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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医食无忧[穿越]-第80部分

小说: 医食无忧[穿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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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鸿眼中微笑地看着他,说:“你也知自己整天净戏弄人了?之前是哪个用米糊贴上纸,去黏小叮当的背,气得那猫三日未回家了。”

    余锦年被噎了一嘴,又想起被自己气走的猫儿,一鼓气不同他说话了。

    那厢姜少爷吃完饼子,又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吓得余锦年一大跳。那人转过来,唰得推开折扇,朝余锦年挑挑下巴:“你来,本少爷要与你谈桩生意。”

    “与我?”余锦年指指自己,怕不是听错了吧,他别不是要与自己谈谈如何将季鸿按日买到姜府去陪|睡罢?譬如单数日去姜府陪姜饼人,双数日回来陪他什么的。

    实在不能怨他思想龌龊,是姜小少爷此人在余锦年心中还是个混不吝的小流|氓形象,除了有关“美人”的生意,他实在想不出姜饼人兄还能与他谈什么正事。

    他晃晃悠悠走过去了,正准备开口讽刺姜小少爷一顿。

    谁承想——

    夭寿了,姜秉仁竟真是破天荒地要跟他谈正事!

    余锦年诧异地瞪着眼,听姜秉仁用一根筷子沾着茶水,在桌上边写边画道:“我与你说……你们既然无力长期制卖小人炙,不若将小人炙的食谱配方卖给我们春风得意楼,我肯出六十两来买。而且呢,你们若还有什么新鲜食谱,都能拿到春风得意楼里找我,或者找我手底下一个叫夏冬的小管事,到时再据菜色定价给钱……你听了没有?”

    “啊?”余锦年霍然回过神来,惊异道,“姜少爷?”

    姜秉仁扁扁嘴:“做甚么这样盯着我?”

    余锦年:“看看您是不是被谁附体了——啊,您刚说什么了?什么六十两来着?”

    “……”姜秉仁无语一阵,桌上的水迹也很快就干了,他只好慢慢沉下气,又重新写画一遍,“我说,我们春风得意楼……”

    姜饼人背后是春风得意楼,而春风得意楼又沾着县令的光,说来说去,这姜小少爷乃是本县的一条金大|腿,是多少人想抱还抱不上的。余锦年虽对抱大|腿没什么想法,但他脑子里却是有着不少因条件简陋而没法施展的食谱,按照姜饼人开的价,确实能卖不少钱。

    这些食谱原本也非他所造,能在此处被人奉为美味,也不过是因为这些菜在夏朝未见未闻,于菜色上是纵观古往今来,横贯东西南北,且又是经过了千百年来无数先人改良和传承的,口味上自然更丰富一些,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只是单卖食谱实在是太单调了,卖食谱乍一看进账庞大,长期观来却很是有涸泽而渔的感觉,毕竟卖光了食谱,他们一碗面馆不就没得可卖了么?余锦年便又想出个“独家代理”的分成法来,他教会春风得意楼的厨子如何去做,且不再外传他人,并每周拿这些菜的净利润的部分分成,若是菜卖不出去,他一分不取。

    余锦年与他解释道,在他们一碗面馆发展成同春风得意楼这般大的规模之前,想来是没能力去做那些高档菜的,等以后他们有了这样的财力,需要一些高档菜来撑场面时,也绝不会做这些菜来抢春风得意楼的风头。

    同时心里又道,反正他肚子里还有许许多多的菜谱,至于谁做的更好吃、更吸引食客,那便各凭本事咯!

    总之,这前期肯定不叫姜小少爷折本就是,更何况眼下,他们面馆多多少少的进账还算平稳,也急不得那些卖食谱的钱。

    最后,余锦年还说:“希望你们能让我们店里的伙计过去学习学习,给你们端端盘子、抹抹桌子什么的。”其实他是想见识见识姜家是如何经营春风得意楼的,毕竟待客之道是日久见人心,前堂、后厨俱有些道道儿,他这样新上手正是需要去涨涨经验。

    姜秉仁仔细想了想,好像哪里不太妥,可又说不上究竟如何,一时琢磨住了。

    季鸿在柜后看着他俩,刨却姜秉仁以往爱调|戏人这件荒唐事,仅这么看着,两人其实年纪差不多大,都有些稚气未脱的意思,且因为余锦年少时生活贫苦些,尤其长得要瘦小一点。两个脸蛋白嫩的少年斗在一起,这边一个争一个五十两,那边争一个二十珠,那姜小少爷脸圆眼也圆,生起气来鼓得跟包子似的,两人不似谈生意,反倒像是在顽家家酒。

    因着有意思,季鸿便多瞧了那余锦年几眼。

    心想,他虽记账差些,做生意的头脑上倒是灵光得很,以后自己手里的那些产业倒是可以交给他去试试。

    余锦年并没注意到季鸿在打量他,他敲敲桌子对姜饼人道:“姜小少爷也知道,我们面馆还有个别家没有的本事——便是能做药膳。春风得意楼若是按我说的合作,就还能从我这里学些四季药膳食谱,打个养生牌子,想来也很是受富家老爷小姐们的喜爱罢?”

    若是这事儿成了,也算是试水药膳商业化的前景如何,若是春风得意楼这样大的招牌,都撑不住一个药膳,那他倒是得仔细琢磨琢磨这事的可行度了。

    这话说得姜秉仁更动心了一些,他踌躇道:“这药膳……不会吃死人罢?”

    余锦年说:“我自然还会教你们一些简单辨认食客体质的办法,届时你们根据食客体质,向他们推荐适合的药膳即可,况且我教你们的仅是一些性质平常的药膳菜肴,便是食不对证,也不会如何的。”

    姜秉仁犹犹豫豫。

    余锦年喝了口茶,斜乜他一眼道:“莫非……是姜小少爷说话不顶事?”

    此话是踩着姜饼人兄的痛脚了,他最是受不住激将法,当场拍桌子道:“谁说的!我的话在春风得意楼不顶事,还有谁的顶事?!”

    “哦。”余锦年点点头,试探道,“那合同……?”

    三句两句的就将姜饼人哄得签了张纸儿。

    余锦年挥着手绢送他出门的时候,那姜少爷手里握着个余锦年友情送他的鹅肝夹馍,冒着瑟瑟寒风,还颇是一愣一愣的,仿佛是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季鸿轻笑一声,道:“莫笑得若奸计得逞了似的。”

    余锦年歪倒在柜上,哼道:“我哪有奸计?你算算,可是我亏了!”

    “是是是,你亏了。”季鸿摇头。

    *

    余锦年跑去春风得意楼,教会了他们的点心师傅如何做姜饼人,并改良了配方,还着重讲了烤制的火候,春风得意楼里有专门用来烤制酥点心的大炉,这些小饼干是一炉一炉地往外出,效率比他们用热锅干烙不知高了多少倍!

    试验了两日口味,他又教着点心大师傅在姜饼人里加些杏仁片、核桃片、葡萄干之类的小物,使得饼干口味愈加香甜丰富,比当日一碗面馆里卖得还要更美味一些。

    姜秉仁起初还怕余锦年耍花招,不肯将真菜谱教给他们,故而时时刻刻在后厨里盯着,直到他亲自尝过改良版的小人炙、金铃炙,简直赞不绝口,也登时对余锦年有所改观,对他的信任也多了一些。

    而且春风得意楼财力丰厚,不仅着人打造了各色铜制小模具,还应余锦年的要求,专门做了个圆圆的小拇指大的小烙铁棒,上头印章似的刻了个圆咕隆咚的碗的形状,代表着“一碗面馆”,并在每块小人炙的背面都烙上个印花。

    姜饼人自然也不甘示弱,又着人同样刻了个春字,代表自家,挨着一碗面馆那个碗印上去。

    这样每块小饼干背后,都有着两枚印迹,既能防伪,又是广告。

    又三日后,春风得意楼开张,来来往往众食客都见着他们墙上多了块写着“各色配茶炙饼”的菜牌,有人点了一盘尝尝,果不其然与前些日子一碗面馆做的味道一模一样,且还多了不同的口味、形状和颜色,甚至还能用细绳串起来,拎在街上边走边吃。

    姜家长辈起先很是不满,认为姜秉仁初接手酒楼的生意,就做出这样的决定,且对方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面馆,委实是不靠谱,后来见这些炙饼卖的如此红火,也便不好再说什么。

    好容易消停了的金铃炙热潮,一时间又在信安县风靡起来。

    只是谁也没想到,由此开始,那个余锦年突发奇想搞出来的“小碗”印章,竟在日后成了象征着他“余锦年出品”的特殊标志……

56。甘荀薄脆() 
第五十六章  甘荀薄脆

    因为新改良的金铃炙卖得好; 让姜秉仁尝到了甜头; 倒也不是他有什么要发扬自家酒楼的大志气; 而是纯粹地爱上了数银子的乐趣,毕竟姑娘们顽来顽去也没什么新意; 银子却是源源不断的东西; 于是打那后花街也不逛了; 三天两头地往一碗面馆里跑。

    姜家上辈自然不乐意他与穷酸人相交; 姜秉仁可不管那,他只管自己乐呵就行; 以往混花街柳巷也是如此,除了他那个脾气暴躁的爹,还没人说得了他。

    今儿个又往西城门跑; 也是先听满了两耳茧子才出来的。

    知道的明白他到一碗面馆是取经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瞧上了面馆里头那个俏郎君了呢。

    虽然郎君够俏; 可姜秉仁还真不是来欣赏季美人的,他在面馆前堂装模作样地点了碗鹅汤面,斜着眼瞧见余锦年出来; 便立刻高兴地放下筷子追上去; 跟着余锦年从前堂到后院,让余锦年再指点指点春风得意楼的厨子们; 教几种新点心。

    因着眼看就要到小雪节气了; 虽然信安县地处偏南; 这个时节多半是下不来雪花儿的; 但姜秉仁想就着这个由头; 在楼里办个品茶会,他们春风得意楼怎么说也是跟前朝状元沾了个边儿的,每年总免不了弄些酸腐的酒会茶会,附庸一下风雅。

    这会儿姜秉仁初掌酒楼经营,正是新官上任烧三把火的时候,兴致大得很,人家店里有了些好想法,都是掖着藏着,唯恐同行的知晓了去,姜小少爷却恨不能将肚子里的念头一股脑地倒出来,让余锦年给听判听判,他主意多,比外头那些老迂腐强不知道多少倍。

    余锦年自厨间拌了麦糠,端着盆子出来喂鹅,先前的大鹅已经宰了几只,圈子里有些空敞了,能容得那几只小黄鹅到处乱跑,嘎嘎呀呀的,颇是欢快。

    姜秉仁挨他身边儿,说着用什么茶、取什么水,讲前些日子都进了哪些山珍海味,又盘算着品茶会那天要请哪些公子和诗客来捧场面……

    余锦年蹲在圈子外头托着脸看小绒鹅,姜秉仁说得口干,心里急他怎么不说话,不由推攘他两下,微微愠恼地道:“我与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余锦年终于开口道:“这事问你爹就好了么,问我作甚?我若是操办得了这么大的场面,还会在这西城头的小面馆里当伙计?”

    姜秉仁被呛了一口,听他又说:“想要新的点心吃食,没问题,带着上次那样的合同来就成。”

    这回可真是噎死了,姜秉仁年纪小,府上没有能谈得拢的小子,那些子旁门亲戚家的子侄更是与他说不上话,同县里的纨绔们一块儿也净是说些漂亮妓子的事儿,很没意思。不过余锦年有意思,他自认姜家虽只是末流商户,却也是能和县令攀得上关系的,与余锦年这样的白丁交往是绰绰有余,可余锦年偏偏不买他的账,张嘴就要呛他。

    姜秉仁气得将他手里喂鹅的盆子一撅,叮铃咣啷一阵响儿,跟打了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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