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从良-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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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赵元娘急忙将人拉住,“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和你说实话,不过姨娘听后也要冷静才行,然后当什么也没有听过。”
☆、第181章:赔罪(二)
邓氏见女儿肯跟自己说实话,这才又坐回塌上,屋里只有母女二人,赵元娘这才说出心中所想,“我不过是个庶出,嫁出去了也是嫁给庶子,也没有正八经的嫡亲的子弟,与其嫁过去过那种在人眼下的日子,到不如嫁进一嫁大户人家,哪怕是做个妾,在外面也能高人一等。”
“元娘。。。。。。”邓氏不敢相信女儿会有这样的想法,大惊失色,慌乱中抓住她的胳膊,“你可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啊,姨娘当初就是这样想,才会像今天一样,你不能再走姨娘的路了,你知道吗?当初姨娘也是这样想的,嫁给你父亲总比嫁给一个平民好,可直到嫁进来之后才发现,做妾的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男人的心不在你的身上,每天低伏做小,甚至一辈子苦守着,到底守着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是一场空。这女人啊一辈子只要嫁给一个心爱的男人就行,不管穷富起码她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元娘啊,你听姨娘的,千万不能有这样的心思啊,我看这名单上的有几家不错,其中有两家还是嫡出,虽然只是商户,可是现在这个乱世,商户比当官的好。”
赵元娘就知道说出来也是这样,“姨娘,我不会与你一样,我不要做一个普通的妾,姨娘想一想,如果我给世子做妾呢?现在这个乱世,也只有亲王爷能名正言顺的起义,等他当了皇帝,世子就会成为太子,成为将来的皇上,那样不是一个普通的妾吗?那个时候除了皇后,所有的人都是妾,可是这样的妾却高高在上。哪个大臣见了不都要见礼吗?”
赵元娘一向平静的脸上闪过一抹狰狞,也只是一瞬间,邓氏以为自己眼花了。她那个向来温柔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表情呢。
让她心里大骇的更是女儿的想法。“元娘,亲王能不能成事还不知道,你现在这样算计,万一不成怎么办?”
她更没有想到女儿要给世子做妾。
“母亲放心吧,女儿心里有数,既然做了这个选择,就要承受带来的后果,我是将军府的庶女。给世子做妾也是可以的,只是看来母亲并不想把我送进亲王府,她是怕我抢了她女儿的风头,是怕将来我压过她的女儿吧?”赵元娘低下头,紧里的帕子握的紧紧的。
“夫人一定不是这样想的,只是把你送进亲王府做妾,你父亲那里也不会同意,毕竟你是将军府的女儿,怎么可能给人做妾呢,哪怕那个人是世子。”邓氏慌乱的解释。“元娘,你听姨娘的话,不要再这样想。好好的找户人家嫁了,纵然将来世子真的成了皇上,可那后宫也不是人呆的地方。姨娘当了一辈子的妾已经受够了,你不能再步入姨娘的后尘啊,而且老爷和夫人也不会同意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到最后邓氏的语气也强硬起来,“你还小,看的不远,我再疼你也不能由着你胡闹。这事就这么决定了,我看那家有一户姓林的人家不错。虽是商户,可是嫡子。家里只有一个未嫁的小姑子,等嫁了人家里人口也简单,日子也好过。一会儿我就回了夫人去,就选林家了。”
“姨娘,我若不想嫁,姨娘这样做也没有用。”赵元娘淡淡道。
邓氏错愕的看着女儿,“你见不到世子你能怎么办?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这些年来是我看错你了,到不知道自己亲生的女儿会有这样的心思,我管不得你,只是个姨娘,说的话你也听不进耳里,你也要想好了,真有一天你出事了,我也保不了你。”
邓氏说着说着伤心的哭了起来,“这真是报应啊,当年我救了你父亲,看他英俊又是将军,就生了私心,破坏了别人之间的姻缘,结果自己遭了报应不说,就是连自己生的女儿也了步自己的后尘,这不就是报应吗?若真有一天你惹出什么祸来,我救不下你,只能随你一起去了。”
赵元娘不语,只静静的坐着,直到邓氏自己哭完了收住了声,她才把帕子递过去,“姨娘觉得女儿嫁出去日子就能好了吗?在别人的面前女儿永远都是将军府的庶女,这个身份会跟着女儿一辈子,女儿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也不想再忍了,这也是女儿唯一的机会,求姨娘看在生了女儿的份上,帮女儿这一次吧,从小到大女儿从来没有求过姨娘什么,只这一次,求姨娘成全。”
语罢,赵元娘起身跪到了邓氏的身前。
邓氏咬着唇,“元娘,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决定了?你真的不后悔?”
赵元娘抬起头坚定的点点头,“不后悔。”
“好,那我帮你,就是拼了这么条命,我也帮你达成心愿,只是事成之后,你就真的只剩下你自己了,你靠的也只有你自己了。你起来吧,先回去吧。”邓氏扭开头,不愿再多看女儿一眼。
赵元娘知道这次伤了邓氏的心,可她真的不甘心就这样过一辈子,给邓氏磕了三个头,赵元娘起身才出去,出了屋子,还能听到邓氏隐隐的哭声,她的步子顿了顿,大步离开。
钟府那边,康氏看着黄氏,也不等黄氏开口,就直接质问起来,“好好的我们毅哥到府上去,怎么就衣衫被小厮给弄湿了?我听毅哥说是小厮让他去角门后面换衣衫的,老夫人,看来你得给我们钟府一个说法啊,我们毅哥可是定了亲的人,这连日子都定下来了,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好在只是衣袖破了,不然真让我们负责作,我们也不能娶两个媳妇进门啊,而且我就没有打算给我们毅哥纳过妾。”
“还有这样的事情?是下人让府上的公子去的?我怎么不知道?哎呀,那一定是有什么让弄的,你看看我就说好好的,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呢。”黄氏心下大惊,面上又一副惊呀的样子,哪里敢承认,“不是我说旁的,我们府上弄的宴会,又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这可冤枉啊。”
黄氏就又把在将府里说的说词说了一遍,“你看看这是别人在我们府上有心算计,我们也拦不住啊,就是我们都被扯到里面了。再说钟府与赵府的亲事都定了,谁不知道,再动那样的心思,哪里还有脸见人啊。”
黄氏在这里报屈,心里却更委屈,明明是自己女儿的好事,被那个贱人给抢了去,她不没有说理的地方呢,不过又有些后怕,真是没有自己女儿抢了这亲事,不然看钟夫人这样子,非要杀人不可。
康氏冷笑,“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院和后院下人能说不清楚,不过老夫人今日过来也好,那咱们就把话都说开了,聂府那边怎么想我们钟府不管,想让我们负责也不可能,老夫人在我这里解释这些,还不如去聂府把这个信送过去,就是我家的毅哥这辈子娶不到媳妇,也不会娶一个满心算计的人进门,天色不早,我就不多留您了。”
康氏说完眼皮一耷,也不多说。
黄氏造了个大红脸,“那我就先回去了。”
却没有应下去聂府的事。
康氏自然听出来了,也不多说,左右聂府找到府上来,她自然会把话再说一遍,聂府想负什么责作只管找曹府去,谁让人是在曹府出的事呢。
出了钟府之后,黄氏才阴下脸来,一路骂骂咧咧的回了府里,曹老爷正等着,看人脸色不好,“钟府怪罪了?”
“钟府说不会负责,聂府爱找谁找谁去,让我去给聂府送个府,真是不知量力,我又不是给钟府跑脚的。”黄氏在丈夫面前,脸上的怒气才收敛了些,“聂府敢这样算计,就是奔着这门亲事呢,这钟府来个死不承认,到时聂府还不找到咱们身上来。”
“找到咱们府上来也没有办法,谁让这事是在咱们府上出的。”曹老爷也泄了气,坐在榻上不语,良久才道,“先看看聂府怎么说吧,实在不行就让老大媳妇回娘家求着帮帮忙,只要赵府那边松了口,一切就都好办了。”
“指望着老大媳妇?我看还是算了,今天出事后她就一副怨这个怨那个的,根本就没有想着帮出个什么主意。”黄氏想着这个就有气,“现在能靠上她了,她又拿起娇来了,以前老爷还只怨我做的不好,也不想想这一个巴掌哪里拍的响。”
“行了行了,你就去跟她说,是我让的,我就不信我的话还不好使。”曹老爷不耐烦的打断妻子的话,“没有一件顺心的事,这样的家哪里还能呆。”
怒气冲冲的丢下话,曹老爷起身走了。
黄氏冷哼,“那得看你说话好不好使,我看说了也是白说,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黄氏自然是希望赵元绮不要应下,只有这样一来,以后丈夫都会站在自己这边,这个儿媳妇日后还想在自己的面前拿大,那也不可能了。
☆、第182章:夜探(一)
夜里,钟毅拉着李习安买醉,最后是被李习安身边的侍卫送回的钟府,夜色下,李习安一个人独步在街道上,冷冷清清,这些年来他早就习惯了,可此时心里却一直放不下一个人,也不知道她听了这个消息会怎么样?
心里犹豫,脸上的步子却没有犹豫,人已往赵府而去,借着月色探进了后院,只见那窗口的灯还亮着,里面不时的有说话声传出来,李习安就靠在后窗后静静的站了下来。
“姑娘,若是聂府一直不依不挠呢?那怎么办?难不成让她进府当妾?钟大哥怎么可以纳妾呢?老爷都没有纳妾呢,那姑娘怎么办?”绿竹越说越急,“奴婢看钟大哥要是纳妾,姑娘就不要嫁,我听房妈妈说,房里有小妾的,府里的日子就不会安静,特别是那些妾还想着办法往上爬,聂家的姑娘也是大世家出来的,哪里会甘愿当妾。姑娘要是嫁过去了,还不得被他们京城里那些女子的小心思给绕进去?”
元喜抿嘴笑,“我发现到京城走一趟,咱们绿竹到是聪明了,只是你说这婚都定了,岂是咱们说不嫁就不嫁的?还是你有什么好办法?我也想听听。”
绿竹哼了哼,“姑娘也不必拿奴婢打趣,左右有老爷,管什么定不定亲的,反正又不是姑娘的错,谁让钟大哥去扯人家的袖子。”
说到最后多有不争气的味道。
元喜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大半夜的你快去歇着吧,你家姑娘我还没有烦心呢,到是把你急成这样,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奴婢也是满心的担心姑娘。奴婢还打趣奴婢,那奴婢也不管了。”绿竹跺跺脚,“夜深了。姑娘也早点歇着吧,别累坏了眼睛。”
“知道了。你再这样唠叨下去,可就快成老妈子了。”元喜也收了手里的书,“以前没有翻这些书,到不觉得什么,现在拿起来却觉得里面的内容到是有趣。”
绿竹把帐子放下来时,还忍不住笑着接过话,“姑娘看的是游记,自然是有趣。若是那些女训,在京城里可不见姑娘这样看到,到是拿到书就打瞌睡。”
元喜眼睛一横,绿竹已经笑嘻嘻的跑了,元喜摇了摇头,才靠近枕头里,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无意中听到外面有轻咳声,元喜一惊,坐了起来。
却没有敢问是谁。心里有一抹猜测,却是不敢确认,只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直到窗子被叩响。元喜才确定自己猜对了,几个大步就到了窗边,“谁?”
却又后悔了。
压下自己激动中带着欢喜的声音,又沉重道,“是谁在外面?”
“是我。”良久的沉静之后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