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愿从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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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儿张了张嘴,随即阖上,扁成尴尬的嘴型,心虚地垂下眼帘不敢看他。「对不起嘛!人家也不是忘了,只是、只是……」金禄叹气。「为夫知道,想想这也该是为夫的错,为夫从未考虑到妳也会替为夫如此担心,更不曾想到十三哥的死会带给妳那样的恐惧。不过娘子放心,待为夫处理妥这件事,往后,能推掉的工作为夫都会尽量推掉,这样好么?话又说回来,娘子也实在是多虑了,十三哥身子骨原就不够康健,而为夫是练武之人……」满儿猛然举眸,「是喔!你练成铜身铁骨了?」说话又大声起来了。
金禄一愣。「呃,那倒是不曾。」满儿哼了哼。「那就少在这边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说你是练武之人,有什么了不起,人家砍你一刀,你不照样流血!」金禄一时哑口。
「总之,你要时刻记住有我在为你担心,」满儿幽幽道:「别让我老是为你揪着心、挂着念……」金禄蓦然俯首封住她的檀口,不给她再说下去,原就在他怀里的娇躯被他抱得紧紧的,四唇密合,舌齿纠缠,在心心相印里传达绵长的爱,在息息呼吸间倾诉隽、水的情。
好一会儿后,他才满意地移开小嘴儿,下颚贴在满儿滑嫩的粉额上摩挲着,轻徐地吁了口气。
「我说,娘子……」「什么事,夫君?」「谁是卜兰溪呀?」「咦?啊……那个是……咳咳……就是……呃,就是那个……」「对不起,娘子,为夫听不懂妳在说啥。」「咳咳,我是说……咳咳……那个、那个……就是……咳咳,那个……」「嗯?」
第七章
赶在除夕正午前,金禄把孩子们接回来了,而且……
「夫君,你不是得出远门吗?」「延了、延了,为夫跟四哥提过了,把事儿往后延,待元宵过后为夫再出发即可。」金禄留下来了,看样子还会陪她到元宵过后。
满儿喜出望外,孩子们更比她兴奋百倍,弘普、梅儿不说,其他小鬼都是头一回见识到「脑袋生病」的阿玛,各个缠着他又玩又闹、又笑又叫,唯独可怜的梅儿不情不愿的被太监接回宫里去,懊恼不知何时才能再碰上「生病」的阿玛。
更教人意外的是,年初六用过午膳后,一家人正在偏厅掷骰子玩,塔布忽地匆匆来禀。
「禀王爷,有贵客莅临,请王爷出厅迎接!」「贵客?」一把骰子正待掷出去,顿时停在半空中,金禄一脸茫然。「他来干什么?」才刚迎至大厅前,雍正和允礼业已自行进来了。
「臣弟见过四哥。」金禄协同满儿一同规规矩矩地施了礼,再挤眉弄眼地调侃雍正。「我说四哥,您不在宫里陪列位嫂子们温存,居然上臣弟这儿来了,怎地,又想听臣弟唱曲儿子么?昆腔还是弋阳腔?」雍正突然与允礼相对哈哈大笑起来。
「朕就知道、朕就知道,那天他一来跟朕请求延后出门办事,朕就知道他搞不定老婆,又要变成这副德行来哄老婆开心了!」「真是,四哥,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下臣弟的脸皮子呢!」金禄装模作样地哀声叹气。「可别说您就是特意来瞧臣弟这副德行的,要真是,政明儿个臣弟也要上宫里去喽喽四哥是怎地哄嫂子们的!」「朕从来不哄女人!」雍正傲然道,同时向允礼使了一下眼色,后者当即掉头离去。
在金禄与满儿的伴同下,雍正进入大厅上坐。
待下人奉上香茗后,金禄才好奇地问:「十七弟怎地刚来就走了?」雍正再度哈哈大笑。「待会儿会再来,待会儿会再来!」金禄扬了一下眉,旋即灿烂的笑起来。「四哥,别说是您让十七弟去吆喝大家伙儿一块儿来消遣臣弟?」「正是!」有乐要大家同享,他这个皇上不错吧?
金禄笑咪咪地点点头。「不知四哥可曾要十七弟提醒他们,臣弟有五个小鬼哟!」话落,扬声唤来塔布。「去通知格格、阿哥们,说是有人要送压岁银来给他们了,要他们快快到前门去等候,不给压岁银的不让进,压岁银一封不超过百两的呕门儿也不让进,快去!」满儿噗哧失笑。不超过百两就算小气,他这是拿谁作标准啊?
塔布好不容易才憋住笑意,问:「小阿哥呢?」「要佟桂抱去。」「是,爷。」雍正愕然。「你这是做什么?」金禄咧开小嘴儿笑得很乐,搓着手一副守财奴的龌龊样。
「贪财!贪财!臣弟今年要发大财了!」雍正失笑。「你这可真是……不过值得,要看你这德行难得几回有,五百两不算什么,一千两都值得。」「是么?」金禄笑得更贼,两只大眼晴玻С闪较呦阜欤盅锷嚼次诙!肝诙偃ネㄖ窀瘛⒏缑牵凳腔噬系闹家猓倭礁奈Я剑烊ィ倭丝勰阈解美磁猓 埂高祝俊褂赫偈贝糇 !鸽蕖藓问毕鹿侵种家猓俊埂杆骄尴分迹母纾潘倒幕霸跄懿蝗险誓兀俊拱遄帕乘低辏鹇挥只换匮だ枚崮康男α场!杆裕母纾鹜四烦嫉芪迩Я健褂赫趴诮嵘唷!噶⒘抟病埂冈醯兀母纾菇鹇徽龃笪薰嫉捻印!复蠹叶几耍靡馑疾桓俊褂赫狭酥希刚狻箍攘丝取!高溃比桓 褂傻盟挡桓穑
金禄眉开眼笑地猛搓手。「对嘛!身为皇上自然不能太抠门儿,而且为了表示四哥的慷慨大度,您还得加倍给……」「耶?」雍正又傻住了。
「……所以四哥应该是欠臣弟一万两,欠条就不必了,咱们脑子底记住就行了,臣弟信任您不会赖帐,不过若是拖欠太久不给,臣弟可是要算利息的哟!嗯,我看三分也就够了!」又愣了好一会儿,雍正忽地捧腹狂笑。
「天哪!十六弟,你这张嘴可真是,死人都能让你给说成活人!」「夸奖!夸奖!」金禄笑嘻嘻地拱拱手,随即双目一凝,起身迎上前。「哎呀!第一位客人到了,来来来,二十一弟,请坐,请坐。」慎贝勒允禧瞠大眼望住堆满一脸纯真笑容的金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十、十六哥?」这个十六哥不是那个十六哥吧?
「对对对,我就是十六哥,十六哥就是我!」金禄一本正经地说,再滑稽地挤挤眼。「我说二十一弟,你付钱,不,给过压岁银了吧?」「呃,我只有六千两的银票,所以……」「好好好,给过就行了,不过压岁银不作兴找钱的,多余的一千两就当给下人们的赏钱吧!」转头立刻吩咐下去。「塔布,记上了,二十一爷给一千两赏钱,回头别忘了谢谢二十一爷!」「耶?」未免太慷他人之慨了吧!
抠完了那一位,金禄继续抠雍正的银库,「四哥,二十一弟都赏给下人们一千两赏银了,您自然也得赏下去两千两,不然多没面子,对不?」再转头吩咐下去。「塔布,再记上一笔,皇上赏给两千两赏钱,回头别忘了叩谢皇上!」雍正啼笑皆非,怎么才来不到一刻钟时间,他已损失一万两千两,再待下去,会不会整座银库都得搬来给他了?
幸好,金禄很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抠完了银子,该轮到他付出代价了。
「那么,二十一弟要不要听十六哥唱曲儿啊?」话说着,金禄手捻兰花指摆出一副妖娆的杨贵妃姿态,还抛媚眼。「贵妃醉酒,你十六婶儿最爱听的戏,如何?保证你醉到翻,嗯?」雍正再度失声大笑,满儿的笑声几乎没停止过,早已笑到快挂了。
允禧目瞪口呆片刻,倏地爆笑出来,还眺起来跑出去,一路大叫着,「值得!值得!太值得了!」不一会儿,更多的客人抱着满肚子好奇进来,还有女客,包括卜兰溪姊妹。
「姊,妳看,那不是满儿姑娘吗?她怎地也在这里?」卜兰娜遥遥指着笑得直擦眼泪的满儿。「咦咦咦?他们叫她十六嫂耶!」「原来她就是庄亲王福晋。」卜兰溪惊异地喃喃道。
「哇~~姊,妳看、妳看,庄亲王怎会变成那样?」「……那是他吗?」两姊妹不禁狐疑地面面相觑,就在这时,她们听见一侧传来低语对话,掩不住笑意盎然。
「兄弟三十几年,现在才知道十六弟原来还有这种样儿,真是……可爱!」「那可不,十六哥那张脸盘儿原就该合那种样儿的嘛!」「说起来十六哥可真是宠爱十六嫂,为了哄十六嫂开心,那样冷漠寡情的人竟然情愿违背本性,做出这种样儿来逗乐十六嫂。」「还说呢!记得那年他在戏园子里扮女旦唱戏,那也是为了十六嫂喔!」「十六叔也曾为了十六婶儿差点儿亲手杀了二十叔呢!」「嗯嗯,我也听说过十六弟为了救十六弟妹险些儿丧命……」卜兰溪姊妹俩愈听愈惊异,也愈听愈感动。
一个男人竟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这个男人究竟有多痴情,而这个女人又何其幸运。
她果然没爱错人。卜兰溪暗忖,更坚定要嫁给允禄的心意。
在这同时,大厅那头,满儿悄悄靠近金禄。
「夫君。」「啥事儿,娘子?」「兰花架旁有两位蒙古格格,瞧见没?她们可真漂亮,对不?尤其是……」「娘子,妳到底想说啥?」「呃,咳咳,右边那位就是卜兰溪。」「哦……也不怎地嘛!压根儿及不上娘子一半!」「……你是说真的?」「废话,要不为夫现下立刻去叫她们离为夫远点儿!」「你疯了,现在满屋子都是客人,连皇上也在,你想干嘛?」「那改明儿个为夫一见到她们,头一句话便要她们离为夫远点儿,这可好?」「……好。」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厂甸儿是个传统大市集,平时空旷,人迹罕至,可是一到了正月里,那可是人山人海,如荼如云,各色小吃和叫卖,吃的、玩的、看的‘糖葫芦、江米爱窝窝、大山里红,响炮、金宇红签儿、风车儿,要狮子、踩高跷、扭秧歌、划早船、猜谜语、面人儿汤,锣鼓唁一天好不热闹。
尤其元宵节前五日,更是举烛张灯,结彩为戏,莲花灯、八宝灯、八角灯、高角灯、龙灯、无骨灯,一条条花灯的河流,串起了一片灯火辉煌的景致,不说小孩子,连大人都爱看。
「喏,昱儿给你抱!」「耶?」金禄张口结舌地「拿」住那个软绵绵的「东西」。「这、这……为夫不会呀!」「你以前不是抱过梅儿?」「几百年前的事儿了,为夫哪里还会记得!」金禄嗤之以鼻地把「那种事」丢进茅坑里去。
「那就当抱我嘛!」「抱娘子妳?」金禄滑稽地举举手中的「东西」。「娘子妳缩水了?」满儿不理会他,径自吆喝,「大家准备好了没有?要出门喽!」金禄叹着气,试图抱好小儿子,然后一大一小两人相对瞪眼,望着怀里那张冷冰冰的小娃娃脸,他不禁翻了翻眼。
「这小鬼真不讨人喜欢,连笑一下也不会!」话一出口,周围顿起轰然大笑:他在说他自己吗?
「啊!十七弟来了,走了、走了,可以走了!」这回出门看花灯,他们是和允礼一家子约好一块儿去的。允礼没有儿子,只有女儿,而金禄的儿子比女儿多,这样一凑起来倒是恰恰好。
「目字加两点,不作貝字猜。嗤,这么简单的东西也敢拿出来现眼,弘普!」「是賀字,阿玛。」「貝字少两点,不作目字猜。」「資。」「很好,赏你一支糖葫芦。」「糖葫芦?好抠门儿喔!阿玛。」「不要?还来,阿玛自己吃!」「阿玛的嘴儿比耗子还小,糖葫芦塞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