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太子驾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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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或许是存了寻个闲时解闷之人的心思,他想,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定然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实在抱歉,之前觉得红楼这篇同人写的很乱,重头开始修改,本想着能很快顺下来,不想修改之后更加别扭,只得放弃,某寒在努力将后续梳理得通顺些。
鉴于某寒装死技能满级,食言系统饱和,信用度负值爆表,某寒只能用行动证明某寒在努力,只要某寒没去医院打吊瓶一定会努力码字,请大家表抛弃我啦,再给次机会嘛~~o(》_
48四十七章()
水泱同胤礽牵着手漫步在前;对目之所及之处自在评说,初初不过随意而为;不经意间却掺了较量的意味。
反客为主的两人倒是自得其乐;纵然其言语相驳甚是精彩;后头两位此间的少主人同两位客人望其背影却是心生无奈。
胤禔觉得头疼的愈发厉害,连叹气都觉没了气力;虽然这一世相见之后胤礽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极为克制;上回便是提起了前世之事气狠了也不过是闹了几日的别扭便撂开了手,仿佛这一世得了贾赦这慈父的照料让胤礽的性子柔顺了许多;只是他这同胤礽坐了多年对头的兄长还是能察觉到胤礽不经意间的举动同前世并无不同。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古人诚不欺我。胤禔看了眼前头极其自然的接过水泱话柄的胤礽挑眉浅笑的侧影,双手背在身后;缓缓叹了口气:是了,就是这样的笑容让他放心不下,一分嚣张,两分恣意,三分自信,再添上四分魂魄入骨里的骄傲,仿佛入世凤凰一般的光华灼人眼瞳,让人羡也不是,妒又不舍。
霍青看着胤礽面上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笑容,不由得也笑了,听到胤禔的叹息声,抬手轻拍胤禔的肩膀:罢了,这人的性子定然是改不得了,却是不必太过忧虑,毕竟此间还有水泱。
此间能在风华不掩的胤礽身边毫不逊色的也只这仿佛寒玉一般的水泱了吧。霍青闭了闭眼,甩开脑中翻涌不休的记忆,转眼去看回廊两侧缸中的水莲。
双生,便是于平民百姓而言也不是什么幸事,更何况世家大族,非得阴阳相合方为吉兆,幸而这两人并非全然相同,一是面冷心热,一个,却是火包裹着的冰。
霍青的眼神在前行两人侧面上流连片刻,终究还是移开了眼。
不过,胤禔确实有得愁了,霍青唇边笑容有讽有叹。胤礽疯起来的不管不顾他们是见识过的,而此处这位太子的任性更是不逊于胤礽,这两人若是瞅对了眼儿,人来疯的闹腾起来,真是要命……或许,霍青若有所思的看看微微蹙着眉头显然心事重重的胤禔,这人这辈子就是要来还上辈子把胤礽逼疯了的债的?!
穆诚抬头假作欣赏水臻的字迹,虽然知情晓趣的本事修习许久,也明白自己在那两人心中份量非轻,到底心下有些不舒坦,些微的哀怨止不住蔓延到眼底:水泱哥哥,你这喜新厌旧的性子着实太过伤人了!
走在穆诚身边的水清有些后悔没听霍百里的话,就是留在梅鹤园听着那三位长辈说着让人昏昏欲睡的寒暄赘言,也好过在此被莫名的气氛弄得小心翼翼!可是,他对那特特从温室中移来的水莲很感兴趣嘛。
水清瘪瘪嘴,果然,哥哥们开始有秘密不会告诉清儿了,琮儿不在,好无聊~瞅了眼走在自己身前的胤禔和霍青的背影,水清开始认真的想着待会儿用什么借口遁走比较妥当。
听着身边小人儿好一会儿没再出声,水泱偏头去看,只见仿佛玉琢的孩子面上浮着一层薄红,眼睫低垂轻颤,显然是在思考,真是个倔强的小子。
握了握掌心小小的手,水泱停下脚步,躬身点了点胤礽的鼻尖儿,柔声道:“琏儿好聪慧,书典到底需时日以知之,假以时日,我相信琏儿定然不坠京华双绝的名声。”
胤礽面上薄红自然并非是比不过水泱的羞愧,而是憋屈着自己因为现下年龄而不能显露太多本事,听了水泱的话更觉心火旺盛,然而对上那双含笑的剪水瞳子,却又无可奈何的散了火气,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对水泱发不出火儿来,心中复杂情绪中能分辨出来的也不过是几分无奈而已。
49四十八章()
周月竹漫步回到寝室;褪去华裳,在梳台前落座;慢慢卸下钗环;想起宴上几小儿你来我往的玩笑种种,不由得轻笑出声。
伴在她身边大半生的陪嫁丫头如沁;如今的周嬷嬷小心的捧了汤盅步入;闻声抬眼;见周月竹唇边笑容浅浅,却是少有的欢喜之态,暗暗道声佛偈,将汤盅交由侍立一旁的婢女玉珃,上前一步,替了婢女玉瑛的位子;为周月竹除下鬓间凤簪,打散发髻,轻声道:“王妃今日心情不错。”
“是啊,眼见故人之子皆安,甚慰。”将紫玉玲珑耳坠放在案上,接过温热的帕子拭了面,将散下青丝拢在胸前,周月竹懒懒倚在榻上,就着玉瑛的手抿了两匙汤水,摆手示意屋内侍婢退下。
待得侍从躬身退下,周月竹抬起半阖的眼帘,指了榻边的绣墩让周嬷嬷坐,低声问道,“可是那边有些动静?”
“回王妃的话,那位大黑天儿的领着她那侄女去了园子,只可惜太子跟着去了。”口上道着惋惜,周嬷嬷眼角却是满满笑意轻嘲。
“有琏儿在,客院倒是不必担忧,”周月竹笑了笑,瞳色却暗沉了些,“这事儿给周先生说一声,外头的事儿到底不该内宅妇人打点。星儿,你这两日亲自盯着陈娇,莫让她惹出祸事来。”
“王妃放心,奴婢定不辱使命。”
静斋胤禔房中烛火莹莹,胤禔与霍青隔坪对坐,一室寂静,黑白厮杀缠魔间的肃杀竟也透出几分萦回此间不去。
钟漏声声,早过了胤禔平日的作息时辰,偏生胤禔凝神长考许久不动,伺候在旁的侍从再度对视一眼,正欲出声请两位小祖宗早些安歇,就见捻着黑子的胤禔‘啪’的一声将玉石棋子拍在楠木棋坪上。
霍青瞧着胤禔落下那一子,眉宇间的闲散慢慢淡去,思量半晌方才落子。
胤禔这回落子倒是轻快,迟迟思虑的人换做霍青。
不疾不徐的你来我往的再行三手之后,霍青眉头便皱了起来,抬了手又落回膝上,终是抬眸笑道:“溶儿棋艺着实精湛,愚兄认输。”
“世子客气。”胤禔倒是没想到这人会如此干脆的认了输,想当年哪一回对弈不是歪缠到无路可走方才不甘的罢手,那时便想何时能痛快的赢上一回……只是,这回赢了也无甚趣味。
“我算着再行十子白子必将颓势尽显,不知,可是应了溶儿所算?”虽然输了棋,霍青仍是笑得全无阴霾,毕竟从上辈子开始对上那兄弟俩他就没赢过,这辈子倒是可以输的潇洒一点。
“原来被霍师兄看破了,惭愧。”胤禔正经八百的回道,心下暗道:果然禀性难移,就是认了输也要在别处讨回些面子。
“……虽然看破,却苦无解法,还是溶儿技高一筹。”虽然这话怎么听都让人不舒坦,好歹这称呼算是换了。如是安慰着自己,霍青瞅瞅胤禔如今如画的眉眼,直觉对面人心情不好,压了压试探的心思,接过一旁侍从奉上的热茶。
胤禔无奈的看着躲在茶杯后的霍青,看来这人今儿是打定主意不挪地儿了,他便遂了他的愿,且看他意欲如何。
胤禔眉眼弯弯笑得莫测,霍青的笑容是不变的懒散,室内气氛却仿佛两相对抗的胶着。
霍青懒得寻了借口,说什么场面话,胤禔也没撵人,伺候的侍从自然小心翼翼的依着指示做事,没人胆敢出头提什么为南安王世子收拾的房间就在隔壁。
洗漱,沐浴,更衣,同卧。
窗合,门掩,三重帐落,莹莹一点灯火只在帐上晕染一掌光影。
万籁俱寂,耳边唯有身边人悠长的呼吸,霍青闭着眼迷迷糊糊的以为身边那直挺挺躺着的人已然睡去的时候,却听到了压得低低问话。
“我该是唤你霍青,还是,雅尔江阿。”胤禔的话说的笃定,仿佛知晓霍青……雅尔江阿绝对不会矢口否认。
“那我该是称你为直亲王,还是溶儿?”虽然他不悔前世种种,到底还是这一世的日子更为自在。只是不知,他们又是如何做想。
“我比较喜欢你称我为北静王世子。”他和胤礽胤祉自然是喜欢今生境遇多谢些,而南安王府的境况,比之那时的简亲王府怕是好不了多少,却不知雅尔江阿又是如何以为。
“呵,”霍青……曾经康熙朝的简亲王雅尔江阿轻笑一声,道,“何必如此生分?我觉得霍师兄这称呼虽然差强人意,倒也凑活。”
“……也好。”这小子心思一直同他与胤礽相左,这回倒是少有的想到一起了,想想那时与他唯一往来教秘的胤禩如今也成了内宅妇人,倒无需担忧霍青反水了……
听着身边人渐沉的呼吸,霍青勾了勾唇,亦渐渐入梦。
胤礽近日少有独卧之时,虽然有些辛苦,却也能睡得踏实,这晚,失眠之症却又再度纠缠而来,不用想也当是因为隔壁那人。
侧身面向窗外,透过那一拢纱帐可见今日月光甚好,胤礽索性翻身而起,裹上衣衫,摆手示意闻声撑起身子的守在门畔的侍从不必跟从,胤礽信步行往这院中的凉亭。
月色正好,银辉倾洒,倒将暗影逼去了角落,夜风几许,倒也不冷,虫低鸣风轻语,衬得庭院愈发空寂,胤礽脚踩软靴走在青石路上没有半点声音,心也静了下来。
绕过曲折回廊,胤礽瞳眸不过随意一转,入眼画面让他停下了脚步。
围绕亭子排布的一缸缸水莲间,一袭月白,外披水蓝披风的少年半阖着眼,唇角微微牵起,正倾身嗅着那盛开的莹粉的荷花,蒙蒙水雾萦绕周遭,恍然不似人间。
胤礽看着身处花间的水泱眉宇间的安然,墨瞳中无悲无喜,心中已是空明一片。
自他在贾赦怀中醒来,胤礽已认定这一世要好好过活,然而,获得日子久了,到底回不去曾经懵懂无忧,黄老之说少不得在心中想了又想,此时此境究竟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午夜梦回之际少不得扰人一夜无眠。
胤礽设想过无数可能,无数因果,却都无法自圆其说。现下,他却悟得另一解法。
或者说,是最能让他安心的解释。
水泱,许就是他转世生在此的缘故吧。
几近一般的境遇……母命换子,进退维古;相似的性情……没见到水泱之前,胤礽已然忘记自己也曾有过这般软弱天真的时光;几可预见的未来……两条背道而驰的道路隐在血潭浓雾中,步步前行若赤脚踏过荆棘……
水泱直起身,下意识的偏头,正正撞进胤礽的眸子。
胤礽站在回廊之上,恰好得与水泱平视,见他看过来,不闪不必,定定回视。
许是一瞬,许是半晌,两人同时收回目光,水泱穿过花间,步上回廊,极其自然的执了胤礽的手,柔声道:“琏儿怎么不披件厚衣裳就出来了?”
仰头看着发丝有些散乱的水泱,胤礽对水泱将他拢在怀里的动作未做推拒,只是反手握住水泱的手,闷闷道:“睡不着。”
听到胤礽这仿佛撒娇的回答,水泱怔了怔,随即想起现下靠在他身边的不过是八岁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