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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大明都督-第140部分

小说: 大明都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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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屋子里就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这是皇上又在砸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作品了,拿起居注编修没办法,只能拿自己喜爱的东西撒气,然后就是拿自己的一群家奴撒气了,也不知道一会又有那个宫女太监撞在枪口上了。

    果然,房门巨响,天启就一脚踹开门,气呼呼的走了出来,站在廊檐下喘气。

    魏忠贤就小跑了上去,向屋子里探了探脑袋,然后对屋子里的那个御史编修小声的哀求:“我的小大人啊,您想要青史留名,也不能把屎盆子扣在皇上的头上,你这不是忠君,你这是害君啊,你还要青史留名?你就要进佞臣传啦。”现在的魏忠贤还没有嚣张跋扈到让人畏惧的时候,所以,太监见到文官,还是要毕恭毕敬的。

    一个青袍官员胳膊里夹着纸笔,傲然道:“公道自在人心,青史自有公论。”

    魏忠贤现在恨这个给自己主子难堪的起居注编修牙痒痒,现在的文官已经开始发展到了病态的张狂,为了博得皇帝的一顿板子,以便在清流里博得一个刚正不啊的好名声,竟然开始无所不用其极了。

    看着这个傲然站立,根本不把皇帝和自己看在眼里的家伙,魏忠贤暗暗发誓,等为有朝一日掌握大权,先将您们这些欺世盗名的家伙拿下,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你们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但不管心中如何想,那也不过是啊Q般的自娱自乐,现在,还得先将这个老是惹皇上主子生气的家伙弄走。要不自己和皇上的体己话就不能说了。

    但现在皇帝碍于祖制拿这些起居注的官员无可奈何,魏忠贤的权力还没达到后来的不可一世,所以,两个人都拿这个家伙没办法。

    但魏忠贤还是将原先的哀求突然一变,对着那个史官小声的道:“想要博得一个清名?那你得等。”于是咬牙切齿装作凶狠的道:“我现在就让一个老宫女指认你强奸她,加你一个祸乱宫闱之罪。”然后又加了一句:“这里都是我的人,我可以弄出一百人做证。”

    当时这个史官就被彻底的震住了,四下看了看,还真都是太监宫女,自己真要再坚持,青史留名是不可能的了,遗臭万年绝对的。

    于是昂然道:“阉竖,我羞于和你多言。”然后一甩袖子,大步而去。

    就这样走啦?这样的结果简直让天启和魏忠贤惊讶,但想想,不由得哈哈一阵大笑,大笑的原因是,两个人总算在清流面前胜了一场。看来和这些所谓的清流,靠说靠求是不行的,还是要靠胡搅蛮缠,栽张陷害啊。

    但其实这种胜利,实在是没什么可以炫耀的,天启就一屁股坐在廊檐的围栏上,不由得再次唉声叹气。

    魏忠贤弓着身子走近,小声的恳请:“万岁,该上殿了。”

    其实天启是不上朝,但那指的是真正的朝会,他已经烦透了那些官员们在朝会上那无限的跑题,无限的撕咬,无限的无聊。

    但天启是上殿理事的,那就是平台招对,这个时期还是每日都做的。

    平台不是台,是建极殿,该殿居中向后,高居三躔白玉石栏杆之上与乾清门相对者,云台门也,两旁向后者,东曰后左门,西曰后右门,即云台左右门,亦名“平台”者也。凡召对阁臣等官,或于平台,即后左门也。

    平台召对,就是不要那些莫名奇妙上朝的所有官员,只是召集几个今日需要解决事情的官员,直接解决问题,这和后世里常委会议和人大会议的区别吧。

    天启一听说又要建极殿召对,心中就充满了无奈。

    虽然在建极殿召对的就是几个及其关键的臣子,少了一些东拉西扯的话题攻击,但这时候的召对,却也让人真的是焦头烂额。

    广宁战败了,明朝丧失了整个辽东。王化贞失辽东,熊廷弼失职,两个人都下狱了,现在面对这个烂摊子需要收拾,就为了这个接替的人选,大家已经吵翻了天。不是为谁上位,而是逼着谁去。

    本来,在大明,巡抚里位高权重不过三,山西巡抚,这是天下第二巡抚,他不但管着山西,而且还管着陕西,加上山陕九边之地,可谓重臣中的重臣。

    第三个就是登莱巡抚,他比名义上的山东巡抚要大的多,因为他兼任着驻扎登莱的大明水师,肩负着防备后金建奴侵扰京畿的重任,他的管辖一路沿海蜿蜒而上,已经延伸到了朝鲜属国。

    而第一大巡抚就是现在争论的辽东巡抚经略了。他的管辖大到从山海关外巡抚辽东地方、兼赞理军务,统宁前兵备,广宁、锦、义兵备,金、复、海、盖兵备,辽海东宁分守四道,辽东都司之卫所城堡,安乐、自在二州,建州、毛怜、朵颜、泰宁、福余诸贡市。

    大不大,惊讶不惊讶?

    按照正常的道理,这样的事权实权高位,还不争抢破头皮?

    结果现在,就在现在,王化贞下狱已经小半个月了,这个辽东巡抚,辽东经略竟然还没有一个人愿意接。

    这奇怪吗?不奇怪。

    一点都不奇怪,现在就将大明从后金女真崛起到现在的辽东巡抚下场给大家排个名次吧。

    韩取善,万历二十一年十月丁亥上任,万历二十二年五月,革职

    李化龙,万历二十二年五月己亥上任,万历二十五年四月壬午乞休

    张思忠,万历二十五年四月己丑上任,万历二十五年四月辛未因李如松阵亡,罢

    李植,万历二十五年五月庚子上任,万历二十八年,解官听勘

    赵楫,万历二十八年六月戊申上任,万历三十六年下狱。

    张悌,万历三十六年七月乙酉上任,八月辛巳,死。

    李炳,万历三十六年九月乙未上任,三十八年二月罢。

    杨镐,万历三十八年闰三月癸丑上任,不能任,被弹劾,万历四十年引去

    张涛,万历四十年十二月辛亥上任,万历四十一年罢

    郭光复,万历四十一年十一月壬寅上任,万历四十四年卒于任上。

    李维翰,万历四十四年二月丙寅上任,万历四十六年革职为民

    杨镐,万历四十六年五月壬子上任,万历四十六年八月戊辰,因萨尔浒之战战败,下狱。处决。

    周永春,万历四十六年八月戊辰上任,泰昌元年九月丙戌丁忧

    袁应泰,泰昌元年九月上任,泰昌元年十月丙午,自焚自杀。

    薛国用,泰昌元年十月癸丑上任,天启元年四月己亥,改辽东经略。死因众说纷纭。

    王化贞天启元年四月丙子,现在下狱。

    看看,现在就是这样,努尔哈赤成了辽东巡抚覆灭者,谁对上谁倒霉,那哪里还有人去?位高权重不假,但没了命,那就一切都没的说。

    别人都是升官发财,最起码也是平平安安老婆孩子热炕头,可要是当了辽东经略,辽东巡抚,要么被后金杀,要么就自杀,好不容易保下命来还要被自己人(朝廷)杀,最好的结局就是免除职务回家种地,本来光明的前途,六部部长,内阁辅臣,甚至内阁首辅名留青史这些都将远去,在后世还要背上无能误国的骂名,沦为世人笑柄。

    升官发财的利益没有,这是生而为人所追求的;名留青史的名声没有,这是作为读书人、士大夫所追求的,而当辽东经略,这两者都没有,不仅没有,还有生命危险。

    不远万里,来到辽东,冒着生命危险,不求名不求利,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这是什么精神?二傻子精神吗。

    想到这里,天启就只能哀叹,难道大明就没有一个敢于国事的人吗?

第234章 互相推诿() 
天启的哀叹归哀叹,上殿定下大政人选还是要的,于是在不情不愿下,天启还是起驾去了建极殿,行平台召对。

    往日建极殿平台召对,那是对一个臣子的极度礼遇,不是谁想去就去的,那说明,他是简拔在帝心的。

    但最近却与众不同,因为天启想要召见的内阁诸位阁臣有三个称病的,六部尚书有两个患了重症的,备询的侍郎有一个刚刚坐轿子跌出轿外摔断了腿了。

    对于这样的借口,天启只能无奈的苦笑,坐轿子都能跌出来,还断了腿,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连找个借口请假都不会啊,这样的官员要他何用?

    于是天启就吩咐:“魏忠贤,派十个御医和锦衣卫西厂番子,去给那些个官员治理伤病,以显朕之关怀。”

    魏忠贤哈腰遵旨。

    万岁派御医给臣子诊病,这是天大的恩宠,这让今日来的都有些羡慕,自己为什么不得病呢,其实来的时候也想得病的,但一看今日得病的人太多,而且正所谓手快有,手慢无,人家先得了,自己落了后了,结果就只能自认倒霉的来了。

    结果魏忠贤刚要离开安排吩咐,天启叫住:“告诉御医锦衣卫西厂,真有病的,朕将细心抚慰,假有病的,那就是欺君,当罪之,还有那个坐个轿子都能摔断腿的,如果腿没断,直接打断,然后丢到荒郊野外去喂狗。”

    这样怨毒的安排,当时让在场的官员无不噤若寒蝉,但也看出,天启对那些官员恨到了什么程度,心情坏到了什么程度,大家也暗暗庆幸,自己今天不得病是多么正确啊,看来以后得病,一定要找好火候啊。

    吩咐完了魏忠贤,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噤若寒蝉的臣子,天启的嘴角就闪过了一下捉弄人得逞的坏笑,这也不怪天启,其实现在的天启年纪才十七,其实比他的那个未来的崇祯弟弟还即位还小上一年,按照正常来说,还是一个少年,按照后世来说,还是一个孩子。让一个孩子背负如此重担,其实是一件悲哀的事情,所以做出些出格的事情也不能太多责备。

    背着手走到桌案后面,冷着脸对大臣们挥挥手:“都别愣着了,我们开始吧。”然后就坐在那里,往身边看了看,却让他非常失望,因为,他的老师孙承宗没在,他去九边视察去了,这让天启心中感觉到一种无助的感觉,看来,今日的事情就只能自己独立完成了,不能和老师事后商量了,于是用手捂住了额头,陷入深深的愁苦之中。

    一时间,大殿里变得鸦雀无声,陷入了沉闷与尴尬之中。

    好半天没听到大臣的声音,天启长叹一声,看来,今日还得自己点名了。于是抬起头对着下面扫视了一眼,然后道:“礼部文爱卿说说吧。”

    文管员一听点到了自己的名字,当时心中就是一哆嗦,现在这个皇帝和原先可不一样了,变得暴躁不安,平时打大家一顿板子,还能弄个清名,但现在就是直接打死,打死了,那还要清名干什么用?

    “臣启奏万岁,河南出现祥瑞——”

    砰的一声巨响,天启狠狠的将拳头砸在了桌案上,木匠的手劲可不是小觑的,当时桌案上纸笔砚台乱跳,随着乱跳的是天启气急败坏的怒吼:“祥瑞祥瑞,整日就是祥瑞,既然如此多的祥瑞,那为什么辽东一败再败?辽东之地一丢再丢?那祥瑞还有个屁用。”

    礼部尚书这个冤枉啊,你说我说我不来,你非得要我来,我来了,我不说祥瑞说什么,说祥瑞我能给你凑合一个,说别的,我能怎么办?

    但皇帝震怒,当然不敢顶撞,感觉趴在地上连连磕头,嘴里连连称呼死罪。

    天启就不耐烦的一甩袖子:“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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