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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搜神战记-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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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起极其愕然,道:“便是因为它是颛顼子孙,虽非人族,却也能如此胡作非为,无人制止么?”

石剑大圣叹道:“自古神仙也好、凡人也罢,或是贪官污吏,或是清风民官,又有几个能够摆脱人情恩义,不受那裙带关系的束缚?若非这白骨将军后来得意忘形,竟然跑到乌鸡国夺取天帝的供奉香火,又将污水贱泼于飘兮真人的舍利之上,众神盛怒不止,黄帝也羞赧不言,三界之中,又有谁能奈何得了它?”

祁恬蓦然一念,道:“我先前听得喜鹊之言,似乎说道它野心勃勃,尚想私放幽禁于嵩山古井的啮铁犬妖,共同恶谋害世?若是被看守神将察觉及时,几乎就要得逞。”

竹剑大圣摇头道:“那啮铁大犬并非妖属,却是昔日银河湖畔镇守毛狼的神狗,因为与三眼神君的神犬发生争执,冲突之间,踏破了平涛复浪的白玉阴阳石,结果被那银河之水趁势泛滥,淹没九天神界,犯下极重的罪过。

各位神仙深受晾晒衣被之苦、打扫整齐之累,纷纷觐见上言,说道若非严惩,不能压泄众怒。天帝也是狼狈不堪,咬牙切齿,但念及啮铁犬神平日里忠心耿耿,不忍重手加罚,便叫它服下一元丹,只在那嵩山古井之中长眠不醒。”

祁恬甚是不解,刨根究底,问道:“它既然是神犬,为何会与那白骨将军搭上干系?”竹剑大圣道:“虽是神全,也是雌犬,与那祷杌不过一面之缘,却被它一见钟情,从此惦记上了。”

第二十四章

祁恬笑道:“原来如此,只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莫说啮铁神犬未曾被它救出,就是侥幸脱困,只怕也不会死心塌地追随于它。”

石剑大圣道:“这白骨将军被天兵天将追赶,慌不择路,便在阴山脚下的一处山洞中躲藏了多年,待风声渐渐过去,天庭雷霆之后,想是不再追究,方才探头窥看,终于重见天日。

受此教训,白骨将军倒也收敛了许多,便西行到这乱葬岗处,抢夺了我兄弟三人的地盘,又强迫我堂堂三圣躬为奴仆,若是不能尽心竭力地伺候,就是一顿拳头的好打,委实毫无人性。”

木剑大圣脸色一变,颇为尴尬,四处张望得半日,嗫嚅道:“它却不知我等正是大丈夫的秉性,能伸能屈、能进能退,这些侮辱唾骂便是锤炼真金的莫大炉火,看似恶为,却也是好事。”

祁恬忍俊不住,扑哧一笑,忖道:“好一个死要面子的小猴。”看杨起斜瞥抛目,一个眼色使将过来,窥破得他的心思,慌忙掩口而住,借口道:“想起这白骨将军四处逃窜的模样,实在有趣。”

木剑大圣愕然一怔,打个喷嚏,讪讪道:“你若是能够早生得几百年,赶上春秋,亲眼所见,那才戏谑欢闹得紧。”

祁恬听得窗外喜鹊之言,对这所谓环剑三圣的底细早已知晓个大概,暗道:“你们法力浅薄,比那寻常之人强悍不得半分,便故意定居于乱葬岗中,借着周围的诡异阴恻气息,装神弄鬼、狐假虎威罢了。又硬将头皮,从坟冢中刨掘无主的白骨,迭散放于四处,竟然唬吓得百姓心惊肉跳,从此远远躲避,不敢再有丝毫的接近窥看。”

论溯原委,却是那白骨将军到得乱葬岗之后,识破了环剑三圣的布置鬼计,于是大耍威风,自立为主。三只小猴妖抗逆不得,便身陷囹囵一般,奉献苦力、逃不得,藏不起。

后来孟家祖先挟宝闯入大庙之后,五行紫金锣发出撼天的动静,好似天庭神兵竭力追杀而来,吓破了白骨将军的魂胆,仓促逃亡而去。至此方才太平,始将乱葬岗悉数铲平,筑基立城,以为收容各地流放的犯民新城。

孟氏也是慈悲垂悯之人,见三只小猴颇为可怜,便允许它们莫要张扬,只在城中安歇养生就好,另建一处武庙安置,配享香火。待孟山风之时,受其提倡,忆江南、念江南、声声俱是江南好的春绿理念甚是风行,城中便大肆改造扩建,那武庙破损颓废,又处于繁盛街道之所,自然便要拆除殆尽。

那木剑大圣、竹剑大圣、石剑大圣心中愤慨,便乘夜潜入孟山风府第,出世他祖孟氏的安置文书,索要居所,一时不得解决,便在孟家住了下来。有过得几十年,西方小江南终成气候、隐约倪端,众人感激之下,便建立三圣祠,每日有人香火供奉伺候。三只小猴妖便与孟家商议,迁入祠堂之中栖身。此地大且宽阔,衣食无忧,倒也乐不思蜀、快活无穷。

青衣略一迟疑,便问起野史之事,却惹得木剑大圣极为不悦,只在那椅子上蹦蹦跳跳,好半日安静下来,骂道:“我等兄弟虽是再世为妖,却不忘自己前世的勇士身份,况且还要修炼不死长生之道,如何能够城中行凶、枉食十几条性命?”

青衣奇道:“莫非是这野史胡乱记载不得?这厚厚一叠的书册,前以正史裱封,后拟外传补充,条理清晰、文脉甚然,不似有人恶意杜撰。”木剑大圣颔首道:“这野史一册,正是我与二弟在案下地洞之中,苦尽日月,秘密书好,仔细粘贴于地方史志的正本之后,自然是千真万确,不会杜撰的。”

此言一出,杨起一众恍如云中雾里,不明就理,暗道:“野史既然是你刻意认真书写,必定不是伪本假册,既然如此,为何对于上面的记载,却要迭口否认、不愿认帐?”

竹剑大圣见他四人目瞪口呆,叹道:“我们在那三圣祠中住了不过数日,那白骨将军又回到了城外,以呼唤招摄之术将我等掳去。看他……”话未说完,却被祁恬打断,讶然道:“如何分别了百十年,它又回来了?”

竹剑大圣苦笑不已,道:“虽说是回来了,但精神萎靡不振,好似受了极大的打击一般,不过定睛打量之下,只是觑探它的妖气与鬼气,更是强悍充盈了许多。昔日我们便不是祷杌的对手,这番它的修为、法力更为精深昭然,我们俱是失魂落魄、骇然不已,只能听他一字一句的缓慢吩咐,不敢丝毫违逆它的心意。”

杨起惊道:“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它的嘱托,必定不是什么金玉良言。”

石剑大圣撩起绿衣,便看胳膊上显出一个梅花烙痕,忿然道:“你说得不错,它要我兄弟三人强夺三圣祠,将所有的香火转祀于它。我只不过随口说道祠堂的主人是孟氏三代,便犯了它的忌讳,罚下送梅火刑。”

杨起更是诧异,问道:“它是妖鬼,如何索取香火?”木剑大圣叹道:“白骨将军道,它自从被五行紫金锣赶走以后,又在萧山一带立足,偏偏与当地的大妖发生了争斗,势弱之下,只好极尽逃亡之事。

那大妖也是天地之间一个极其难缠的主儿,竟然不依不饶,运起无限神通,紧紧追赶而来。白骨将军若是再用血食,腥臊恶臭之下,遮掩不得身上的妖气与鬼元,无可奈何之下,便要改为素食。

只是香火有些熏逼,青菜萝卜又太过清淡,便嚷嚷着最后尽兴吃喝一个痛快,从此噤口戒欲。那被莫名席卷的十几条性命,其实都是它藏匿于背后肆意恶为所致,进了它的肚腹,却蒙蔽了无数世人的眼睛,反倒将这等偌大的罪过叫我三圣承担。”

杨起怒道:“这等怪物,是那颛顼的儿子,却断然不是黄帝的血脉,世人以讹传讹,将他纳入圣帝一族,却是给了他天大的护身符,果真大谬。”

青衣尚有一事不明,奇道:“只是强夺孟氏三代的祠堂,奈何要你们出面,转移香火?”

木剑大圣道:“这其中的道理甚是简单!当年是孟家先祖赶走白骨,松开了我等的羁绊,正是恩人不错。我们也是知情懂礼、明辨道义之妖,始终心存感激,不敢忘记。祷杌将我等逼迫现身,不过是教城中的百姓诚惶诚恐之下,被迫以圣人之名,敬仰妖怪之事,一者给予孟家羞辱,二者便在心中唾骂我们罢了,以为一箭双雕,岂非快哉?”

青衣恍然大悟,摇头道:“也是个卑贱龌龊之人,这等的气度,却是比起其父颛顼,也不知要差得多少倍了。”

木剑大圣道:“我等藏匿于这酒楼案桌之下、幽静困苦地洞之中,每每三日,便要去白骨将军的府邸听差受命,供其驱使呼喝,稍有不从,轻辄拳脚相加,重辄棍鞭伺候,委实是人间地狱、俗世鬼城无二。

今日若不是被那女娃娃发现了其中的机关,我们是万万不会出来的。也罢,你我算来有缘,看你们也有些本领,不妨便积累一些善德,替我们除去那白骨将军如何?”

杨起微微一笑,道:“小子本领低微,不敢肆意夸言海口,只是它害了无数百姓,这笔罪孽却是不可不偿的。”心中暗道:“此番是替妖除妖,只怕天底下的剑仙豪侠,也没有得几位似我这一般的了。”

黄松喟然一叹,道:“先前被仙鬼二童讹诈了许多的银两不说,此番又要去寻那白骨将军的晦气,少不得要出尽气力了。这般地出钱出力,只当作赚取善行功德罢了,若是不能被专司此职的神仙记录,岂非冤枉可惜?”

竹剑听大圣得他的抱怨,不觉笑道:“那领受天帝诰命、记载善行功德的神仙无论是谁,既然纯阳之体、修真之身,想来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我等荒野的小妖、落魄的寒怪,法力低微之极、地位轻下无比,上不能升天翱翔,小不能入地穿梭,便是能够鼓足勇气,有心与他打上一两个招呼,也不过是受他冷眼睥睨,撇嘴嘲讽罢了,徒然落得个被三界生灵耻笑、化外魔王讥弄的下场,以为这环剑三圣其实就是环剑三噩,稀里糊涂、昏聩老迈的,没有自知之明。”

黄松神情萎靡,没有性情搭理,却看黄衣小猴翻上窗棂,攀爬一通,跃回地面,大声道:“无妨,无妨,你们若是果真能够除去这一患害,我等自然会有稀奇的绝妙好礼送上,聊表心意而已。你们若有生意之才,将之换成钱财,一笔买卖做将下来,莫说是八百两,就是八千两、九千两的纹银,那也只多不少的。”

黄松不以为意,暗道:“你们倘若果真有得这样的财物,哪里还会垂涎那一味独香楼的区区酒菜,缺乏饭资之际,便拿了清风的十两银子,给了他二人讹诈售药的籍口?”

环剑三圣似乎颇有忌惮,齐声道:“这酒楼本是天南海北之人往来寝食之驿,人多眼杂、耳目众多,稍有不慎,便会泄漏殆尽,委实不是谈叙机密的地方。”合力挪开倚壁的案桌,将帷幕统统掀起,殷勤邀请,道:“洞中自有天地,何妨亲自觑看一番?”

杨起见洞口极其狭小,莫说一个完整的身子,便是一足也不能置入,不禁为难道:“我们没有半仙缩量体裁的本领,如何能够进去?”

石剑大圣哈哈大笑,道:“进得,进得,你们将手掌轻触我这洞口乾坤八卦的刻痕,自然就能知悉其中的无穷奥妙。我们三兄弟先去洞中拾掇整洁一番。”言罢,滴溜溜旋转身子,纷纷幻作三道白烟瞬息贯入。

清风蹲下身子,打量许久,笑道:“这是周公小八卦是也,由建在适宜风水之上,能生大小变化,有趣,有趣。”

祁恬奇道:“倘若离了这酒楼的风水,便变化不得么?”青衣点头道:“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既然离了风水,阴阳便要调位,自然变化不得的。”也未曾旋转手指上的官印戒指,指甲微微触碰小八卦,便听得倏的一声,瞬间变为两寸的小人儿。

祁恬最是活泼好动的性子,听青衣说得如此玄妙,又亲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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