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穿越架空电子书 > 医食无忧[穿越] >

第173部分

医食无忧[穿越]-第173部分

小说: 医食无忧[穿越]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肆!”紧接着一把冷剑就横在了脖子上。

    余锦年定睛看去,发觉这人分外眼熟,仔细一想,竟是古董铺子里那个右肩有伤的男人,此时正被他那一肘子捅弯了腰。

    他不知自己何故与这人扯上了关系,难不成因为在铺子里替他接住了一盏琥珀杯,就特来还情不成,余锦年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就是跑傻了,手比脑子快……你没事吧?”

    燕昶挥挥手,遣周凤退下,他缓缓直起腰,视线从少年人赤红的凌乱衣领上扫过,定在余锦年的脑门上方,不知在看什么,良久才回道:“无妨,也值。”

    余锦年愣了会,不知他是几个意思。

    “小东西,又见面了。”燕昶突然抬手,余锦年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他左手摸了空,顿在半空,表情迟滞片刻,指腹不自然地虚虚捻了捻才放下手臂,嘴角勾了一下故作轻松道,“发冠歪了……怎么,怕我也逼亲不成?”

    这话一点也不好笑,尤其是从这人嘴里说出来。

    余锦年双手扶正了发冠:“哪能呢,就是咱们也不是很熟,这种事我自己来就行了。”说完又恍惚意识到这冠子是盛家人强给他戴上去的,顿时气呼呼地将那玩意扯了下来,扔在地上,之后将自己全身上下搜了个遍。

    发冠被粗暴地扯下来,带断了几根发丝,随即头发落满了前胸,他随手握成一束,向肩后一甩。窗缝里有明晃晃的阳光照进来,细细的一条光带落在人的脸上,明暗交界处,在颈间晕荡开一抹温柔牙色。

    “找什么?”燕昶问。

    余锦年:“我的发带,鸭蛋青的,这么窄一根。”

    燕昶:“并未见到。”

    余锦年懊丧地“哦”了一声,心想估计是盛家人给他带发冠时扯去了,那发带虽不值钱,却是季鸿送的,这么一想,好像季鸿送给他的东西除了那把佩刀,其他的都已莫名其妙地丢失,他郁闷地用力踢了那发冠一脚。

    燕昶瞧他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便垂头丧气的,似个被人断了尾的猫,自以为他是在担心外头的追兵,于是说道:“此间不会有人进来,你可在此躲避一阵。随便坐罢。周……小四,斟茶。”他转而问余锦年,“想喝点什么茶,这间茶社还不错,用的俱是当年的新茶。”

    “不劳烦,我不喝茶。”余锦年闷道。

    燕昶没听见似的,依旧吩咐下去:“来盏竹叶青。”

    “……”被胡乱唤作“周小四”的周凤看了眼余锦年,默默撇了下嘴,去外头叫茶。

    终于斟上了茶,出于礼貌,余锦年端起来在嘴边碰了碰,抿了一小口。

    燕昶又道:“这里的竹叶青乃是蜀地之上品,滋味醇清,可顺喉?”

    余锦年慢慢放下茶盅,答道:“我不懂这个……品不出什么好坏来,大约只尝得出清香。”他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与阁下算是素昧平生吧?”

    燕昶不答反道:“小四,去备些生茶来。”

    余锦年只觉得,这人要么是个聋子,要么是个傻子,他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压根就不听人说话。

    他与对方相对而坐,跟面前的清亮茶汤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会,便偷偷地抬起眼睛去打量燕昶,对方右肩应当是受过什么伤的,因他右手一直隐在桌案下面,全程仅用并不熟练的左手来操持杂务。

    此人瞧着已足而立,至少眼角的细密纹路让他看上去已经不是那么年轻了。但不年轻未必意味着老态,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过分沧桑的痕迹,反而淘洗出一种显而易见的上位者气度。

    与郦国公世子不同的是,季鸿虽同样深不见底,但却清透,是一池冷冽寒水,让人明明白白地感觉到危险;而面前这位却更像是一杯隔夜的茶汤,浓郁浑浊,即便是搅开了也难以看清杯底究竟是什么瓷色,尽管有所威慑,但又少见冰冷情绪。

    燕昶突然抬起了视线,正对上余锦年偷觑的目光,他倒也不为难人,开口问道:“小先生懂医?”

    余锦年从天外神游回来,答道:“唔,粗通一些皮毛罢了。”

    “小先生过谦了。”燕昶微微起身,“小先生可是姓余?信安县人?”

    “啊,是……”余锦年微微惊讶,“阁下认得我?”

    “小先生与我想的有些不同。”燕昶戏谑道,他抬起了那只右手,五指张开又蜷起,未及余锦年疑惑,便又垂目叹了一声,“某久仰小先生妙手回春之名,只是当日抵达信安县时,却得知小先生已离家北上,此番错过,某真是懊恨不已。今日有缘能在此地遇上小先生,岂非是缘分所致?”

    他随即又谦和地笑了笑:“实不相瞒,某身患宿疾,缠…绵多年不得痊愈。本想到信安县请小先生诊治,谁知因缘际会,竟在此地相遇……倘若小先生肯施以援手,某定当感激不尽。”

    这人说着“懊恨不已”的话,脸上倒是一派平和。

    余锦年想了想,且不管他是甚么人,眼下这种情况,自己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与他瞧一瞧倒也没什么,只是要先说好:“今次没有药具,便是看了,也只能开些药方汤剂,怕是难以根治此病。”

    他直起身子,伸手在对方肩颈上按了几下,拇指缘着经络摸索了一段。指下隐约地摸到了几个盘踞在筋肉之间的小结节,他皱了皱眉便退了回来,道:“公子您这个约莫是痹症,且患病日久……但只要沿着痹症来治,当有所显效。”

    周凤眼睛一亮:“主子——”

    燕昶眸中暗潮翻滚,压沉了嗓音道:“可能治?”

    余锦年点了点头,认真道:“自然,只是要费些功夫。看这病灶,当是早年肩臂受伤时未曾医治透彻,筋膜之间留下了病根,日后受了些许湿寒之气,又没好好休息保养,年少时可能不觉甚么,待年纪长了才始觉疼痛,如此天长日久,便发而为痹症。新病易治,久病难医,凡是陈年旧疾,都不是太容易。”

    周凤连连点头应和,忍不住插话,愤愤不平地说道:“小神医着实神了,可不正是如此!我们主子瞧着是锦衣玉食,岂有人知他为人鞍马、任劳任怨,何曾享受过一天!主子整日里东征西——”

    “——周四!还不退下。”燕昶打断他道。

    “……”周凤赫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打了自己一巴掌,闭上嘴带着自己的新名儿“周四”,恹恹地退到一边。

    余锦年困惑地看着他们。

    燕昶指尖敲了敲茶盏,和善地解释道:“东奔西跑。我是个贩茶的商人。”说到这,他才想起来还未曾自报家门,“某名夏越,久居南地,时而奔波蜀府,你也知,做我们这行的鲜少能歇得住,生了病也难得能有机会调养……生活所迫罢了。”

    似乎是有些道理,只是,这人身上倒不像是茶商该有的味道,反而有股……河腥味。

    燕昶道:“诊病之事,小先生你看……”

    余锦年说:“不瞒夏公子,我今日出来就是想办些药针医刀,只是眼下出了这档子事,估计这几日要暂且做个‘缩头乌龟’了,一时也无法置办齐全。况且我是途径此地,只停留数日罢了,并不会久待。不过东崇府人才辈出,寻个郎中大夫应当也不难……”

    “既然要停留数日,与其在客栈中闷趣儿,不若由夏某做东,小先生赏脸吃个便饭,饭后若有闲暇,也与某瞧瞧这不争气的胳膊。”燕昶不由分说道,“明日晡时,在下便派人来接小先生。”

    余锦年:“……”

    简直没有他拒绝的余地了。

    余锦年听着外头动静小了,又隐约传来段明几人熟悉的叫喊声,他腾得站起来,往门口走了几步,脸上的喜悦难以自禁。他正推门要去,忽又想起什么,回头跑到周凤面前,借了他的剑将系死的衣带斩断,径直把那身碍眼的喜衣扔脱在地上:“我先走了。”

    燕昶送他至门前,从窗扇间望向远处,看到一个眼熟的背影,青衣乌发,在闹市之中如鹤立鸡群,挺拔似玉,他眼睛微微眯了眯,向余锦年道:“可是你的家人来寻?”

    余锦年也遥遥望见了季鸿,心里欢喜,身上那魂儿都要先飞过去了,便心不在焉地应道:“嗯,算是吧……”

    燕昶沉默,直看着少年飞奔过去,一头扎进那人怀里。

    他退后几步,弯腰捡起地上的红衫,在被余锦年咬了一口的手掌上擦拭几下:“家人。”他不明所以地呵笑道,“血浓于水尚且兄弟阋墙,遑论是非亲非故的两个人。”

    季鸿被撞了满怀,却不留情,径直将人提着后领拽出来,满脸的冰冷怒气:“你去哪了!”

    余锦年咽了口唾沫,心虚道:“就四处顽顽而已……”

    “四处玩玩,就玩得满城风雨,叫人家搜街刮巷地来追?还被人家扣上个始乱终弃的名声,可真厉害。”

    这真的是,平时对旁人都是一语千金,独独训人的时候似连珠炮弹,余锦年歪着脑袋看他,满脸的“我错了”。

    季鸿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见他散发披肩,既狼狈又委屈的小模样,是咬定了自己狠不下心来训斥他:“端正些。方才躲哪儿去了?”

    余锦年敞开话匣子,老老实实将来龙去脉说给他听,见季鸿皱了皱眉,以为他是不信,便带着他转身去看那间茶社,指着临街的一扇窗户道:“正是那间,那位夏老板身患宿疾,说明日要请我过去诊病……哎呀,我承了人家夏老板的情,却忘了道谢。”

    季鸿眺目望去,那窗页洞开,只余桌上茶气袅袅,里头却已经是一个人影也无了。

110。珍珠玉露() 
第一一零章珍珠玉露

    “本草明言十八反; 半蒌贝蔹芨攻乌。

    藻戟遂芫俱战草; 诸参辛芍叛藜芦……”

    此间客栈是经常伺候达官贵族的; 深谙这些贵人们的需求,除却往日待客出菜的大厨房; 还另有几间小灶; 可供他们做些私房菜。

    苏亭手里捧着个研钵儿; 将一片片的晒干百合扔进去研磨; 嘴里念念有词,良久才抬起眼睛困惑地眨了眨; 问道:“年哥儿,我光是背了,这什么意思?”

    余锦年筛着一箩糯米粉; 不由想起了自己当年的时候; 道:“我背这些的时候; 才七八岁,刚学了没几个词儿呢就跟着念这些,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

    想起小时候; 他一时失神; 片刻才笑了笑,正经解释起来:“好了; 过去的事也不再提。这十八反; 正是讲用药时的诸种禁…忌; 譬如说乌头类药不宜与半夏、瓜蒌、白蔹、白芨一处使用; 否则会产生毒性亦或者有不…良反应。但这也并非是死规矩; 前人也常有反其道而行之者,专用相反二者配伍,偶有奇效。只不过你初涉医道,见闻尚浅,便先记住这些,做到稳中求胜即可,具体该如何用,日后与你详解。”

    苏亭一知半解地点点头。

    “虽说人人都想成名医,”余锦年放下笸箩,掀开手旁一个小药盅,下入二钱远志和半两干核桃仁,一并坐在风炉上小火烹煎,又查看了已经托店家连夜研好的粳米,有感而发道,“但成名医难,做庸医易。不过苏亭呀,就算是做个不疼不痒的庸医,也万不可行事冒进,既谋了财、又害了命。”

    苏亭用力地点点头,高兴道:“我肯定好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