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大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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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宋臣道:“有什么事丁御史尽管说便好了,大凡咱家能帮得上的,咱家必定是会帮的。“
丁大全道:“这待会儿便要放榜了,还请董内侍将状元和榜眼两人的榜压一压,放榜的时间缓一缓,待我见过官家了,官家下了新的旨意,再去放榜。“
董宋臣道:“这却是不太合规矩吧。按例,状元最先出榜,其它依次,这将状元和榜眼两人压在后面,怕是要遭人物议啊。“
丁大全道:“这我也是知道的,只是我如今要去官家那儿参那新科状元一本,将他的排名动一动,若是现在放出去了,那便不好办了。“
董宋臣略一沉思,道:“好吧,咱家这里应了就是。不过,丁御史你得赶紧了,咱家最多能压一两时辰,总不好压着一直不放榜的。还有礼部那边,却要丁御史自已去招呼了。“
丁大全道:“那是自然了,我自会与礼部尚书方大人去说一说的。劳烦董内侍了,下官这里先行谢过了。最近我府上新得了一批从注辇国进来的新奇玩意儿,董内侍若是得空,来我府上挑上几件喜欢的,也是下官的一番心意。“
董宋臣闻言,顿时喜笑颜开,说道:“那真是劳烦丁御史费心了,咱家也就这点儿爱好,还亏得丁御史将它时时放在心上。得了,明儿咱家便来丁御史府上瞧瞧吧。“
却说这三元楼中,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致,一众举子焦噪不安的望着门口,有人来回渡着步子,有人将茶杯拿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拿起,极力的掩饰着内心中的急切与不安。
一声报录命不同,从此鲤鱼跃龙门。
能否金榜题名,光宗耀祖,这实在太过于紧要,此刻,三元楼中的举子们,个个皆是心绪不宁,忐忑不安。
一会儿想着自已若是高中了,那该是何等喜事;一会儿又害怕自已名落孙山了,那又该如何是好。
当然,也有一个人例外,那自然是文天祥了。
前一世,他也是很紧张的,但这一世,他有前世的经历,早就知道结果了,自然是老神在在了。
那何掌柜斜眼瞥着文天祥的样子,心中顿时有点不安起来。这家伙如此镇定自若,当真是视状元如探囊取物,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吗?
何掌柜顿时有点后悔起来,昨天还是太过于冲动了一些啊,那三百贯钱倒还好说,三元楼日进万金,他还不在乎这一点钱。
只不过那个满临安城游街的赌约,这让他的面子往哪搁啊?
想到这里,何掌柜有点怨那谢枋得了,这家伙让自已满临安城游街示众,却免了文天祥的,这分明是有意向着那小子嘛。
昨日只顾着多赚一些钱,却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了。
何掌柜的目光往酒楼中扫了一扫,却没有看到谢枋得的人,这才想起昨晚西湖沉船的事情,谢枋得虽大难不死,几个同行的好友却都给淹死了。今日谢枋得去给他们料理后事,并没有在这酒楼之中。
此刻,文天祥,文天璧,还有昨晚一起出去游湖的何宜,林炼,曾应山,都坐在堂中一张桌子旁边。
“履善兄看来是一点都不担心啊,对这状元之位,是志在必得了吧?“何宜问道。
林炼道:“履善兄的才华,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自然是没得说的,想来是必定高中的。”他虽然赞了文天祥一句,却也只是说他必定高中,没有说他定能夺得状元,显然,他还是不太相信文天祥能得状元,只是不便明说罢了。
曾应山道:“实不相瞒,我现在是又担心又害怕,真恨不得这时间快些过了,好让我早些不受这份煎熬了。只是又怕结果出来了,却榜上无名,那该如何是好。”
文天祥道:“我却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你们三位也不必担心,我料得我们五人都会高中的。“
曾应山苦笑道:“只能如此希望了。“
文天祥又道:“只是可惜了那马柏哲,李俊言,沈一丞等几位兄台,竟在昨夜都遭遇不测了。“
何宜道:“这便是生死有命了。哦,对了,履善兄父亲大人的身子,可好些了吗?“
文天祥摇头道:“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并不见半分起色。不仅如此,连张管家也病倒了,这都没人照顾我爹爹,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何宜安慰道:“你父亲吉人天相,自然是没事的,好生调养一番,便会好起来的。履善兄大可不必担心了。“
正说着,却见一名店小二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大声叫道:“来了,来了,送榜的报录官来了。“
众人顿时都站了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九章 状元()
不一会儿,只见三名穿着青色服装的差官敲着锣鼓赶了过来,还在外头便叫道:“恭喜鄂州曾应山曾大人高中进士了!”
整个三元楼顿时沸腾了起来。
众人便纷纷向曾应山道喜,曾应山更是喜得浑身都在打颤,却一边客气的和众人招呼着。
那差官举着报帖走了进来,报贴是黄麻纸书写的,却做成幡旗的样子,那上面着:“赐鄂州曾庆山进士及第,列第一甲第九名”
这便是所谓的金榜了,做成幡旗举着,再由差人在大街上敲锣打鼓送过来,以示荣耀。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榜,是张贴出来的皇榜,所有中了进士的人,名字都会在那个皇榜上面。
那是总榜,这份是单独送到每一个举子手中的。有些人因为居住问题,一时找不到人,便会自已去总榜那边看。
不过,总榜出来的时间要稍晚一些,等这些报录官都走完了,才会张贴出总榜。
此外,这份送到每一个举子手中的榜,也有一报,二报,三报;同一个人,要连着派三批不同的人送三次,每一批一般都由三个差人负责传送,共计有九个报录官送信。这样做的目的,一是为了显示其荣耀,二则是确保信息传达到考生手中,中间不出任何差错。
这头还在热闹着,那头又有报录官来了,三元楼顿时越发热闹得不得了。
连着报了三个人,文天祥也不禁有些傻眼了。
怎么会呢?自已不是高中状元吗?不是应该第一个被报录官唱名吗?怎么现在完全不一样啊。
此刻,他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啥滋味。
老天爷不会跟我开这种玩笑吧?
正想着,却见外头又有差人唱道:“恭喜信州弋阳谢枋得谢大人高中进士了。”
紧接着,那差官也走了进来,一样是举着黄麻纸旗,上面却写着“赐信州弋阳谢枋得进士出身,列第二甲第一名。”
原来科举考试有三个等级,也叫三甲。第一甲叫进士及第,二甲叫进士出身,三甲叫同进士出身。
明清时期,一甲一般只有三个人,状元榜眼探花。
而在宋朝,一甲的人数却要多得多,文天祥这一届,一甲有二十一人。
这个谢枋得的名次倒是和前世记忆中一样。
但前面几个人,文天祥却是半点印象也无。只记得自已中了状元,何宜得了榜眼,然后便被差官推出去夸官游街去了,根本不知道后来的景象。
只不过,谢枋得中二甲第一名,却是知道的,虽然是后来才知道的。
如今自已和何宜都未见报录,谢枋得却没有变化,依旧是第二甲第一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此时,临安城中一处极其不显眼的宅子外面,丁大全换了一身便服,静静的站着。
一名小黄门走过来,说道:“丁御史,官家宣你进去呢。”
丁大全连忙跟上,那小黄门又在丁大全耳边轻声说道:“丁御史待会儿说话可千万要注意了,官家今儿心情不好,唐姑娘还在和官家抠气呢。”
丁大全心里一紧,连忙答道:“谢中贵人提醒,下官自会注意的。”
这幢外面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宅子,里头的装饰却是极尽奢华,连屋内放着的火盆也是白银镶金的盆子,更别说满屋子的名贵家俱,珍玩古画了。
丁大全走进屋来,只见宋理宗在床边坐着,床上睡着一个人,那人却是脸朝内睡着的,似乎根本不理会宋理宗,应该就是名动临安城的角妓唐安安了。
宋代有角妓和色妓之分,角妓名义上是卖艺不卖身的,色妓才是卖身的。
古代的妓与今天的妓是有区别的,古代是一个泛称,包括了俳、优、伎、伶,所有进行乐器,歌舞,杂戏的女艺人,都称之为妓,妓也作伎,即有技巧,才能的女艺人。
早先这些人通常都是奴隶身份,后来也被归类到最下等的人,所以往往为世人所看不起。“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在古代社会,他们是被视为同一类人的。
不过,到了今天,戏子已经成了很多人羡慕的对象,无数人为了当演员演戏争破了头。
“丁卿有什么要紧事吗?”宋理宗赵昀正在唐安安床前,说着一些温言软语,唐安安却只是生气,赵昀正烦闷得很,这时候丁大全求见,心中便有些不喜了。
丁大全躬身道:“禀告圣上,臣请参新科状元文天祥妄揣圣意,居心叵测,请圣上夺去他的状元名头。”
“你说谁,文天祥?”唐安安从床上转过头来。
“安安,怎么了?”宋理宗见唐安安发问,连忙关切的问道。
唐安安白了他一眼,一脸娇嗔,哭泣着说道:“奴家昨晚差点就葬身西湖了,救奴家上来的,正是一名叫文天祥的举子。”
宋理宗哈哈一笑道:“这可真是上天保佑,这个文天祥,可真是天之祥,宋之瑞啊,是朕的福星,大宋的福星,这才能凑巧救出安安你啊。”
他转过头来,又向丁大全问道:“丁卿却是为何要参他文天祥啊?”
丁大全顿时愣住了,万万也没有想到会生出这样的变故,但他毕竟历经官场多年,机变应答能力早已出神入化,当下说道:“其实也无甚大事,只不过是那个文天祥说了一些狂妄之言。年轻人嘛,难免有几分傲气。臣下念着此人乃是我大宋未来栋梁之才,还需得好生打磨打磨,因此便想请圣上将他的排名动一动,列为榜眼,也是对他的一番好意。“
他这话锋转得比风车还快,完全不记得自已前面说过“妄揣圣意,居心叵测“这八个字了。
“他说了什么狂妄之言?“却是唐安安在发问。
“这个嘛,这个嘛“丁大全顿时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这与别人赌自已能否中状元,往坏的方面想,那是妄揣圣意;往好的方面想,是才高者自信,是自名士自风流,是新科状元的风流韵事。这好与坏,完全在官家的一念之间。
而现在这种形势,宋理宗显然不会怪他,那便会往好的方面想。
宋理宗笑道:“丁卿但说无妨。“
丁大全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他与三元楼的何掌柜打赌,赌自已必中状元。状元乃是圣上钦点,他这便是在揣测圣意了。只是他年轻尚轻,难免失之轻狂,也是人之常理。“
此刻,丁大全已经料定宋理宗不会责备文天祥,因此又将话锋圆了回来。
“哈哈“宋理宗笑道:“果然不枉朕钦点他为新科状元。他与朕也是君臣相知,连着心的,所以才这般肯定,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