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流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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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吩咐之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端来笔墨纸砚,并在叶宇的面前放上一张简易的桌案。
待一切铺陈就绪,叶宇这才在众人面前挥洒笔墨。不过并没有重开纸张,而是在叶明智送来的对联上添了几个字!
随后叶宇自言自语道:“既然是一副楹联,又岂能没有横幅?”说着又在现有的纸张上,写下一条横幅。
待叶宇将一切改写完毕之后,众人再看向楹联的时候,均不由得均露出古怪的神色,因为这幅楹联着实太过独特。
上联是“入进去不分长短”,
下联是“取出来要看深浅”,
横批是“好色者来!”
看热闹的人都被这幅楹联所吸引,对这幅楹联的内容更是争论不休。
有的说,内容超凡脱俗,意义深远别开生面;可有些人却说这字里行间太过淫hui,让人想到男女之间不可言语的事情
一旁的苏月芸看到这幅楹联之后,俏脸不由得瞬间红到了玉颈,她偷眼瞧了叶宇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即羞红的低下头不在去观瞧。
无论这幅楹联立意如何,但能够在原有的楹联之上再作楹联,这也是一件难得的事情。因此对于叶宇的才学,此刻众人也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叶明智看了一眼改好的楹联,不禁爽朗的笑了起来:“叶东家果然深通男女之事,连这楹联都是如此暗含深意,实在是让在下佩服之至。
不过这染坊岂不是成了青楼妓馆?如此挂羊头卖狗肉,打着开染房之名、行青楼妓馆之实,此等龌龊之举,实在是令人所不齿啊!”
站在门楼下的大多数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虽说此次是前来道贺染坊开业,但是对于这种淫词俗语,他们均报以唾弃鄙夷的态度,更何况这幅楹联将男女之欢写得如此露骨。故而一时之间沸腾之声四起,对叶宇如此伤风败俗嗤之以鼻。
“青楼妓馆?呵呵!叶大少,你也太有眼无珠了!我这副楹联可是在你楹联的基础上改写,再者此联我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哼!众目睽睽之下,是谁有眼无珠不用在下多言,叶宇,你也不过如此!”叶明智一脸不屑的看了叶宇一眼,随即冷哼道。
叶宇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这幅楹联乃是按染布的工艺流程所作,将原料布匹入进染缸,自然不分长短!即便是胚布下染缸,长短不分都可以一起染。如此一来,我这上联‘入进去不分长短’何来淫hui之说?”
“这”
此言一出,引得众人一阵愕然,议论之声中渐渐地有人认可了这种解释。
“随后取出布来看颜色深浅,判定染色是否合格,颜色浅了再投进去染一次。叶大少,这下联‘取出来要看深浅’亦是无错可言。横批为‘好色者来’,其意乃是喜好染好颜色的人请来中华染坊,请问我这幅对联何错之有?”
“”
这一番解释让众人的观念瞬间转变,反复琢磨一下也的确如叶宇所说的那样。如意一来众人纷纷在赞赏楹联甚妙的同时,也为方才的歪念而有些面红耳燥。
“即便如此,你如此以楹联误导众人,亦是亦是有违教化之道!”叶明智岂能就此善罢甘休,于是脑子一转便想出了这个理由。
见叶明智依旧不死不休,叶宇面带愠怒的冷哼道:“但凡带有‘色’字的文章与词句,并非诸位理解的男女之色!色者,亦可为本来面目,本行、本业等意思。即便‘本色’一词,在晋书唐律之中也多有记载,难道先贤也是用了淫词俗语著书立传?”
说到这里,叶宇突然稍作停顿环视众人:“若是真如叶大少所言,那我等后人学的又是什么,是污秽不堪的教化之道?若是心存圣贤之念,又何谈会生出这等无稽之谈?”
额!
叶宇这一番犀利回应,使得在场众人顷刻之间陷入了沉默。
经过叶宇这一点拨,此刻谁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叶宇说的是有根有据。就连叶明智也被叶宇的几番驳斥,弄得是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是好。
岳霖怔怔的看着叶宇,心中却是震惊的无以加复,心道这个叶宇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机变。
而且这幅对联虽是有些俗套,但却是颇有深意。更重要的是能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手段,实在是让人拍案叫绝。
“此子才思敏捷,难得难得!”岳霖轻捋胡须打量着叶宇,口中不由得赞叹道。
刘远山却摇了摇头道:“只是可惜了这份才学”
“诶,刘老此言差矣,人生路有千万条,未必非要居于朝堂之上,如今这小子经商有道惠及百姓,岂不比朝中勾心斗角的官员,要实在的多?”
岳霖的话,让刘远山豁然开朗,随即惭愧道:“大人所言极是,是老朽目光短浅了!”
这时叶明智再也无话可说,众人指指点点让他很是羞愤,随即向二位大人行了一礼,便羞愧的悄然离去。
而叶宇则看着叶明智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他知道今日的这一幕是叶梦新的手段。派其子叶明智来此,无非是想探一探自己态度。
看来今后与叶梦新的争斗已经是是刻不容缓,不过这也是叶宇期待已久的事情。
叶宇不经意回头,瞧见苏月芸俏脸酡红,知道是方才的楹联被想歪了,随即打趣道:“月芸,没曾想你懂得挺多的啊!”
苏月芸未有褪去的红晕,又一次布满玉容,羞得快要滴出水来。娇羞的一跺脚,粉拳打了叶宇一下:“呸!你才想多了呢!”说着不顾一切,捂着脸逃命似得跑开了。
第059章 上元佳节()
败兴而归的叶明智回到家中,见父亲就在客厅,于是用带有埋怨的口气道:“爹,孩儿早就说过了,那小子不会领情的!”
说着便随即坐在了一旁,将折扇放在桌案上,露出一脸的晦气。
厅中端坐的正是叶梦新,四十余岁却生的肥硕圆润,满脸红光足以说明此人深得养生之道。
叶梦新听了儿子的埋怨之后,却未有因此而恼怒,微微点了点头道:“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决绝,不过这也在为父的意料之中!”
“既然在您的意料之中,为何让孩儿去触这个霉头?还让孩儿准备两副对联去探口风,如今倒好,赞扬的对联人家不收,羞辱的对联非但没能当众羞辱他,你儿子倒是惹得一身骚!”
叶明智一想到自己当众受辱,气就不打一处来,这种被人反将一军的感觉实在憋屈。
叶梦新手中有一串佛珠,轻轻地捻动,叹了一口气道:“只是为父未曾料到,两年的时间,此子不但咸鱼翻身,而且这份机智倒是让人意外!”
在叶明智前往贺喜之际,他就已经派家中仆人跟随其后,因此在叶明智回来之前,他已经得知了一切。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如此神情自若。
“爹,既然那小子不识抬举,我们又何必自讨没趣!他如今虽然咸鱼翻身,但我叶家又岂会惧之?”
“我叶家经营茶叶与瓷器,与叶宇那小子并非同行倒也没什么担心的!只是智儿你应该知道,你这堂弟可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如今他羽翼渐丰万不可小觑,还是小心为上!”
一番提醒倒是让叶明智想到了昔年往事,顿时觉得父亲说得也颇有几分道理。
当年二人因为一个青伶女子,竟然不顾兄弟之情在城里‘闲云居’大打出手。也正因为此事,二人平日里可没少闹出矛盾。
不过叶明智又觉得自己父亲,太过于杞人忧天,于是道:“爹,你也太过多虑了!孩儿虽不知那小子为何能攀上通判与知州二位大人,但也不必将那小子放在心上!”
“或许是为父多虑了,先静观其变再说!”
此刻的叶宇却没有心思理会这对父子的想法,本打算尽早回清流县,但是恰逢正月十五花灯节,于是决定等过了正月十五再回去。
转眼间,就到了正月十五。夜幕刚刚降临,大街上,放眼观望,只见家家户户门外放灯,光彩夺目,亮如白昼。
大街小巷男男女女人流不断。七八十岁的老者手拄拐杖,七八岁的顽童蹦蹦跳跳,都来观赏花灯。
灯有千种百样,人也是形形色色。叶宇也是很久没有见到如此热闹的场面,坐在轮椅上,由佘侗诚与苏月芸二人陪同,意兴阑珊的游走在热闹的街市。
不知不觉间,三人就来到了城中最为繁华的大街――永叔街
说起这个街名倒是颇有一番来历,当年文豪大儒欧阳修曾经就任滁州太守,留下不少后人津津乐道的名胜古迹。
除了琅琊山上的醉翁亭,让人缅怀那一篇流传千古的醉翁亭记,这滁州城内的永叔街便是对欧阳修的怀念,因为‘永叔’正是欧阳修的字。
永叔街人头攒动花灯沿着街边延伸到很远,叶宇坐在轮椅之上竟然望不到边际。一旁的苏月芸虽然很是欣喜的左顾右盼,但是却不像街市上的女子随意欢颜笑语。
叶宇看了苏月芸一眼,随即笑道:“月芸,若是看上哪盏花灯,一定要告知于我!”
“嗯!”
“你啊你,若是秋兰在这里,定是早已欢呼雀跃了!说说看,喜欢那一盏灯,我买来送与你!”叶宇见苏月芸仍旧是有些矜持,于是便佯作不悦道。
苏月芸被叶宇这么一说,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再说女人天性之中就有攀比心理,现在叶宇将她与秋兰对比,她便鼓了鼓香腮,一指不远处的莲花灯道:“那我就要那盏莲花灯!”
“好!我们过去!”叶宇顺着苏月芸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不远处的灯铺上,挂着一盏做工精细地莲花灯,于是便示意佘侗诚推着轮椅过去。
待来到近处叶宇才发现,这些花灯不仅颜色各异,最为一致的是灯上均有纸条,上面写着诸多灯谜。
苏月芸所要买的莲花灯共有八片花瓣,其中七片花瓣上依次写了七句打油诗,唯独最后一片花瓣留有空白。
灯铺的小贩见叶宇三人有意买灯,于是便殷勤的说道:“这位公子若是要买灯送佳人,这盏莲花灯就最为合适不过了!”
见叶宇端瞧着莲花灯上的诗句,于是又接着道:“当然,若是公子您猜出这灯谜,我这莲花灯就送于公子!”
“哦?如此一来你岂不是亏了?”叶宇把玩着手里的莲花灯,随即将莲花灯交予苏月芸。
苏月芸接过莲花灯,十分好奇的把玩着花灯,见每片灯叶上都有一句诗,随即将花灯转了一圈,待她看完这七句诗后,方才还欣喜的她顿时有些羞涩起来。
莲花灯有八瓣,唯独一瓣留有空白,这显然是出题者有意为之,因为这最后的谜底就应写于空留莲花瓣上。
“鸳鸯成对戏水中,蝶儿双飞恋花丛。我有柔情千万种,今生能与谁共融。等待有缘能相逢,共赏春夏和秋冬。前世追忆留在心”
七句诗读起来通俗易懂,留下最后一句未有写出,叶宇方才看罢之后就觉得这灯谜颇有趣味。
小贩却是嘿嘿一笑,回应道:“小铺自然不会做亏本买卖,但凡选择猜灯谜的客人,猜中灯谜分文不要,若是猜不中的话,就要双倍买下花灯!”
“哦,原来如此,这个方法倒是不错!”
“那公子是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