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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恩怨情天-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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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孙玉双眉一轩,方待再说。

一旁仲孙双成已自一声娇笑,满面得意地道:“师伯,侄女儿斗胆请教,崔陵比之六神通如何?”

慧觉大师一怔,旋即由衷地说道:“崔陵一身功力虽然傲视武林,但比之六神通却仍要逊色几筹……”

仲孙双成一声娇笑,眉飞色舞地接道:“这就是啦,连那一代魔头,功力通玄的六神通在华山之上,遇着成儿烟弟弟尚且退避三舍,伏首称臣,何况区区一个崔陵!”

慧觉大师神情猛地一震,目射神光转顾仲孙玉沉声道:“仲孙老儿,此话可是当真?”

仲孙玉一按椅把,忽地站起身形,双眉一挑,薄怒答道:“老和尚,仲孙玉以半世英名担保如何?”

武林人最重名气,为一“名”字不惜抛头洒血,拼死以争,以华山神医赛华佗仲孙玉的半世英名担保,无殊以仲孙玉一条性命担保,慧觉大师至此对此事已是深信不疑,虽然说有点不可能,但事实却不容他不信。

“阿弥陀佛!”慧觉大师倏地高宣一声佛号,神情激动双手合十向西一拜:“我佛有灵,天降奇才,挽此浩劫,天下苍生有救了。”

仲孙玉父女二人目睹斯情,也自前态顿敛地肃然仁立。

慧觉大师双目一睁,目中神光一注仲孙玉凝重异常地道:“仲孙老儿,事不宜迟,迟则后果堪虑,你有何高见?”

仲孙玉双眉一耸,一摊双臂,笑道:“老夫来此之目的,除告诉你真凶以外,便是柳含烟已经只身涉险,孤自一人蹑该帮徒众之后,追往该帮总舵去了,至于运筹帷幄,那是老和尚你自己的事,最好不要问我!”

慧党大师略一闭目沉吟,倏地双目一睁,神光暴射,沉声说道:“事已至此,老衲顾不了许多了!”

大步走至桌边,拿起玉杵在一个雪白的小玉钵上,轻轻地敲了两下。

两声清脆“叮”声甫落,方丈室外肃然合十站定一位中年憎人。

跨进室内向着慧觉大师躬身恭声说道:“见过掌门师伯,不知掌门师伯有何法谕!”

慧觉大师沉声说道:“传你监院师叔及四大护法即刻来此见我!”

中年僧人躬身领命而去。

稍顷,一位老年僧人领着四大护法已至室外,齐齐合十躬身告进。

慧党大师道:“五位师弟见过华山仲孙施主!”

慧觉大师这是客气,其实监院长老,四大护法在少林派中地位何等尊崇,仲孙玉焉能受此一礼?

闻言慌忙上前,两下相对躬身一礼了事。

慧觉大师面色一庄,沉声道:“血案真凶已查出,本座欲率四大护法亲下少林,派中事务烦请监院师弟暂时代理,若有恶耗,本座自有遗嘱送返嵩山,四大护法且去稍作预备,午后即刻启程!”

四大护法领命而去。

监院大师神情一震,躬身急道:“掌门贵为一派之尊,岂可轻离?敢请掌门收回成命!”

慧觉大师一摆手:“本座心意已决,监院望无多言,派中重务还请多多偏劳!”

监院大师又一躬身,方要再次进言。

慧觉大师面色一庄,目射神光地轩眉沉声道:“佛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今妖孽气尽,除魔卫道此正其时,凡我武林中人均须同心协力,共赴危难,少林永为武林一份,本座身为掌门,自应身先门下,与其他各门派共挽狂澜,同生共死,监院幸勿多言!”

一番话义正辞严,监院大师自不敢再多进言,只得唯唯领命。

仲孙玉父女先前听得慧觉欲亲下少林,心中微震之余,已知这位佛门高僧觉得兹事体大,有关天下武林安危宁乱,才不惜放下派中重务,毅然下此决定,对这位高僧的作风衷心不由地更为敬佩。

如今入耳此话,更是悚然动容。仲孙玉深知这位故交的性情,外柔内刚,侠肝义胆,说一不二,他话既出口,断无挽回余地,遂也自豪情大发,拇指双挑地怪叫道:“好!好!老和尚,仲孙玉想不到你会出此一着,老夫与我这宝贝女儿,誓与你老和尚同生死,共进退,仗剑江湖荡平妖氛,宁我大好武林!”

第二十三章 愁中奇获

这日,日方过午,嵩山通往登封的大道上,一阵尘头起处,驰来了七匹神骏健马,马上分别乘坐着僧俗一二人。

走在最前面的两匹骏马之上,分别乘坐着一增一俗。

僧人,乃是一位年纪甚高,须眉皆白的老和尚,身披一袭灰色僧衣,足登多耳麻鞋,五绺银须,迎风飘扬,慈眉善目,胆鼻方口,宝相庄严,慈祥神态中,流露着一股自然慑人威严。

身旁马上,是一位灰衣俗装老者,长眉凤目,美须拂胸,精神矍烁,顾盼生威。

其后,马上端坐一位风流俊俏的白衣书生,俊是俊到了顶点,只是在英风中隐透一种妩媚的脂粉气。

再后,并排四匹高头健马上,端坐一色四位中年以上的灰衣僧人,四名僧人身材俱是一般高大,纹风不动地默然端坐,壮至威猛。

不用说,这一行僧俗七人,便是那甫了少林掌门慧觉大师、华山神医赛华佗仲孙玉、飞天彩凤仲孙双成与少林四大护法。

七马飞驰间,少林慧觉大师倏地轻哼一声,侧顾身旁仲孙玉道:“仲孙老儿,你平日自诩才高八斗,胸罗万有,做事也颇称缜细谨慎,精明干练,今日为何却做出这等糊涂事来?迫得老衲连派数十名三代弟子,分下江湖,传言各门派齐集临潼,共商大计,如今地幽帮冥府总舵到底在哪里,却仍是茫无所知,届时你叫老相如何向天下群豪交待?哼!”

仲孙玉老脸一红,干笑一声道:“好啦!老和尚,这一次仲孙玉在你面前认栽就是!不要再得理不让人的没完没f啦!凭你老和尚在武林中是这般德高望重,少林又是掌执武林牛耳,这件事在你还不是应付裕如!……”

慧觉大师冷哼一声,瞪口说道:“仲孙老儿,你不要把事推得一干二净,届时少不得要你帮老衲应付一下,现在闭上你那张老嘴,用你那超人智慧,好好想一想地幽帮冥府总舵究竟是在何处吧!”

仲孙玉想不到慧觉大师会给他出上那么一个难题,纵使他胸罗万有,智慧超人,此刻对这恍若大海捞针般的难题,也自深感焦急地束手无策。

心中一急,方欲开口争论,慧党大师已自双目前视的肃然策马前驰,根本理都不理他,心知此刻纵是自己说破了嘴,这老和尚也必会装聋作哑地给自己来个充耳不闻,不答一言,有那闲功夫,不如静坐养养神。

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将已到口边的话儿,吞回腹中,悻悻然闭口不言,策马疾进。

但是心中却是无限地不安,万般地焦虑,为这个棘手难题而深感困扰,脑中也自默运他那超人智慧,多方深思。

如此一来,片刻过后,好办法已是用尽,枉绞脑汁,已属徒然,可是与此同时,却又让他想出了一个笨办法,那就是,凭着自己的超人智慧,藉着自己丰富的地理常识,江湖经验,将宇内地名,逐一地加以揣摩,这样一来,地幽帮冥府总舵除非是建在天空、海底,否则的话,绝难逃过这逐一地细加揣摩。

但是,宇内地名何止千百,从第一个算到最后一个,不是一朝一日所能完成,而且似这般单凭脑力地去记,中间难免有所重复,或者遗漏,说不定这冥府总舵,就建在这些许被遗漏的地方上。

尽管如此,他仍是不得不如此,因为这是目前唯一的笨方法,如果还有,那便是擒获该帮帮徒,加以拷问,但是不是该帮重要角色又若同自己人一样地茫无所知,要擒获一个该帮重要角色又谈何容易?

想吧!就先让他慢慢地想吧!

一行七人,在急于赶路的情形下,马不停蹄,关山若飞,披星戴月,栉风沐雨之下,不两天已至临潼城外。

这一行七人,僧、俗、儒所组成的一支队伍,按理来说,是一支颇为引人注目,看来扎眼的行列。

但是一路行来,却是出奇的宁静,不但连地幽帮徒众一个未见,即是各门派人士也是未见一个。

奇怪——是地幽帮已被瓦解?抑或已知有警,齐齐龟缩?

是各门派人士已齐集临潼?抑或尚未接获通知,或者已侦知地幽帮总舵,分途赶往?

这确是一项令人费解之事。

慧觉大师,仲孙玉清人尽管表面仍是极为平静安详,但是内心却已诧异万分地狐疑顿生,七人眉宇之司也自微挂一丝淡淡愁意。

如此情形下,只身涉险,孤身追敌的柳含烟自是踪迹茫茫,毫无讯息。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仲孙玉父女两人心目中,除了各自诧异不解外,并还掺杂了一分忧虑不安。

仲孙玉修养湛深,仍强抑止心中所感,不使外露。

仲孙双成却已愁聚春山地花容惨淡,闷闷不乐。

一行七人,在心事重重、表情木然的情形中,勒住缰绳,让马缓缓地驶人城中。

临潼,这不久以前曾经连续发生过血案的所在,惶惶人心已是渐趋平静,城内也是攘往熙来的趋于正常。

突然地出现这么一支僧、俗、儒皆有的奇异的队伍,顿时引得路人齐齐驻足,个个注目。

仲孙玉父女是二度光临,自是颇为熟悉城中道路,前行引道下,直奔通知上约好的集会地,仲孙玉父女曾经住过的悦来客栈。

甫入客栈,少林预先派来的少林一位三代弟子,便自合十躬身地将七人领人预先订下的两间雅房中。

甫一坐定,这位三代弟子便自躬身禀道:“启禀掌门,城中六个较大客栈,均已如谕包下,掌门是否要前往巡视一番?”

慧觉大师方一摆手,仲孙玉已自抢先问道:“数日来,可有其他门派人士,如约到来?”

年轻僧人微一摇头,躬身答道:“弟子来此已有数日,但到刻下为止,尚未获悉有任何人到来!”

仲孙玉闻言不禁默然,抬眼向慧觉大师投过两道探询目光,颓然一叹坐下。

慧觉大师面上难掩心中焦虑,徽一挥手沉声道:“你领四位护法至邻房歇息去吧,有事自会叫你!”

年轻僧人与四大护法闻言齐一合十,躬身而退。

慧觉大师目送五人出房后,喟然一叹,白眉浅整地向仲孙玉说道:“仲孙老儿,事到如今仍未见一人一骑如约到来,莫非有甚差池不成?你且替老衲分析一下个中原委,想个什么法子!”

仲孙玉本人也是大惑不解,心中早生诧异,闻言不由地摇头苦笑道:“老和尚,你别再为难我了好不好?在路上给我出了那么一个天大难题,我绞尽脑汁,如今仍是茫元所得,眼下这桩奇事儿,也正在百思不解地诧异万分,如今我是思穷智拙,一筹莫展……”

慧觉大师闻言,更感束手,半晌,方自一叹说道:“事已至此,说不得我们要捺着性子等上几天了。”

仲孙玉正在脑中纷乱地埋首苦思,闻言倏地抬头问道:“老和尚,如果几天之后,仍是如此呢?”

慧党大师一怔,叹道:“今朝是今朝,明日是明日,今朝焉能预卜明日之事?届时看情形再说罢!”

显然地,这位佛门一代高僧,主持偌大少林派务,历经数十年江湖风险,大小疑难,不知轻易地解决过多少,而今面临这一扎手难题也是灵台纷乱地一筹莫展,束手无策,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了。

此时间坐一旁多时,一颗芳心正自悬念柳含烟而忧心忡忡,眉锁深愁的仲孙双成,突然站起身形,秀眉双挑地桥声说道:“师伯、爹爹不用过于烦心,这样不但于事无补反而有碍灵智。以成儿愚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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