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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神君,请入瓮-第15部分

小说: 神君,请入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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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将如今魔族的低调与三万年前的光景一较量,我便生出一些感慨来--父尊他是真萎了,果真是衰汉不提当年勇,这话说得忒实在。

我躺在偌大的浴池里,一时神思连连。

一边的桌几上放着一只琉璃灯盏,灯盏里的火花一直噼噼啪啪地跳动着,令我不得安宁。我便咬牙切齿对着那灯盏道:“你这妖兽再敢乱冲撞,一会儿我就将你封在我们魔界的蛮荒之境让你永无天日!”

于是灯盏里的火光霎时就安静下来,变得乖顺得很。应该是被我的狠话给震摄住了。不过我并非吓唬他,我这个人向来说什么做什么的。

恰缝此时,门响了。我泡在水里舒服得有些犯瞌睡,懒懒道:“进来罢。”

进来的人不是别个,恰恰是一身惯来墨绿墨绿的澜休,手里捧着一叠衣裳,过来放在我的旁边。

澜休蹲在边上顺手来顺我的发,替我清洗。

他问:“流锦,你爱我么。”

我想都未想就道:“爱。”这同样一个问题澜休数不清问了有多少遍,每每听闻我肯定的答案,他都会眉开眼笑,这次也不例外。就似我给他讲了一个笑话一般。

然我自己并未觉得有多好笑。

他又问:“那有多爱?”

唔这是一个新问题,澜休以往不曾问过。我该如何回答他才会笑呢?

我想了又想,道:“大概……可能……”

见我说不出来,他便又问:“有没有到爱我如命呢?”

这回我说了实话:“没有。”不说实话就是对生命的亵渎!

澜休没再说话,安静地替我洗着头发。

我颇有些忐忑,问:“你不开心了?”

澜休一声叹:“没有,只望这次莫要再出什么差错,让我偿愿娶了你。往后时间还很长,足够用来让你真正地爱上我。”

我疑惑道:“我竟没真正爱上你吗,你是不是怀疑我的真心?”

澜休洗完之后站了起来,拿过一旁的毛巾优雅地擦拭着修长好看的手,微微一笑:“自然是没有。”

我晓得,一看澜休那笑就晓得,他在诓我。他就是认定我没有真心的!

然而许多年以后我才领悟过来他的意思。他是想告诉我,我本就没有心,又何来的真心。

澜休开门准备出去时,不想那桌几上的琉璃灯盏突然噼啪了一声。他十分敏感,顿时住了住脚步,扭身问:“什么声音?”

我闷了闷,颓然答道:“对不起我刚刚放了个屁~”

澜休走后,我立马从池子里爬起来,裹好衣服就几步跑到桌几处,拎着那灯盏甩搭了两下,估计将里面的东西甩晕了,我才哼道:“你撞呀你再撞呀,再撞我就晕死你!”说罢我又用力将灯盏凌空甩了几圈。

约摸是晕灯晕得厉害了,一声细微的作呕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分外动听。

第五十二章对不起我不懂道上的规矩【第一更】

后我扒开屋门,左右没看见澜休,拎着琉璃灯盏就溜出了寝宫,一路往魔界的蛮荒之境去。欤珧畱浪

这灯里的玩意儿是我打妖界得来的战利品。正正是那妖界妖王的元神。

反正那妖王肉身挂了,又碰巧被我逮着了元神,不要白不要,我便一直将其放在我的xiōng部处的衣襟里。

这货一入魔界就老实了,大抵与我一样是畏惧我父尊的淫威。隧我一直怀揣着他也不曾被父尊和澜休发现。

今日晚上洗澡,不得已才将他捉到了琉璃灯盏里先关起来。

一出了魔殿寝宫,外面漆黑一片,于是我手里的灯盏不安分了,一飘一荡的十分抗拒,里头还时不时传来几声怒喝,诸如“快快放开我!”、“好你个狡猾的魔界妖女!”……以至于后来变成“我和你做个交易,你放了我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放了我罢,好魔会有好报的”……“求求你放了我罢!”

妖王那厮毫无骨气,如此低声下气地求我,我十分受用。我一受用,就脚程快了些,不多久便抵至蛮荒。

忘了说了,我们魔界的蛮荒,是用来流放罪人的,不属三界六道,凡是进去的就出不来。

据说现如今里边还有不少罪人,疯了傻了具体状况不详。

想来这妖王也听说过我们魔界有这么个可怖的地方,我一去到那里他就劈头盖脸地骂我:“好你个妖女,居然敢诓骗本座!”

我不大满意他对我的称呼,纠正道:“对不起请叫我魔女。我什么时候诓骗你了?”

妖王气得声音发抖:“你明明说我若再冲撞琉璃灯你就将我打入这蛮荒,可我没有再冲撞了为什么你还欲将我打入蛮荒?!”

我认真回想了下,道:“我并没有说你不冲撞我的灯了我就不将你关进蛮荒呀!”我再细细回想了下,委实没有说过。

隧我再解释道:“我是个守信用的人,倘若我真说过,也就不会来此地了。”

妖王哭了,大骂:“本座真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

我懒得与这家伙多废话,索性打开琉璃灯盏,一把擒住这厮的元神,左捏捏复右捏捏,他疼得直叫唤了方才罢止。

蓦地想起当时在妖界时,火夕为护我而遭这厮的麟角穿胸而过,我便有些气闷,觉得若是便宜了这家伙会有些对不住火夕。隧我不留情面,欲从言语上打击他,道:“你妖界亡了。”

妖王不吭声。

我便又道了一句:“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妖王还是不吭声。

莫不是他一句话就已经受不住给刺激傻了?若只有这点承受能力,也白当这么多年的妖王了。

我也不再耽搁,一边捏决打开蛮荒的虚空,一边安慰他道:“你也莫要怪我太狠心,我不是有意要糟蹋你,你要怪就怪火夕,跟我没关系。我如今将你关入蛮荒也是为了给火夕报仇。你看看你,被仙族追杀,妖界呆不得了,仙界人界你更加是想也别想,也就只有我魔界肯收容你。其实蛮荒也不是什么太可怖的地方,里面还有不少东西,你也不寂寞。”说着我就欲将这妖王的元神给抛进去,是生是死,是鱼肉是刀俎,全凭他的造化。

突然此时,妖王发出三声暴戾的狠笑:“为火夕报仇?想不到你魔族竟与仙族为伍,难怪只能是仙族的手下败将,只能被仙族赶出仙界退守忘川!”

我闻言停住了。关于我魔族三万年前是如何退守忘川的,我甚有兴趣。

然而,因为我这一小步的妥协,妖王立马变得牛气哄哄了起来,挑衅道:“怎么,还不知道你魔族和仙族的过往吗,本座就知道。但是本座偏偏不告诉你,有本事你就将我关进蛮荒呀~”

我想了想,在知道仙魔两族的纠葛过往与显示自己的莫大本事这两者之间来回权横利弊,我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在妖王惊慌失策的叫喊声中,一把将他扔进了蛮荒。

隐约里面传来妖王的哭声:“凡事还可以再商量,你究竟懂不懂道上的规矩!还有火神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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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我不是一个重物质的人【第二更】

我究竟懂不懂道上的规矩呢?竟妖王如此一提醒,我便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欤珧畱浪但我又不能没面子地承认我不懂,遂最终思考未果。

反正妖王元神都已经进去了,也拉不出来了。至于他说的火夕会死,火夕那么大能耐,轻易死不了。

然我处理完此时,将将一转身,立马吓得肝胆欲裂。

我前面的不远处,正清清淡淡地站着一抹高挑的人影!由于黑夜很黑,我看不清他的面皮。我喊两声对方也不应。

无法,我只得拎着琉璃灯尽量拎得高一些,看看能不能看个大概。

“啊——”哪想突然这时,人影大叫一声,猛地冲我奔过来,速度之快!我慌乱无比,立马亦跟着“啊——”了一声,一个手抖,琉璃灯给抖落在了地上,一个腿软,人也给抖落在了地上。

人影站在我跟前未有多的动作,我仰起脖子一看,却见此人不是别个正是我那未过门的未婚夫阑休!阑休嘴角正噙着一抹愉快而狡黠的笑意,睨着我。

我顿觉面子全无。但还是淡定如初,拍了拍屁股站起来,若无其事地问:“阑休你干嘛叫那么大声。”

阑休替我捡起了琉璃灯,放在我手上,挑眉反问:“那流锦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才能被我吓成这样呢?”

我颓然地接过琉璃灯,扭身走在前面,道:“你叫那么大声就是不爱我!”

阑休几步跟上,温润地牵起了我的手,弯着嘴角问:“那怎样才能让你明白我爱你。”

我道:“你不跟踪我我就能明白。”

“我并非有意跟踪,只是也有些好奇流锦想如何处理那从妖界带回来的东西。”

我又是一通惊吓。

阑休又轻轻浅浅地道了一句:“还好,比较干净利落。”

我瓮声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阑休想了想,十分无耻道:“当时我看见你胸比平时大了些。”顿时我脚下不稳差点摔倒。

我再问:“那父尊可有知道?”

阑休再想了想,道:“尊上被你气得失去了洞察能力,自然是没有发现。”

半夜时,我睡得不甚安稳,老觉得枕头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发烫。几个辗转反侧,我无心再眠,坐了起来,朝枕头底下摸去。

一摸摸到一支刻着火云凤凰图案的发簪。

一看之下,觉得此发簪颇有些眼熟。后来浑浑噩噩想了半天才想起,这发簪正是当初入妖界之前火夕给我戴上的那支!

可是颜色却有些不对劲。

那火云凤凰图案颜色似深了许多,鲜艳欲滴。我手指摸了摸,竟还有些烫手。

啧,邪门儿了,这好端端的发什么烫?我思忖了下,捏了个决弄了几点冰水敷在火云簪上,这才凉快了些。

再睡下时,我便想,如今回到魔界了,马上又要与阑休成婚,是不是应该将此簪送还回去呢?

唔据火夕说这簪子很贵……但我又实在不是一个重物质的人。

可它就是很贵。

还有火神会死的——一阖上眼,妖王掉入蛮荒时说的那句话赫然出现在我的脑海。没关系没关系,就算火夕死了,我也已经替他报了仇永远囚禁了妖王。

第五十四章 你不痛我就不是我父尊【第三更】

这日,裁缝师往魔殿送来了两套喜服,专程为我和澜休量身订做的。欤珧畱浪

澜休穿起来,大红的颜色衬得他的面皮尤为晶莹白皙,领口处比他平时着的绿衣袍子要稍稍外敞一些,恰好若有若无地勾勒出他精致的锁骨,俊美无边。

一时我忽然生出一顿悟,这风靡魔界的一等一美男子,几日后就要嫁给我了,真真是太便宜我了!就算是以后我走在街上被众多魔女以眼刀砍死,那也是风光无限的。因为被嫉妒是一件极其有面子的事情。

后来我也在澜休的眼皮子底下试穿了那喜服。一试,我就不高兴了。

这喜服丝毫不如澜休的得体,在地上拖拉得老长。我不想在成亲的时候还要忧郁哪个杀千刀的会作死在我衣服后面踩两脚。

隧我向澜休表达了这一有先知的想法。澜休只抚了抚我的脸,笑得十分明媚动人,说的话却一点儿也不动人:“没有的事,谁敢踩,我便打断他的腿。”

这时一身银衣素裹的父尊恰好来找澜休细谈几日后成亲的具体事宜。抬脚刚一踏进门口,父尊便看着我愣神了起来。

我瞥了他一眼,抠了抠嘴角,不屑道:“你最好莫要夸我太好看,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接受的。”

哪想父尊却毫不吝啬地勾唇笑笑:“委实是好看,与当年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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