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逼朕生娃(娱乐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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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有我的原因。”
夏去目光越过季结,看向某个正因为肚子塞得太大而别别扭扭的女主演,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
听说我不在这两天,导演组安排她和别的男演员先拍?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允许它发生呢。就算要和其他男演员演对手戏,也得在我眼皮底下演。
夏去默默地这么想着。
***
一晃几月过去,南喻已是初夏。
“夜苍……”某天早上,木盐揉着眼睛来辞林苑找夜苍。
夜苍这王爷其实当得憋屈,自小料事入神,手中却既无兵权又无封地,人被夜玄控在京师,一身行兵之才无用武之地,唯有在府上的辞林苑及郊外别院收藏整理天下典籍打发时间。
木盐虽然不知道那些典籍是什么,但夜苍曾对她说整理典籍是重要的事,不可有半点疏漏,因此她平日里识趣得很,也不会来烦夜苍。
苑内帮忙登记书目的家丁侍女站了小半间房,陈伯正忙着勘校,木盐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
“木盐?”
木盐紧张地拽了拽衣角:“我、我有事跟你商量。”
夜苍笔下微顿:“重要的事?”
“嗯。”
“那在这里说罢。”
木盐四下看看,觉得不合适,嗫嚅着不肯开口:“我们出去,我出去和你说。”
“这里没有外人,如果是重要的事,就在这里说,不然就等到我回房间。”夜苍语气淡漠,执笔的手没有一丝停顿之意。
他最近怎么一直这么冷淡啊,总是对她爱答不理的,木盐皱皱眉头。她思前想后了一晚上作出一个决定,反正夜苍说了大家都不是外人,索性就现在说吧。
“我把你的宝物还你,你现在带我见柳郎……行吗?”小狐狸笑得灿烂,心里却在打鼓。
她是有感觉的,大概就是上次花朝节从宫里回来以后,夜苍对她就渐渐开始喜怒无常,时常冷漠无谓的样子,偶尔看她的眼神又会温柔无限。木盐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她想不明白,不敢撒娇更不敢发脾气。
伸手不打笑脸人,今天有事求他,当然要笑得夸张一点。
这笑容在夜苍眼里却是无比刺眼。
“你不记得我们当时是如何约定的了?”夜苍沉默许久,才压下莫名涌上心头的怒气。
“记、记得啦。”
“那你回房罢,这件事不要再提,等……”
“我不想等了嘛。”木盐嘿嘿笑两声,过来摇夜苍的胳膊:“我知道是我违反了约定,不过我都想好啦,你看,我答应你把宝物放在肚子里十个月,现在还有几天就八个月了,也算是完成了一大半的约定,所以我只要你告诉我一个大概的方向,或者柳郎住的地方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我自己去找就……”一个“好”字还未出口,木盐便被夜苍的表情吓得不敢再说。
“怎、怎么了嘛。”她的声音几不可闻。
“就这么迫不及待见到你的柳郎?”短短一句话散发出逼人寒意。
“我……”木盐抿紧嘴巴,下意识抚了抚肚子:“可是我好难受,你的宝物一直在里面动,身体越来越沉,夜里常常抽筋,痛都痛死了。我真的……后悔了。”最后一句话说得小小声。
“后悔了?呵。”夜苍冷笑,重复一遍这三个字:“那么我告诉你好了……”他看着木盐,语气冰冷近乎骇人:“我根本不认识你的柳郎。”
夜苍眼睁睁地看着木盐所有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她眼神里尽是难以置信:“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应该不会吧,你答应过我会……”
“你自己打听打听,京城所有达官显贵有没有一户是柳氏,我堂堂的南喻九王爷,怎么可能认识你那个出身低贱的柳郎。”
“夜苍……你骗我?”狐狸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对一只畜生,哪里有什么骗不骗。”
木盐死死咬住下唇,胡乱地擦着眼泪不让它继续流,忍得整个胸腔都在颤抖。
“既然你不认识柳郎,那我就自己去找吧。”狐狸语气里浓重的哭腔,撇下这句话,捂着肚子向府外跑。
“王爷……”陈伯没料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立刻出言制止。
“让她走!”
大约过了一盏茶工夫,夜苍对着满桌卷宗奋笔疾书,神色始终未变,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
“王爷,恕老奴直言,那位柳公子的下落,王爷您前些日子不是已经悉数打探清楚了,为何还要在木盐姑娘面前说那些绝情的话?”
夜苍眼也不抬,半晌沉默不语,陈伯便也将夜苍的态度猜了七八分。
“老奴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若是不将木盐姑娘追回来,那她腹中的骨肉……”
“陈伯,本王今天不想说这个。”
“是,王爷。”
陈伯退至一旁,浏览刚才记录在案的卷宗名目,暗暗叹了口气,这几个月,王爷一直在搜集各处医典啊。想来王爷等今天,也是等了很久。如此用心良苦,必是已对木盐动了情吧,只可惜那只狐狸大概再无机会知道。
第17章 狐狸的三观被颠覆了()
***
夜色过半,夜苍没有丝毫睡意,漆黑双眸望着身边空空如也的位置。少了那团一年四季都暖烘烘的小东西,尽管是夏夜,周身也尽是微凉气息。
他暗自决定过不会对她动心,可是日复一日相处,无论他如何故作冷淡、如何言不由衷,一颗心却总要被这狐狸左右。她肚子里的小狐狸迟早有一天要拿来做药引,留在王府对她有多危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然而辗转反侧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放她走。终于等到她主动要走,夜苍心里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他伸手在她蜷缩过的位置轻轻摩挲,木盐白天说过的话一遍遍在他耳边回响。晚上睡觉会抽筋会痛怎么不说呢,穿得那么单薄就出去了,肚子里的小家伙还闹个不停,她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有麻烦。
想了很多,只是没想过自己会陷得这样深,后悔的又何止她一个。
木盐在京城游荡了五天,也变着花样把夜苍这个骗子骂了五天。
一低头就能看见这个庞大的肚子,连脚都给挡住了,想到这个她就真的很生气。夜苍那家伙性格讨厌也就算了,心肠居然也这么坏,骗她连个眼睛都不眨一下。
还是柳郎好啊……
她这几天一直想回山里,心里却记挂着一定要再见柳郎一面。哼,柳郎那么聪明,肯定已经飞黄腾达了!她把柳郎的长相记在心里,沿路见到面容和善的人就问上一问,这几日一边游荡一边找,竟有些眉目。有人听了她的描述,说是在城中南附近的坊市见过,每每打量她的身形之后,又忍不住叹息。
狐狸疑惑不已,这些人叹什么气啊。
她大概知道了柳郎的住处,就在夜间变回原形赶路,肚子在下面坠着又疼又影响速度,一到这种时候她就恨夜苍恨得要死。几日下来离城中南越来越近,见过柳郎的人真的越来越多,可是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总感觉知道柳郎的人都对他多有忌惮,甚至看她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同情。
这一天是七月十四,几年前她就是在这一天遇见柳郎的。那是她十岁以后第一次下山,想去找自己父亲,途中颇折损了些法力,没想到这个所谓的“父亲”还是和记忆中一样,一口一个孽障把她打个半死,无奈她那时法力弱回不去山里,逃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昏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眼前就是柳郎,家里还有一个年幼病重的弟弟。
柳尤离无微不至待她,她心里感激,治好了柳尤离弟弟的病,却在某天下午柳郎不在的时候,被他弟弟挥着棒子赶走了。
她修为浅,被赶回山里就再不敢下山,一晃六年,被夜苍抓来之后,第一件想的就是见见心心念念的柳郎,他是这世上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她不敢忤逆夜苍的意思,不过是想再见到柳郎一面而已。
只是见见他就好了。
七月十四是个好日子,木盐心里很高兴,觉得今天一定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芙至秋”门前围了一圈人,木盐闲的没事做,扶着腰挤进去打算凑个热闹。
眼前突然出现了那张浮在心头六年的脸,是柳郎……木盐捂着嘴巴震惊许久,定睛看了好一会才确定是他,半天回过神来却不明白眼前这番景象是怎么一回事。柳尤离衣着尚算光鲜,神情倒似乎已经迷离,一身酒气,显然喝得酩酊大醉了,趴在芙至秋门前石阶处不肯走。
芙至秋是城中南最有名的青楼。
一个中年女子步子细碎移到柳尤离面前,他痴笑一声,拽住了她的裙摆,喃喃道:“棠春……”那中年女子不屑地踢掉他的手:“公子身上没银两就别来找我们棠春了。”
狐狸愤恨地瞪起眼睛,干嘛踢人啊。她挤过人群,小跑几步,略微吃力地蹲下,扶着柳尤离半坐起来:“柳郎、柳郎你还好吗?”
柳尤离双目迷蒙:“谁……”
“木盐!”小狐狸喜出望外:“我是木盐,你还记不记得我……”
“嗬”,老鸨尖声截过话头:“二位要叙旧能不能换个地儿,我们芙至秋还要做生意呢。”
木盐仰头瞪她:“那你先解释解释你刚才为什么踢人,我们再换地方。”
老鸨嘴角半扬,蹲下来摸摸她的脸蛋:“这位柳公子身无分文,还整日缠着我们的头牌棠春,不踢他踢谁?”
缠着棠春……?
木盐思索的工夫,半靠在她怀中的人清醒了些,贴近她耳边:“你身上有没有银两?”
“有、有。”木盐那日出来得急,其实没带银两,不过卖糖人的说她身上的首饰链子都可以换钱,她就换了一些。
对啊,她身上有银两!
木盐阔气地把银票甩给老鸨:“我们有钱,让我们进去,让柳郎见棠春!”
那老鸨一愣,端的捋不清眼前这姑娘的来头,早就注意到她挺着个肚子,心说是被那无赖负了来寻他下落的吧,谁料却替他拿银子进青楼。
莫非痴情到这个地步?
不解归不解,生意还是要做,老鸨让开地方,请两位进去。
木盐扶着柳尤离,小声却惊喜地同他说话:“柳郎,我真的找了你好久啊,我看见你好开心,你呢,看见我开心吗?”
柳尤离无所谓地移开目光:“我不认识你。”
狐狸心尖一紧,是不是她长大变样子了他认不出来?还是他喝多了神志不清楚?
“我是木盐啊,这名字还是你取的,六年前你救了我,那只黑色的……”
柳尤离全然没有心思听她说话,一心奔着棠春姑娘的厢房,脚下步子都发飘。
“棠春……”
“柳公子这是又有钱了?”
那位棠春姑娘倚在门口,一眼注意到他身侧的木盐,肚腹浑圆,带着一脸懵懂错愕。
“怎么……”棠春冷笑一声:“欠下的风流债找上门了?”
“我不认识她。”
“柳郎……”木盐有点委屈。
柳尤离忽然伸手将棠春拉进怀里,咬住她耳垂,喘着粗气吐字:“春儿,我同你发誓,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们快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