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从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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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一个被宠坏的张扬跋扈的小姐模样。
赵元绮愣了一下,随后气得额头上的青筋乍起,目光凛冽的射向元喜,“二妹妹,你可还真是天真。打人到是简单,不过二妹妹可要记住了,你先是赵府的女儿,后才是父母身边的子女。”
果真是个蠢货。
赵元绮只差骂出声来。
元喜抿嘴一笑,“我自是记得自己姓赵,若连息的姓都记不住,那可完了,大姐姐自不必担心。”
看她油盐不进,赵元绮只觉得浪费自己的口舌,连客套都不客套,直接搭着丫头的手快步上前去,将元喜甩到了身后。
两人在后面这举动,怎么可能瞒过身前的人,就连聂茹晴都忍不住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待看到被冷落在后面的赵元喜,得意的勾起唇角。
赵元喜丝毫不在意,自顾的欣赏着国公府里的景色,一路上过了几个套院,里面都种满了花草树木,到像是走在园子里面。
长廊的下面挂着鸟笼子,里面的鸟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这点元喜到不喜欢,只觉得闹得慌。
出第三个跨院时,眼前豁然开朗,一眼看去是望不到边的碧天荷叶,微风吹过,荷叶摇曳着身姿,只见这荷花池中间隐隐有一处亭子露出角来,却看不清楚,荷花池边早有船侯在了那里。
有一穿着体面的婆子走上前来见礼,“给几位夫人小姐见礼了,奴婢服侍夫人和小姐们上船吧。”
“有劳妈妈了。”这里属冯氏的出身高,她的话一落,就有小丫头上前来给众人引路上船。
围着青布的船并不大,一个上面坐了两位主子加上两个丫头一个滑船的婆子就满了,最后冯氏开口说挤一挤,三位夫人坐了第一只船,各家的姑娘在后面。
赵元绮有孕在身,赵元婉靠上前体贴道,“我与四姐姐一起照顾大姐姐吧。”
赵元绮也不想与元喜一只船,若是她先开口,让外人看了也不好,现在赵元婉开口,到解了赵元绮的难题,对赵元婉也越发的喜欢,拉着她的手点点头,可又要做给别人看,回过头为难的看向元喜。
“二妹妹,这是在国公府,客随主便,妹妹不愿也忍忍吧。”一句话又弄的元喜一身的不是。
元喜用帕子捂着嘴轻笑出声,“我与谁都行,到是大姐姐快上船吧,那边我看有男子走过来了,等人近了再次忙的上船,万一有个什么,那可不好了。”
果然,众人寻视望过去,就看到青白袍子的一群青年往这边走,赵阮绮扫了元喜一眼,由石婆子扶着上了船,元婉元晴跟着一起上了船,赵元婉却有些后悔了,正是订亲的年岁,若是晚一步也能碰巧遇到男子,只可惜先前说好了上船,现在再后悔却不好改口了,心里暗骂赵元喜走运,到让她捡了个便宜,先前排挤她的欢喜也没有了。
聂倩茹到是希望留在后面,看着易揽霜已上了船,却不好留下,眼神微闪,拉住易揽霜,“易姐姐,还有你家的两位妹妹呢,不如挤一挤让她们过来一起吧。”
聂倩茹的本意是想易揽霜带上两个挤一挤,这样就仍下赵元喜一个。
易揽霜刚要上船,又收回步子,回过头看了一眼,开口道,“你们过来与聂小姐一起上船,我留下来与赵二小姐一起。”
又拉住聂倩茹的手,“就麻烦妹妹帮我照顾一下她们了。”
这话堵的聂倩茹找不到了理由,又生怕对方看出什么,脸上还要甜甜的笑着,“易姐姐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两位妹妹。”
最后,就留下了主动留下来的易揽霜和被排挤的赵元喜两人带着丫头和婆子。
与谁在一起,元喜不在意,不过留下一个不会找茬的到比别人强,见易揽霜看过来,元喜对她笑了笑,并没有打算攀交,不过显然这时候又出现了特殊的情况,还没有折回来的船,两人在这里等着,远处的各家公子眼看着也到跟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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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找茬(三)
男女在这种情况下碰面,到也没有什么,所以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才女稳得住身份,一个是浑不在意,等男子们到跟前时,两人仍旧不受所影响。
众男子眼前却是一亮。
易揽霜是才貌在京城里排第一,美名在外,另一个却是恶名在外,今日却也让众人惊艳了一把的赵元喜。
“不知两位姑娘在此,失礼了。”站出来的是古言。
眼前的人都是勋贵家的公子,其中高子腾正站在古言的身边。
易揽霜侧过身子见礼,“公子多礼。”
至于元喜,背着身子,根本动也没有动。
这一群人里面没有一个好东西,正是那些所谓的正派君子,当日赵元喜送诗给庄启源,正是这群人在身边,那些嘲弄声,她可还记。
众男子目光从易揽霜的身上扫到那一道俏影上,不由得低声议论声来,其中高子腾的声音格外引人注意,“装什么矜持,真以为换了身衣服,就能抹掉以前的恶名?”
这明显在说赵元喜,偏还有在一旁附和的笑,古言的笑声格外的大。
易揽霜微微蹙眉,保持着女子的矜持到不好说什么。
元喜好笑的回过头,上下打量着高子腾,“高公子,这几天听府里的下人议论说高公子不穿衣服的带着外室在街上跑,不知真假?”
原本是不打算生事,无奈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
昨天还是绿竹去厨房取菜的时候听说了高子腾的事,加上庄子上的事,元喜越发的不待见他,只是念着两家毕竟也是亲戚,到也给他留些情面,却不想在外面针对自己的竟然是他。
元喜的话音一落,四下里轻起一片轻笑声,可到底高子腾在场,也不好做的太明显。
高子腾涨红了脸,“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却是心虚无法辩解。
元喜拿着手时的帕子捂在嘴边,脆声一笑,才道,“哟,这还头一次听说说真话还是错呢,今日受教了,高公子是君子,我这小女子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语罢,元喜还做了一个标准的万福。
这样的羞辱可比打高子腾一巴掌还让人难堪。
其他人都看热闹,一群人里也多看不起高子腾,还没有娶妻就学人养外室,还赤身的跑到街上,心下虽明白是被人算计了,却终是觉得与这样的人为伍有**份,可人一直赖在他们这里,又甩不掉,更没有人敢直说。
眼下见他与恶名在外的赵元喜掐架,哪有不看热闹的。
到是古言,冷嗤出声,“丞相府教的就是这样的规矩?”
元喜迎视过去,反唇相讥“高府和古府教养出来的君子就是在背后讲究闺中女子当面嘲弄?那丞相府确实不敢与高府和古府媲美。”
看到对方暴怒起来的神色,元喜一鼓作气,“满口仁义道德,竟做些小人的事。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自己无德竟还满口规矩道理,可谓可耻。古公子该知道《论语》里的话: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正所谓做为君子该谨言慎行,古公子自喻是谦谦君子,却无度,欺弱女子,又何谓君子?”
元喜的一番话下来,将在场的人都震了一下,那个众人眼里的无良草包女,竟说出这样一番道理来,就是易揽霜也不由得多看了元喜一眼。
并轻启唇齿,“闺名对女子来说会关乎到她后半生,今日是古公子和高公子失礼了。”
连堂堂才女都开口了,加上先前元喜的话,这次古言可是一败涂地。
又羞又恼,先前赵元喜的话他却不甘低头,可事情僵在这又不好,到是易揽霜给了大家台阶,古言顺势而下,作揖道,“在下刚刚多有得罪,请赵姑娘原谅。”
元喜端正的受完了他的礼,才道,“君子有容人之量,小人存嫉妒之心,今日在国公府做客,我便不多追究,古公子切记日后不可犯这样的错,省得害了自己失了名声,因小失大。”
你因嫉妒而当众羞辱女子不在乎名声,我虽是恶名在外,你这样做却也让人失了君子的名声。
众人皆明白元喜心中所指,古言脸乍青乍红,还要摆出谦虚的样子,“古谋受教。”
牙却只差咬碎了。
好在这时候船已经划了过来,一直静立在一旁的下人才靠上前来,冯氏身边的妍绣跟着赵元绮走了,只留下绿竹在一旁。
带来的那些二等的婆子和丫头都被安排到了歇脚的院子,至于服侍的人国公府自是有安排。
绿竹一直在旁边看着,要不是记得出门前姑娘的交待,早就冲了出去,眼下见姑娘以一敌众人,脸上的笑都掩不下去。
小船上,元喜带着绿竹坐在船尾处,易揽霜带着贴身的丫头坐在船里面,两人各望向船两头的荷花,不说话到也没有觉得尴尬。
今日若说易揽霜帮自己说话,元喜到没有觉得该感谢,或者说易揽霜只是在给古言找台阶下,不然自己足可以逼得古言日后被人指点,偏被易揽霜一句话给带了过去。
“赵姑娘可是在怪我多事?”轻柔的女子声音突起。
元喜回过头看向易揽霜,见她看着自己,淡淡一笑,“易姑娘多虑了。”
怪又如何?事情都过去了。
元喜的话一落,就见易揽霜身边的丫头狠狠的看过来,似在为报不平。
元喜挑挑眉,就听易揽霜已经又开了口,“择辞而言,适时而止,是为妇言。今日对错众人已知晓,赵姑娘若再戳戳逼人,纵然是你没有错,也有错了。揽霜擅自作主,望赵姑娘莫怪。”
元喜打量着她,一双清澈的眸子,一眼就能看到底,“多谢易姑娘为我着想。”
这谢不论真假,易揽霜却不在意,“既然赵姑娘误会便可。京城勋贵之家多看中女子妇德,赵姑娘性子单纯,时间久慢慢就会明白。”
既然对方有交好之意,元喜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对她笑了笑,却没有接话,实在是上辈子她只顾着怎么追到庄启源,没有与女人接触过,也不知道要怎么相处,特别是这种端端正正的大家闺秀,说话文邹邹的,张嘴是妇德,闭嘴是妇行,她哪里看过那些。
不过好在湖里的荷花好,小船又很快的靠了岸,有婆子过来服侍人上岸,在对岸只看到一角小亭,可下了船才发现这处假山很大,里面有套院,不过套院的外面却搭着长廊和水榭,以便赏荷。
上辈子她就是掉在池子里算计了庄启源,这辈子一切都往前推,元喜也藏了个心眼,虽然今日是赏荷,她却不打算与长辈们分开,更不靠近有水的地方,现在这有套院,那就更好了,决不出套院。
院子里面栽着大芭蕉,众夫人和姑娘都坐在院子里,冯氏看到元喜进来,忙对着她招手,元喜不理会四下里的侧目,大大方方的走过去。
“夫人,这就是我那个二侄女。”冯氏拉着元喜的手,给上坐的妇人介绍。
元喜认识她,国公府的当家主母陈夫人,冯氏的声音一落,便上前见礼,“见过夫人。”
“好孩子,到我跟前来。”陈夫人笑着对元喜招手,元喜就大了几步站到她身前,却也差两步,陈夫人拉过元喜的手打量着,“好个标志的姑娘,前些日子轩哥劳你照顾了。这是伯母给你的见面礼。”
说着,陈夫人把手上带着一串玛瑙手串滑到了元喜的手脖子上。
都戴上了,元喜知道不能再拒绝,又落落大方的道了谢,又被陈夫人问几句多大平日里在家都做什么,依依回答之后,才退回到冯氏身的椅子上坐下。
若是旁的女子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