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你愿意吗?-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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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也纳闷为什么那混蛋今次怎么这么老实,甚至恶毒地腹诽他莫非是转了性了。我倒是觉得白明不来找我们的碴可能只是苦于没什么好机会,毕竟齐朗的背景在那儿摆着呢!
昨天陪着林晓茹去商场买一些小东西,路过一家卖厨房用品的商店时林晓茹立刻被橱窗中摆的一个花瓶吸引住了目光。然后大声叫着就要那个就要那个,于是走进店里询问,店员却无可奈何地说那是非卖品,只是用来装饰的。问他在哪里买的他又说不清楚,最后林晓茹灵机一动说要是在你这里买一套厨具能不能把那个花瓶送给我们。店员考虑了一下,在给老板打了个电话之后欣然同意。事实上前些天买的那套房子里就赠送一套厨具,但是既然她喜欢我也就没说什么。写下地址交给那个会做生意的店员,告诉他送货的时间,我就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瓶子跟在后面。眼睛落到那个全身白色细颈处带有青色花纹的花瓶时心里猛地一跳,脑海里立时恍惚起来,竟然——竟然和乔羽鸿桌子上常常摆着的那个一模一样。不知道那个瓶子是不是还摆在乔羽鸿的店里,不知道那花瓶里面是否还插有那些白色蓝色的花儿,不知道那个插花人是否还落寞地坐在那玻璃窗后面怔怔地看着外面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发呆。
自从那天起就再也没见过乔羽鸿了,偷偷地去过花店几次,每次都是那个叫做那蓝的丫头在。她说她鸿姐最近有事,雇她来帮忙。问她什么事,她也说不清楚,只是模棱两可地说可能是不太好的事,因为她看到乔羽鸿一个人在楼上哭得很伤心。我听完后心下黯然,心里祈祷着她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这些天我渐渐证明白了一个事实,当你越是想要忘记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把她铭记的更加深刻。这就如同罗马神话中的那条叫做沃洛波罗斯的咬着自己尾巴的巨蛇,遗忘——铭记——遗忘——铭记……循环往复永不止息。甚至到后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遗忘还是铭记。
最近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噩梦,梦中无一不是被一群面目模糊地凶人张牙舞爪地追杀。曾经也看过几天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引论》,自己诊断可能是由于最近精神太过紧张的缘故。怎么可能不能紧张呢!婚期已经定好了,就是这个月的28号,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事情亟待解决。齐朗这次倒是够意思,考虑到我可能分身乏术就把原本我负责的工作交给了我下面的黎阳。
时间进了五月之后,天气就开始渐渐地热了起来,每当心绪难平无法入睡的时候,都会打开阳台的门走到外面去。晴朗的夜空中繁星如海,中间一道飘渺的银河横亘于天穹之中,规规矩矩地把如此璀璨浩瀚的星空分成两部分。看着那些闪烁的星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曾几何时也是在这样的夜空下,有两个人裹着厚厚棉衣的傻子痴痴地数着头顶的星空,脸上都是痴痴的笑容。
“我们会幸福的是不是?”女孩仰着脸问。
第七节
我从来都不知道幸福的标准是什么?有人说幸福就是得到了你想得到的。按照这个标准的话,若是得偿所愿就是幸福,那么毫无疑问地说我现在是幸福的。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幸福,我现在所能感觉到的就只有累,不是单指身体本身,而是从心里面泛出的那种身心俱疲的劳累。
我不知道这个呆呵呵的笑容我已经维持了多久,换衣服换的我四肢僵硬酸痛,现在这个应该是第多少组我也记不清楚了,只是按照摄影师的指示摆出相应的动作和表情。反观林晓茹却是兴致盎然的热情依旧。看看工作人员又要换布景了,赶紧接着尿遁出去歇会儿。
就这样无可奈何地像一个傀儡一样被那个天杀的摄影师摆弄着,一直等到所有的都拍完我才得以解脱。由于刚刚一直穿着新郎的衣服拍照,所以等我换回我的衣服的时候,发现兜里面的手机上显示出好多个未接来电。一条一条查看,齐朗打了三个,展胖子的一个,黄月的二个,然后,我蓦地怔住,最后一个竟然是乔羽鸿的。我随手删除,然后迅速地打开短信收件箱,果然有几条未读短信,都是乔羽鸿发来的。
第一条:“我要离开了,如果不是很忙的话,来看看我吧!还记得那个川菜馆吗?”
第二条:“算了,别来了。如你所说的,我们各不相欠。”
第三条:“……”一个字都没有,只是一串省略号。
最后一条短信上显示的时间是十分钟之前,看到前两条的时候我还能淡然处之,但当我看到最后那一条的时候,心里面的某一个地方却陡地碎裂,然后开始火烧火燎地疼。我无法想象那么要强的固执的倔强的一个女人,内心中究竟经历怎样的折磨才会发出这几条短信啊!我甚至能够如此清晰地感觉到她心中的痛楚,就像有一根铁钎子在坚定地缓缓地插着,鲜血淋漓。那一瞬间我猛地觉得有些窒息,就像被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死死地扼住喉咙,那些坚硬的凹凸的指关节每一个都生生地卡在我的喉管上令我难以呼吸。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脸色怎么这么差。”林晓茹走到我面前关切地问。
“没事儿,”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来敷衍她,“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拉着她走到街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嗯,你早点回来。”我看着她乖乖地坐进去,然后缓缓开走,最终消失在远处的街角。
“千万不要走,不要离开,等我……等我……”我嘴里面不停地嘀咕着,心急火燎地钻进车子,然后手忙脚乱地发动,摆舵,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险些刮到路边的垃圾桶。
那家菜馆叫做水煮鱼,就在阳泉路的东段。店如其名,做的水煮鱼相当正宗,据说即便是土生土长的四川人都对他家的水煮鱼赞不绝口。但只是据说而已,这店我就来过一次,还是在大约四五年前,而且那次来时虽然点了水煮鱼却不知道正不正宗,因为我是第一次吃这道菜。
没想到还是原来的模样,很小的门脸,一个还算宽敞的大厅,楼上几个小小的单间。食客颇多的样子,大厅里面已经坐得满满蹬蹬了。几年前生意就很好,却不料现在依然,只是这么长时间还是这个破破败败的样子,老板还真是有些不思进取的意思。
三步并作两步地蹿到楼上,挨个打开每个包间的门,却没有发现乔羽鸿的身影,一颗心立刻向下沉去。木然地站在二楼的转角处,看着楼下的人们热热闹闹地吃着喝着吵闹着欢笑着,他们是那么的快乐,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但是他们的欢笑与我无关,身处于人群之中却反而觉得倍加的孤独,顷刻间心灰意冷地直觉得就这样死去才好,可是我又怔住,惨笑,我为了很多人活着,可我却不知道可以为谁去死,或者……心里莫名一紧,只有她吧!
我怅然若失地走下楼,迫不及待地向门口走去,像是一个无法承受人气的恶鬼,只想远远地逃离这块满满地荡漾着欢乐气息的地方。
“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走?”
我猛地站住,不可思议地转过身去,欢喜莫名。
她正笑吟吟地看着我,俏脸潮红,孤伶伶地坐在最里侧的一张桌子上,桌上杯盘狼藉,酒瓶丛立如林。
“我知道你会来的。”乔羽鸿一脸笃定地说,贝齿微张,利落地嗑开一瓶啤酒递给我。
“为什么?”我接过啤酒喝了一口,微苦,清爽,就像我此时的心绪。
“不为什么,”她侧着头笑了一下,“只是我的直觉罢了。”
我扯了扯嘴角,拎着酒瓶和她碰了一下,点头赞叹:“看来你的直觉挺准的。”
重重地把酒瓶子放在桌面上,她看我的眼神突然多了一丝坚毅和深沉的味道,“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骗我的,即便你把这个事情说的多么像一个骗局;即便你说你是因为嫉恨我曾经骗过你;即便你装出满不在乎的表情,但它告诉我,”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眼睛里面蕴满了祈求,泪水缓缓地涌出来,从眼角滴落,落在桌面上摔得四分五裂,“这次也是骗我的,是不是?你告诉我你是骗我的。”
我多么想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我多么想把她抱在怀里吻干她脸上的泪水,我多么想告诉她,对,我是骗你的,我是那么爱你,爱你爱的刻骨铭心几欲发狂了。有一瞬间我甚至想就这么拉着她跑出去,跑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互相厮守的直到死去。可是我只是木然地坐在哪儿也只能木然地坐在哪儿,冷漠地看着她独自说着那些令我愈加心痛的往事。我真的感到力不从心了,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我不想伤害她,但却没有办法让她完好如初地离开我。
“喝酒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啊!”一个娇媚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然后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南风,你也太不对了,羽鸿回来了你怎么不和我说呢!”
林晓茹俏脸含嗔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笑吟吟地坐到乔羽鸿身边亲昵地搂着她的脖子问:“怎么也不来找我啊!都快想死你了。我还以为你不在西兰呢!”
“没……没有,我和南风也是刚巧遇到的。”乔羽鸿生硬地笑了一下。
自从林晓茹的突然出现我的脑袋就一直处于当机的状态,脑袋里面混混沌沌的就像一团翻涌不休的雾气,为什么林晓茹会突然出现,除了她正在跟踪我之外想不到其它的原因。只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傻子才会单纯地认为我们是碰巧遇到的。我知道我的脸色一定变的很难堪很尴尬,因为我看到乔羽鸿也是白着一张脸,紧紧地抿着嘴,心神恍惚地应对着林晓茹的话。
当初林晓茹和乔羽鸿一直是非常好的朋友,后来因为乔羽鸿跟了白明那王八蛋,晓茹看不过去就和她闹翻了,据说甚至达到了互相撕破脸皮破口大骂的地步。只是那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遇到一起,也不会想到世事竟是如此的变幻莫测。
“好了,乔羽鸿我们走了,以后有时间再聊,我们还有点事儿。”我站起来,一边伸手去拉林晓茹一边对她说。看这势如水火的架势我几乎能够预见到在这样呆下去必定要有人受伤。
林晓茹一把打掉我的手,冷冷地说:“着什么急啊!我看你这一瓶酒都没喝完,你先喝着,我和羽鸿说会儿话。”
林晓茹说完就再不理我,只是拉着乔羽鸿的手不停地说着。
“对了,我和南风下周结婚,你可一定要来啊!”
……
“早知道你在西兰的话我就找你当伴娘了,真是的,老公啊!要不和你表妹说一声让羽鸿做我的伴娘吧!好不好嘛?”
……
乔羽鸿的脸色越来越白,两条清秀的眉毛死死地拧到一起去,神色却越来越淡漠越来越木然,仿若戴了一张生冷的人皮面具。我看出来了,林晓茹本就打算这要打击乔羽鸿的,只是令我疑惑的是按照当初我和乔羽鸿之间势若水火的关系,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或者……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她怎么知道我和乔羽鸿正在这儿谈情说爱余情未了呢。也许,她一直都在监视着我……
想到此处,心里冰寒一片,然后那些彻骨的寒气又化作一团熊熊的怒火倏忽而起,顷刻便遮天蔽日一般。猛地站起,瞪着林晓茹喝问:“你走不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