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杀猪刀-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任逍遥给刘三刀又倒了一杯酒,举杯问刘三刀:“三刀哥,你看这女孩儿怎么样?”刘三刀接过酒杯在手里晃悠着,叹了一口气:“也是个苦命的娃儿。其实我早知道三胖跟我家那俩小子这大半个月来每天练完功的时候就总是趴在墙头跟这万香楼里的人说话。只是今日才知道是这个小丫头。”任逍遥闻听此言乐了:“哦?还有这回事?果然是三刀哥教出来的。”刘三刀一瞪眼:“你小子什么意思?觉得我揍不了你了?”任逍遥笑着讨饶:“三刀哥,你别生气嘛。我意思是明日我便将这小丫头与三胖一并送到你府上。反正你家孩子多,也不差再多养一个。而且这也是做善事嘛。至于是当童养媳,还是当使唤丫头你看着办。”刘三刀端起酒杯滋了一口:“你小子前半句说的还像句人话,后半句我只当你放了个屁。老子一个屠户,杀猪的。要的什么使唤丫头。至于是不是童养媳,却不在我。养孩子我在行,给孩子找媳妇的事现在说还太早。”说完又给任逍遥满上一杯,接着说道:“孩子我可以领回去养着,也算给我家三个胖小子找个一块玩儿的伴儿,反正我家阳气太盛。养个女孩儿也算是阴阳调和。不过给这孩子赎身的钱得你出。老子没钱。”任逍遥哈哈大笑:“那是自然。就当这些年我给几个侄儿的压岁钱一并补上了。”说完也是一口干掉杯中酒。放下酒杯喊道“棍子。”
从进了屋就一直被晾在一边的棍子在胡思乱想了半天之后才发现贵客们似乎根本就没想搭理他,却对月奴一个使唤丫头关怀备至。不由得有些尴尬,还有些。。。吃醋?心说怪事儿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先是一个屠户被锦衣卫千户请来逛窑子,这屠户不但来了而且还带着个孩子。完了这一屋子老爷们来逛窑子居然自己动手烤羊,也不叫姑娘陪酒。点了楼里的头牌却只拿她当个倒酒的丫鬟使,本来就是个使唤丫头的却被当大小姐似的伺候着吃肉。娘的,你们城里人可真会玩。不过转念又一想既然这群大爷看上去不像是吃花酒的,也许自己的菊花今天晚上不用奉献出去了。心下松了一口气同时好像又有些。。。。遗憾?还在琢磨自己到底有没有遗憾的棍子猛地听到有人喊自己吓得一哆嗦。应声便跪:“小人在。”“你去与宋妈妈说,这个月奴,我要了。让她把卖身契拿来。多少银子让她开个价。去吧。”棍子一听叫他来等了半天居然是要给个使唤丫头赎身不由得心说,娘的这帮大爷真是怪到没边儿了。娘的有钱就是任性。不过嘴上倒是没敢闲着,慌忙答应着告了退边去寻宋妈妈了。
回过头来再说任逍遥见此时差不多已是亥时过半了。便对刘三刀说:“三刀哥,我知道你觉得报仇的事还得从长计议,正好我这边也还有些线索有待查证。我还是觉得金家的事有些蹊跷,你且等我将事情查明再与你分说。今日你我兄弟在此相聚,往后你再不可一声不响的便走了。无论有什么事,你我兄弟一起承担。”刘三刀摸了摸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又拍了拍任逍遥的肩膀:“行了,这都没的说。只是你小子别总觉得欠我什么,你愿意拿我当哥哥,我又何尝不是当你是我兄弟,当年是我太小心眼儿了。如今这些年平静日子下来我也想明白许多,你放心,报仇也好,其他事情也好,往后咱们兄弟同舟共济。倒是我现在却是得靠你罩着了。哈哈。”“三刀哥说的哪里话。有兄弟在,这太原城你尽可横着走。”“我横着走作甚?我又不是螃蟹。对了,六子你得借我使使。我明天开始便要教几个小的正式练刀了。我这一条腿废了,步法施展不开。六子以前跟强子学过我的疾风步,正好让六子来教。”“行,这是应该的。对了,三刀哥,以前没你同意,六子死活不肯将你这疾风步传授出来。今天趁你在这,我斗胆请求你让六子一并教教这几个不成器的。顺便你也给指点指点。”任逍遥说着指了指坐在一边不吭声的义、薄、云、天四人。刘三刀看了看四人笑道:“你们几个倒是跟了个好老大,行啊。明天一早都来我家。我先看看你们现在的成色。其他的看过再说。”任逍遥一见刘三刀这就算答应了,招呼着小弟们“还不赶紧谢过三刀哥。”四人很听话的上前答谢,只是其中王义与丁天还有些不太服气,不过碍于老大的面子没说什么。刘三刀与任逍遥都看在眼里也都只是笑笑,心里想什么没人知道。任逍遥又拱手与刘三刀说:“三刀哥,那就这样说定了,你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我让六子带孩子回去。小弟还有些事,恕我不远送了。”说罢又招呼王义陈薄丁天送刘三刀回家,却留下毕云说有事交待。
刘三刀与义、薄、天几人走后,任逍遥与毕云在品香阁的小院子里溜达着,任逍遥背着手边走边说:“你明日去查查这万香楼的后台,还有那个月奴的来历。以后北城这边你多用用心,三刀哥和几个孩子都在这边,你肩上的担子比他们三个要重一些。有什么紧急的事来不及找我的你可以与三刀哥商量,别看三刀哥一副市井屠户的样子,其实他却是个深藏不露的。当年我就已经深深的领教过,你可莫要等吃了亏才知道。”跟在他身后的毕云听他说的很是郑重,也是恭恭敬敬的躬身抱拳:“是,大人。卑下明白了。”此时哄完孩子睡觉的桃红也是来到院子当中,见二人闲庭散步一般也是不吭声的跟了过来,与毕云一左一右跟在任逍遥身后。毕云有些诧异,正待开口,任逍遥却是先发了话:“小桃,委屈你了。”桃红微微一笑:“大人严重了。卑下职责所在,谈不上委屈不委屈。”毕云听她这么说明白过来原来这桃红竟然是大人放在这里的卧底暗探。任逍遥呵呵一笑:“毕云,往后来这万香楼该找谁,你知道了吧?行了,天儿不早了。你回去吧,明早别忘了去三刀哥那儿。”毕云见自家大人发了话,躬身告退。走时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桃红。
任逍遥与桃红又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会儿,桃红见毕云也走了,六子也下来在品香阁正堂里一副站岗的模样,便开口道:“大人,咱们回屋吧,我服侍您歇息。”声音有些颤抖,有些羞涩,还有些。。。期待。任逍遥听到这话,呵呵笑出声来,只是笑声里好像有些苦涩:“小桃啊,值得吗?”却听见桃红异常坚定的回答:“值得。”任逍遥回身看着桃红:“真心话?”桃红也迎着他的目光:“真心话!”任逍遥不再废话,拦腰抱起桃红往那品香阁中走去,放肆的笑着:“真心话就好,只是莫要拿你的桃花针对付我才好。”桃红被任逍遥的举动惊的有些羞涩,心中却很是欢愉,将有些发烫的脸埋在任逍遥宽厚的胸膛里,声音却细不可闻的说道:“大人不要笑我,我怎会对你用那桃花针。。”任逍遥虽然美人在怀,路过正堂时却没忘了正事,“六子,明天一早带着两个孩子去三刀哥家里,三刀哥让你教孩子们疾风步。”说罢也不停留,径直抱着桃红上了楼。本来准备当木头人的六子听见他的交代,挠了挠头憨憨的笑着。没两下好像想起什么回头想要问的时候却发现任逍遥已经上了楼,也只好又回过身来盘膝坐下。一手杵着下巴想了半天,直到听见楼上传来某些不可描述的声音才咧开嘴无声的笑着。笑了一会居然沉下心来开始眼观鼻鼻观心的打坐了,似乎是在练某种内家团功夫。
翌日,太阳刚刚升起时,昨夜经历了某种省略一万字运动的任逍遥已是神清气爽的起床了。桃红服侍他穿好衣服,为他梳理着头发胡子,一脸的迷恋神情。任逍遥笑眯眯的享受着,待桃红停手时抓着她的手说道:“小桃,再等等。等我了结了白莲教,为你,为强子,为金家报了仇,我便用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家去。”桃红听着他说的话,却是握着他的手抬起来在脸上摩挲着笑道:“八抬大轿倒是不必了,我没奢望过明媒正娶,也不想着霸占你,只是希望一切了结之后能在你身边伺候你一辈子就行了。”“委屈你了。”“没什么委屈的。走吧,孩子们也该醒了。”“好吧,那你万事小心。”“我会的。”
任逍遥与桃红出了房间,却发现三胖和月奴早已起了床与六子一起在楼下等他了。而宋妈妈跟棍子也在,想来是送卖身契来的。任逍遥与桃红下了楼,此时桃红已经恢复了风尘女子的模样,挽着任逍遥的手一脸妩媚风骚的样子。宋妈妈一见任逍遥下了楼赶紧过去请安,双手奉上月奴的卖身契,口中说道:“大人,这便是月奴这孩子的卖身契。大人若是要这孩子只消一句话便是,却是不用说什么买不买的。一个粗使丫头也不值几个钱。就当是老奴孝敬您了。”任逍遥接过卖身契笑着:“宋妈妈倒是会做人。不过这该收的银子可是不能少的。你这万香楼每个月都交着平安银子,我这锦衣卫的千户自然要保你们平安。怎么能自己来你这白吃白拿?你且宽心,这账该怎么算还是怎么算。六子,你跟宋妈妈去吧。不许耍横。”打发了宋妈妈,任逍遥将卖身契放在月奴与三胖面前:“三胖,我给月奴赎了身,从此以后她不用再在这万香楼受苦了。让他跟你回家可好?”三胖本来迷迷糊糊的还有点宿醉未醒的样子,一听任逍遥如此说,很是开心:“谢谢任叔叔,你果然是个爱行侠仗义的!月奴,你跟我回家吧,我家天天都能吃肉,还不用挨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一章 刀,不是这么用地()
三胖带着月奴和六子回到刘记肉铺时刘三刀正顶着满脸的抓痕给老婆敬茶,因为昨夜他独自一人回家而把三胖留宿青楼惹得媳妇儿大发雌威,没等他解释清楚便使出“老娘教夫爪”把个刘三刀抓了个满脸花。义,薄,云,天四人倒是听话的早早来到了刘记肉铺,此时正在院中闲坐。四人装作对堂中刘三刀给媳妇敬茶一事视而不见,可谁都看得出来四人挤眉弄眼的憋着笑。大胖和二胖也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二胖还揉着眼睛叫唤着爹娘,今天早上吃啥?
三胖其实还有点宿醉未醒的样子,第一次喝醉酒的三胖此时见到刘三刀的惨样心里还是很害怕步师父后尘的,毕竟师娘这两年越发的暴躁了。可万万没想到师娘一见到月奴不但没有发火,反而把月奴搂住心肝宝贝儿一样的嘘寒问暖。就连俩儿子一个徒弟给她请安都跟没看见一样,这一下弄的刘家一大三小四个男子汉很是尴尬。刘三刀心说完了,这以后家中地位更低了。而被三刀媳妇搂在怀里的月奴此时仍然觉得自己还在做梦,昨天天黑之前他还不过是个在青楼妓院里打杂的,奴隶一样的人物。可自从被人叫去吃了顿肉不说,第二天一早居然就成了自由身,现在还跟着三胖来到离之前干活的地方一墙之隔的刘记肉铺被人当宝贝一样搂着。月奴很害怕自己这个梦一醒她还是哪个天天干着各种杂活,出一丁点差错就要被人痛揍,再过几年也许还会被逼接客的“小贱婢”。但是月奴很希望自己不是在做梦,她呆呆的掐着自己的腿,想借疼痛来确定自己是否清醒。
当身体的痛楚令月奴明白自己真的没有做梦的时候,月奴又哭了。开始的时候泪落无声,却撕心裂肺,哭到心疼处月奴双手紧紧抱住三刀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