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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穿越之嫡策庶谋-第3部分

小说: 穿越之嫡策庶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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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忱到底年纪还小,被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他,手忙脚乱地帮他顺着胸口:“你你你你怎么了啊?”

    冤孽啊,刚才那么多人你不吐血,偏偏剩我自己了你倒是吐上血了!

    贺峥自己也愣住了,怔怔地看着地上有些发黑的血。他以前也看过不少穿越小说电视剧,魂穿这种情况,不如说是不同时空的“借尸还魂”,既然是借尸还魂,本主自然是已经死去了。像某电视剧的女主,就是在现代被车撞成植物人,古代的那位又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死了,才能够让灵魂进入另一具没有魂魄的身体。

    他遭遇车祸之惨烈想必已是必死无疑的了,那他现在这具身体的原主……也死了吗?

    虽然电视剧和网络小说不可尽信,但也不妨略做参考。贺峥拉了拉舒忱的袖子,低声道:“先别声张……这屋子里可有银器?”

    “我找找看。”舒忱仔细看看贺峥的脸色,见他没有要立时倒下一命呜呼的迹象,这才在他背后垫上一个枕头,轻手轻脚地扶着贺峥靠在上面,才去屋子里找银器。按理说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办喜事,为求体面少不得预备一两样银杯银壶银碗碟来充场面。屋内放有合衾酒和点心的桌子方才被翠云丢出的秤杆打翻了,匆忙之下也只是简单收拾了收拾,东西杂七杂八地堆了一桌。舒忱在内仔细翻找,寻得一双银筷过来。在贺峥的示意下沾了沾地上的黑血,果然没过一会儿,筷子头便发黑发乌。

    贺峥心里的疑问得到了验证,暗叹果然血中带毒,原主想来是被毒死的?

    下毒的人一击不中,也知道不会再来一回?贺峥撇撇嘴,看来这个大富大贵也不能白捡,搞不好就要再死一次。

    舒忱看着筷子头儿脸都白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看着贺峥的脸色倒像是比吐血之前还要好上一些,想是毒血吐出来便没事了,心内这才稍安。“怎么办啊,要不要叫人进来?”

    贺峥摇了摇头,仔细回忆起原主昏迷之前最后的片段。之前原主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无非是他的贴身丫鬟给他喂药喂饭,叫来的也不知是敌是友,谁知道是哪个对他起了杀心?又想起方才贺老太太说这门男妻是他二娘给娶的,也不知舒忱和他二娘是不是一派的。

    ……真是太可怕了,这不待被敌人毒死,倒是要被自己的脑补吓死了啊。贺峥自嘲的笑笑,给自己宽心。都道相由心生,他这媳妇长得这么可爱怎么着也不能是坏人啊?再不济牡丹花下死,也能落个风流鬼做做。

    这么想着便暂时将舒忱划到自己的阵营里来。“你能不能跟厨房说一声,给我煮一些绿豆汤来?呃,别提我中毒的事儿,就说是你想喝。”

    绿豆解毒这样的常识,舒忱也是知道的。这时节正是夏末秋初,喝碗绿豆汤解暑也不为过。便点了点头,下床去了外间。

    没想到推开房门外间的人却不止阿釉一个,一个穿红着绿的丫鬟正压低了声音跟阿釉在外间门口争吵什么,没想到内室的人会出来两人都是一愣。阿釉先反应过来,跑上前来梗着脖子跟舒忱告状:“少爷,您吩咐了我在这儿守夜的,这位姑娘非要来守夜,让我回去。没得了您的吩咐,我是不敢的!”

    舒忱认出这丫鬟是方才扶着贺岼挑喜帕的,“你不是这屋里的丫鬟。是太太身边的?”

    这丫鬟正是翠云,被舒忱点出身份来有些讪讪的,口里却仍是坚持:“是太太让奴婢过来的,大少爷刚醒,太太让奴婢过来侍候,还请大少奶奶准了。”

    “无妨,既然是太太的吩咐,你若想守夜便在外间守夜吧。”舒忱心眼不多又被沈氏保护得很好,宅斗战斗力十分低下,他倒是听说了贺府的大少爷和继室太太并不和睦,因此只以为翠云是婆婆放在贺峥房里给他添堵的,也不与她多计较,拉了阿釉到一边小声吩咐了。阿釉是个利索的,愤愤地瞪了翠云一眼,飞快地跑了出去。

    翠云心里百爪挠心,想知道舒忱到底说了什么。她还是趁着小李氏睡着了偷偷跑出来的,为的就是想探听大少爷的情况。没想到这大少奶奶带来的小厮这般难缠,消息没探听到,倒被大少奶奶抓了个现行。

    过了小半个时辰,才见阿釉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上面放了一只汤盆,盖着盖子。翠云腆着脸迎上去要接,却给阿釉闪身避开了。这翠云在小李氏身边当差,没少干狐假虎威的事儿,在下人里向来是作威作福惯了,如今被阿釉一而再地下面子,一口牙早要咬碎了。正要发作几句,内室的门又开了。舒忱出来接了托盘,看也没看她一眼便进去了。

    喂了贺峥喝了绿豆汤,又跟他说了外间翠云的事儿。翠云其人贺峥记忆里还是有的,是小李氏身边第一得脸的大丫鬟,平日里没少欺压小丫头。因他这个做主子不给力,他院里的丫鬟们也不敢和翠云争执,见了她都绕着走。

    “别理她,太太的走狗罢了。”贺峥一仰脖把汤喝完,将空碗递到舒忱手上:“把这碗给她洗,她不敢不洗。”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这翠云最是个欺软怕硬的,既然上赶着来守夜,也该干点丫鬟该干的事儿了。

第4章 洞房花烛() 
舒忱出去送了碗,回来看着僵直躺在床上的贺峥,轻咳一句:“时候不早了,你歇着吧。”说罢径直走到桌旁,便打算趴在桌上凑合着歇一晚。

    贺峥看着舒忱的背影眨了眨眼,眼尖地发现了那有点泛红的耳朵。他这是……害羞了?可再怎么害羞,贺峥也不肯自己躺着让老婆受罪,非要让舒忱一起上床上躺着:“今晚也算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了,怎么能让你在桌子上将就?”

    这话才真真说到舒忱心缝里去了——他怕的可不就是这个洞房花烛夜么?

    只说贺家贺老太太不愿意让贺峥娶个男妻,舒忱还不愿意嫁呢!虽说括苍县临近闽地,南风盛行,舒忱却从未想过要像学里有些人那样结交些什么契兄契弟的;玩玩尚且没有,何况共度一生呢?

    没想过是一回事,知道却又是另一回事:舒忱对于契兄契弟间的事,耳濡目染知道得也不少。一来书院里学子间有这档子事儿的并不少,也有不少人找过他,只是他并无此意罢了;二来,他大舅舅沈万金也是娶的男妻,从小没少听他娘沈氏念叨:当年家里多么多么不容易,父母去世家道中落,大哥哥娶了男妻才慢慢把家业支撑起来,自己嫁为人妾也是为了沈家……无形中让舒忱有了一种娶嫁为)男妻=为人妾室,都是逼不得已才出的下策。

    况且行女道是要用那里……承欢的,舒忱想一想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是给他定下这门婚事的是嫡母秦氏——古代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就算他一万个不愿意,秦氏既然打定了主意,舒老爷也没什么意见,他就是一头碰死了,尸身牌位也得抬到贺家去。

    最后嫁进贺家,一是实在无可奈何,二来……不得不说舒忱还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他是听说了贺家大少如今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了呢,只以为贺峥活不了几日了,自己不过白担个虚名儿而已。哪想得到贺峥头一天就醒过来了呢?

    贺峥的盛情邀请,舒忱却是不敢答应的。虽说这贺峥如今瘫在床上,要搓圆揉扁也是自己搓揉他,可今晚毕竟洞房花烛夜,万一这人趁自己睡着了……

    舒忱把目光挪到贺峥身上。之间这人醒是醒了,脸上气色也有些起色,身体却还是软绵绵的,起个身都费劲。暗暗嘲笑自己有些惊弓之鸟了,这才稍稍放下心,也不脱中衣,就这么在贺峥身旁躺下。

    躺下虽然是躺下了,可舒忱的身体却是没有放松半分——心下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翻过身来,从背对贺峥的姿势变成面对贺峥,两只眼睛瞪大了,一瞬不瞬如临大敌一般看着贺峥,生怕对方有什么风吹草动使得自己清白不保。

    这头贺峥刚吐过血,虽然喝了一碗汤,肚子里还是不大舒服,只是闭眼躺着。腹中的灼痛让他心烦意乱,总也睡不着,干脆睁开眼,就见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贺峥险些被吓一跳,这是什么情况?

    贺峥觉得有些发懵,于是也盯着舒忱回看过去,妄图在他的眼睛里找到答案。

    见贺峥睁开眼盯着自己,舒忱下意识地把眼睛挪开,装作若无其事地翻了个身,仰躺着。

    这一番动作落在贺峥眼里却完全变了个样子。贺峥只觉得自己的新婚妻子趁自己睡着了偷偷看自己,又因自己的目光害羞地垂下了眼……加上之前舒忱微微泛红的耳朵……

    贺峥脑补得停不下来了。

    他为什么盯着自己看?是了,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按理说一般的新人到了现在合该被翻红浪颈项交缠…………要不是胳膊抬起来实在费力,贺峥都想搓搓手了。

    所以他是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还是说在期待自己有什么动作?(到底哪儿来的自信)

    好在贺峥还不至于色令智昏,没忘记自己现在还是个多愁多病的身,今晚上恐怕是不能满足自己的小媳妇了,只好朝那边蹭了蹭,想了想又努力抬起一条胳膊放在舒忱的腰上。

    舒忱毛都要炸起来了!果然!他他他他动了!他凑过来了!他……把手放在我腰上了!!

    果然防人之心不可无!病成这样还要对我动手动脚!!Σ(°△°|||)︴登徒子!!

    贺峥也感觉到怀里身体的紧绷,嗯……他紧张害怕?那刚才干嘛还那样看着我……唔莫非是第一次,呵呵第一次紧张自然是难免的……这样想着对怀里人的好感不禁又增加了几分,只觉得自己这媳妇真是可爱啊……

    于是贺峥低头,看了一会儿那小鹿一般瞪圆的双眼,然后……被那双大眼睛勾引到了,忍不住在舒忱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被占便宜了!舒忱的脸迅速涨得通红,连忙手忙脚乱地挣扎了起来。

    “唔……别怕,”贺峥安抚地拍了拍舒忱的背,不让他挣脱自己的怀抱,却因为病体无力做的颇有勉强。只得在舒忱耳边低声哄道:“不用紧张……抱歉了,我的身体你也知道,今天实在不能……委屈你了。”

    见舒忱终于安静下来不再挣扎,便以为是自己的安慰起到了效果,便笑道:“放心吧,等我身子好了,定然补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补你妹啊——!终生难忘你妹啊——!洞房花烛你妹啊!!!舒忱涨红着脸,强忍着把贺峥一脚踹下去的冲动,不断告诫自己现在不能和病人计较,挣脱了贺峥的怀抱滚到床的最里面,背对着贺峥再也不肯理他了。

    之后两人各自睡去,到后半夜贺峥又咳了几次血,舒忱虽然恨他轻薄自己,到底不能丢下不管,硬撑着起来服侍。两人折腾到天边泛了鱼肚白,才眼下泛青地睡下。

    睡不多时,就有丫鬟来敲房门,该起了。

    贺峥身上倒比昨日有了些力气,让人扶着倒也能下地走动了。早起敲门的并不是翠云,这丫头早在天亮前就偷偷回了小李氏那里。如今贺峥的小院里的下人此时都聚在外间,等着主子起了好进去请安。

    贺峥是贺老爷的儿子里唯一一个自己独占了一个院子的。也难怪小李氏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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