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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部分

一仙倾城-第250部分

小说: 一仙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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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萱道:“这是什么阵法,我竟从未听过。”

叶无双道:“白虎之象一进来我就察觉了,此地阴气确实比别处更重,但这些远不足以对我们构成威胁。至于你说的无妄樊笼阵,我师妹乃是阵道高手,为何她一点都没觉察?”

那人道:“此阵是鸣风楼花费了近十年光景才布成。自然不同普通阵法。其实只要你们心无杂念*,这阵是困不住人的,可是这世间有没有*的人吗?即便是心如止水,那也是一种微弱的*,所以此阵无解。”

太玄乎了。叶无双偏不信这个邪,他问道:“你说的这个樊笼阵界限在哪里?我们进来走了很远,难道都是樊笼的范围?”

那人道:“范围不大,你们往回最多走不过五十米,不信可以试试。”

慕萱道:“我来。”她飞身后退,暗中记着距离,果然退到四十多米的地方时就受到了无形的阻碍,身体无法穿过了。那种感觉就跟这个修士身前的屏障一样。

她皱着眉头回来。道:“若此阵真如阁下所说那般厉害,我长了见识倒也不虚此行。只是想要出去有些困难了。”

叶无双安慰她道:“别急,就算咱们想不出出去的办法。只要门派里的人从外面打破法阵也是可行的。眼下先把鸣风楼搞出这个阵仗的原因弄清楚……对了,还不知道阁下该怎么称呼?”

说了半天,还对方姓什么、道号是什么还不知道,有些失礼了。

那人久久没有动静,也没有回答。慕萱和叶无双疑惑地对视一眼,不清楚他又怎么了。慕萱试探道:“如果不方便说。阁下可以不说。”

听到慕萱的话,那人突然道:“你……叫什么名字?”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慕萱恍然,道:“抱歉。我们应该先报名号的。在下道号静舒,这位是我的师兄,道号惠清。”

那人激动道:“我问的是你的名字!不是道号!”

慕萱愣了一下,不解道:“在下本名慕萱……”这人太奇怪了,修士之间本来就是以道号相称的,贸然询问人的姓名是很无礼的。不过她却对他的这个举动并不排斥,只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慕……萱……是哪个慕?”他激动地追问。

叶无双眉头一皱,对他已经开始不满了,这人究竟想干什么?

“倾慕的慕……阁下问这个做什么?”慕萱虽然不解,却也老实答了。

那人喃喃道:“倾慕的慕……你……你今年多大了?”

叶无双不悦地打断他,道:“阁下问这么清楚做什么?师妹的姓名年龄与你有关吗?我们来此是为了寻找鸣风楼祭天的内幕,你若知晓而且肯告诉我们那最好不过。你不肯说我们也不强求,何必拐弯抹角的扯别的呢?”

慕萱却从他的这几个问题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感觉,她拉了拉叶无双,小心翼翼问道:“你……能告知我你的姓名吗?”

那人脱口而出:“我是……!无名小卒一个,不值一提……”急急说了两个字,他语气陡转之下平静下来,最终什么也没说。

慕萱激动道:“你骗人!既然是鸣风楼骗来此处祭天的,本事肯定不小,怎么可能是无名小卒?你在掩盖什么?!”

叶无双惊讶地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慕萱,抓住她的手,低声道:“师妹……”

他隐约猜到了一个可能,传音道:“你怀疑他是你父亲?”

慕萱胡乱点点头,回复道:“一定是我方才去是无妄樊笼阵的时候被长明灯映照到了脸,他看见了!师兄你还记得吗,我表舅母说过,我长得有七八分像我娘亲!他方才的反应太有问题了!怪不得我一见他就有一种亲近感,一定是!一定就是他!”

叶无双安慰她,道:“师妹先冷静!如果他真的是你父亲,那他怎么会不认你呢?你刚才也听到了,他说他坚持活到现在就是放心不下家人,想见他们一面。你们若真是血亲,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承认?”

慕萱冷静了一下,道:“可是……”她承认叶无双说的有道理,可这并不能解释一切。方才那人的反应那么激烈,要说没有原因,没人会信。

叶无双道:“也有可能他见过你父亲,甚至见过你母亲……你父亲是位修士,交游广泛也是有可能的,在此遇见父辈的故交不是天方夜谭。”

慕萱脑子纷乱如麻,她理了理头绪,道:“他方才说当时与他一起被鸣风楼骗来的还有很多人,那些人已经死了……会不会我父亲就在其中?”

叶无双道:“这……也不好说,我们连你父亲的名字都不能确定,无法询问。”

慕萱想到一点,抓住他的胳膊道:“不对!不管这人是不是,他的表现说明他确实知道我是谁,那么他肯定认识我父亲,我们可以问他!”

说完这些,慕萱冲黑暗屏障里喊道:“你是不是见过与我长相十分相似的人?你都知道些什么,求你告诉我!”

那人迟疑了一会儿,道:“我曾见过一副画像,你与画上女子有七八分相似,但她是个凡人,不能修炼……”

慕萱激动追问道:“你从何处看到的那副画像?持画人是谁?你又可知女子的姓名?”

那人道:“很多年前我结交过一位金丹修士,后来引为知己,那幅画上画的便是他的妻子。对了,他的名字叫项言秋。”

项言秋!果然是他,是父亲的名字,是那个被鸣风楼于真长老暗算了的人!

慕萱的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包括声音:“你……可知他的生死状况?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屏障里的那人道:“不知……你与他是何关系?长得与他的夫人如此相像,莫非是他的后人?”

慕萱道:“对,我是他的女儿,从未谋面的女儿。我只想知道他……现在是否还活着……”

那人又是一阵沉默,然后道:“大约是死了吧,否则他不会抛下你们母女不管的……我以前时常听他念叨你的母亲,她……还好吗?”

慕萱道:“不好,在我九岁那年娘亲就去世了,如今早已化成一捧白骨了吧。如果我的父亲真的很爱她,请你转告他这个消息。”

那人语气低沉,道:“我知道了……不,我的意思是,我命不久矣,这辈子也见不到他了,无法替你传递消息,对不起。”

慕萱盯着那团黑影,道:“是吗?那真可惜。”

说完,慕萱拿出一枚日光石,放在自己身前,道:“你再好好看看我……”说着,她的眼泪慢慢地流下来,很快爬满整个脸颊。

屏障里的那人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叶无双叹了口气,道:“你们这是何苦呢?前辈,我知道你有苦衷,可萱儿这么多年的夙愿就是找到你,如今我们在这样的境况下相遇,为何还要相互折磨?”

那人坚定道:“你们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项言秋。慕萱小姑娘,你记住你的父亲并未抛弃你们母女,他一直想回去找你们,可惜回不去了……你可以不原谅他,还请不要恨他。”

慕萱擦擦眼泪,转身决然走开,声音飘给他:“除非是他亲自跟我说,否则我永不原谅。”

☆、第三百五十五章 托付

叶无双看着慕萱泪流满目地走开,又看看那团模糊的黑影,百感交集不知从何说起。这一耽误的功夫,慕萱已经从暗处转到了长明灯下那片区域,身影看不见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不管阁下是谁,我知道你定然隐藏了某些事实。萱儿是个坚强的姑娘,从小吃尽苦头却从未言放弃,那些苦与阁下所受的苦难或许不可相提并论,但她想要的只是一个明确的解释,希望阁下不要让这个遗憾永远继续下去。”

那人笑了起来,满载着沉重和凄凉苦楚。叶无双依稀听出了低微的哽咽夹杂其间,更加笃定此人的身份了。

他实在忍不住了,悲愤地质问道:“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你为何还要否认?萱儿是你的女儿啊,多年来她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如今终于得见,你为什么不肯与她相认?她是如何长大,经历了什么,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你一点儿都不关心吗?!”

那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良久才情绪低沉道:“终究还是没瞒过你们……”

叶无双没料到他这么大方地承认了,惊诧道:“……你!真的是萱儿的父亲?”

项言秋“呵呵”笑了几声,无奈道:“本想蒙混过去的,可惜你们太精了……你道号惠清,出身圣门,想必就是修仙界颇有名号的叶惠清吧?当年我也听说过你的,没想到有朝一日你竟会成为萱儿的师兄……”

叶无双微微躬身,道:“项前辈……”

项言秋阻止了他,道:“前辈二字我当不起。无论从哪方面论都说不通。你若不嫌弃,我们就以平辈道友论交如何?”

叶无双道:“这怎么行?我与萱儿关系非同一般,你是她的父亲,自然也是我的长辈,不可失礼。”其实他有私心。若他与慕萱父亲同辈,那慕萱就成他的晚辈了,多不好。

“你们……”项言秋沉吟片刻,“多谢你这些年来替我照顾萱儿,这孩子太苦了,是我对不起她们母女……”

叶无双道:“我并未做什么。前辈无须客气。我听萱儿讲述过她和娘亲的事情,也知道前辈当年离家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便是因为身陷此间?”

项言秋怅然道:“当年我走时萱儿刚满月,还未取名。初为人父,我满心喜悦不知该如何表达,便前往迦叶城小荼罗寺诚心求取平安珠。祁佑她健康快乐地长大。谁知回来的路上遇见故友于真,被他骗至此处……”

“后来逃生无望,我便天天盼望有修士能闯到这里来,哪怕为我带个话也好啊!可惜进来的人因为出不去,要么绝望自杀了,要么在想办法对抗无妄樊笼劫时被杀灭。这些年受尽折磨,我早已油尽灯枯,吊着这口气只为不甘心。”

“本来你们的到来让我很欣喜。尤其是后来看到你们身上穿的是圣门的衣服,我就知道你们还会有出去的那一天。我计划把我所知的关于这里的一切都告诉你们,来换取你们去看望我的家人的条件。直到我看到长明灯光映照下萱儿的脸。那一瞬间我恍然如梦,她像极了她娘亲年轻时的模样,不过阿仪气质更为温婉柔顺……”

“当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萱儿说话才将我唤醒。我开始感谢上苍,让我受了这么多苦难以后终于不再负我,让我在生命的尽头得见最牵挂的人。当时我几乎要喊出来了。可是一想到我命不久,便决定不与她相认。”

叶无双不解道:“这正是我最为不解的地方。既然前辈你时日无多了,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温情呢?我知道萱儿心中怨过你。甚至恨过你,可她是个懂事理的,见到如今您的处境,一切都明白了,她不会不认你这个父亲的。”

项言秋凄凉地笑了笑,道:“相认又如何?我让她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临了不想让她再痛苦一次。就当她的父亲已经死了,或者她永远都不知道继续恨我,恨我为什么要辜负她的娘亲为什么抛弃年幼的她,总比她亲眼目睹我这副惨状更好。”

叶无双道:“萱儿不会在乎您如今是什么形貌的。”

项言秋好像是摇了摇头,带动着身上的锁链哗哗作响,他道:“可是我在乎。你们看不清迷离雾屏后面的情形,否则你们一定会被我如今的样子吓到。四十多年了吧,我日日饱受饮血藤的折磨,眼睁睁看它在我的血肉中扎根生长,身体已经慢慢与它融为一体,早就是个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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