是嘉靖挑选为大明君王更替保驾护航的人物,这暴力妞,竟叫他老家伙?
这青儿,到底是什么来历?
虞进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提升对她的评估,以及。。。触犯她的危险指数。
想归想,虞进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随口应付道:“那是,礼尚往来,再说我可替王爷赚了一大笔钱呢。”
青儿好像不想再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看了虞进一眼,开口说道:“总旗大人,婢子打听到有关你的一点消息,估计你会很有兴趣。。。。。”(。)
215 几家欢乐几家愁()
“什么事?”虞进马上追问道。
青儿说买蜜饯,不过是堵别人的嘴,虽说虞进她圆了话,但虞进知道青儿绝不是给自己买什么蜜饯,也不知她跑到哪里去。
“人家一个女子人家,给你在外面跑了大半天,脚都肿了,也不见有什么表示,就会张嘴问这问那。”青儿话带着幽怨,不过人倒没有闲着,一直在翻着那些礼单。
好吧,这是变相索要好处。
虞进想不明白,以青儿的条件,要赚钱简直轻而易举,可她就乐意在这些针头线脑的讨自己的便宜,或者说,喜欢给自己添点堵。
“青儿姑娘喜欢什么,只管拿去就是。”虞进大方地说。
库房里放着几十万可以随意支配的银子,玻璃饰品很快就会开发出来,到时玻璃摆件、修筑房子用的玻璃也会投入运营,这里又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虞进不再是当年看到一块碎银都两眼放光的小人物。
礼单那点东西是厚重,虞进还真不放在眼内。
还算你上路,青儿也不再清点那些礼单,而是淡淡地说:“人心隔肚皮,上点心,别让人卖了还不知道。”
“青儿姑娘的意思是?”
“张居正今天去了西苑,他出来后,皇上让人送上你的卷宗,依照皇上的脾性,应是姓张的没好话;而你,也让皇上掂记在心上了。”
说罢,青儿皱着眉头说:“又是鞑靼使团、又是潭柘诗会、又是施粥、又是坑了景王一系,这么多事,哪一件都不是小事,就是不让皇上掂记也难。”
虞进的眼珠子转了转,很快就摇摇头说:“张大人为人正直,对我又很看重,不会这样做的。”
青儿一看虞进那眼珠子乱转,就知他肚子里没装什么好水,有些鄙视地说:“你就装吧。看你一脸蔫坏的样子,跟那姓张的就是一路货色。”
这眼毒啊。
裕王来的时候,当着裕王虞进没使坏,生怕老实本分的裕王不小心露了口风。再说裕王也不是小孩子,也有自己的思路和想法,一个不好,就把自己往那种喜欢争权夺利、诬陷同僚的一类小人归纳,那就得不偿失。
于是。虞进选择在小万历的内心播下不良的种子。
都是聪明人,自然不想受制于人,都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有机会,虞进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没想到,自己给张居正下眼药的时候,张居正也在嘉靖面前说自己坏话。
还真是一路的货色。
看到虞进没说,青儿冷冷地说:“你别在这憋坏水了,还是想想怎么应付吧。皇上既然对你感兴趣,很可能把你召进宫,有空还是想想怎么应付,真是这样,这就是你人生的一道路坎,你掂量着办吧。”
说完,青儿把那张迷倒芸芸从生的俏脸微微抬起,昂着头,傲骄地走了。
虽说这是出自一番好意,但是这态度却是让人有点难以恭维。
“啊。。。少爷。”
青儿出门前突然一声惊叫。把正在想问题的虞进吓得一个哆嗦,扭头望去,只见这暴力妞有意把衣衫和头发弄得略为凌乱,然后若无旁人地推门而出。
你妹。虞进顿时一脸黑线。
都说头上顶着绿帽不好看,虞进发现,背着黑锅同样难受,难堪的是,还是在自己家里背黑锅。
青儿走后,虞进也不当一回事。转身走身书房;开始规划玻璃饰品的制造和销售,现在没田没地,手里就这么一个实业,自然得好好爱惜。
虞进赚进大笔钱银,并对一众下人大加封赏,一众下人穿着光鲜的新衣裳,拿着沉甸甸的封赏红包,再在外人羡慕的目光中昂首挺胸,那一张张发自内心的笑脸,再配上喜庆的大红灯笼,整个虞宅上空荡漾着一种喜悦的气氛。
快要过年了,在这个最的传统节日里,自然要高高兴兴。
明月弯弯照九洲,几家欢乐几家愁,有人高兴,也有人忧愁,例如京城正阳门大街,也就是百姓口中的天桥附近,有一处不起眼的宅子,虽说张贴了门神、对联,门前还挂着大红灯笼,但是这宅子却没有半点喜庆。
相反,如果耳尖一些,还能听到里面不时响声起叹息声。
密闭的大厅内,摆放着一张红木方桌,桌上摆着一套精美的瓷器,这是一套茶具,四个茶杯都倒满茶,从那清澈可人的茶色就知这泡的是上等好茶。
可怜,几个茶杯都没有一丝暧气,明显是凉了也没人喝。
一套茶具,一壶四杯,一套方桌,一桌四椅,四个人坐着,正好是一人一椅一杯。
人不少,可是在座的都没人说话。
如果虞进在这里,一眼就会认出坐在上位的,赫然是景王的头智囊:杨双智。
成王败寇,原来在京城叱咤风云的杨双智,因泰升镜一役,一下子动摇了景王一系在京城的根基,前面筹集资金,也拉拢和巩固自己人脉,提前售卖了一批泰升境给交好的势力。
没想到,原来示好的举动,反而成了惹祸的根源,在虞进有意无意的宣传下,反而成了杨双智“杀熟”,再说这次活动完败,杨双智颜面大失,没脸见人,于是躲到这个小院里,一边悔恨,一边想办法补救。
除了杨双智,其余三人分别是钟秋平、耿虎和王千山。
杨双智是总筹全局的总指挥,钟秋平是助手,耿虎统辖着人手,而王千山则是负责后勤琐事,也就是说,景王一系在京城的头目都聚在这里。
按着往日,越是临近过节,在场的人就越是繁忙,一个个上窜下跳,正是拉拢的好时机,可是今年却不同,筹集银子,的钱银都压泰升镜上,杨双智本打算套现后,再给那些官员送上一笔厚礼。
可是事与境违,舍不得这么贱卖出,全压在手里,借贷的银两都还不上,哪里有钱银置办礼物?
杨双智邀三人来想计策,可是一个个都沉默不语,以至气氛有些压抑,无聊之下准备喝茶,没想到一拿起茶杯,发现那茶是凉的。
“唉”杨双智长长叹息一声,又把茶杯放下。
那额上的皱纹,都能架得起一支狼毫了。(。)
216 事态从急()
“杨先生,稍等,我给你换上热茶水。”钟秋平一直等着杨双智表态,看到这情形,马上站起来准备加热水。
杨双智摆摆手说:“秋平,不麻烦了,坐下吧,现在杨某就是喝瑶池玉浆也是没味道。”
说话间,一口把杯中的冷茶灌下肚。
反正自己的心都是凉的。
钟秋平闻言,也不坚持,扭头对负责后勤的王千山说:“千山兄,我们真是山穷水尽了吗?”
过习惯了好日子,钟秋平还真不习惯苦日子,一向财大气粗的景王一系,连过年给关系好官员送礼的钱银也拿不出,怎么也说不过去。
王千山苦着脸说:“主要是筹钱时太急,以至答应了那些晋商很多不平等的条件,不仅那价钱上作了很大的让步,就是,就是经营也得被人监视,本利没有还清前,一文钱也不能动,我们都得借了一点利子钱才凑上,哪里还有什么余钱。”
稍稍停了一下,王千山说:“除非,我们拿一部分泰升镜套现。”
“不可,一卖就亏,找机会运到海外,这银子怎么也得回来。”杨双智一脸坚决地说。
这几天心火大,杨双智的嘴生了好几个火泡,说话都有些痛。
秋祭倒裕王行动、策划鞑靼使团给裕王添堵、筹备赞助潭柘诗会、倒卖泰升镜,短短时间内实施了几个重大的行动,就是金山银海也不经花,王千山不是神,也不会点石为金,这么多活动,他能灵活调动资金,没有拖后腿就已经很不错了。
就是杨双智也找不到责备他的理由。
耿虎原是一名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偏将,性子最是暴戾,闻言眉毛一场扬,一拍桌子说:“可恶。都是这姓虞的从中捣乱,杨先生,你不用发愁;俺带几个儿郎,趁着天黑把他给办了。一来给大伙出口气,二来也把银子取回来,这样就不用发愁了。”
说话间,当年在战场上留在脸上的几道疤,随着他的脸扭曲。这让原本五大三粗的他,显得更加狰狞。
景王招募他,看中的,就是耿虎的一身虎胆。
虽说有勇无谋,但是有谋士就行,头脑简单的人更好控制。
“不可”杨双智马上说:“耿兄,官场如战场,在战场上胜败那是兵家常事,在官场上的一时得失也不算什么,只要重新站起来就行。”
“姓虞的是可恶。可是不得不佩服,他这一招不但玩得狠,也玩得妙,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我们没好日子过,他也没讨好,废了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这算是两败俱伤,我们并没有输到彻底。至于去报复,现在没这个必要。”
说了这么多,稍稍缓过气,杨双智说:“这二天。你们也看到,裕王、成国公、赵御史等等,给他送礼的大臣都几十人,就是不把这些裕王党放在眼内,但是,我们不得不给成国公面子。他手握大权,又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你们也看到,姓虞的收了钱银,当晚就给成国公府送了十多车。”
众人闻言纷纷低头,没有说话。
其实不用杨双智解释,他们也知道,虞进把工坊设在成国公置下的离岛,而附近还有锦衣卫的训练营,就是傻的都看出成国公和虞进有交集。
“哈哈,好,杨先生说得好,咳咳”就在众人沉默不语时,门外突然有人大声说话。
“吱”的一声,那门被两个劲衣壮汉推开,接着就走进一个身体魁梧、身穿蓑衣、头戴笠帽的中年男子,只见他把笠帽压得很低,在昏黄的灯光下人看不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