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起床就性转-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句话一说出口,屋子里竟是诡异地静了一静,包括说话的那年轻女子自己在内,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
“杨三姑?”秦景阳挑眉,“那是谁?”
“二姐姐你有所不知,这杨三姑是蒙城里有名的神婆。”坐在他身边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煞有其事地道,“她虽然是个瞎子,但是手段厉害得很,能摸骨算命,一说一个准。因为准得有些太邪门了,所以大家也都有些怕她。”
她这么说着,其他人也都是深以为然地点头。这倒让秦景阳好奇了起来,在楚敬宗一家回来的当口将一个神婆请来,难不成是为他们算命的?又或许,该不会此番楚敬宗执意要带楚清音回蒙城,为的便是这件事?
堂堂大周丞相,居然还相信这种虚妄荒诞的东西。秦景阳在心中鄙视了一句,却倒也激起了几分好奇之心。他倒要看看,这神婆是不是如同众人所说的那般灵验。
一屋子人一直聊到了晌午饭点,方才各自散去。秦景阳回了自己的房间,吃过午饭,刚歇息了不久,果不其然,楚敬宗便亲自来找她了,身后还带着一个令人厌恶的跟班——楚沅音。
两人相看相厌,见了彼此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楚敬宗对此也已是没辙了,只是象征性地叮嘱了一句“不要争吵”,便带着他们穿过大半个楚家大宅,来到了西北角一间远离建筑群落的小屋外面。
“里面的人叫杨三姑,是远近闻名的神婆,能摸骨算命,十分灵验。”楚敬宗对二人道,“此番带你们回来,为父也是想让她为你们算算命数。进去吧!”
三人一同进了屋子。里面收拾得十分干净,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屋角的炉子里不知点了什么香,烟雾缭绕,令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而那位鼎鼎大名的杨三姑,此时便盘膝坐在屋子正中的蒲团上面。
秦景阳暗暗打量着对方。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瘦小枯干、神情阴鸷的老太婆,却没想到,这杨三姑竟是和自己的想象大相径庭。她看上去五十多岁,一头浓密的黑发一丝不苟地梳起,用蓝底白花的布巾整齐地包裹起来。身上穿着寻常村妇的衣裳,手上颈上也没有佩戴任何稀奇古怪的装饰。她的面色温和而安详,若不是一双眼睛空洞地瞪着前方,她看上去就和一般的平民女子没有任何分别。
“三姑,我将两个女儿带来了。”楚敬宗一脸谨慎地说,“请您为她们算算命运。”
他居然是用了敬称。
“两位姑娘,在老身面前坐下吧。”杨三姑说着,用手虚指了指面前。她的嗓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令人心情平和的温柔感。
秦景阳与楚沅音依言坐下,将右手伸出去。杨三姑伸出手来摸索,从指尖一寸寸直捏到肘部,又一点点再向手指尖捏下来。沉吟片刻后道:“好了。”
“清儿,沅儿,你们先出去等。”秦景阳正想听听她有什么高见,楚敬宗却在此时出声道。
原来只是想满足你自己好奇么?在心中腹诽了一句,秦景阳也只得站起身,和楚沅音一同离开了。
屋内便只剩了杨三姑与楚敬宗两人。左相在蒲团上坐下,脸上依旧是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神婆倒是依旧神色宁静,问道:“相爷先听谁的?”
“就请先说……”楚敬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先说清儿的吧!”
“二姑娘是大富大贵的命格。”杨三姑答。“久经劫难,倘若得以不死,必将执掌后印,母仪天下。”
“太好了!”楚敬宗一直屏息凝神,听到最后八个字时心中不禁狂喜,脸上的阴郁神色立刻便散去了,“果然如此,就算是那个人,也不可能……”
“相爷先别急着高兴,老身还没有说完。”杨三姑却突然补充道,“二姑娘的成凤天命,并不牵系在东宫之主的身上,而是……另有他人。”
“……你说什么?!”这句话好似一盆冰水兜头泼下,楚敬宗大骇,心中顿时掀起滔天巨浪。冷汗滚滚而下,他如同被蛇咬了一般霍然起身,在屋内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地走来走去,“你是指……难道他,不,这怎么会……怎么可能!”他又扑到蒲团上坐下,盯着面前人空洞的双眼,“三姑,你可莫要骗我!”
“老身从不说谎。”神婆缓缓摇头,“不过相爷也不必焦急,二姑娘的一生几经波折,落魄时不会牵连到您,显贵时也不会对您有所助益。她与您命中缘浅,仅有一丝血脉相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敬宗追问,但杨三姑却只是再次摇头,并没有进一步说明的意思。知道对方的规矩,丞相只得不甘心地转向另一人,“那沅儿呢?她总不会也与我缘浅吧?”
“四姑娘的命格,乃是福祸相依之相。看似入了绝境时,再向前一步便是峰回路转;看似富贵到了顶点时,再向前一步却又是万丈深渊。”
“……这又是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杨三姑答。
可之后,她却向楚敬宗抛出了一句令他不寒而栗的发言。
“相爷的两个女儿,与她们命中的夫君,最后只有一对能够存活。”
第49章 夺妻之恨()
“你说什么?”从座椅上霍然起身,秦煜阳的神情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六弟与那楚家女子……这怎么可能!”
“陛下,小人所说的一切,均是小人与周九亲眼所见,句句属实。”庄十三跪在地上,垂着头,低声道。
“荒唐!”皇帝厉喝道,将桌上的药碗一掌拂到地上,摔得粉碎。庄十三和高怀恩不约而同地一缩脖子,俱是噤若寒蝉,生怕君王在盛怒之下会将火气撒在自己的身上。
寝殿内一片寂静,只听得见秦煜阳急促的喘息声。皇帝的脸色青白,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连双手都微微哆嗦起来。高怀恩看得心惊胆战,带着哭腔说道:“陛下,您不要动怒,龙体要紧啊……”
“朕的亲弟弟,与朕的儿媳妇,两人居然暗通款曲,勾搭成奸!”秦煜阳一眼瞪向他,“你要朕如何不气?”说罢,又坐在原处喘了一阵,皇帝的情绪总算稍稍平静了下来,疲惫地闭上眼睛。“高怀恩,着侍中拟旨。”
“陛下请说。”高怀恩连忙躬身。
“着徐元朗遣御史前往黄安县,查办官匪勾结一案。确定罪行属实者,官员无论品秩大小,流放其三族,去西南边关筑城。”秦煜阳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没有睁开眼睛,语气平淡,却从中透出一股冷酷与凌厉。“抓住的河盗余孽,成年男子统统斩首示众,曝尸三日;女人与孩子充为官奴,此后五代,不得转为良籍。以上众人,如逢大赦,亦不在赦免之列。去吧!”
“……是,老奴这便去!”高怀恩听在耳中,不禁心惊肉跳。秦煜阳主张仁政,除了谋逆等大罪之外,对犯人向来从轻发落,然而这一次却是大大超出了往常的量刑限度,显然是将对弟弟的恼火迁怒给了这些人。当然他是不敢对皇帝的决定说些什么的,应下后便忙不迭地离开了。
“你也下去,朕要静一静。”秦煜阳用手撑着额头,烦躁地朝庄十三摆了摆手。
庄十三行礼后也起身告退,屋子里便只剩下了皇帝一人。越是反复回想这件事,秦煜阳就越觉得怒火中烧。
当初秦景阳提出要去看看赵郡的春涝灾情时,秦煜阳起初是迟疑的。而后也正是因为想到了楚敬宗是太子未来的岳丈,理所当然会站在东宫这边,他才准许了弟弟的请缨。可是谁又能想到,只不过是出去一趟,这岳丈就成别人家的了!
不过,对于是不是秦景阳在背地里策划了这件事,只为了自导自演地排出这样一场戏给自己与其他人看,秦煜阳还是持否认态度的。哪怕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依旧心中明白,凭自家弟弟的为人与秉性,是不可能与河盗这种人渣联手的。而且当时秦景阳又带着人将河盗杀了个七七八八,他身边的长史程徽又亲自动手,让那匪首刘黑子人头落地,要是受指使到了能甘心送命的态度,那么除非是刘黑子的脑子里也灌满了上屏江水。
但不管怎么说,秦景阳与楚清音有染,并且两人都对此毫不避讳,这是不争的事实。秦煜阳现在倒开始庆幸了,多亏这纳征之礼被三番五次地推延,不然若是仪式即成,昭告百姓,之后再出了这档子事,北周皇室一定会成为天下的笑柄。楚清音是绝不能再做太子妃了,不然若是这两个人余情未了,整日眉来眼去,事情会变得更加恶劣。
秦煜阳可不想给自己的亲儿子戴绿帽子,尤其这帽子还是他弟弟给织的。
皇帝正在心烦意乱,惠安殿却来了一位不请自到的客人。这一位不是旁人,正是中宫皇后,太子秦曦的生身母亲,王氏。
事实上,王氏是刚从太后那里出来的。婆媳俩都是被这北周祖制坑害了的可怜人,又都守着秦煜阳这个病秧子,同病相怜之下倒是同气连枝起来,相处起来也相对和睦,王氏也经常去宁太后那里问安,陪她说说话,侍候侍候花草。
宁太后自知年事已高,未必能活到看见孙子娶媳妇的时候,便惦念着至少要看到纳征之礼。前一阵子好不容易一切都准备就绪了,结果却因为南梁使臣的突然到来而打了水漂,这可将宁氏气得够呛,又听说对方是冲着秦景阳来的,更是将襄王在背后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不容易送走了南梁人,楚敬宗又要带着女儿回老家。老太太便将左丞相连带着埋怨上了,今日王氏前来,拉着她念念叨叨,翻来覆去,说的都是这件事。这也是王氏的一块心病,于是离开了永宁宫后,她略一寻思,便来了惠安殿这边。
宫人都在外面候着,大总管高怀恩不见踪影。王氏进了寝宫,便看到地上碎瓷片洒了一地,秦煜阳坐在旁边,一副无限烦恼的样子。她心下纳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后宫不得干政是自开国时便立下的规矩,所以她也不好多问,只是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你怎么来了。”对于王氏,秦煜阳虽说谈不上爱,但对方毕竟是自己的正妻,又为她诞下了一个孩子,所以他对她还是称得上礼遇尊重的。见女子不请自来,他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问了一句。
“臣妾刚从母后那里出来,正巧顺路,便想来看看陛下的身体如何。”王氏走到他身后,为他轻轻揉着太阳穴。见男人的眉间稍稍舒展了些,她便壮了壮胆,直入主题,“陛下,今日母后她老人家向臣妾提了一句,曦儿的仪式,是不是也该筹备着了?等那楚家的女儿回来,便……”
“便什么?那楚家的女儿已经跟着别人跑了!”这一句正好戳中了秦煜阳的痛处,他的声音一下子拔高起来,没好气地甩开皇后的手,“人都不在了,还怎么举行纳征之礼?”
“跑……跑了?”万万没想到能从皇帝口中听见这样的回答,王氏如遭晴天霹雳,登时便傻在了那儿。“陛下,”回过神来,她急忙问道,“您说‘跟人跑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煜阳话一冲出口便后悔了,可此事又不能收回去,只得烦闷地叹气道:“还不是这次去赵郡闹的!路途上发生了一些意外,那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