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从良-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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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跟着,却发现分别有两伙人跟着房妈妈,其中一伙被房妈妈发现甩开了,她却不知道还有一伙,所以在还没有到九弯胡同前,我就把那人打晕了,扔到了难民堆里,他一身的衣服虽不贵却是干净好的,想来现在都被难民给拔光了。”
说到自己做的这些,包易不勉得意,又教训的口吻看着元喜,“你说你一个闺中的姑娘,怎么就有这么多的人惦记你呢?是不是有人知道你偷着存粮食的事了?你现在在闺中可能不知道,如今京城里的米铺都关门了,是没有米卖,有很多人家挺不住,举家都往江南牵了,剩下的一些都是在朝中为官的,还在硬撑着,不过就按现在这样看下去,也撑不过一个月,到时都得挨饿。”
听到有两伙人盯着,其中一伙元喜可以肯定是四房,另一伙想了一下也可以确认是祖父,不过想到是祖父派的人,元喜到底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个看着公正的祖父,暗下也这样做,到底勉不了让她失望。
不过没有太多伤心的时间,元喜听到包易说起京中的情况,也紧牵起眉头,“越是这样的时候,越容易豺狼当道之人起势,你们也平日里小心一下,轻易不要出门,装扮成穷人家的人,不要让有心人盯上。对了,你不回府,府里的人不找你?”
元喜这才想起来问他,“你还不知道你姐姐合离的事情吧?”
包易脸上的神情一僵,扭开头,元喜以为他的情子定不会说了,却不想听到他悠悠的开口,“我知道,那天我先是想偷偷去找姐姐帮忙的,可是到了那边听下人说了姐姐的事。”
然后才找到了这里?
元喜看到包易这倔强的样子,明明很失落,却又装出不在意的样子,竟有些心疼,声音也软了下来,“其实我到觉得五婶子做的挺好的,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会被眼前的世俗累了自己,为了那些徒劳不重要的名声害自己一辈子。你也不用担心,我看这事是五婶自己也是愿意的,至于鼎哥,是赵府的嫡子,不管将来五叔那边娶什么样的人,都不会委屈了鼎哥。”
说到最后竟然安慰起了包易。
包易到底年少气盛,很快就从那点失落里走了出来,“爷才不管那些事,信我也带到,走了。”
元喜看着人大步的消失在窗口,笑着摇了摇头,到是她想多了,包易这样的性子,能伤心才叫怪呢,带着冷意关上窗子,窗子里才暖了起来。
回到榻上才叫了绿竹进来,马上临近冬天,外面的天气也冷了起来,要穿夹棉才行了,“让人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红薯拿来几个,放到炭里烧吃着吧。”
这几天赵府的饭菜越发的不如以前,连菜也都变成了干菜,还有些肉,可明显量不多了,虽能吃的饱却不如以前尽性,特别到了晚上的时候,总会感到饿。
绿竹轻快的应了一声,到门口去吩咐小丫头,不过厨房那里只送来两个红薯,加在一起也就巴掌那么大,绿竹冷着脸,到也没有多说回了屋。
元喜淡淡一笑,“现在这个时候,能吃上已经不错了。”
等冬天一来,怕是只能干吃米饭了,菜色就更少了,至于外面的难民则又冷又饿,这京城就要不安稳了。
晚上,元喜带着绿竹烧红薯,梧桐院那里,赵老爷子冷眼扫着地上跪着的下人,“你没有看清是谁打晕你的?”
“回老太爷,奴才是被人从身后打晕的,醒来的时候,身上只剩下亵裤了。”男子头贴着地面,身上穿了件不合身的外袍,显然是急忙找来的。
“下去吧。”赵老太爷一挥手,男子才如临大赦的退了下去。
于项侍立在一旁,“老爷,奴才再让人去查查。”
赵老太爷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想不到二丫头到有这样的手段,可惜了。”
那句可惜却带着一抹悔恨,是悔恨当初没有好好珍惜这样的孙女?还是悔恨这样的脑子却没有好好利,到底是哪一个只有赵老爷子自己心里明白。
次日,曹府来人了,来的正是曹植,给冯氏行了大礼,又认了错,冯氏这才假意的说当不得让人扶了曹植起来,曹植也浑不在意这些,坐下之后就双眼期盼的望着妻子,眼里满是思念和柔情,赵元绮被看得眼圈一红,只差落下泪来。
“原来还想多留这丫头几天,既然你今儿个来了,那就接了人回去吧,省着像我这个当母亲的拦着你们似的。”冯氏很满意曹植对女儿的态度,“难得来一次,就先用了饭再回去吧。”
曹植见岳母没有为难,甚至一句也没有多问,越发觉得是误会了妻子,自是欢喜的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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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归处(二)
冯氏招待着姑爷,搬出到钱市胡同里的四房也来了客人,正是上门来道歇的古言,坐着青篷的马车而来,带来的东西,小厮搬了四次才拿完。
眼下粮食正紧缺,程氏看到古言带了很多的青菜,心里自是高兴,面上却淡淡的,“眼下这世道乱,搬了宅子也没有宴请客人,你这样一来,也没有什么准备,今儿响午就留下吃饭吧。”
看着仪表堂堂的古言,又恭敬的对自己,程氏心里的不快也少了一分,“皇上的圣旨下了,两家原本也该碰个面,看看这亲事怎么办?你也知道元婉还有两年才及笄,我们是想着等她及笄之后,再谈婚事的事情,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等得?人太小了,嫁过去也像个孩子,哪里能尽为人妻子的本份。”
古言的脸微微一红,自然明白程氏说的是什么意思,“一切听伯母做主,回去后我会与家母说明。”
见古言很在意这门亲事,程氏点了点头,“如此便好。难得来一次,就去看看元婉吧,你们也是被皇上赐过婚的,见面也不会被人说什么。”
才叫了身边的娟红带着古言去了赵元婉的院子。
四房现在住的这处宅子,就是几年前程氏自己选的,为以后分家而准备的,三进的院子,院里亭台楼阁都有,原本是一户富商建的,后来要归祖籍,这才卖了,程氏一眼相中就买了下来。
赵元婉住的是最里面的院子,院子就被安置在花园里,虽然花园里寻不到一片花草,可假山亭子还在,却也别有一番的风味。
古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赵元婉站在院子里望着满是残荷的池子发呆,竟不忍心让下人打破,悄声的走了过去,站在人的身后了不说话。只静静的陪着。
金锁看向娟红,见娟红对她点点头,这才没有提醒自家的姑娘。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赵元婉累了。才发现多出来的古言,脸上的神情淡淡的,退了几步做了万福,“古公子。”
“元婉,你们之间不必如此客气。”看到对自己疏远的佳人,古言的心就不舒服了起来。
他不是傻,看得出来眼前的人此时的态度与过去相比,很是疏远,难不成她不想见到自己?古言一想到这个,脑子就乱了起来。
赵元婉声色不动。“我不过与古公子见过三次面,哪里敢自称是熟人。”
古言苦笑,双手背在身后,“你说的是,是我唐突了。”
一句话过。两人之间也变得沉默起来。
金锁见自家的姑娘明显不喜欢古公子的样子,担心起来,两人早晚是要成亲的,现在弄的这么冷淡,古公子万一被别的女子哄了心去,过两年姑娘嫁过去,岂不是被冷落?
可她在这里着急也没有用。姑娘根本不想与古公子多谈。
娟红也被程氏派了过来,眼到这样,心下也没有了准,她知道姑娘在恼什么,可这样僵持下去,若让古公子恼了。吃亏的还是自家的姑娘。
“古公子,不如到亭子坐坐吧,那里点了炭也不冷。”娟红犹豫的出声。
古言有了台阶,自然是应下,娟红又凑到赵元婉的身边。“姑娘,古公子是客,夫人留了吃过午饭再走,奴婢还要去回话,这边就交给姑娘了。”
又支开金锁,“去上了热茶到亭子给里古公子。”
这才告退去前院回话。
金锁也被支走,就剩下赵元婉与古言两人,古言到底是男子,“赵姑娘请。”
当看到古言在这里的时候,赵元碗就知道是母亲让人过来的,哪里还用得着娟红提醒,却也知道娟红这样做是好心,毕竟她这辈子只能嫁给古言,哪怕是古言死了,她都要抱着牌位成亲。
两人进了亭子,相对而视的坐下,赵元婉才看向古言,声音平静,“古公子可知我在恼什么?”
古言微微一愣,下一刻却高兴起来,压下心底的激动,“我也想知道,请赵姑娘实言相告。”
既然想说出口,自然是想结开两人之间的矛盾。
“先前古府让人透过话,想结亲,可后来又不同意了,古公子知道这件事情吧?如今却得皇上赐婚,我时常在想等嫁过古府去之后,要怎么对面不喜欢自己的公婆,亦或说不喜欢自己的夫君?”赵元婉是个物实的,心中纵然不甘,也知道要面对。
既然要嫁给眼前的男子,就一定要抓住他的心。
古言心里的担心终于落了地,“元婉,你不必多虑,不管我父母怎么看你,我对你却是真心的,我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面对心爱的女子,古言觉得自己去求皇上赐婚的事情难以启齿,连着和要家里人求娶的事情也瞒了下来,他虽没有说,不过看他对自己的态度,赵元婉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纵然不是她钟情的,却是喜欢她的,也算是老天待她不薄。
面对古言的解释,赵元婉装羞涩的低下头,“我信你。”
三个字却让古言一瞬间觉得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撑起一片天,只恨不能把眼前的人揽进怀里,告诉她他的情谊。
金锁端了茶进来,看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和睦起来,才松了口气。
正院那边,程氏正在夸着娟红,“你是个稳重的,我真怕元婉拧着来,好在你这样帮了一把,不然真闹得不欢而散,这还有两年嫁过去,再是皇上赐的婚,不得夫君喜欢,女人这辈子就如进了姑子庙,虚度下半生。”
午饭过去,古言一脸高兴的走了,曹府那边,曹植才带着赵元绮下了马车,眼看着要进府了,赵元绮抓着曹植的手也重了几分。
“不用怕,父亲交代过了,日后府里的一切由你打点,母亲也该歇歇了,你就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只要尽了该尽的孝道,母亲再说什么也没有用。”曹植见妻子胆小害怕的样子,加上大起来的肚子就有些心疼。
赵元绮以前都是强势的一面,从来不在曹植的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多是要强,现在见到这招好使,越发相信母亲的话,面上含羞一笑,“夫君放心,日后这府里的事情,我也会先问了母亲的意见再做定夺,不会让夫君在中间为难。”
“有妻如此,夫妇何求?你只管按你的想法去做,父亲已经和我谈过,家里后院的事情由你来管,我是曹府的长子,后日也要继承这份产业,早晚都要交由咱们管,父亲也是为咱们考虑,若有不懂的地方,我先与你商量,做不下决定再找父亲也不迟。”曹植直接将母亲给摘了出去。
赵元绮自然是高兴,感动的红了眼圈,“夫君放心,我帮夫君管好这后院。”
两人一路情深的去了曹夫人那里,人还没有到曹夫人就听了下人说两人一路情谊绵绵的,待见到人的时候脸都黑了。
“我老了,不中用了,哪敢劳你们请安,要是肚子有个好歹,又是我这个老太婆的错了。”曹夫人的话一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