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郎君-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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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还关指挥呢,看来打听清楚,要告自己状呢。
顾忌他读书人的身份,几个兵丁只是拦住他,并没有对他下狠手。
“乱闯兵马司,扰乱治安,给我抓起来!”赵老虎突然的大吼一声。
一众手下早就等这个命令了,闻言一拥而上,把虞进抓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丢了银子,报备都不行吗?”虞进一边挣扎一边叫道。
赵老虎冷笑地说:“老子说你丢银子,你就是丢银子,老子你没丢你就没丢,都让你滚了,还敢回来,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你这是无法无天。”虞进一脸气愤地说:“连报备都不让,你肯定和那些贼人有勾结,无耻,实在太无耻了。”
“哈哈,哈哈哈,一个小小的秀才,竟然这般不上路,还敢送上门来”赵老虎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把他押下去,老子亲自来料理他。”
虞进怒道:“我是有功名的读书人,你竟敢这样对我?”
“最烦就是你们这些小穷酸,告诉你,这里我最大,你死定了。”赵老虎森然一笑,露出两个大板牙,那目光都快噬人了。
在这么多手下面前,不好好“招待”一下这个小穷酸,自己还怎么立威?
“好大的官威”就在虞进快要扭送下去时,一脸铁青的赵锦突然出现在西城兵马司大堂,冷冷地说:“这里你最大,那将王法置于何地?”
兵马司戒备森严,寻常人不能轻易靠近,可它毕竟是六品的衙门,哪里挡得住二品的大官,再说都察院对五城兵马司有督察权力,赵锦很轻松就进了去。
“赵。。。赵大人。”一看到身穿绯色官袍、一脸铁青的赵锦出现,把刚才还飞扬跋扈的赵老虎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位都察院的老大,他才是不折不扣的赵老虎,至于自己,老猫都是抬举了,老鼠还差不多。
赵锦鼻孔朝天,寒着说:“秀才是小穷酸,大人不敢当,你叫老夫大穷酸吧。”
大穷酸?
赵老虎都想哭了,做梦也没有想到,堂堂左都御史竟然出现在这里,自己这一次算是栽了,还是栽得很深。
“不知御史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大人恕罪。”这时西城兵马司指挥关永强听到动静,那官帽还没有戴正就冲了出来,一出来就连连作拱。
赵锦的脸色略有一些缓和,淡淡地说:“关指挥免礼。”
英国公的人,多少也得给一点脸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关永强连忙问道:“大人这次来,不知有什么训示?”
赵锦指着被几个兵丁扣着的虞进说:“哦,我这位子侄,在街上被人割了钱袋,来到这里的报备,没想到贵司不仅不帮报备,还把他赶打出去,跑到老夫府上求助,老夫本来还不相信,现在亲眼目睹,嘿嘿,果然威风。”
说罢,又扭头对虞进说:“贤侄,你现在被抓,想必犯了律法,至于犯哪条,老夫虽为左都御史,一时还没想出,想必学业不精,先回去翻翻律法再说,你就好生在牢里呆着吧。”
赵锦和虞进说话时,有手下急忙把事情在关永强耳边简短作了汇报,关永强越听越惊心,看到赵锦转身要走,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想把赵老虎捏死的心都有了,狠狠瞪了赵老虎一眼,然后连忙上前拉住赵锦道:
“大人,误会,这当中肯定有误会大人给小的一点时间彻查,一定还这位兄弟一个公道。”
堂堂左都御史,司法的三大巨头之一,竟然说找不到他侄子被抓的理由,要回去翻书,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不仅打脸,还非常诛心,律法都找不到有罪,而西城兵马司判断他有罪,这不是说西城兵马司凌架于律法之上?又或自行订造律法?
把这事闹大,丢了官纱帽还是轻的,一不小心说是叛逆,全家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那我这位子侄。。。。。”
官场的事,自然不可能个个都是清官,赵锦只想给虞进出一口气,并不想把事搞大,做官做到他这份上,不轻易动恼,也不轻易树敌,再说关永强也是英国公的人,这个脸面怎么也得给。
“既然是一场误会,这位兄弟自然没事。”关永强说完,恶狠狠地对那几个架着虞进的兵丁吼道:“还不放手?”
被指挥大人一吼,那几个兵丁吓得一哆嗦,连忙把手松开。
“贤侄,你没事吧?”赵锦一脸关切地说。
虞进连忙说:“没事,有劳伯父担心。”
“既然没事,那我们回去吧。”说完,也不理会在场人的目光,携着虞进往外走。
临出门,突然停下,转过身一脸正色地问道:“关指挥,我这侄儿有没有犯事,查清楚没有?免得有人说老夫以权凌人。”
“没犯,没犯,这是意外,意外,御史大人可随时带这位小兄弟离开”关永强讨好地说:“案情已经清楚,也无须报备,下官马上着人破案。”
“哼”赵锦冷哼一声:“左兵马司渎职,滥用职权,此事老夫一定要参你一本,作为左都御史,这是老夫的本份,至于参你什么,就看你怎么做了。”
明知有错也不纠正,反而是赵锦的失职,英国公的脸子要给,但自己的原则也不能不守,最多就是避重就轻,罚他几个月俸银,无伤大雅。
当然,对关永强的仕途有没有影响,这就不是虞进考虑的了。
左都御史严罚兵马司蛀虫,民生,这不仅说明自己尽职,传出去想必又是一段佳话。
“是,是,下官知错;一定好好管教手下。”关永强哪敢说半个不字,现在谁不知道,眼前这位左都御史是当朝首辅的忠实盟友。
“大人,赵御史走了。”看到自家指挥大人还弯着腰,连忙小声提点。
听到赵锦走了,王永强这才挺起腰,刚才还诚惶诚恐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看着畏畏缩缩躲在墙角赵老虎,那眼神犹如利剑般锐利,冷笑地说:“赵副指挥,能耐啊,左都御史的人也敢整,敢情这京城就没你怕的人,对吧?”
此时的赵老虎,早就吓得脸色苍白、两脚颤得像糠抖,被顶头上司犀利的眼神一瞪,吓昝得膝盖一软,“啪”的一声跪下,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人,小,小人真不知他是赵御史的人,要不然,就是给我十个胆也不敢对他没礼啊。”
赵老虎现在悔死了,自己以为是一个软柿子,没想到是一块硬石头,很快又怨恨起那个“土包子”来,明明有大靠山,左都御史的子侄,还一脸可怜巴巴说什么没亲没戚,又说自的是秀才,又说县令对他很看重。
尼玛,那小县令也配叫大人?有个左都御史的伯父,这才是真正的大人好不好?
这次真把自己坑死了。
“澎”的一声,王永强一脚把赵老虎踹倒在地,一脸狰狞地说:“老子给不了你十个胆,你却给老子一个参本,哼,老子不好过,你也别活了,这些年你的那些龌龊事别以为没人知,一会慢慢和你算。”
说罢,一口痰吐在赵老虎身上,一脸暴怒地说:“给我拖下去,老子要替御史大人的侄子好好出一口气。”
完了,完了,又急又怕又怒的赵老虎猛地吐了一口血,头一歪,晕了过去。
091 做官不如做伴()
情报说得没错,赵锦这家伙果然护短。
赵锦不仅替虞进出头,还同意和虞进配合,当场抓到证据,那些人就是想翻身也不能,这一点让虞进很感动,都说古人重宗族、乡邻,这些在赵锦身上都能体现出来。
至于那个倒霉的赵老虎赵雷,虞进对他可没什么愧疚之心,在京城游荡了近半个月,早就听了不少赵老虎的劣迹,不管被盗的银子与他有没有关系,这也算是为京城的百姓除去一害。
跟着赵锦回到赵府,赵锦又让人送上酒席招持虞进,既是欢迎也是压惊。
“赵伯父,幸亏有你帮忙,要不然在京城,真不知怎么办了。”虞进举起一杯酒,一脸感激地说。
“还好说”赵锦把酒杯一顿,佯装发怒道:“过年时说过,来京城就找老夫,结果来了那么久才上门,还要碰上事了才上门,要是不出点事,估计小庙还请不来你这尊大神了?”
赵锦对虞进的印象极佳,再说也看好他的前途,有心栽培他,作他的引路人和“伯乐”。
“赵伯父这话是捧杀了”虞进一脸惶恐道:“只是怕赵伯父公务繁忙,不敢打扰罢了,绝不是摆架子,也没有摆架子的能力;赵伯父再这样说,小侄就真的无地自容了。”
“哈哈哈,坐下吧”赵锦笑着说:“老夫虚活了几十岁,哪里不明白这些道理,也就是和你开个玩笑,看你紧张得,放松一点。”
“是,是。”
坐下后,赵锦又问起一些余姚的事,然后又说一些官场上的趣事,可以说相谈甚欢。
“贤侄,过年时邀你一起来京城,当时你说双亲在,不远行,怎么突然改变主意,到京城游历呢?”喝到差不多了,赵锦突然饶有兴趣地问道。
探亲假期结束时,还邀请虞进去京城见识一下,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可是虞进却拒绝了,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不由有些意外。
理由邓勇早就替虞进想好了,闻言马上说:“年初走不开,主要是翻新旧宅,家里一些事没有安排好,后来无意中知道有一个朋友到京城办事,恰好想多找一个伴,有点心动,而家母也很晚辈到京城游历一下,于是就趁着这个机会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赵锦点点头,深以为然地说:“没错,江山如画,见识越多,就感到自己越渺小,天之大,地之广,超乎我们的想象。”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这是你写的词,嗯,写得真是太贴切了”赵锦有些怀念地说:“老夫想起一位贬谪在高州的知交,山长水远,只怕我们的友情也零落了。”
虞进也不知怎么说好,只好安慰道:“赵伯父不必叹息,有缘,自然能相聚。”
“希望是这样吧。”赵锦是官场的老油条,很快就了心态。
这个话题结束,两人突然陷入一个短暂沉默,就在虞进想找一个话题打破沉默时,赵锦突然开口问道:“贤侄,游历完京城,你有什么打算?”
戏肉终于来了,自己在左城兵马司闹,主要就是这个,现在赵锦主动提出,不由心中一喜。
高兴归高兴,不过脸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先是想了想,然后有些迷茫地说:“先游历一下大明的大好河山,回到余姚再作打算。”
赵锦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突然摇摇头说:“贤侄,现在很多人都说你才华横溢,隐有绍兴第一才子的美誉,还有人说你有机会连中三元,依老夫看,言过于实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虞进心里打了一个激灵:这位御史大人不是最欣赏自己的才学吗?现在说这话什么意思,不举荐自己了?或者说他找到人选,然后又无情地“抛弃”自己?
不会啊,若然真是这样的,他就不会对自己这样热情,没欠自己、又没交情,以他的声名地位,完全可以无视自己。
“赵伯父过誉了,小致才疏学浅,和赵伯父相比,犹如井底之蛙。”虞进的心态很好,马上就摆正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