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请入瓮-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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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我觉得火夕不光是心狠手辣,还有些扭曲。但在找到下九重天的机会之前,我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等我一举成功地逃离焱采宫回去了魔界,想来他怎么也不会闯入魔界来逮我嫱。
然而,自那晚我与火夕回到焱采宫的第二天之后,焱采宫就很不太平。
似乎九重天掀起了一波八卦的新浪潮。使得每日都有一大拨仙子们怀着忐忑又忧郁的心情来焱采宫问当事人详细情况。
这个当事人无疑就是火夕镪。
据说火神有新欢了。
据说火神与他的新欢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时候,双双在一段宫墙外面拥吻。火神不曾与哪个仙子有此绯闻,更加不曾那般温柔又体贴地抱过哪个仙子,更更不曾在焱采宫外明目张胆地亲吻哪个仙子!
就在那时好巧不巧路过一个夜间换班的值守天兵,瞧见了去。顿时惊得花容失色掩面而逃。
于是第二天,这已然是公开的热门八卦了。
在这个热门的八卦当中,处于最不利地位的想必就是火神那高贵端庄的未婚妻。未婚妻风风火火地来焱采宫闹过几次,非要火神告诉她新欢究竟是哪个。
想来火神那未婚妻是恨不得将新欢斩草除根的。
可惜了,未婚妻每每皆是气冲冲地来焱采宫,哭兮兮地离去。其间她也曾颐指气使地质问我,大抵是责难我身为火神的近身童子没能管理好火神的私生活,没有及时劝阻火神,以至于火神做出错事来。
结果火夕及时站在了我面前,与其未婚妻忒云淡风轻道:“画潋仙子与本君还未仙婚,本君想与谁好便与谁好了。若是画潋仙子看不过眼,大可不必再做本君的未婚妻。”
我突然有此顿悟,觉得火夕当负心汉也当得这般有底气有魄力。
画潋仙子走后,我问火夕:“你究竟是与哪个传出的绯闻,是不是当真偷偷背着我半夜出去幽会了?”
火夕认真想了想,道:“若说是幽会,也算是幽会。只可惜那天晚上从食神府回来的路上,你昏过去了,什么好戏都没看到。”
他这么一说,似乎那晚是迷迷糊糊就没有知觉了的。约摸是当时觉得有些气短又忘记了呼吸的缘故。
我幽怨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叫醒我。你那姘头仙子美不美。”
火夕唇畔噙着抹舒心的笑:“姘头仙子很美。”
我又问:“那你不要你这高贵端庄的未婚妻了?”
火夕清清浅浅道:“过几日是西极佛祖讲佛的日子,待去了西极回来,便与画潋仙子解除婚约。”
(二)
当火夕说起要与画潋仙子解除婚约的时候,我真真是吓了一跳。他说得好面不改色,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还真不晓得火夕当真要与画潋仙子解除婚约时,画潋仙子会不会收敛起她平日里的高贵端庄,而使出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杀手锏。
不过我私以为以此方法能挽留住火夕的可能性极小。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唯一与我有关的,大概就只有西极佛祖要讲佛一事。
听火夕那般说,我连忙问:“过几天你要去西极听佛祖讲佛?”
火夕缓缓道来:“西极佛祖讲佛每隔五千年一次,三佛八菩萨,广邀四海八荒之仙尊。此次正逢天帝闭修,便由我代天帝去。”
我“啧啧”叹道:“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火神竟这么有面子。”
火夕笑了,笑得万种风情,挑挑细长的眉:“小小的火神?”
我没多领会他语气里的轻佻,摆摆手道:“如此看来你他日定当前途无量。既然是佛祖讲佛,你又是代天帝去,那你且好生放宽心去罢,向佛祖好好展示展示你这段时间以来努力钻研的成果。我在焱采宫等你凯旋归来。”
我一次都没去过西极,不晓得西极是个什么样的光景。不过能受佛法年年岁岁沾染的地方,想必十分有意境。
虽是想去瞧一瞧,但比起趁这个时候离开九重天回去魔界,我私以为还是后者更为妥当。自从绿葱不来焱采宫了之后,我更加深刻地觉得焱采宫是个是非之地,委实不当久留。
火夕说:“那是自然。”
于是在火夕前往西极的这几日,我吃得好睡得好,得空时便偷偷打包一些糕点藏起来。待火夕一走,我就可独自下得九重天了。
虽说在这焱采宫火夕大多数时候对我不错,但我也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尤其是想到魔界阑休还在等我回去娶他时,胸中便又多了两分牵挂。
不晓得阑休那漂亮的蛇儿见我久出未归,会不会多愁善感得整日惶惶以泪洗面。如此,我的罪过就大了。
此番我算计得很是妥帖,连焱采宫厨房里的菜单子都收好了。本以为下九重天万无一失,可哪里能料到,好不容易等到了西极佛祖讲佛的这一天,竟被火夕那厮给摆了一道。
今日一大早,火夕起身,亦将我从睡梦中不明不白地拉了起来。让我给他穿衣裳。
睡觉被人吵醒是一件极其丢心情的事情,但想着反正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伺候火夕,便一心忍下了,顶着瞌睡给他穿衣。
火夕身材高挑均匀,我需得变大了身形方能够得着他。他面色淡淡地站在我面前,张开双手,眉间还有一抹没散去的倦容,只着了里衣。
长发依旧柔顺,但就是凌乱了些许。
此次穿的衣裳虽说也是里外三层,却与往昔不大一样。颜色仍旧还是黑色,长衣广袖,但却只有里衣有紧致的腰带,中衣与外衣层层套在他身上,没有了往昔的干练,却多了一分雍容。
(三)
火夕似闭着眼睛在打瞌睡,我欣赏了一会儿才提醒他:“好了。”
火夕张了张细长的凤目,半垂着眸子看我,浅浅一笑,忽而凑了上来在我唇上碰了碰,道:“谢谢我的流锦。”
我摸了摸嘴唇,咧嘴干笑道:“不客气不客气。”这厮也忒大方,谢礼都这么不拘一格。
后火夕又用了早膳,早膳很是清淡。用罢后他便坐着闲闲擦拭嘴角,一点都不显得慌忙,反而从容得很。
我忍不住催促他道:“今日你不是还要去西极听佛祖讲佛么,怎么还不启程呀?若是晚了恐怕会对佛祖不敬,有损你们九重天的威严。”
火夕撑着下颚,一双眼睛撂在我身上不放,似笑非笑道:“嗯我在想,该将你放哪里才不至于被佛祖发现。”
我理所应当道:“当然是放焱采宫啊。这么远佛祖怎么可能会发现。”
火夕眯着眼睛道:“世间一切之因果循环善恶报应皆在佛祖的掌控之内,若佛祖有心自然是能够发现得了你。”
我十分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这火夕扯谎真真是越来越离谱了。以为我是那么好诓骗的吗,这宇宙苍穹广袤至极,九重天与西极相隔岂止是十万八千里。若是佛祖当真能发现得了我在焱采宫,那他老人家也定没空花这个心思。
但我难得好心没有拆穿他,而是顺着他的话问:“那你说该怎么办。”
火夕沉吟了下,道:“素来佛与琉璃有缘,你千万千万不要变回一颗琉璃珠子;否则……”
他话还没说完,我拿鼻子哼了一声,摇身一变霎时就变回一颗琉璃珠子的模样,躺在桌上,很有底气地挺了挺胸膛,道:“否则就怎样,佛祖难不成还要来抓我?”我看他继续编,还能编出个什么名堂。
火夕缓缓勾起了唇角,眸色一暖,道:“否则……我顺便就带你一起去西极了。”话音将一落地,我没反应得过来,眼前蓦地一黑,顿时就被火夕那厮给拢进了广袖里!
耳边传来火夕几声极轻快的笑声,他不由分说载着我就出了焱采宫。
我这才领悟过来是被他算计了,真真欲哭无泪,怒骂道:“火夕你这个愚蠢的骗子!居然敢诓骗老子!老子不去西天,老子死也不去!”
我打包好的糕点,我收起来的菜单,还有我偷偷跑路的决心……顷刻化作了泡影。想想都令人气愤。
火夕回答得十分轻松:“我有诓骗你吗,我不记得。”
我怒气膨胀:“你明明说不晓得把我放哪里怕佛祖会发现我!”
火夕道:“我是在犹豫究竟是将你放在袖子里好还是衣襟里好,我没说要将你放在焱采宫。”
我怒意更甚:“你骗我变成琉璃珠!”
火夕道:“我明明记得是让你千万不要变成琉璃珠的。”
“……”我已经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的愤怒了,终是哭嚎一声道,“骗子!你全家都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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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对不起佛祖,您太直接了!【第一更】
(一)
火夕的祥云很快,我趴在他的袖口,只听得见呼呼的风声,以及迅速自眼前飘过的云彩。残鮤璨浪我不是没有想过径直往他袖口跳下去,但委实又不得不考虑这一摔下去该是副什么样惨烈的光景,遂只得悻悻作罢。
我与他打商量道:“趁现在还没走太远,火夕你放我回去罢。你去西极听佛我去做什么,莫不是还指望我给你指点一二罢?虽然我造诣很高,但你的境界也委实不差,完全不必了。唔还有,我有些晕袖……”
火夕两指将我拈出了袖袍,道:“今日整个九重天皆知我会去西极代天帝听佛,若不带上你,恐你会遭人欺负。”
我颓然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嫱”
火夕全然不给我继续说下去的空档,径直打断了我道:“腰带里还是衣襟里,你自己选一样。”
我悲愤地瞪着他,他细长的眼梢淡淡挑着不为所动。最终我瓮声道:“还是衣襟里罢。”
后没多久,火夕载着我离西极越来越近。我扒着火夕的衣襟向西极眺望,已然能看见金色厚重的佛光万丈镪。
四面八方,偶尔有稀疏几个仙家腾着很好级别的祥云自天边一闪而过。据火夕说能来西极听佛的皆是四海八荒的仙尊。想必待遇和等级是相当高的。
火夕一旦遇上那些仙尊堪堪经过,便会先行停下而作礼。直待人家走了才直起身体继续走。
用火夕的话说,那些仙尊皆是上古混沌初开时的元老,早已经不问三界世事,只五千年才出山一次,算是给了佛祖莫大的面子。
西极有三十三重天,在第三十三重天上有一座巍峨的塔殿,那便是佛祖一向讲(蟹)法的地方。塔殿坐落在一片平坦的玉台上,玉台像四面八方延伸,皆生长着繁茂的婆罗树,不惹尘埃。
火夕带着我在那玉台上落脚,立马有一位着土红色衣裳的光头罗汉迎了上来,左手拨着一串檀珠子,右手对着火夕稽首,道:“阿弥陀佛,火神殿下远道而来,不胜荣光。”
火夕以同样的方式稽首:“尊者有礼。”
相互寒暄了两句之后,光头罗汉便引着火夕和火夕衣襟里的我进入了今日佛祖讲佛的塔殿。
这塔殿,仅仅是从外面看去就已经很有禅机了,入了里面一看,四处佛光渲染,晃得我的老眼酸痛,真真是禅机深奥。
我往火夕的衣襟外偷偷挪了两挪,想看看今日是如何一番盛大的场面。不想抬头一看,便看见了上首的三尊活佛,金光闪闪,面上挂着慈祥的笑意。
大殿两边都分别端坐着一排肃穆严谨的菩萨尊者,皆是左手拨着檀木珠右手作稽首状。而大殿中央,摆放着软垫子,想来是给四海八荒而来的客人准备的。已有少数几人落座。
大抵佛祖都是严明的更是慈悲的好客的。几位仙尊入座后,上面的佛祖始终面带微笑,偶尔与仙尊侃上几句。
无非是说些道经或者佛经,寡淡得很。
(二)
此次佛祖讲佛,讲的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