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妻无术-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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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琰笑意一凝,也清楚瞒他不过。只是事关他的妻子,也不愿意与别的男人讲,哪怕这个人是如至交般的侄儿。
陆宥恒见他不愿说,倒也没有追问,一声不吭地为他续了酒,轻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劝慰,转身与前来敬酒的官员对饮了起来。
女眷那边的‘秦若蕖’亦有些心不在焉,台上花旦依依呀呀地在唱些什么她完全没有听到,总是不知不觉地想到方才陆修琰的神情。
明明方才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之事,如今静下心来时,竟生出几分心虚来。
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眼神不经意间注意到大皇子妃及二皇子妃两人同时脸色一变,而后匆匆离场,心思微微一动,朝着红鹫招了招手,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红鹫心神领会,静静地退了出去。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红鹫便回到了她的身边,轻声禀道:“大皇子府的大公子与二皇子府的大公子吵了起来,到后面还动起了手,正闹得人仰马翻,两位皇子妃赶过去处理了。”
无色与曾经的“皇长孙”陆淮睿动手了?
‘秦若蕖’蹙眉,追问:“无……鑫儿可有伤着碰着?”
只问皇长孙,亲疏立见。
红鹫有些许意外,但稍想一想也觉得情理当中。毕竟皇长孙与王妃都是从岳梁而来,两人又是相识在前。
“皇长孙武艺稍强,故而……”
后面的话不用说‘秦若蕖’也明白了。想想也是,无色本就年长一岁,加之自小习武,又是满山遍野放养着长大的,自然比娇生惯养的那一位强壮些。
“好端端的怎会吵了起来?身边跟着侍候之人呢?”她又问道。
无色大师向来自持“辈份高”,最不耐烦与“不懂事的小屁孩”吵架了,因为这样会有损他“未来得道高僧风范”。
以上这些话,均是当初在岳梁时小家伙对秦四娘所说,一字一句她可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故而才有些奇怪。
“是因为睿公子说了句有些难听之话,惹恼了皇长孙,两人才动起手来。”
“他说什么难听之话了?”
红鹫略微迟疑一下,道:“他说、他说皇长孙是、是野孩子。”
‘秦若蕖’皱眉,这样的话孩子自然不懂,想来必是从大人那里听来的,看来无色的回归,引来许多人的不满啊!
心里蠢蠢欲动着想去看看,只又很快便压下这个念头。
两家家事,她何苦横插一脚。
这样一想,她又心安理得地看起戏来。
突然,脑子里一阵剧痛,似是有人用力捶着一般,她反射性地撑着额头,心中暗叫不好。
秦四娘要苏醒了?可是青玉不是对她……论理不应该这般快的啊?难道、难道……无色!是无色!
她猛地抓住一旁青玉的手,强忍着那痛楚一字一顿地道:“你亲自、亲自将带来的生辰礼送到无色跟前,现在立即便去!”
话音刚落,她便觉痛楚稍缓,心中了然,果然是无色之事触动了秦四娘。
青玉一愣,随即连忙称是,很快便离开了。
此时的陆修琰亦得到了两个孩子打起来的消息,他皱眉望向陆宥恒,陆宥恒连连摆手道:“小皇叔,这可不关我之事。”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
“小皇叔放心,我回去必然彻底清理睿儿身边之人。”陆宥恒心中也恼得很,儿子挑事在前,可见身边教导之人别有居心。
陆修琰点点头:“那你便去看看吧!”
陆宥恒离开不过一会的功夫,长英便上前低声回禀:“王妃着青玉带着生辰礼交给了皇长孙,就在、就在二皇子妃训斥皇长孙之时。”
陆修琰当即愣住了。
她?
半晌,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扬于唇角,他蓦地心情大好,一直笼罩在头上的阴云终于彻底散去了。
她还在意无色,可见并非被仇恨蒙了心之人,方才会出手对付长乐侯夫人,想来不过是一时冲动,是他多虑了。
初时乍一见她竟然不顾场合便要出手重创长乐侯夫人,他承认,那一刻他的整颗心都是凉的。不过是道听途说,又无确凿证据,她竟然便能不眨眼地下狠手,难道在她的眼里,但凡与当年之事有所牵连之人,那便一定得死么?
她出手的那一瞬间,可曾想过他?可曾想过万一长乐侯夫人真的出事,以长乐侯的性情,又岂会善罢干休,若是他追查下去……到时又会牵连多少无辜之人?
他不怕她性情古怪,也不怕她手段狠厉,他只怕她眼里心里除了报仇,再容不下其他。
所幸,他的姑娘终究还是没有让他失望,她还会护短,还知道摆明立场替小家伙撑腰。只要心里还有所在意,那便不会彻底沦为仇恨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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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马车上,‘秦若蕖’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男人,见他神色如常,一时也猜不准他心中所想,唯有沉默地抿紧了双唇。
“你放心,曹氏会好好照顾鑫儿的,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选择。”陆修琰那低沉醇厚的嗓音突然响起,让一时毫无准备的她怔了怔。
她放心?她有什么不放心的?心里满是狐疑,转念间便明白了。
她缓缓地转过身去,迎上他的视线,慢条斯理地道:“端王爷,你应该清楚我是谁了吧?”
陆修琰微微一笑:“本王自然知道,你是本王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原配妻子。”
‘秦若蕖’脸上闪过一丝恼色,压低声音道:“你看清楚了,我是秦若蕖,不是你的妻子秦四娘!”
“本王的妻子正是秦四姑娘若蕖,没错啊!”陆修琰好整以暇,一脸无辜地道。
‘秦若蕖’被他一噎,片刻,冷笑道:“看来王爷瞧中的只不过是这副皮囊。”
“这副皮囊是本王王妃的,本王自然爱不释手。”陆修琰不紧不慢地接了话。
只要是他的王妃的,他都会视若珍宝,爱不释手。
‘秦若蕖’被他堵得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恨恨地瞪着他。
陆修琰心情大好,也不再逗她,正色道:“你要追查之事,我自会助你。只是,当年周氏执意嫁入秦府,这与长乐侯夫妇并无关系,坚持要嫁的是她自己,长乐侯或许有些许推波助澜之举,但并未多加干涉其中,最终下定主意要嫁的仍是周氏本人。”
一个不愿嫁,一个不愿娶,长乐侯所做之事,不过是让他自己、让长乐侯府不成为周氏的阻碍罢了。
“冤需有头,债需有主,追查真凶也好,报仇雪恨也罢,一切需有真凭实据,绝不能连累无辜,以致多作孽。”说到后面,倒是有几分苦口婆心劝说的意味。
“你是怕我再去找她的麻烦?”‘秦若蕖’瞥他一眼。
陆修琰自然明白这个“她”指的是长乐侯夫人。
“不,我是怕你会连累自己,长乐侯此人非等闲之辈,他待其夫人用情至深,若是她出事,长乐侯必然会追究到底,本王虽自问有几分能力,但也不敢保证能护你毫发无损。”
若是长乐侯是幕后主使倒也罢,哪怕对方是再硬的骨头,他也不怕去啃上一啃,誓必要为妻子讨个公道,他不怕树敌,可也不愿意与人作无谓的争斗。
便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他行事再周密,也不敢保证能将她护得密不透风。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那个万一,是他此生此世都不可能接受得了的。
‘秦若蕖’沉默片刻,又冷冷地道:“自然是冤有头债有主,只是,此仇我必要亲手报。”
陆修琰也没有想过一时半刻便能劝服她将一切交给自己,听她这话意思是不打算再对付长乐侯夫妇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既然你也知道我了,有些事,我还是想与你好生商议一番。”下一刻,他又听对方道。
“是何事?你且说来听听。”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不是嫁你为妻的那个秦四娘,为了日后我能便于行事,请你务、必、不、要夜夜纠缠着秦四娘!”后面一句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个身体她也有份的好不好?!
陆修琰先是一怔,随即轻笑出声,若非时间与地点不对,他都想放声大笑起来。
“你可听到了?!”‘秦若蕖’恼怒非常,手一伸扯着他的领子,恶狠狠地逼问。
陆修琰勉强压下笑意,拢嘴佯咳一声道:“这个怕是有些难办,夫妻敦伦乃天经地义,更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我与王妃正值新婚燕尔,正是情浓之时,只恨不得时时腻到一处,更……”
“你有点脸成不成?你怎不把她缩小放进兜里日日时时带在身边?沉迷温柔乡,这是一个英明王爷会做的事么?”‘秦若蕖’磨牙,强压着那股想将他狠狠地抛出车外的冲动。
“嗯,本王的一世英明早已毁在王妃手上。”陆修琰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道。
“你……”‘秦若蕖’被他的没脸没皮气得浑身发抖,当下再忍不住,用力揪住他的领口就要将他扔出车外,亏得陆修琰及时看穿她的意图,双臂一展死死地抱着她的纤腰,双唇凑到她的耳畔道,“王妃可千万手下留情!”
夫妻间的小打小闹,还是关起门来比较好,若是被她这般扔下车去,这辈子他再没脸见人了。
整个人突然撞入一个厚实的胸膛,紧接着温温热热的气息喷到耳朵处,‘秦若蕖’身子先是一僵,紧接着一股热浪‘轰’的一下升腾至脸上,下一刻,眸中精光即退,眼帘缓缓垂落,再睁开时,眼神茫然又有些许懵懂。
“陆修琰?”耳畔响着软软糯糯的嗓音,陆修琰怔忪,松开环住她腰肢的手,微微低下头对上那对漆黑如墨的眼眸,片刻,一丝无奈的笑意扬于唇角。
他用力在那粉嫩嫣红的唇瓣上亲了一口,额头抵着她的,柔声轻唤:“阿蕖。”
秦若蕖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双眸,又望望身处环境,不解地问:“咱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回府去。”
“回府?可是、可是酒肉小和尚的生辰……”秦若蕖结结巴巴地道。
陆修琰凝视她良久,望着那懵懂不解的神情,暗叹一声。
这丫头当真是不记得。
“咱们方才便是从二皇子府上出来,也见过了鑫儿,你连准备好的生辰礼都让青玉交给了他,可记得?”他耐心地解释道。
不记得也无妨,反正她身边有他。
青玉?青玉也在场的?那便没事了。
秦若蕖彻底松了口气,软软地偎入他的怀中。
“……阿蕖,你真的一点儿也记不得方才在二皇子府上的事了么?”半晌,陆修琰迟疑着问道。
秦若蕖在他怀中坐直了身子,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头略微低着,有些不安地蚊蚋般道:“陆修琰,我、我患、患有夜游症,有、有时会在睡得迷迷糊糊时外出,可是醒来的时候却什么也记不得。”
“夜游症?”陆修琰讶然。
虽然早知道这丫头强悍的另一面所做之事她完全记不得,却没想过她会这般解释那些莫名其妙的事的。
“是、是啊,打小便这样,小时候有时一觉醒来发现身上还带着瘀伤,又酸又疼的,后来便慢慢好了,就是有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