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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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沈家一般的后台?
此后的一番嘘寒问暖听得我脑袋发涨,心中千回百转寻思着为何会让我来开这个家庭会议,面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言谈之中,字字斟酌。
直至会议临近结束,沈孟川语重心长道:“太子昭你入东宫小住,你与婉昭虽并非一奶同胞,却也是姐妹情深许久。此次在皇室之中,出不得半分差错,便让婉昭与你同去吧。”
我真相了……。。绕了那么大一个弯子,无非是想让我做婉昭的垫脚石罢了。人家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沈孟川是一个女儿送不成,又送一个女儿。
“爹爹说的是,婉昭愿意陪同自是最好不过的。婉鸢深居简出,还怕在东宫礼数不周,有辱门庭呢!”我掩唇娇笑,起身告辞,心里却恨得牙痒痒。沈孟川满意地含笑目送我袅袅离去,而允文倒是有几分深思。
青芹将我送到门口,仍旧嘱咐着我一些琐事,几经催促,她才恋恋不舍的目送我离去。我在马车之中,掀起车帘,望见青芹婷婷立于雾气迷蒙之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又有谁来,怜惜这所谓伊人呢?心口一阵郁结,我慢慢端正坐姿。
“姐姐和三姨娘真是母女情深啊,婉昭艳羡了。”关关雎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婉昭虽说身量不足,却自有一段风流态度,日后定是个倾城绝色的佳人。
“妹妹说笑了,不过是与母亲相依惯了。”
“婉鸢在家中读过什么书么?”允文问道,随和中带着几分亲切,倒有些兄长风范。
我忽然想到红楼里的段子,便答道:“没念过什么书,些须识几个字罢了。”
“姐姐可是过谦了。”婉昭忽而捉住我的手道,“太傅讲学,我们也是恩准旁听的。名满天下的李太傅可是沧澜学子求之不得见的。姐姐莫要再妄自菲薄了。”
“妹妹说得是,我堂堂相府出来的女子,怎会是无识之辈?姐姐日后会注意的。”我不动声色抽回了手,对于这种亲密很是不适应。
“两位妹妹果真都是七窍玲珑的女子。日后……。切莫忘记你们是自家姐妹。”
………。沈允文这是动的什么心思,难道把我们带进东宫就准备扔那了么?为了少说些这种没有营养的话,我佯装不适,一番询问之后,允文嘱咐我好生歇歇。这一去,不知还有多少波折,我得好好养精蓄锐,于是便随着马车的颠簸,一路上迷迷糊糊会见周公去了。
正文 大闹东宫1
马车直接进了宫门一路行往东宫,太子沧澜霄未来迎接,不由让婉昭小小失落了把。允文安慰道:“太子日理万机,自是不得多空,你莫要多思。”
婉昭一时霞飞双红,只是低头应了一声,双手有些局促地绞了又绞。我心中不禁暗笑,果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比不得姑娘我这般淡定。看来,人还是要阅尽千帆的好。
步行于东宫之中,我才感到了皇宫建筑的奇伟威严所在。一路行来,碧瓦朱檐,雕梁画栋。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
可惜了啊,这么好的宫殿沧澜霄只能享用到十八岁,之后便得搬到宫外的太子府居住。沧澜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便是太子成年之后,便要例行乔迁之喜。其实,追溯上去,要说道某一代很长寿的皇帝。据说这个皇帝福禄无双,待到继承人挂了两轮,他还安安稳稳地掌握着朝政。后来,第三轮继承人终于忍不住了,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便展开了一场地位之争。祸起萧墙,最终这位太子是险险得胜了,据说还是那老皇帝阵前一个不留神摔了一跤魂归离恨天去了。但是太子又担忧他日后的继承人也会因此夺了他的帝位,便将太子移往宫外居住。这人呐,果然是站得越高,越是瞻前顾后,患得患失。
一块石碑矗立在湖泊之处,我细细辨认,其上书写的便是“荷叶听禅”。远远看去,湖面上立了几朵袅袅的荷花,现下不是荷花花季,自然不多见,不过也可就此想到盛夏光景。湖面上桥道横斜,一座凉亭坐落在湖心,那妖孽沧澜霄正闲闲倚在厅边钓鱼。
这也叫日理万机?我极不厚道地看了允文一眼,允文颇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声道:“难得清闲,难得。”
我们顺着交错纵横的桥廊走向湖心亭,沧澜霄见我们来了,慢吞吞地收了鱼竿,交与一边侍从,便在白玉桌边做了下来。
“参见太子。”我与婉昭同时行礼。心中却对婉昭有了几分欣赏,婉昭年纪虽小,但是言行举止拿捏得却十分妥当,并不像婉如恃宠自骄,“表哥”二字从不离口。
沧澜霄随意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入座。正好白玉桌旁还剩下三张椅子,我心中还未思量,便挑了张中间的位儿,嗯,离那瘟神越远越好。
“太子殿下何以有如此雅性?”允文笑道。
“本殿倒是想试试雅人之为。”言毕,还眼神淡淡地瞟向我这儿。我心里一个咯噔,这个小鸡肚肠的男人,必是还记恨着那次我说他的事儿。
沧澜霄似乎也不甚在意我,倒是很有兴致地与那个所谓为了指导我礼数而来的婉昭打得火热。我见他们你问我答聊得好不热闹,允文还时不时风趣上几句,颇觉无聊,一番心思便转到桌上的点心上了。那一盘盘精致小巧的点心好似上好的玉脂,让人垂涎欲滴。我不由食指大动,斯斯文文捻了一块往口中送去,不多时,我便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哪是什么宫中御膳房的特产,咸死买盐的了!我刚刚想把剩下的糕点扔掉,但是看他们都端端正正地坐着,如果我如此的话就又成了出头鸟了,我只得欲哭无泪地把剩下的吞进嘴里。我默默拿了紫砂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偷偷灌入口中。我这一番举动已经引得对面的人微微皱眉,沧澜霄眼中分明还有着揶揄,但是我下一个动作却结结实实把他们吓了一跳。
茶水甫一入口,我就只觉滚烫无比,当机立断全部吐了出来,正对面的沧澜霄便被喷了个满头满脸。一时满座皆惊,目瞪口呆。
这下我反倒奇迹般地淡定了,用袖子斯文地擦了擦我的嘴角,冲着沧澜霄优雅地笑道:“这东宫的奴才实在太不懂事了,竟然放了这么烫的茶水在桌上。若是烫着了太子殿下的万金之躯,那可是了不得的事,还好婉鸢替了殿下的罪。”
一番抢白把沧澜霄气得脸色青白交加,拍案而起,怒道:“沈婉鸢,你给我记住了!”沧澜霄白玉般的面庞上起了一片红色,怕是那茶水烫的,他一甩衣袖,匆匆离去。
“沈婉鸢,你怎的如此不知羞?竟然颠倒黑白,辱尽我沈家门庭!”婉昭指着我的鼻子怒道。
“我即刻禀明太子,将你送回去。”允文言毕,急匆匆地追着太子而去,婉昭也小跑跟随。
我心中冷笑不止,我沈婉鸢几时轮得到他们教训?这东宫也不是我自愿来的,回去正好。他们自下盲障,只怪责我无礼,难道看不出沧澜霄是在蓄意整我么?
但是我终没有如愿回去,沧澜霄还是将我留了下来,安排在东宫最偏僻,设施最差的院子。而且再也不敢与我同桌而食。估计他一辈子也没有受过那种对待,怕是心下也惶惶然的。
正文 大闹东宫2
在东宫颇为无聊,虽说沈府与东宫天差地别,但我不是住着东宫的“狗窝”来着,心理上也没有多大满足感,最令人抓狂的是我要与婉昭一同做太子伴读。
翌日清晨,太子分派给我的丫鬟鸣翠冷着张脸“请”我起身梳洗。我本是不到三杆不起床的,于是懒得睁眼,又蒙着被子睡了过去,任由她叫唤着,我心里倒是亮堂堂的。鸣翠长得颇有几分姿色,本是要派到太子身边去的,现在却指唤来伺候我,心里自然不乐意,就给了我脸色看。反正我亦是名声在外,只不过是臭名而已,因着我的长相关系,又是妾侍所出,自是最不待见的沈家子嗣。沈家个个是人中龙凤,虽然沈婉如一支已废,但旧时才名未消,唯独我是沈家的例外。昨日事情已然传遍东宫,到现在连下人都看我不起,这真真气煞人也。鸣翠从冷冷的叫唤直到出言威胁,诸如“太子、太傅大人怎能等得你”、“莫要败了太子殿下的兴”、“奴婢可得禀告太子殿下去了”云云都无用后,负气离去。
我掀开被子,望着她跑出去的俏生生的背影叹息,怪只怪她惹错了人,本小姐如今是虎落平阳,可是还不会到被犬欺的地步。
在门口脚步声想起的时候,我已经将最后一缕散发挽起,对着不甚清楚的铜镜淡淡一笑,眉目之间的自信散发的美感已遮掩了容貌的不足。内监开门之后,恭敬地退到一边垂头而立,沧澜霄信步而入,眉目间蕴着淡淡的嘲讽之色。
“婉鸢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我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沧澜霄身后的鸣翠。鸣翠倒也是个伶俐的丫鬟,见了我的神色,脸色煞白。
“婉鸢倒是起得早呢,如若本殿早来一步,可得瞧见婉鸢衣衫不整的模样儿了。”沧澜霄的惊愕转瞬即逝,薄削的嘴唇微微掀起,谈笑之间尽显浪荡子的轻薄模样。
我一瞬间差点被他那笑容晃花了眼,不得不承认,我所见过的男子之中,最拔尖的莫过于沧澜霄了,莫忧虽然亦是举世无双的奇男子,却因着他对我的感情,言行举止太过随意,便将远观的那份神秘感淡去了。我心下一骇,怎的心中冒出如此多的古怪心思,他们如何与我何干?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况还不是一个世界的呢?
我心中默念“种马种马大种马”,面上神色不变,秉持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我娇羞一笑,随即又换了副愁容道:“太子爷可是说笑了,婉鸢听闻能为太子伴读,今儿一早就起来梳洗打扮,可惜婉鸢手拙,才耽搁了好些时辰。”言毕,又虚虚地望了鸣翠一眼。
“来人,将这乱嚼舌根的小蹄子拖出去杖毙!”沧澜霄手中折扇一合,指着鸣翠厉声道。这下不仅是鸣翠面色煞白,连我也心下大骇。
正文 大闹东宫3
我猛然醒悟,我如今所处的环境可是视人命如草莽的地方,我眼前的人掌握了生杀予夺的大权,又如何是一顿杖责便可草草了事,我这次的玩笑是否开得大了点呢?而然我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瞥见沧澜霄似笑非笑的神情,我便知道他是故意刁难我来着。我若不救,太子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儿可得传遍天都,纵使少了个沈婉如,还是会有很多女子找我的麻烦,比如说我这位兰心惠致的妹妹。如若我不救,那么便是大不敬之罪。这下我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内监应声而出,制住了鸣翠,而鸣翠被这巨变惊住了,不断向着沧澜霄和我求饶,连辩驳都说不出来,明眸之中盈满了泪水。
我一时不忍,拍了拍头笑道:“瞧我这记性,可把这事给忘了。太子殿下还请留人。”
沧澜霄大手一挥,制止了内监的拖人行动,饶有兴致地望着我道:“不知婉鸢忘了什么,如此急切?”
“昨儿晚上鸣翠与我讲到些头饰簪花,我自是想到了我那支破损了的簪子。那是我的心爱之物,原就苦恼着,鸣翠却自请为我修补,故而延误了伺候我梳洗的时辰。还请太子爷莫要怪罪。”我屈膝行礼,更是妩媚一笑,终于成功看到了沧澜霄的笑容有了一丝破裂。
“若是如此,那这小蹄子为何跑来向本殿禀告说是婉鸢延误时间,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