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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剑啸荒原-第33部分

小说: 剑啸荒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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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钧酒醒了一大半,向左疾闪,右手一拂,封住了中宫,并叫道:“表妹……”

“你这畜生!”姑娘切齿叫,跟踪闪到,一掌斜挥,攻向对方的右胁下。

安钧知道躲不开,右手也急挥而出,“拍”一声脆响,姑娘退了两步,安钧却飞掠丈外,几乎屈膝陪倒,踉跄退到楼门口,切齿低吼道:“你……你真想用重手对付我?哼……”他探手人囊。

姑娘用手在腰下一抄,手上多了三枚五彩光华如电的小匕首,冷冰冰地说:“畜生!你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想用你那伤天害理的毒雾计算我,你在做梦!你如能达得过我这三把飞虹匕,算你祖上有德。”

安钧的手抽出来了,但手上没有东西,他愤怒地说:“表妹,你怎么把一家人都损了,你不是家中的………”

“住口!我是吴家的人,谁与你是一家?你这无耻之徒,总有一天你会自食其果。”

“总有一天,你会在我面前活讨饶……”

安钧恨恨地说,不等说完,一溜烟逃下楼去了。

他早有准备,逃得够快.姑娘听出他话中暗隐淫亵,正想出手,却被他逃掉了.

安钧出了二进院,劈撞上急闯而来的两个黑影,心中一怔,站在院中间,“谁?怎么乱闯?怕房子起火吗?”

两黑影倏然站住,右首那人说:“安钧弟吗?你何时赶到的?”

“哦!是春哥,我一个时辰前到的,事情怎样了?”安钧不醉了,向两人走去。

春哥突然低声道:“各方面全布置好了,那有师父主持其事,安钧弟,有空吗?”“怎么?我空着哩。”

“走!咱们找快活去。”春哥声音放得更低了。

“在目下风雨涎城之际,不太好吧?”

“管他娘!我在嘉鱼钉住了一艘画舫,那里面的货色,乖乖!真他娘的要人老命。”

“哼!我不信,有表妹美吗?”

“你这家伙真麻木。那种美怎能用黄毛丫头去比?晤……”他突然脸一沉,声音奇冷,又道:“晤,你又转她的念头了是吗?”

安钧脸色一变,却矢口否认道:“不!不!春哥别误会,我………我对这黄毛丫头不感兴趣。”

春哥冷哼一声,阴森森地说:“我警告你,你打肥水不落外人田的荒谬主意,她是我的,明年我要占了她,你如果动了动她一根汗毛……不!汗毛不用提,只消动她一衣一带,我剁掉你的手。”

安钧脸上泛起了无穷杀机,但黑夜中不易看到,口中却陪笑道:“春哥放心,小弟天胆也不敢存此奢望。”

“走,画舫泊在望江门上游偏僻处,咱们先去探道,觅机下手。”

“小弟奉陪,这两天没人消遣,正闷得发慌。”

三个人出了大门,飞越吊桥,向北驰去。

望江门西南里余江弯下,画船远离市区,泊在偏僻的湖弯中,离岸十余丈,静静池浮在水面,舱中灯光俱无,谨船楼门口吊着一盏黄色的气死风灯,被江风吹得不住摇摆看不到半个人影,人都睡了已是三更!

江岸野外,有一排矮林;有十多名黑衣大汉树纵中,向船上窥探。

三人蛇行鹰伏到了林中,用暗号招呼了黑衣大汉们,便在林缘伏下,春哥向身畔一名穿绸子水靠的大汉问:“姜兄,可曾得到消息?”

姜兄在黑暗中摇头,低声说:“好教于兄见笑,咱们云罗五蛟实在无法可施,船上人根本不露面,连那个绝色美女也从未在窗口出现,委实无法可施。”

“哼!你不会派小舟前往盘诘吗?”

“不成,在下试过了。小船一靠近,里面便转出冷峻的声音,说是再来骚扰,便将人捆送楚王府治罪,口气之大,令人摸不明来路.”

“哼!你真是饭桶,云罗五蛟如此不济,委实令人失望。”

“于兄。委实是对方狡狯,当然,在下也不得不承认无用。”姜兄语气也有点不悦之意。

“快派人下水去一探,”安钧也接口了,有点冒火。

姜兄猛地站起,沉声道:“我姜某人论交情,方应两位的长辈之召前来助拳,而非前来做探路小贼的。告辞了。”

他一站起,十余名大汉全站起了。姓于的正是一枝花于春,他也倏然站起厉声问:“姜老大,你竟敢无礼?”

姜老大冷笑一声,冷冷地说。“姜某乃是奉令师之召,前相助夺剑,冲令师金面故而抽空果协,在下无能。只好告辞。”说完,转身便走。

“天龙,宰了他们。”于春向虬须中年人叫。

天龙应喏一声,撤下了厚背紫金刀,正待扑上。

姜老大举手一挥,十多个人全撤下了刀剑,眼看激斗将触即发。

安钧这时反而清醒了,他赶忙摆手道:“且慢!咱们一闹,岂不将画舫惊走了?”

一枝花果然醒悟,举手召回天龙,向姜老大冷酷地说:“姓姜的,咱们以后再算。”

姜老大率领众人退出树林,冷笑道:“姜某随时恭候,咱们走了。”说话,转身率同伴隐入林中,人影疾闪瞬即不见。

由于云罗五蛟心怀岔念,不再替他们全力卖命,江上这一带实力撤除一空,任由江湖朋友出没,由水路上乘船而来的群雄。未受到阻拦。

一枝花心中大恨,可是又无可奈何,便于安钧天龙两人,直趋江边。脱了长衫,悄然入水,天龙也脱去短衫,衔尾而下。

安钧没穿水靠,光着身子穿犊鼻裤,挂了百宝囊,腰带上手插匕首,也潜入水中。

三人到了船左,伸手运功贴在船壳中,天龙功力超人,像一头壁虎,爬上了丈高的舷板站,悄然翻上舷楹。

他还未站起,两道小白芒突从楼窗下射击,疾愈闪电飞射而来。

天龙来不及站起,反向下滚,“得得”两声轻响,两枚两寸长的小银镖,完全钉进舷板过道中,尖端透出板下半寸有奇,发镖人的手劲,委实惊人。

行迹已露,三人不再顾忌,一声沉喝,竟然胆大翻上舷板。船上一无动静,怪!怎么无人现身?

还未等他们出声叫阵,耳中传来娇滴滴的耳音,声虽小,但直贯耳朵,那是传音入密绝学:“你们好大的狗胆,是留下一条胳膊走呢,抑或是留下命再走?既然来了。先通下名来?”

这发话之人功力之高,骇人听闻,一般的传音人密绝学,小如蚊蚋入耳清晰,但这个仍活的高手,不但声音小,而令人耳中疼痛若裂,音如利锥直钻脑部,痛楚难当但仍可清晰地听清,显然,这人已无好心。

于春和安钧功力修为有限,同时掩耳发出一声惊叫。

天龙心中一凛,撤下个紫金刀,沉喝道:“不好,咱们碰上了可怕的敌手,快退!”声落,楼上窗门倏开,白影飞降,有人娇喝:“留下,本姑娘奉命留客。”

一枝花在江湖横行,大半倚靠天友,且略将天龙的来龙去脉交待。

早些年,太湖出了一个大名鼎鼎的水寇。叫太湖神鲛安天龙,不但水上能耐佼佼出群,陆上功夫更出类拔萃,一身横练,刀枪不入,凶残恶毒,令人闻名色变,五年前激恼了江南的白道群雄,请来了浙江的四明天台两处的佛道高手,加上东西天目的天目上人,数十名高手群起而攻,大焚西洞庭山水寨,激斗两昼夜,双方死伤枕籍,十分惨烈。结果,安天龙受伤突围,奄奄一息,只有五名悍贼用小舟截了他往湖地西岸逃命。

在湖西岸,恰好遇上应约到茅山三圣,迎上了便放手拼命,结果,安天龙受伤突围,奄奄一息,五悍寇三死两重伤,茅山三圣也有大二两对负伤甚重,只有三圣未受重伤,但真力已竭。

安天龙已无法移动,眼看要死在三圣桃木剑下,天不绝人之路,正危急间,恰好碰上救星。

救星是死鬼飞剑客王万年的得意门人,夜游鹰李咏,还有李咏的爱徒一枝花于春,师徒两立即插手,赶走茅山三老道,救下了太湖神鲛安天龙。

此后,安天龙深感师徒的救命大恩,便留起了虬须改容易颜,自居仆役留在他两人身畔。

夜游鹰功力不等闲,素喜独来独往在外采花作案。安天龙便伴随一枝花,做他的帮凶保镖。

安天龙的功力,比夜游鹰还高出三分,已到炉火纯青之境,一枝花有他在旁,不啻如虎添翼,一个好杀一个好色,极为厉害。

安天龙的真正身份,五年来一直未暴露,对外他自称天龙,把安字去掉了,加以留一刺猬的虬须人还变得稳重阴沉,谁也认不出他就是在众多超人高手围攻下,逃碍性命的太湖神鲛安天龙,他所使用的紫金刀,是四提前打造的,以前他使用龙须刺,一种水陆可用的霸道兵刃。

他功力通玄,一听对方用传音入密入学,便知来了罕见的高手,所以命两个青年人快去。

一枝花和安钧是知道天龙的功力了,应声便往水里。

原来飘下来的两个白影,一是二姨,一是凤凰夫人的贴身待女,已在这刹那间凌空扑下了。

安天龙一声沉喝,紫金刀左右急飞,掩让两人撤下水中,但见紫芒如电。

“铮铮”两声金铁交鸣。两女的宝剑一触紫芒,便被震得向上疾升,人亦向上起三尺。

窗口上,凤凰夫人“咦”了一声,似乎对来人的功力,感到大出意外。

“噗通”两声,一枝花和安钧没入水中逃命去了。

一朵白云从空而降,那是凤凰夫人,她娇喝。“退!”

二姨和侍女已飘落在舷板上,闻喝止步不再进扑。

安天龙刀出“五花盖顶”,迎住了下扑的一道电芒。

风雷与龙吟乍起,电芒一窒,紫电也向下急挫,“克勒”一声,舷板横柱断了一根,可见安天龙所受压力之重。同一瞬间,“噗”一声响,一缕指风击安天龙的左肩,但他浑如未觉,翻身便倒,在一声长笑中“噗通”一声落下水中,转眼即失去影迹.

凤凰夫人呆了一呆,说:“这厮好深厚的内力,定是我们的一大敌劲,下次再来,用极乐暗香擒他吧。”

三贼爬上了岸,幸好船上没有派人追来,安天龙一面穿衣一面柔动着左肩,凛然地说:“这泼妇好厉害,几乎未破了我的横练钟罩神功,女人有如许纯厚的功力,实属罕见,少爷,那些花儿刺得紧,放手算了。”

一枝枝花一面穿衣,恨恨地说:“不,我要派人盯住她们,蛇山事了,我再好好将她们弄到手,不然绝人。”

“老实说,我不是她们的敌手。”天龙摇头:“我会请人一同下手,走!回去再说。”三人展轻功奔回到临江园。

中原和海文,由于白天里劳顿,再喝了几杯,回屋早熟睡了。

天刚发白,两人都睡了,先练老天真气,直到天色大明,才出庭要到外面伸展手脚筋骨……

后庭有两道小门,门后有一座果林,大有十余亩,向宅后伸展,两人一向左一向右,各自提气任意飘滑,在练轻功,中原向左走,方向正是宅后。

他闭着眼,身形前飘,不徐不疾地,像一个幽昊飘动,双掌不住前拍,利用掌风撞击树枝的声响闪避挡身的果树,这种练功术甚为奇特,极不易练,因为他内力修为不够,掌风难以及远,前面有枝杆挡路。掌风的受阻响声自然不大,他必须利用最灵敏的耳力方能避免冲撞到树枝,果林叉密。枝叶低垂,他时起时伏躲闪。像个神经病,在躲避迎面阻道的校叉,尽管他小心翼翼,亦在滑行二十丈的距离内,被树枝扫中顶门和肩膊不下十次之多,可见其难。

越过一座花圃,又进入一座梅林,梅林枝杆更矮,他仍闭着眼挫着腰向内走,身形放慢了,发掌更密。

入林十多丈,他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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