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长公主(穿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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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车队又在一处城镇停下,宜容在舆车内觉得奇怪,正要掀开帘子往外看。
哪里知道,她刚掀开一角,就被一只大手牢牢压住了帘子,宜容被惊了一下,轻轻的“呀”了一句。
舆车外的谢羡有些无奈,士族女郎都不屑于平民为伍,连被人瞧了一眼都引以为耻,偏偏舆车上的女郎,身份比士族女郎高贵了许多,却傻乎乎的掀开帘子来,也不怕引来不怀好意之人。
舆车途经此地,早已引起不少的围观,若不是他拦得及时,女郎又不知要被多少人看了去。
谢羡隔着舆车,对着舆车内的宜容,沉声道,“前方是淮河,探路人回报,淮河正值春汛,冰雪初融,渡河不易,今日暂且就在此处歇下了。”
宜容当然不会强行渡河,众人便在这镇上歇下。
谢羡去安顿人马,宜容则早早被引进了客栈最好的房间,阿宛一边收拾箱笼,一边道,“还好有谢大人在,处处都安排得细致。”
宜容正要笑她,就见巧娘进来了,身后跟了几个拎着木桶的仆妇。她笑着道,“婢方才去问可有热汤,哪知客栈主人说,早有人吩咐了,备下了好些。”
宜容净过身子,一头湿发披在背后,阿宛正替她涂发膏。
烛光下,只见宜容背影透着一股少女的纤细,不若妇人们丰满,却是女孩儿的青涩。湿发披散在背上,黑的发搭在雪白的单衣上,被浸湿的单衣,隐约透出其内裹着的雪白肌肤来,烛光一照,顿生旖旎。
为了方便阿宛涂膏,宜容的脸微微侧着,侧脸肌肤白腻如雪,从眉梢到下颌,精致,又透着股如羊羔般的温顺来。
巧娘在一旁调香,正好瞥见自家女郎的侧脸,心头不由得一激灵。
一直以来,因为九公主旧时生了痴症的缘故,哪怕她如今恢复了神智,灵阙殿的旧奴们,一直将女郎视作孩童,极少会去观察她的颜色容姿。
也因此,巧娘忽然发现,自家女郎的模样,生得极美,不是时下推崇的那种飘逸缥缈的美,而是真正的女儿家的柔美,娇娇怯怯的,温顺得犹如雪白娇小的羊羔一般,让人只想捉住了她,锁在玉楼之中。
这样的女郎,若非身份高贵,日后长成了,不知会落得何等境遇。
作者有话要说: 阿容是模样乖得像羊羔,其实腹黑得不行的类型
‘所以啊’,不管男配还是男主,都会被她忽悠~
第17章 第 17 章()
歇在上淮镇的第一夜,一夜无事。
待到天明的时候,焰火呼啸而上的声音,隔着厚厚的窗,传到客房内,如在耳侧炸裂。
宜容被惊醒,迷迷糊糊的,睡眼惺忪,墨发柔顺垂至腰间。
外间守夜的巧娘匆匆进来,一见自家女郎的模样,忙上来拍她的背,一叠声安抚,“女郎莫怕,无事。”
巧娘正低声细语说着话,门外忽然就传来了敲门声,伴着敲门声,谢羡的声音传来。
宜容听他问,声音微微有些沉,莫名让人觉得安心,“方才百姓燃焰火,以庆庙会。可惊着了?”
宜容拍拍巧娘的手,示意她给自己取衣裳来,随后微微扬了声,回道,“郎君不必忧心,我无事。”
谢羡在门外听着,女郎绵软的嗓音,抬声说无事的时候,带着些许的颤意,话音仓促。
他微微蹙眉,听闻九公主年幼时有痴傻之症,必是比寻常人更容易被惊吓到。
他方才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急匆匆赶了过来。
“莫怕。”谢羡将手贴在门框之上,语调温和,尽量摆出安抚女孩儿的模样,“我在门外。”
宜容听得一愣,说话间,巧娘就捧着衣裳过来了,蹲下身替她着罗袜。
宜容年初才来葵水,按年龄是迟了些,所以她不光人长的小,脚丫也小小一团,套在雪白的罗袜里,只显得又白又嫩。
换好衣裳,巧娘还要替她梳妆,宜容却让她随意梳一梳就是。
宜容这边收拾好,那边珠儿已经得了吩咐开门了。
谢羡进门。
上淮镇虽说繁华,但毕竟比不得建康。此处客栈干净,但布置也就尔尔。
没有帷幔,只有临时放的屏风,纯做遮挡。
屏风的绵帛透光,谢羡迎面便见,棉帛之上,女郎身姿纤细,影子映在绵帛上,连微乱的发,几近纤毫毕现。
谢羡微微一愣,心中虽无半分旖旎之心,但仍是微微侧过脸,似乎有些不自在。
宜容隔着屏风,看不见他这细微的动作。
两人隔着屏风说话,谢羡似乎也只是来确认一番,待确认她的确无事后,很快便退了出去。
宜容赶忙又让巧娘替她拆了头发,揉着眼儿,娇滴滴的,声音又懒懒的,“好困。”
她又回了塌上,闭着眼,却是睡不着了,心窝砰砰地跳,睡不大安稳。
回笼觉无望。宜容又气又恼,偏生还找不到人出气,总不能让侍卫捉了百姓来出气。
这种娇蛮跋扈的事情,她也做不出来。
巧娘见状,上来替她揉心窝,一下一下的,她手劲巧,不轻不重的,却极有章法。宜容心口那股气,很快就给顺下去了。
“女郎用些馔食,方才谢三郎命人送来了。”
宜容无奈,睡又睡不着,只能起身,好在送来的馔食,意外地合她的胃口。
熬的浓稠的栗粥,撒了青翠的葱粒,鲜鱼肉撕成条,熬的鲜香,配菜是鲜嫩的素菜,宜容没见过,大抵是本地的特色。
巧娘见她用的开心,不由得感慨,“谢家郎君真是好教养,这一路多亏了他。”
宜容发现,她身边一个两个都对谢羡评价颇高,阿宛是敬仰,巧娘则带了点年长妇人看年轻郎君的喜爱,觉得他稳重自持。
当然,谢羡的确担得起这些评价。
清晨这么一出,令宜容一整日都没什么精神。
淮河仍是行不了船,免了宜容赶路之苦。
到了夜里,宜容还未用晚膳,谢羡却来敲门了。
听完他的来意,宜容还有点懵,阿宛和珠儿却是乐的不行。
阿宛差些跳起来收拾东西,眼里写满“哇庙会啊好想去看呀公主答应好不好”。
宜容看阿宛觉得好笑,殊不知她自己此刻的表情,看在旁人眼里同样如此。
女郎年幼,身份亦贵,素来被拘在宫里,从未见过民间庙会。但又是因为年幼,如鸟巢中探出头的鸟儿,浑身绒绒,柔软,却对新奇的事物好奇不已。
谢羡正是这般想,才会提出要去庙会,等说出口,见小小的女郎,明明欣喜,却按捺着,矜持着,实在可怜又可爱。
大抵年长的男子皆是如此。
…………如此“自作多情”吧。
总之,一行人还是出了客栈,往庙会去了。
到了那处,宜容原本还兴趣缺缺,真的见到民间百姓热热闹闹的模样,又挪不开眼睛了。
她幼时出过几趟宫,长大后,本来公主下降后,与驸马做寻常夫妻,也会有体验民间生活的机会。
但宜容当时,嫁的是北魏的帝王,自然没有这样的机会。
庙会热闹,灯火通明,整条街都亮堂堂的,行人接踵,来来往往。脸上洋溢着笑意,虽是夜里,还有些凉,仍是冲不淡众人浓厚热烈的氛围。
她们一行人走在街上,很快就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
谢羡自不必说,皂白襦衫,容貌清俊,五官端正,气质更是常人所不能比。在人群中,一眼望去,便觉得他格格不入。
下意识便要后退几步,生怕冲撞了他。
宜容却有所不同了,她生得娇小,虽穿的精致,气质却柔和许多,眉眼弯弯,与来逛庙会的小女郎差不离,不过容貌精致了些。
街边有小贩壮着胆子招呼,“贵人们来瞧瞧,都是上好的珠花。”
宜容见着有趣,便过去摊子上挑拣。
这珠花还有几分新奇,做工不算精致,但胜在有一分奇思。
彩色丝线缠绕,拧成一股,串着小珠子,尾处流苏状,疏疏落落的。
最妙的是,珠花上的花儿,乃是新鲜的花。花瓣柔嫩,红黄各色,指尖微微一触,颤颤巍巍的,好不可爱。
小贩道,“这是我阿妹一大早采来的花,绝没过夜的,能两三日都不会蔫。”
这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宜容素来喜欢。且小贩说的嘴累,又是阿妹又是阿母的。
宜容正要开口,她身旁的谢羡掏出袖中荷包,取了钱币给那小贩。
小贩忙不迭道,“多谢这位郎君。这位小女郎是您的妹妹吧,您二人感情真好。”
宜容微微一笑,然后抬头看向谢羡,眼中带着一丝丝的挪揶。
谢羡见女郎一改平日文弱温顺,难得俏皮模样,有些好笑,遂对那小贩道,“妹妹年幼,兄长自然只能哄着。”
小贩受宠若惊,忙不迭点头。
一旁的宜容却是微红了脸,稍稍狼狈撇过头去。
什么妹妹兄长的,自己与他分明不是兄妹。
只是,她没想到,平日端方温润的谢羡,也有说混话的时候。这种调戏小女郎的话,谢三郎究竟从何处学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 ̄▽ ̄~~
换新封面了,好不好看呀●—●
第18章 第 18 章()
挑好珠花,谢羡似乎是想起了,女郎方才跟着他出门,似乎是未曾用过晚膳的。
他挑了一家看起来干净的吃食铺子,众人一块儿进了那食肆。
那食肆的老板是个矮小的中年男子,弓着腰,看不清脸,过来招呼他们。
食肆买的是春饼,细白的面饼掺杂了香葱,蒸熟之后,煎得发黄。裹着炙肉炒莼菜、黄芽菜,恰好解腻。
谢羡让侍从们都寻位置坐下,点了几分春饼和羊羹。
食肆老板很快把春饼送上来了,至于羊羹,更是老早就熬好的,加了葱头和胡姜,熬得出了油,羊肉沾在大骨上,大勺舀进碗里,就可以端上来了。
宫里也会吃春饼,但卷着菜吃,宜容却是没见过的。
她正迟疑着,不知如何下手好,与她对面而坐的谢羡,取了春饼,卷了菜,张嘴咬了一口,似乎是在给她演示吃法。
宜容一愣,也大大方方用了起来。
春饼和羊羹用的差不多了,侍从去付银钱的时候,宜容看着食肆老板缓步行走的样子,微微蹙眉,心中陡然升起一分莫名其妙的熟悉之感。
不知为何,她心头一跳,终于将目光移向了,从她们一行人进来起,便一直埋头在锅炉前,不曾抬起头过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佝偻着背,腰身却粗壮,发色花白,脖颈处的肌肤却不似寻常农妇,而是少有的白皙细腻。
宜容不自觉按了按心窝,不动声色起身,似乎只是在食肆内随意打量一般,她走到那煮羹的妇人身旁,笑盈盈搭话,“阿婶这羊羹里可是加了石榴汁,方才尝起来,毫无腥檀之位,倒是有股微微的酸味。”
煮羹妇听得有人同她说话,下意识抬起头,随后很快低下了头,似乎是畏惧外人一般。
但只是那么一瞬,宜容也一眼认出,她便是生母乔美人宫中伺候小厨房的那位厨娘。
她幼时有记忆起,娘便不得帝王宠爱,因此伺候的人也不多,满打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