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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关山月-第166部分

小说: 关山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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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上两眼,单掌抵上了老头儿后心。

  贾亮知道,关爷运功为老头儿逼毒了,他不再打扰,肃穆凝神,耳听四面,以防有人来到惊扰。

  以老头儿这种情形,当然可能有人追踪找来。

  刹时屋里好静,静得能听见心跳声。

  好在只片刻工夫,关山月便睁开了眼,从后头挟住老头儿,道:“兄弟,匕首划他左手十指,放出毒血。”

  贾亮没再扶老头儿,怀里取出一把匕首,照着关山月的吩咐,在老头儿左手中指指头肚上,轻轻碰了一下。

  果然是把神兵利器,没见锋刃触及,只寒光一闪,老头儿左手中指立即涌血,色呈乌黑,腥臭难闻。

  贾亮不由叫出了声:“好毒!”

  关山月道:“兄弟,血色转红,闭穴止血。”

  贾亮恭应声中收起匕首,就这夫,老头儿左手中指流出的血,血色已然转红,贾亮忙又出指闭了老头儿手上穴道止了血。

  关山月道:“行了。”

  轻轻放倒了老头儿,下了炕。

  贾亮忙道:“您歇会儿吧!”

  他要关山月坐。

  关山月笑了:“谢谢兄弟,这不算什么。”

  这在关山月来说,还真是不算什么:

  贾亮不是不知道,这只是他的好意。

  关山门也知道,还是去坐下了。

  贾亮跟着坐下,道:“关爷,这是什么毒?”

  关山月道:“兄弟,除了‘四川’唐门的毒以外,我所知不多。”

  贾亮道:“武林中、江湖上,擅用毒的不少,使淬毒暗器的人更多,还真不容易认出来,认不出来,就没法知道这是哪一个下的手。”

  关山月道:“等他醒来就知道了。”

  贾亮道:“关爷,说不定他醒之前咱们能知道。”

  关山月道:“兄弟是说……”

  贾亮道:“使这种暗器,那是必置他于死地,眼见他跑了,能就此算了么?”

  关山月道:“兄弟是说,使这种暗器的人,会蹑踪找来?”

  贾亮道:“您看呢?”

  关山月道:“兄弟说得是,只是,那使暗器的人,不会在这位老人家醒之前找来。”

  贾亮道:“您是说……”

  关山月道:“这位老人家就要醒了。”

  贾亮忙望炕上老头儿,还真是,老头儿已经睁开了一双老眼了,他忙道:“关爷,老人家醒了!”

  老头儿听见了,两眼猛睁,霍地坐起。

  关山月站了起来,贾亮跟着站起,关山月道:“老人家醒了!”

  老头儿圆睁老眼:“这是什么地方?”

  说的是汉语。

  是“蒙古”人么?

  或许因为老头儿听见关山月跟贾亮说的是汉语。

  王少老头儿会说汉语。

  没什么,会说汉语的“蒙古”人太多了。

  会说“蒙古”语的汉人也不少。

  贾亮道:“客栈,老人家不是要住这家客栈么?”

  老头儿道:“两位是……”

  贾亮道:“这家客栈的客人。”

  老头儿道:“我记得……”老眼暴睁:“两位救了我?”

  贾亮道:“不是我,是我家爷!”

  关山月道:“谈不上。”

  老头儿一跃下炕,瞪着关山月,什么都没说,就要扑倒。

  这许是“蒙古”礼。

  关山月忙伸双手架住,道:“老人家,不可!”

  老头儿硬要扑倒,却动不了,道:“恩人!”

  关山月道:“老人家,我不敢当,我只是碰上了。不能见危不拯,见死不救:不过举手之劳。”

  老头儿道:“可是救了我一命。”

  关山月道:“本来就该,不算什么,要是老人家碰上这种事,能不伸手么?”

  老头儿还待再说。

  关山月道:“老人家,你刚恢复,不宜久拈,更不宜劳累,坐下说话好么?”

  老头儿一双老眼连眨都没眨,道:“我听恩人的,我记住了,这条命是恩人给的。”

  关山月跟贾亮也坐下了。

  如今再看老头儿,满脸风尘,须发灰花,他瞪着一双老眼望关山月,道:“恩人好武功,我这么大年纪了,这是头一回遇上。”

  关山门道:“老人家抬举,老人家才好修为,能一口真气护住心脉撑这么久。”

  老头儿道:“我这点武功算得了什么?哪能跟恩人比?还没请教,恩人贵姓大名?”

  关山月道:“老人家,这无关紧要。”

  老头儿还要再说。

  贾亮说了话:“老人家,只要记住有这么一回事,有这么一个人就行了。”

  老头儿道:“这怎么行,身受救命大恩,却连恩人姓什么,大名是什么都不知道。”

  关山月道:“老人家,我刚说过,不算什么。”

  老头儿道:“恩人可以这么想,我身受活命大恩,不可以这么想。”

  关山月道:“老人家不是没问,问了,是我不愿意说,这跟老人家不相干。”

  老头儿还要再说。

  关山月道:“老人家,我跟我这位兄弟个要走,不想碰上老人家闯进来,所以暂时留下来没走,老人家要是再问。我跟我这位兄弟,可要下次。”

  这句话有用,老头儿改口了:“恩人请留驾,我不再问了就是:”

  关山月道:“老人家这才是,我刚说过,我姓什么、叫什么,无关紧要,要紧的是老人家怎么会遭此毒手,是什么人对老人家下这种毒手?”

  老头儿道:“恩人,我只能说,我碰上了强盗。”

  贾亮道:“强盗?”

  老头儿道:“我是‘蒙古’人”

  真是“蒙古”人。

  贾亮道:“我看出来了。”

  老头儿道:“前些日子到‘承德’来做生意。今天一大早正要回去,不想碰上了那几个强盗,要抢我的钱财,我跟他们几个动了手,不想没能护注我的钱财,还差点送了这条老命。”

  贾亮道:“几个强盗?”

  老头儿道:“是的,四个。”

  贾亮道:“老人家怎么知道,那四个是强盗?”

  老头儿道:“小兄弟,他四人抢我钱财,不是强盗是什么?”

  这倒是。

  贾亮道:“一般来说,要钱不要命,要命不要钱。”

  老头儿道:“许是我跟他们四个动手,惹起了他们的杀机。”

  关山月也道:“兄弟,你说的那是一般,不见得都是这样,凶残成性的不在少数。”

  贾亮道:“老人家做的是什么生意?”

  老头儿道:“马匹。”

  贾亮道:“从‘蒙古’赶马匹到‘承德’来卖?”

  老头儿道:“正是。”

  贾亮道:“老人家遭抢了多少钱财?”

  老头儿道:“一百多两银子。”

  贾亮转望关山月:“您认为,能使这种淬毒暗器的人。会在乎这一百多两银子么?”

  能使这种淬毒暗器的人,从武功论,当是高手;这样的高手,在江湖上绝对有一定的份量,这样的人物怎么看得上一百多两银子?

  何况人是四个,一百多两银子抢到手,每人也不过分个二十多两。

  关山月知道贾亮说的是理。

  老头儿也听出来了,道:“小兄弟是说……”

  贾亮道:“老人家跟谁结过仇么?”

  老头儿道:“我明白小兄弟的意思,我是个‘蒙古’老人。这么大年纪了,也是头一回来‘承德’做生意,怎么会跟人结仇?”

  贾亮道:“老人家是头一回来‘承德’做生意?”

  老头儿道:“以往都是我儿子来,只是这回他病了,不能来,生意又不能断,只好这回我来了。”

  贾亮道:“郡会不会是老人家的少爷跟谁结过仇?”

  老头儿答得毫不犹豫:“不会,我那个儿子不是个会跟人结仇的人,当然,不敢说都没得罪过人,可还不至于结这种要命的仇,就算会,我儿子每个月都会上‘承德’来,多得是找他下手的机会,怎么会找上我这个老头?”

  这倒也是。

  贾亮道:“老人家,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有没有人蹑踪找到这儿来就知道了。”

  老头儿道:“小兄弟是说……”

  贾亮道:“要是强盗只为抢钱财,钱财已经抢到了手,应该就此算了,要是他四人还蹑踪找到这儿来,那他四人的目的,就不只是老人家的钱财,他四人也就不只是老人家认为的强盗了。”

  老头儿忙道:“要是会来,小兄弟认为他四人什么时候会来?”

  贾亮道:“他四人要是会来,恐怕时候不会太久。”

  老头儿脸色一变,忙道:“那我还是赶快走吧!”

  话落,什么也没敢多说,站起来就走。

  贾亮抬手拦庄:“老人家这是……”

  老头儿忙道:“小兄赶快让我走吧!万一他们找来,我会连累两位。”

  贾亮道:“老人家多虑了,我家爷要是怕受连累,也就不伸这个手了。”

  老头儿还待再说。

  关山月说了话:“老人家刚恢复,还不宜过于行动;再说,我既然伸了这个手,总要好人做到底,不能让老人家再受伤害。”

  老头儿还要说。

  关山月微一凝神,道:“老人家要走也来不及了,有人往后头来了。”

  老头和脸色又一变。

  贾亮也疑了神,道:“有好几个,听步履声不像是来住店的客人。”

  那就是

  老头儿脸以一变。

  说话间,步履声进了院子,杂乱、但矫捷。

  从这步履声可以听出,不是庸手。

  随听一个冰冷话声在院子里响起:“就是那一间?”

  这是问话。

  问谁?

  “是、是。”

  是伙计的话声。

  先前那冰冷话声道:“这儿没你的事儿了,去!”

  “是!”

  又一声答应,伙计忙去了,快步,不比跑慢多少。

  那冰冷话声又道:“管闲事的两个,出来吧,好朋友找来了。”

  这是

  老头儿脸色大变,道:“我出去。”

  他又要走。

  关山月伸手拦他,道:“老人家,那我不是白白伸手了么?”

  贾亮道:“贾亮去会。”

  他站了起来。

  关山月道:“兄弟陪老人家,我出去。”

  贾亮不敢不听,没动:

  关山月站起外行。

  老头儿还不放心,望着关山月出了屋的背影,道:“小兄弟,恩人”

  贾亮明白他的心思,道:“凭我家爷救老人家的修为,老人家请尽管放心。”

  老头儿别的不知道,这他知道,亲身经历,亲身领受。还能不知道?没再说话。

  关山月出屋就看见了,院子里正是四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清一色四个灰衣汉子。

  四个灰衣汉子高矮胖瘦各不相同,有一点却是一样的,那就是个个一脸冷峻阴狠色。

  一眼就看出来了,不是善类。

  关山月跟四名灰衣汉子隔丈余停住,然后说了话:“我就是两个管闲事里的一个。”

  四个灰衣汉子里,最前头一个瘦高汉子,冷冷打量了关山月,道:“你是一个,另一个呢?”

  关山月道:“在屋里。”

  瘦高汉子道:“也叫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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