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从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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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开对着庄启圣摇了摇头,庄启圣才压下心底的不甘。
尤蕊也聪明,马上磕头,“奴婢一辈子给公子做牛做马。”
她这样一谢恩,也把庄启源的嘴给堵上了。
“天色不早了,都散了吧。”陈震轩对几个人点点头,转身回了屋。
李木开到了庄启源身边,小声道,“有小侯爷在,也不会有什么传出来,处置了早点歇了吧。”
扬扬下巴指向地上跪着的尤蕊,李木开对庄启圣点点头,去了前院。
“大哥,那我也歇去了。”庄启圣回身往对面的厢房走,还一脸的不高兴,“她自己都不要脸,凭什么还给她情面,京中现在传成什么样,也就她自己捂着耳朵过日子罢了。”
房妈妈还在场,听了紧抿着唇。
庄启源尴尬的轻咳一声,“家弟被宠坏了,还请妈妈不要往心里去。”
房妈妈冷声道,“奴婢不过是个下人,哪里敢有不满,天色不早,还要服侍主子,公子自便。”
福了身子,房妈妈对地上的尤蕊看都没有多看,转身进了屋。
院里就剩下这新主仆二人。
庄启源从小看到的多,尤蕊这点小事他一眼就看透了,不过是晚开几句口就沦落成现在这样,到底也不能折了小侯爷的面子,“你起来吧,明日随我回府见了老夫人,由老夫人安排吧。”
尤蕊先是欢喜的站起来,可听到一半脸上就笑不出来了,“公子,奴婢不在公子的院里服侍吗?”
庄启源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府内的事自有老夫人做主,堂堂男子岂会过问内院之事。”
不待多说,一甩衣袖转身走了。
尤蕊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脸上闪过凄惨之色,后悔起来自己孤抛一注的选择了。
正房里,赵元喜靠在方枕上,这才收回目光,抬眼看向愤然的房妈妈,抿嘴一笑,“妈妈可是觉得尤蕊现在正高兴着?”
“奴婢见不得这种踩低魅高的人,姑娘平日里怎么待她的?她现在见了高枝了,坏了姑娘的名声往上爬,当初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么黑的心,当年夫人就不该救她。”房妈妈说起这个就有气,“那年边关着了旱灾,满街都是挨饿的人,一斗米就能买个人,现在想想都后怕,那时夫人刚到边关,又是心善,见不得那些落难的人,只要遇到了就救回府里,老爷看这样不行,才找知府商议放粮救人的事,才没有让边关尸横遍野。咱们府里的人都是当年夫人救回来的,夫人不让他们卖身都是他们自行卖身的。”
看着绿竹一脸的好奇,笑道,“你父亲母亲也是夫人救回来的,那时灾年过了几年你才出生,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
被房妈妈这么一带,先前的不快也没了。
哪知房妈妈就又骂了回来,“所以说尤蕊坏了心思,当年在街上她被一群小要饭花打的差点死了,被夫人救回来的,现在这样对姑娘,早晚要遭报应。”
“也不用等将来,等她进了庄府,且看她的日子就不会好过,庄家也是大世家,庄启源从小到大名声没有一点污点,如今却因为一个丫头连累名声,庄夫人岂能饶了她。”赵元喜到为尤蕊惋惜,到也是个聪明的,怎么就选了这么一条路。
绿竹听了这些分析,为尤蕊惋惜,房妈妈到是觉得解恨,到底天色不早了,服侍着主子梳洗歇下。
第二十二章:包家大公子
折腾这么晚,赵元喜早就累了,躺下之后却睡意却消失了,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房顶,上辈子嫁进庄府之后,虽然眼睛只盯在内院,却也知道朝局动乱,甚至有传言南边的番王带着人要攻进了京城,人心惶惶,不过因为自己死的早,最后怎么样也不知道。
不过重生回来,就得为后面朝局随时做好准备,把退路想好了。
迷糊中,赵元喜刚有些睡意,就听院子里有脚步声蹬蹬蹬的响起,随后是房妈妈的喝声,吱的一声门被推开,有人脚步轻声的走了进来。
隔间守夜的绿竹也起身披起了褙子,“妈妈。”
“还是把姑娘叫起来吧,前院包府的人来闹了,正在打李表少爷呢,这要在庄子上闹出人命来可怎么是好。”房妈妈语气焦急。
语罢就抬步进了内间,绿竹也点了烛台在后面跟了进来,屋里瞬间亮了起来。
房妈妈到了床边,轻手挂起两边的帐子,轻声道,“姑娘还没睡呢?”
在房妈妈挂帐子的时候,赵元喜也坐了起来,扯开被子坐到床边,任由绿竹拿了袍子披到身上,“前院又怎么了?”
一群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都在,能安稳了她才奇怪呢。
“包府的大少爷过过来了,说李表少爷鼓动包小少爷不学好,正让家丁对李表少爷打板子呢。”房妈妈说起这个就一脸的心疼,“那么宽的板子打在身上,怎么能受得了,人却一声也没有叫,到真有些性情。”
“过去看看吧。”李习安虽然不好,可想到他的身世,再想到自己上辈子的惨死,赵元喜到有些惜惜相惜的感觉。
交领长袖纱衣,芙蓉色绣着大芍药花的百褶裙,不用主子吩咐,绿竹一天之间也摸出了点门道来,主子在外人面前爱穿艳色的,只有在屋里要歇下的时候才穿素色的,配着边缘绣着黄鹤羽石榴红色过膝的对襟褙子,房妈妈给梳起来的圆心髻上插着一只海棠滴翠红宝石的金簪子。
穿戴好主仆三人就出了屋,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了起来,绿竹在前面打着灯笼引路,房妈妈挡在挨着长廊的边缘,手里打着油伞,赵元喜走的里面。
前院闹的声音很大,各屋里的人都被惊了起来,朦胧的雨雾下,隐隐的灯光从窗纸里透出来,到别有一番情调。
去前院从长廊走要路过陈震轩的房间,主仆三人一走过,门吱的一声就打开了,出来的是陈震轩的侍卫,望了一眼,就折回屋里回话去了。
才过角门,就能听到板子打在身上发出的闷响声,除此之然还有包易的咒骂声,“小爷的事情由不得你管,你算哪个东西,不过是姨娘肚子里出来寄养在我母亲名下的,真当是我亲大哥不成?习安是母亲娘家的人,你也敢让人这样待他?还不给我放开。”
“易哥,休得胡闹,要是没有他挑唆你,你岂会闯下这么多的祸事?今日我出门的时候,母新就交代过,万不能由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坏了你的前程,今天当众打他板子,也是母亲交代的。”说话的男子声音朗朗。
赵元喜走走进院里的时候,一眼,就明白为什么包易只在那里骂了,原来包易正被两个侍卫拉着,怎么都挣脱不掉,只能在那里破口大骂。
聂思成和易少祖站在一旁,面对包家大少爷的,显然弱示下来。
至于住在前院里的庄启源和李木开到是没有从屋里出来,不过这么大的动静,不用出来看坐在屋里也能清楚的看热闹。
院子中间,李习安被按在泥泞里,一动不动的由任两个两丁打着板子,一声也没有吭,不知道是人被打晕过去,还是在强忍着。
“住手。”院子里虽然闹吵吵的,赵元喜的声音不大,却有一股形容不出来的震慑力。
将院里人的视线都引了过去,不过两个家丁却仍旧动手打着。
赵元喜冷哼道,“包府也太过目中无人,这是丞相府的庄子,俗说话的好,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包府在丞相府的庄子里打人,是真教训人还是在打丞相府的脸面?或是欺负我一个闺中的女子在庄子上,才敢胡作非为?”
目光冰冷的扫向包桧。
这话终于让两个家丁的动作犹豫的停下来,侧头看向主子。
包桧青袍上带着褶皱,靴子上也带着泥,又半夜到这里,显然是看人没有回去,就被派出来的,在看看被按在泥地上的李习安,他就成了出气桶吧?
真没有料到他在包府的日子过的那么落魄,连个寄养在主母名下的庶子都敢打一个外家的表弟,还是在外面,可见平日里在包府里的日子是什么样。
“赵姑娘,失礼了,家弟顽皮,打扰赵姑娘了。”包桧看了眼地上的李习安,“表弟整日里在外面闯祸,没少牵连到家弟,出来的时候母亲吩咐要好好教导他们。今日之事,是在下失礼,让赵姑娘误会,包某要这里给姑娘赔礼了。”
语罢,包桧深深的作了个揖。
“包公子,两府也算是亲戚,说起来在这院里的主子里,你又最年长,偏做出这种事情,确实失了礼数,眼下还是让人先把表少爷抬进屋找大夫看一下,教训人是小,闹得丞相府的庄子上出了人命才是大。我是闺中女子,若不是怕出人命,也不会抛头露来阻拦包公子训诫幼弟。”赵元喜的声音缓缓而出,话不多句句点到重点上。
即让对方明白他做这事失礼在哪里会有什么后果,又没有当面直接掀出来,也给对方留了点言面。
对于包桧,赵元喜没有多少好印象,上辈子赵元喜纠缠庄启源闹得名声不好,走到哪里都被人嗤笑,包桧自语是重礼数家的公子,却也与世人一样,没少冷言嘲弄当面讥讽自己,哪里是君子所为。
不过是到底上辈子是自己做的在先,让人嘲弄看不起也属正常,这辈子到也不会去怨恨对方。
“让赵姑娘笑话了。”包桧对着身边的下人使了眼色。
侍卫和家丁这才松手,那两个打板子的家丁直接扶起李习安往屋里去,赵元喜看着觉得可怜,吩咐身边去绿竹,“你让人烧些热水,让他们给表少爷擦下身子。”
转身又吩咐房妈妈,“妈妈去看看能不能给表少爷找一身换洗的衣物。人是在庄子上出的事,有什么事府上也脱不了关系。”
房妈妈和绿竹郑重其事的福了身子各自去了。
那边包易早就跟进屋去,聂思成和易少祖也跟了进去,院里只剩下独打着伞的赵元喜和包桧,以及几下侍卫。
“包公子最是董规矩的,我就不多说了,还请包公子莫失了身份,而伤了两家的情份。”福了福身子,赵元喜转身进了长廊。
包桧看着远去的身影,心下竟怎么也不能将那个恶名与眼前的女子扯到一起,夜色下婀娜多姿的身影,让人的心也是微微一颤。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包桧就恢复了神智,想到被一个恶名在外的女子教训了,脸色一没,大步的往屋里走,打伞的侍卫忙跟了上去。
屋里,李木开微微一笑,“眼下一看,这二姑娘真不像那天当众送你情诗之人。”
窗下的软榻上,庄启源不作声。
李木开淡淡一笑,也不在多说。
隔壁屋里,包易看着面色惨白,晕迷不醒的李习安,却跟着后进来的包桧急了,直接拳打脚踢的冲了上去,不过没等他近身,就被两边的侍卫给拉住。
“反了你们了,府里谁才是真正的主子,擦亮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回府我就让母亲发卖了你们。”侍卫们不为所动,仍旧紧紧的拉着包易。
第二十三章:巴结
包桧正因为被赵元喜给落了面子生气,见包易骂自己,脸越发的沉了起来,除了是正八经的嫡子,他有哪一点强过自己的地方?整日里只会游手好闲,就知道闯祸,无一处可取的地方。
到底是那位的亲生儿子,平日里他还要仰仗那边,也不好做的太过,“易哥,你不要被外人挑拨的跟自家人生了间隙,我虽是从姨娘的肚子里出来的,却从小养在母亲身边,一直把母亲当成亲生的,你更是我亲弟弟,怎么可能不真心待你?到是有些人,见不得你拥有的一切,心下嫉妒只能想各种方法坏你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