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中诸葛之一等医妃-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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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初皱皱眉,不过倒也不说什么,只轻嗯了一声。
慕容渊倒也不不勉强,只为苏云初舀粥。
而后,两人用过膳之后,慕容渊才道,“进来说罢。”
木韩是进来了,可是看着同样在一旁的苏云初,绕是他平日里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这会儿,也是觉得艰难开口了,毕竟,在王妃面前说这事儿,有些变态。
苏云初看得懂他面上的神色,“我不能听么?”
慕容渊皱眉,“不要让本王再重复一遍。”苏云初是和他有同样地位的人。而后才沉声,“说。”
木韩抿了抿唇,想着苏云初为人潇洒自如,自有男儿气概,虽然是身为女子,却是丝毫不比得男子逊色,便也不多想了,只沉声将在南阳侯府中的所见所闻告知了慕容渊和同样在座的苏云初。
听罢,慕容渊皱眉,纵然没有亲眼所见,此时听到木韩虽是简单的说,还是觉得难以忍受。
苏云初听罢,只觉得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全部都在胃中翻滚,不是滋味。
纵然她活在现代,见过了许许多多东西,但也未曾见过如柳延这般的变态。现在终于知道为何木韩不让她听着了。
她皱眉,慕容渊只挥挥手,“继续观察。”便让木韩退了下去。
而后的两日,慕容渊让人继续关注南阳侯府那边,而永业帝交给他的事情,他倒是半分不着急。
悠落已经和元王成婚,而景怡也要随着拓跋绍的而队伍去西原了,直至景怡要前去西原的这一日,自从在大殿之上主动请旨前去西原之后,永业帝都不曾召见过她一次,她后来也去求见过几次永业帝,永业帝却是都不见她。
最后她也明白了,也不再主动求见永业帝了,只呆在清和宫之中与怡妃度日,跟着嬷嬷学习西原皇室的礼仪,平平淡淡的日子,独自怀念那个遥不可及的人,也独自黯然伤神要离开熟悉的而故土去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一辈子,江南永远在梦中了罢。
十二月二十五,离大新传统中的年节,还有五日的时间,然而,这一日,却是景怡嫁去西原的日子。
偏偏却是在今日这样的时候,天空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景怡的銮驾是在辰时的时候,从皇宫之中出来的,出来的时候,皇城外边的官道上已经铺上了一层细细的白白的雪花,在这肃穆的皇宫面前,整个的,都显得苍茫了许多。
公主和亲,除了西原那边有接待的仪仗队之外,大新这边,自然也是有护送而去的官员,两边两不相误。
拓跋绍将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半分不见对景怡的亏待,便是这相迎的礼仪,也是按照西原那边迎接太子妃而来,这般浩大的队伍,从大新京城到西原京都,也需要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加上要防着北梁从中破坏,所以自然需要加强守护。
苏云初自然是和慕容渊一早便来皇城门口相送景怡,景怡如今的装扮已经是西原太子妃的妆容,和大新有较大的差别,带着一些异域风情,加诸在景怡身上,苏云初看着,不知为何,总能想起历史上历朝历代关于公主和亲的故事。
那些故事,不管是昭君出塞的千古传奇,还是文成公主入藏的美丽传说,在历史上被传颂了千百年,然而,世人传颂和记录下来的历史,不过是历史愿意给人看见的美好,对于昭君而言,大漠绵绵,夜魂空归的寂寞和忧愁,早已不是千百年后的人能够理解的,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之间美丽的传说,谁又可言,公主入藏的那一刻,心中不是对着大唐千千万万无人与之可诉说地无奈呢?
历史轻易记住了那些美好的东西,却也轻易掩埋了那些痛苦不堪的东西。
对于苏云初而言,此时的她,只想着宿命能够厚待景怡这个善良的女子,这个善良中却带着无比坚韧的女子。
同样来送行的,自然还有文武百官,景怡公主嫁去西原,从此以后,西原和大新结成美好亲家,两国之间互相往来贸易,大新给西原提供丰厚的粮食,而西原能够给大新提供丰富的盐铁,对于两国来说,这样的时候,都比战时的纷扰要好得多了,即便如今大新在盛世之中,但是,却也不能因着盛世而骄。
所以,不管有没有理解景怡自请去西原背后的理由,对于这位将来会被载入大新史册的女子,都是带着一股尊敬的。
百官的送行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已,百官送行之后,苏云初手中拿着一只两尺长的卷起来的卷轴走向景怡。
景怡知道那是什么,只接过了苏云初手中的画卷,声音之中有一丝哽咽,“谢谢,云初。”
苏云初摇摇头,只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到了那边,万事顺意。”
“嗯。”到了此时此刻,总是有千千万万的话语,最后都只能化为了一声珍重罢了。
苏云初却是从衣袖之中,拿出了一个小型的、形状是一直貔貅的哨子给景怡,轻轻放在她手心,低声道,“这一路,可能凶险不定,这是我们宋家训练出来的护卫,在某些情况下,以一敌百不成问题,你起程之后,我便会让他们秘密跟在身后,一旦出现了紧急情况,你便吹响这个哨子,他们会出来帮你。”
苏云初说的声音极低,景怡听罢,只握紧了那个哨子,面上并无其他表情,只嗯了一声。
虽然心中万般疑问,不知苏云初和宋家哪里来的如此厉害的护卫,但是,因着对苏云初的信任,并不多问。
苏云初给她什么,她便接受就是,总归她都是为了自己好,而她自己自然懂得这一路凶险必定会有的。
苏云初这才放心。
景怡转头,看着站在百官前面的陈自明,目光透过这么几丈远的距离,显得有些幽怨与飘忽,隔着西原太子妃服饰带在头上薄薄的面纱,隔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她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可是,却是知道,那个男子,站在百官面前的的那个男子,此时此刻,一定是眉目清朗的,恰如和浩瀚烟湖中的白玉莲,即便他身上穿上了那份厚重的朝服,被翎帽遮盖住了顶天的头颅,却是永远是他心目中不变的江南公子。
这模糊的一眼,永远定格在了景怡的记忆之中,直到五十年六十年之后,永恒不变。
辰时三刻,随着拓跋绍起程的声音,景怡再次看了一眼这座生养了自己十六年的皇城,眼中划过一丝留恋,却是毫不犹豫,榻上了和亲公主的銮驾,随着帘子的放下,隔绝了京城这一处的所有东西。
景怡的车驾走了,在这寒冷的冬日里,随着雪花飞舞,随着浩浩荡荡的人群,离开了大新。
与慕容渊回程的马车之上,苏云初脑海之中仍旧响起景怡临上车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她说,她不后悔今日的这番决定和出走,人的这一声,总会遇上这么一个人,他让你不会后悔那一番遇见,不管结局如何,至少,她曾尝受过那番滋味,相思或许尚未入骨,可人却是刻画入了心间。不管陈自明知不知道这份感情,到如今,她只觉得无憾了。
慕容渊明白苏云初的这份惆怅之感,苏云初的朋友并不多,如今景怡离开了大新,永远不会再回来。赵芷云与宋家定亲了,明年年岁到了,必定也会嫁去江南那边,凤冰菱虽然也算是好友中的一个,但是,到底关系不如赵芷云对她一般,可这些人,却都走了走,散了散。
将苏云初揽入自己的怀中,慕容渊无声无言。
只苏云初却是突然道,“怀清,据说人这一生,总会遇见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而我,只愿,拓跋绍是那个温柔了景怡之后所有岁月的人。”
拓跋绍对景怡,绝对不是一个皇子对和亲公主的感情而已,恰是因为苏云初知道拓跋绍对景怡的爱慕之情,才如此说的,虽然不知这份爱慕有多少又有多深。
原先见到这句话的时候,苏云初只当是看到了辞藻的堆砌,并无大多的感觉,如今,因着景怡这一番,想起了这句话,却是觉得心中感慨。
慕容渊听着,只轻嗯了一声。
只是,人这一生会遇见两个人么?他心中微微摇头,他一生的时光,都是为了遇见苏云初,惊艳了时光的是她,温柔了岁月的还是她。
而另一边,景怡的车驾离开了皇城,出了京城的城门,走入了去往西原的官道之上,惆怅之余,只打开了苏云初给她的画作,看到最后的落款的印章,久久愣住,再无动作,直到,一颗眼泪,滴落在那印章所在的地方,晕开一层,模糊不清。
苏云初好慕容渊两人一路回到了靖王府,才刚刚下了马车,管家何叔便来告,说是瀚王已经在府中等候多时了。
瀚王,慕容瀚,苏云初听罢,只与慕容渊对视一眼,这事情尚未到来,慕容瀚就等不及了么,这可不太像是他的风格。
慕容渊听此,也是挑眉,“本王知道了,带瀚王去前院,本王与阿初稍带便会过去。”
何叔听罢,只得下去了。
倒是苏云初面色好奇,“他如此来找你,不怕父皇更加怀疑么?”
“总归如今已经被怀疑了,来不来,都是逃不掉,父皇的命令一旦下来,他即便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也会难免心慌,何况,阿初,此时,谁人也不知他有任何猫腻,这些年他做下的事情,自然明白有不少都被收进了父皇的眼中,今日这番过来,恐怕还是觉得父皇奈何他不得,毕竟,他也不是吃素的人。”
苏云初点点头,自是认同慕容渊这番话,“既然如此,他来作何?”
慕容渊嘴角轻扯,“先礼后兵,恐怕,他是觉得自己太懂本王了。”
听着慕容渊如此说,苏云初却是抬眼,微微眯眼看了一眼慕容渊,“可我看着怀清似乎没那么让人易懂啊。”
慕容渊看她面色,此时已经没有了初送走景怡时候的惆怅,只抬手轻刮了一下他鼻子,“自然是!”
说着,便拉着苏云初去往前院那边。
前院里边的客厅里,慕容瀚却是站着,负手背对着大门,仰头看着会客厅之中挂着的一幅画。
是一副清秀的山水画作,并非是名贵之画,这几日才挂上去的,择了以前慕容渊画过的而一幅画,是苏云初提的字,装裱了一番之后便挂上去了。
并非名人画作,靖王府的会客厅,也不会有怎么样的人来,这边倒是宜家怡景,舒适温暖。
见着苏云初和慕容渊到来,他倒也是转过身来,看着苏云初和慕容渊道,“五弟和五弟妹,一人作画,一人题字,各有风采,二哥看着,都是羡慕得很呢。”
他说得极为客气,面上带着赞赏的笑意。
慕容渊唇角微微一扯,只看着慕容瀚。
苏云初只得开口,“二皇兄说笑了,这不过是怀清与我一时兴起罢了,不过是放在王府之中玩玩罢了,担不得二皇兄风采一词。”
苏云初说得客气疏离。
直到慕容渊与苏云初在主位之上坐下来之后,慕容渊才看了他一眼,开口道,“皇兄今日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慕容瀚倒也不着急,却是依旧看向了慕容渊背后的那幅画,“我以为,五弟厅堂之中所挂的,应该是龙腾虎跃之图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慕容渊,面上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