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爱成婚,慕先生的乖乖女-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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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晟钰却握得更紧,根本抽不出来。
“晟钰!”颜暖低低地喊他的名字。
欧晟钰紧紧握着颜暖的手,他的声音十分的不正常,似乎都透着一碰就破碎的脆弱:“小暖儿,别放开我!”
这句话的恳求意味非常的浓,他的声音太过难过,颜暖怔然地抬眸去看欧晟钰。
欧晟钰也正在看着她。
他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望着她,惶惶不安,似乎害怕下一秒颜暖就真的会从他的手中把她的手抽回去。
抽回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要是抽回去了,那小暖儿,是不是这辈子就不再属于他了。
欧晟钰低下头去亲吻颜暖,他的一只手扣住颜暖的腰身,低下头去亲吻她。
他的吻不再轻柔,不再那样小心翼翼,不再充满怜爱之情。
颜暖越来越心惊。
也印在了心上,融入了骨血当中。
可是。
可是她有了宝宝了。
打掉是不可能的,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但是要她怀着其他男人的宝宝,嫁给欧晟钰,那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这个宝宝的父亲,是慕泽深。
这个霸道而又强势,高高在上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让她带着自己的孩子嫁给别人!
欧晟凌听到颜暖的回答,似乎颇为满意,唇角微微勾了起来,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慕先生,颜小姐,小钰不懂事,打扰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小钰,走了!”欧晟凌对欧晟钰道。
“欧晟凌,如果你是我,你还会干干脆脆的,这样就放弃吗?”欧晟钰双眸发红地质问欧晟凌,连称谓都换了,语调颤抖地叫着他的名字。
“小钰,叫我哥哥!别用这种语气质问。”欧晟凌眉头一皱,优雅地耸了耸肩,温和道:“
当然!我觉得得不到东西,自然就会主动放弃。”
然后,毁掉!
要么拥有,要么毁灭。
他从来就不会让自己想要的东西,在别人手上存在。
欧晟凌的笑容无懈可击,慢慢道:“小钰,作为一个绅士,应该以女士的意愿为优先考虑。难道我们欧家有教你死缠烂打吗?”
“哥哥。可是我不是你。”欧晟钰定定地立在原地,整个就像被钉在那里一般,愣愣地看着颜暖,充满绝望。
他犹如困兽之斗,做着最后的挣扎:“小暖儿,就算你怀孕了,你就要跟他在一起吗,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你要委屈自己,跟他在一起吗?”
一连串的质问,就像威力猛烈的炮弹一般,砸了下来。
委屈吗?
她若是呆在慕泽深身边,跟委屈不委屈根本没有关系。
那是慕言两家,从上一代就解不开的死结。
那是她的命体会过的,鲜血淋漓。
颜暖神色像是空白了一般,她闭上了眼睛,没有敢去看欧晟钰脸上的表情,死死咬着的唇瓣泄露了她恐慌的情绪。
欧晟钰从这仿佛看到了希望,他眼睛一亮,还要说什么,旁边传来了欧晟凌微带着怒意的呵斥声:“欧晟钰!”
慕泽深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目光冰冷地盯着欧晟钰,湛黑如深潭的眸光宛如一把实质的利刃,似乎要在下一秒,就要杀了他。
那样的目光落在欧晟钰身上,他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哑着声音继续说:“这个宝宝是强迫得来的,你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宝宝呢?如果你不想带着宝宝和我在一起,你可以”
这话还没有说完,欧晟钰的后颈一痛,接着,整个人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他身后,欧晟钰的手呈手刃状,慢慢地收回手,欧晟凌对站着远处的两个保镖吩咐道:“把小钰抬到车里去。”
保镖依言走了过来,架起欧晟钰,往电梯那里走去。
看着欧晟钰远去的背影,颜暖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不管不顾地挣开慕泽深的禁锢,跑向欧晟钰。
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和那瞬间没有办法克制的向前倾的动作。
被慕泽深捕捉到了。
慕泽深眸色转深,薄唇紧紧抿着。
他的手掌还在疼痛,像火烧一般的同时,有人拿着刀子在切割掌心的肉,但这疼痛比起心里的痛,又不算什么。
欧晟钰没有说完的话,很是显而易见。
欧家的小公子居然蛊惑暖暖离开他。
暖暖,你要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就去把孩子打掉吧()
甚至。
还想叫暖暖打掉宝宝。
慕泽深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怒火焚烧着他的理智,燃烧着他的血液,让他在欧晟钰讲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真的就想直接动手杀了他。
如果不是他怀里还搂着颜暖,慕泽深自己也不知道刚才他会做出什么事情犍。
欧晟凌见保镖把欧晟钰架下去了,跟着也要下去,走出两步,他又顿住了身姿,扭过头,歉意地朝慕泽深笑了笑,柔声道:“希望慕先生和颜小姐别介意小钰说的话。啊,对了,我有件事儿要告诉颜小姐。”
颜暖还没有从刚才想要去追欧晟钰的冲动里回过神来,就听到欧晟凌讲了这句话,她轻声问:“什么?邾”
“我到现场的时候,那树枝,本来是要刺穿你的眼睛的,慕先生的一只手,换你的眼睛,怎么想都是很划算的买卖。但若换做是我,我肯定选择优先保全自己!”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颜小姐,我想说的是,有人这么珍惜你,你若是可以,也该好好珍惜着,不是吗?毕竟这世界上,愿意拿自己的命来护着其他人的人可不多,啧啧,南城慕先生的手,可金贵着呢。”
欧晟凌的声音优雅而又温和,美丽的面容带着清雅的笑意,“慕先生,请原谅我自作主跟颜小姐说了这件事情,告辞!”
欧晟凌的背影也渐渐远去。
颜暖笔直地站在那里,忽然,身后的手一松,放开了她。
慕泽深低垂着头,由上而下凝视着颜暖。
颜暖的表情茫然而又空洞。
漆黑的眸子深沉的看不到一丝亮光。
仿佛刚才欧晟凌最后讲的话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身后,医生战战兢兢地靠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说:“慕先生,现在可以帮您包扎一下手吗?您的手再不包扎,对后期的康复很不利。”
慕泽深没有回话,冰冷的视线牢牢锁定在颜暖身上。
“慕先生!”医生额头冒着冷汗,又陪笑地叫了一句。
“走吧。”慕泽深收回了视线,没有再看颜暖,转身往病房走去。
在他刚转过身的那一刻,颜暖也跟着转过了身。
她看着慕泽深往病房走去,看着他高大宽阔的背影,看着他左手的伤口在滴血。
那血滴一滴一滴地砸在医院偏白色的地步上,一滴滴砸出妖冶的血花,看起来令人心悸。
颜暖的唇色发白,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小腹,轻轻摸了摸,跟在后面,也跟了上去。
慕泽深坐在病床上,背靠着墙壁,左手侧放在床边,阳光从窗户漏了进来,给男人渡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黑色的头发贴服在耳根。
男人五官俊朗。
剑眉,薄唇,整张脸的线条十分流畅。
性感又迷人。
慕泽深紧闭着眼睛,医生先是给伤口消毒,上药,再然后是包扎。
从头到尾,他都是闭着眼,下巴崩得极紧,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近似扭曲。又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控制着什么。
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
医生忙碌了十几分钟,最后用剪刀剪掉纱布,包扎完毕,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慕泽深恭谨地说:“慕先生,包扎好了。”
最后一句话,颜暖咬字极重,清丽的小脸上,表情认真而严肃地问了出来。
她相信他是真的爱她了,也许是爱惨了。
可是,这种感情,在她看起来,毫无道理。
本质上,不管是言暖还是颜暖,都是同一个灵魂,同一个人。
没有理由他不喜欢言暖,反而爱上了颜暖。
慕泽深的黑瞳闪过一道亮光,脸色也严肃起来,他坐直了身子,没有再靠在墙壁上,靠近颜暖,他把颜暖轻轻拥入怀中,把头靠在颜暖的肩膀上,男人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边,暗哑的声音低醇又暧昧。
“以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不否认那个错误,就算我现在再怎么后悔也于事无补,但是现在,我不想再错过一次。你问我为什么现在会爱上你?”慕泽深顿了顿,扣在颜暖腰上的手亲昵的摩挲了两下,“我得承认,你还是慕言暖的时候,我就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来看你的,暖暖,那个时候,我是你爸爸,就算那个时候心里真有点什么心思,也不会察觉到的,更何况,我那个时候,从来没有爱过人。”
“但是慕言暖死的时候,我觉得很失落,那种感觉,就像整天活在无尽的懊悔之中。我甚至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死掉的不是你,那会怎么样,我以为我只是在对没有救回你而后悔,大概那个时候你就是特别的了,该死的父女关系,是不是?暖暖。这么说可能有点矫情,可是暖暖,我那个时候真的觉得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慕泽深自嘲地笑了笑,笑容苦涩。
颜暖轻轻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慕泽深给她的答案。
其实,就像很久以前言枫跟她说过的。
人要死,很简单。任何一个意味,都能让脆弱的生命消逝。
痛苦的不是死掉的人,死掉
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不必考虑。
而生者,一直生活在回忆里,缅怀逝者的人。
痛苦,无力,懊恼,若是怀着强烈的感情,甚至都会产生厌世的情绪吧。
“就这样过了两年,颜暖出现了。”慕泽深哑着声音说道,他的声音含着一丝痛苦,“我到现在还记得看到你的那一刹那,林郁叫了你的名字,记得吗?我转过身,就看到你站在那里,我觉得我好像看到慕言暖,后面的相处当中,越相处,就越觉得你像她。只是这一次,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的,颜暖和慕泽深完全没有半点关系,我可以爱颜暖,不是吗?”
慕泽深的声音柔和了下来。
他可以爱着颜暖,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以一个长辈的姿态,又或者,以曾经父亲的姿态,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他都想要她。
“就算你爱颜暖,可是,你强迫了我。慕泽深。”颜暖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虚浮而又无力,“你和妈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是当事人,我也无从做评价,可是对颜暖,对这具身体,你强迫了我。”
慕泽深薄唇紧闭,搂着颜暖柔软纤腰的手紧了紧:“这也是我要说的事情,暖暖。我从来没有跟言婼发生过关系,这点你不用担心。关于强迫你的事情,那天是慕言暖的忌日,你又把她的东西都烧了,又说什么她的死是活该,我、我实在是气疯了。但不可否认,我当时想要你,也有放任自己顺势而为的举动。”
颜暖迷惑了:“妈妈没有跟你发生关系?可是,要是这样,妈妈她怎么会不知道,还会敢带我去跟你做dna检测。”
她之所以当初对她是慕泽深的女儿这件事情深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