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出没-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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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傍晚的天,稍稍起了阵阵春风,风中似乎夹杂着点点潮湿,好像是在提醒人们,锦城的雨季又要到了。
白玉瑛离开后,院子里便只剩下跪在一边的绿兮,还有站在白玉瑄不远处的桔梗。而白玉瑄一直把玩着手里的那块秀帕,似乎是陷入了深思,久久不提绿兮的事。
绿兮这会功夫隐隐的也能明白,白玉瑄今天这样对待她的原因,只是到底她只是奴,不管怎么样,今天她也能只认罚。
而不远处的桔梗跟在白玉瑾身边多年,性子也随着白玉瑾霸道了些。若是平常,她就算是为了讨好秀芝姑姑,也会出口为绿兮求情,可是刚才白玉瑄对白玉瑛下的狠手,着实让她震惊了不少。
这些年跟着白玉瑾,虽然不见得她的手上就有多干净,可是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却还是温和从容,甚至神色未动的,怕是也只有白玉瑄。既是如此,此时她更不敢轻举妄动,便只能在一边杵着。
时间便在绿兮渐麻的双腿上一点一点消逝而过,就在绿兮觉得自己快撑不住的时候,在她头上面才飘来一抹淡淡的声音:“算了,你不过是刚来我院里,小惩大戒,且饶了你这一回。我不管你们之前侍候的是哪个主子,既然到了我的院里,那点小心思最好都收一收。当然,你若是觉得自己收不好,我倒是不介意帮着你们收一收。”
说到这里,白玉瑄微微顿了顿,似乎是刻意拉长了自己说话的语调,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道:“既然是我的婢女,以后咱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让我发现,我被府里其它人欺负的时候,你们就只知道往后退,我不介意做点什么,让你们记得我白玉瑄的好。”
最后一个好字,白玉瑄咬得紧紧的,似乎带着无限恨意在里面,又带着几分决绝的狠毒,惊得本来精神有些不济的绿兮,猛然间惊醒了,就连站在另一边的桔梗都本能的缩了缩脖子。
“奴婢记得了。”绿兮静静的回了白玉瑄的话,语气里听不出任何起伏与波澜。这样的声音却引得白玉瑄心底阵阵冷笑,曾经她以为,绿兮只是秀芝派过来的探子,如今看着这样不悲不喜的模样,怕是前世的自己被蒙蔽的可不清。
想到这里,白玉瑄扯了扯衣襟,带着几分慵懒的对绿兮说道:“我也累了,扶我回吧。”
“是。”绿兮起来的时候,由于长时间跪倒在地,起来的一瞬间险些因为重心不稳,跌了出去,好在她反应迅速,又自己缓了过来。不过片刻功夫,便稳稳的将白玉瑄扶在手里,一步一顿的将她扶回屋里。
屋外的桔梗则是对着白玉瑄的背影,不屑的努努嘴,心里冷冷一哼:“不过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出小姐,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不成。”心里嘀咕着,眼神也带着几分幻散的飘向小院门口,今天大小姐没得了好处,怕是以后五小姐这个院子,当真冷清不了。
而屋里的白玉瑄也懒得计较身后的桔梗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她只要不招惹上自己,不背着自己使小动作,她还能好心的让她在府里自由的行走,不然……想到这里,眸底本能的一紧,甚至连周身气息也冷了不少。扶着她的绿兮自然感觉到了这一瞬间,手中人儿的变化,只是碍于刚才的那一番话,如今,她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绿兮,去把我书桌下面的那个破木盒拿过来。”刚躺回床上,白玉瑄便低声吩咐了一句,绿兮虽然不解她的意思,却也老老实实的过去将白玉瑄提到的破木盒拿了过来。
只是,明显的,这破木盒的破旧程度,当真出乎绿兮的意料,想着白玉瑄这些年在府里不得宠,唯有老爷偶尔的疼惜,却也不见得会赏些什么值钱的东西。如今见着这破木盒,刚才因为白玉瑄说的那番话升起的委屈顿时消了不少。
“小姐,盒子拿过来了,可是要奴婢帮着你打开?”绿兮抱着已经落满灰尘的破旧木盒快步来到白玉瑄床前,带着几分探询的问向了倚在床头的白玉瑄,开口的语气较之之前,软了不少。
16 心思
“打开吧,也算不得多值钱的东西。”白玉瑄懒懒的应了一句,却并未看绿兮手上的盒子。
白玉瑄这样的态度更加让绿兮肯定了,这破旧木盒里装的或许就是些小玩意,所以连白玉瑄自己都不上心。
可是当她亲手打开盒子的时候,却着实被里面的东西震了一震。
“小姐,这……”绿兮低头看着满满一木盒子的金饰珠宝,一时语塞,只能带着几分愣愣的看向白玉瑄。
“既然你打开了,那以后那盒子便归你吧。”白玉瑄连眼皮都未抬,只是淡淡说了句之后,心下开始了自己的计较。
那些珠宝首饰都是娘亲留给她的,前世她藏的极好,一直到出嫁,这些东西一起跟着她去了卫府,却不曾想,原来是入了狼窝。
如今重活一世,还不如好好利用一番。
“我……”绿兮没想到白玉瑄居然一开口,就将这么贵重的东西赏给了自己,一时激动,甚至连自己的称呼都变了。不过,到底这不是普通的赏赐,她还是犹豫了几分,看向白玉瑄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幽深。
“听说你妹妹生了重病,想着你手头也宽裕不了,这些个死物,我留着也没用,还不如送给有用的人。你说呢?”白玉瑄说完,突然转过头来,一动不动的盯着绿兮,似是要将绿兮一眼洞穿一般。
“小姐……”绿兮惊得本能的跪倒在地,她一时也弄不明白,自己家里小妹生病的事,别说府里的人了,就连跟她最贴心的秀芝她都半个字未提起过。她虽然只是安国公府一个煲汤的小婢女,却也有她自己的骄傲跟尊严,所以,再苦她也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抗着。如今听白玉瑄这样说,她是真想不明白,这个很少参与府里争斗的五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呢?
怎么会知道?其实,在前世的时候,绿兮的妹妹因为没钱,不治身亡,白玉瑄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的。如今重活一世,她在赌,赌绿兮的妹妹是不是这个时候生的病,看着绿兮的表情,显然,她赌对了。
以秀芝这么多年对于绿兮的影响,绿兮断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恩小惠,而临阵倒向自己。不过,她今天既然下了这样的手笔,自然是有她自己的打算。
想到这里,白玉瑄收回目光淡淡一笑:“我也没强求你一定要因为这一点俗物而忠心于我,不过,自我受伤回来,便一直没得着机会去看看银杏,也不晓的那丫头现在是个什么情形,你若得了空,帮我过去看看。该买的补药,尽可以买来给她服用就好。”
前世因为自己的不争,而害惨了银杏,那么这一世,她必须要从根源上将这一切都给死死的掐住。
而且在她刚刚思量的瞬间,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来。这件事哪怕在前世,她也没放在心上,想着那个时候,自己不参与府里的争斗,自然是不将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既然一切都要重新改写,那么这些可以利用的条件,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她之前一直隐隐的觉得秀芝不太对劲,若说她是薛静仪屋里的掌事婢女,可是依着白鸿礼对薛静仪的态度,他又怎么可能对薛静仪房里的一个婢女,这般看重,凡事都要交待于她,才肯放心。
而且府里这些个小姐婢女,对这个秀芝也是极为敬重。细细回想起来,前世似是谁在自己耳边提过一次,这个秀芝原本是安国公府老夫人的近身婢女,后来老夫人心疼薛静仪,临终前这才将秀芝送到她房里,来辅助她打理安国公府。
只是老夫人过世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这些事,不过就是后来人无意中提起的,所以自己的印象并不深。
这样一想,便能明白,为什么秀芝明明是薛静仪的婢女,白鸿礼却对她极为信任,而且信任的有点不太正常。
因着她特殊的身份,府里的人或多或少,也不敢轻易开罪了她。
不过,如今她既然敢将主意打到她白玉瑄头上,白玉瑄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若是可以联手还好,若是不能……
“奴婢晓的了,定会照料好银杏姑娘的。”绿兮平复了许久,努力接受了眼前的现实,这么一堆珠定,不管怎么样也够给妹妹治病了,白玉瑄给她的这份恩情,她自然是记下了。
“行了,你退下吧,我有些累了。还有院子里婢女仆人的活计,你看着安排就好,若是有人不服管,乱棍轰出去。别人追究起来,就说是我的意思。”白玉瑄说完,向床里边躺了躺,背对着绿兮摆了摆手,不再说话,见此,绿兮也老老实实的退了出去。
听到外面没有了动静,白玉瑄这才猛的睁开双眼。身边连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这一世自己的处境相比前世,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前世的自己不争,这一世,非要将前世所受的委屈一一全收回来。想到这里,白玉瑄将之前别在头上的那枚粗糙的发簪拔了下来,细细把玩着,脑子里却在快速筹谋着她之后的每一步。
她现在什么势力也没有,想复仇,想掌控局面,财力是整个计划的基础。至于手里的这把钥匙,便是她所有努力的开端。
不过,娘亲过世的时候,只将钥匙交给她,却连宝藏藏于何地都没跟自己交待一句,如今自己空有一把钥匙又要怎么样取出宝藏,帮助自己复仇呢。
白玉瑄甚至怀疑,卫承宇拿到钥匙后,是不是跟自己有同样的困惑?没有地图,也没有任何的暗示,单凭一把钥匙,卫承宇当真能寻到宝藏?难道说卫承宇比她这个玉氏的后人,对宝藏的了解还要多吗?
因为一系列的问题,白玉瑄陷入了深思,甚至是拼了命回想娘亲曾经对自己说的每一句,依稀间,白玉瑄好像记得娘亲说过,她本不是宁国人,来到宁国不过就是一场意外。而且心情不好的时候,娘亲都喜欢静静的凝望着东方,然后笑的一脸温和,那么娘亲看的地方又是哪里呢?于单国?亦或是晋国?
“嘶……”陷入深思的白玉瑄却被手上突然传来轻微的触痛拉回了现实……
17 萌宠
丝丝痛意拉回了白玉瑄的思绪,低头一看,明明粗糙的发钝的发簪,却是生生在她右手上划了一道细小的口子,鲜血顺着发簪的一边慢慢渗了进去。
眼前的这一幕惊得白玉瑄瞪大了眼睛,奇闻异事,她前世也听过不少,而且这些奇闻异事都是跟玉氏一族有关。
据说玉氏一族曾经是楼北的霸主,而且玉氏一族多神人异士,天下间不可能的奇闻,在玉氏都是极为平常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数十年前,突然一夜之间,全部消失,甚至连半分痕迹都未曾留下。
之后数年坊间便慢慢传开了,玉氏一族虽然消失不见,可是却深藏了一笔丰厚的宝藏,而这宝藏的钥匙便在玉氏正统的后人手中。
虽然连白玉瑄自己都不知道,娘亲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既然玉氏的一族如此神乎其神,而娘亲又是玉氏正统的后人,她又怎么肯委屈自己在一个安国公府里做小呢?就算是为了真正的感情,那么她身后的这一片势力,也足够她争的一个平妻的位置,断不会因为身份的问题,而害的自己与兄长,都没了性命。
想到兄长与娘亲的死,白玉瑄眸底结了重重的一层寒冰,娘亲既是玉氏的后人,那么心思自然通透,不可能不知道这府里有人在暗害她,哪怕是她真的心地纯善,明的来不了,暗地里躲一躲,说不定也能逃过一劫。
可是,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