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童养媳-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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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得欢心啊。哪像从前,撒个娇就什么都依他了。
“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如今被长房赶出来,二房亲兄嫂也不想咱们回去。我那些嫁妆坐吃山空能用多久?”
魏植如何不知道没有钱寸步难行。从前他有钱的时候,总是围了一圈人阿谀奉承。如今他没钱了,出去老远遇到了别人都当他黑白无常一般的躲。林氏的举动,他心头其实是赞同的。那是自己应得的,总好过用媳妇的嫁妆银子。
林氏强忍着困意把二夫人要把自己几个陪嫁丫头打发出去的事说了,她昨晚又是几乎没能合眼。
魏植立马不肯了,陪嫁丫头,那可是预备的通房,都是给姑爷享用的,怎么能便宜外人。林氏冷笑,她就知道会这样。二夫人想借此断自己的羽翼,也要看魏植肯不肯。他们夫妻在这件事上利益是一致的,自然是共同进退。还有分家产的事也是一样。她就快要受不了了,到那个时候她就不会顾忌那么多了。
“那些人盯着我的人,可是你,他们不敢拦着,你帮我把消息传回娘家去,让我父兄为我们撑腰。等到婆婆把铺子交到你手上,不是,是要过户到你名下才行。我自然会孝顺她老人家的。”
魏植想了想,同意了。只要她不是要把母亲和兄长做的事告诉她娘家人就行。如今也的确是需要一点外力来逼迫母亲和兄长把家产提早分给自己。然后自己到江南去经营产业,完全可以摆脱淮阳这边所有人轻蔑的目光,依然还是一家之主。所以,这件事他一定会配合林氏的。看他应允,林氏于是打着哈欠宽衣睡下。
魏植便出去,由美妾俏婢伺候着洗漱用早膳。席间将二夫人要将几个丫头胡乱配了小厮的消息告诉她们知道,让几人对自己好一通恳求。这才慢条斯理的答应了下来,然后按林氏说的要往镇上去寻林家开的茶楼把林氏的消息告诉对方。结果却被魏枫在半道上拦了下来,“三弟,你要往哪里去?”下人是不敢拦魏植,但是可以禀报魏枫。他早就提防着了,自然立即赶去将人拦住。
老三打的好主意啊,拿走大半家产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他们在老宅继续受罪。他能走,自己却不能。因为魏植被出族了,他此时外出并不违制。
魏植是被魏枫带着人强行带回去的,沿路的人见了也只以为魏植又做出了什么事,魏枫不得已给他收拾烂摊子。魏植顶着那些轻蔑的目光十分的恼火,他哪里做了什么要被人这么看待的事。魏楹遇袭不是他做的,父亲如今瘫痪是眼前的二哥做的,为什么最后所有恶名都归了他。
魏楹,他自认不是对手。而且当年也是自家父亲对不住大伯母,那是二房的债主。所以就算知道被他算计了一次又一次,他也不敢去找魏楹报仇。一是他斗不过魏楹,二是他自己也觉得没立场。可是眼前的二哥,当着他的面把药灌进生父嘴里害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凭什么旁人总是认为自己是不好的那个。他还想把家产独霸不分给自己。
二房内斗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几乎每个人都在幸灾乐祸。魏楹听人说着二老爷如今的处境,不由得心情很好。这种畜生,就是要这么度日才行。再往后走,那些小妾怕不得背了人虐待于他。反正他从前待人也不好。只是,她们也不敢让他死掉。不然,二夫人直接就把她们卖了。这么些年,妻妾争斗也结下不少仇怨,谁知道她会把人卖到哪里去。
至于二夫人,什么罪行都推到了二老爷身上,自以为得计,可以坐拥家产安享晚年。可是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如今却为了家产争斗起来,还愈演愈烈。看她还怎么含饴弄孙安然度日。当年的事,一环扣一环,不是志大才疏的二老爷能布置得出来的。那定是二夫人的手笔。
沈寄想了一下魏家几房人。其实老魏家真的是很富的,一个庶子都能分到五六万的身家,相当可观了。虽然跟那些大富之家没得比,但如果不骄奢淫逸也是一两辈人吃喝不愁了。何况除了现银还有铺子庄子,譬如十五叔十五婶,那定然是细水长流,衣食无忧。四叔四婶教出了一个进士,日后可以做官,那到孙子辈都吃喝不愁。还有七房,七老爷本身就在做官,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他们这一房也是,魏楹当官,钱财少不了,她还能做生意挣银子。可是五房六房既没有经营上的好手,子弟花钱又大手大脚,这样下去眼见着入不敷出,所以才费尽心尽想从二夫人手里再抠一些出来。
“儿孙若有用,留钱做什么?儿孙若无用,留钱做什么?”沈寄摇头晃脑的说道,一边往池子里抛洒鱼食。这金鱼都被她喂肥了,可惜观赏价值远大于食用价值。
魏楹在一旁看书,闻言击节叹道:“这话说得好,可惜世人多不知晓。”
“很多事知道并不代表能做到。我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唉,今天小权儿没有过来,怪冷清的。多亏了二房时不时上演一出好戏啊。”不然这守孝的日子该多无聊。
沈寄拍拍手站起来,“挽翠,你家小朵朵呢?”还是弄个小娃儿来逗着好玩啊。小芝麻小包子,唉,几时才得见啊。
挽翠便回去将小朵朵抱了来,一路交代她要听奶奶的话,不可以调皮捣蛋。
魏楹看沈寄逗小姑娘玩,也不由露出一丝笑意。这梨香院很大,可是就他们两个人住着,实在空了一些。不过,等到他将来告老还乡,这里应该是很热闹就是了。一定不会让他们像二房的兄弟一样的。他把书扣在脸上,往躺椅上一躺,耳中听着沈寄和小朵朵说话,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这个时候秋高气爽,沈寄瞅瞅日头,觉得不用找东西给他搭上也就不去管他了。其实不要总是去想无聊啊,不能自由出门,不能谈笑,关键不能那啥,这日子也还过得。她低下头继续剥葡萄给小朵朵吃,朝她比了个‘嘘’的动作,小朵朵便跟着学,然后果真就不说话了。等沈寄把葡萄喂到嘴边才张开小嘴含进去,过了一会儿再把葡萄籽吐出来。真是可爱毙了,我的小芝麻一定也这么可爱的。
魏楹的书从脸上滑落,沈寄眼明手快的接住然后放到桌子上去。见他眉舒眼松的,嘴角还带笑,也不知梦到什么好事了。
一旁小朵朵也跟着泛起秋困来,沈寄便让挽翠抱她下去睡午觉。等到人都走了,她走过去,拈起毛笔蘸了墨汁,走到躺椅前,准备在魏楹额头上写个王字。嘿嘿,还可以两边各画三撇胡子。
她笑得奸猾,岂料刚站到魏楹身前,准备往他额上落笔,他就睁开了眼,“你想干什么?”
拿着毛笔对着他的额头,还笑得一脸奸猾,这好像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沈寄自觉一阵天旋地转,躺在躺椅上的人已经变成了她,而魏楹则笑吟吟的站在旁边,从她手里取走了毛笔。然后,在沈寄额头上画了一朵花。
113 除服
沈寄百般挣扎,不想让笔落到自己额上,可是气力不如人,还是被魏楹得逞了。最可分是,画完了他还隔壁按住沈寄的双肩不让她起身,一边往她额头上吹气。
“别乱动,看回头弄花了。”
等到干了他才把沈寄放开,“嗯,不错,我的工笔花鸟这些年还是大有进步的。”
沈寄偷鸡不着蚀把米,直接推开他,跑到池边去照水面。
“小寄,你脸上长了朵花,确实很美,可也不用特地去水边照吧。”魏楹声音里满是笑意,好在他只是假寐,不然回头一觉醒来,还不知脸上会多了什么。
沈寄咬牙切齿道:“你不知道么,我这就叫临水照花人。”
魏楹含在嘴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沈寄恨恨的用手绢蘸了水擦拭额头。好在墨汁刚干,很轻易就擦掉了。
“你本来想给我画什么来着?”
“在你额头画个王字,然后两边各添三个胡须。”
魏楹撇嘴,“幼稚!我看你是近来跟小权儿还有小朵朵玩多了,心智都退化了。”
“你以为在人额头上花朵丑不拉几的花很成熟?”
魏楹笑了笑,“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梦到什么?”
“你睡着了?”
“假寐,也做了个很短的美梦。”
原来是做美梦了,怪不得笑成那样呢。
“我梦到就在这院子里,你带着咱们的儿子女儿一起玩耍。”
沈寄心头呜咽一声,小芝麻小包子,嗯,还有眼前的芝麻包子加上自己,那可真是一幅很美好的画卷。她过去重新提笔蘸墨,魏楹误以为她要报复,脚步转了方向准备往外挪。
沈寄冷哼一声,“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幼稚啊?喏,把你刚梦到的场景画下来吧。”
嗯,这主意不错,魏楹铺开纸接过笔,当即下笔不停。沈寄在旁边看着,首先是她在他笔下成型,就坐在躺椅上,然后是她膝上的胖娃娃,魏楹则坐在旁边抚琴,和她含笑对视。又出来一个女娃娃,也坐在躺椅上,斜斜靠着她。又出来一个,站在石凳子上伸手去够葡萄。又出来一个,在池边看水里的鱼……
“停!”一口气魏楹就画了八个娃娃,有大有小,沈寄赶紧喊停。再画下去还得了,那不成百子图了。
“你当我是那啥啊,生这么多!”
外头有脚步声传来,魏楹正了正脸色,坐回躺椅上去看书,沈寄则不动声色的将图纸收了起来。方才的嬉闹,就是自家的下人也不方便看到。不然,就算闲话不传出去,别人心里也是要觉得两人不孝的。好在魏楹虽然信奉儒家,但是并不是完全的盲从。否则,这守孝期间连私下里说笑一句都不行就更惨了。不过,有相同看法的人不多啊。所以就想方才这样,也是必须背了人行事。
进来的是洪总管,他得到允许进来,眼底有一丝喜色,沈寄问道:“二房又出事了?”
“是,奶奶猜得没错。二爷把魏植的头打破了。”
见血了!争家产争得见血了。
“现在呢?闹大没有?”
洪总管摆头,“是回到摘星园才打起来的,二夫人立即关了大门。像是二爷把要去找岳家求助的魏植拦住拉了回来,两人产生了口角,然后说着说着就开打了。二爷被摁在地上,随手拿起手边的什么东西往魏植头上一砸就开瓢了。”
魏楹道:“肯定是魏枫说了什么魏植不服,然后提起他给生父灌药的事,两人这才打了起来。”有些事情即便没有人证物证,但是仅凭二老爷中风中得蹊跷,时候魏枫对魏植不得不忍让,二夫人折腾林氏不让她的人回林家通风报信也可以推测出来。只有二老爷是被魏枫亲手灌药害成那样才说得过去。
魏植的头很快被请来常驻摘星园看顾二老爷的大夫包扎好,从来没有吃过皮肉之苦的魏植不时呻吟出声。二夫人再是之前有些不待见小儿子,可毕竟是十月怀胎生下来,又知晓娇惯着长大的。看他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由得心疼,对着魏枫恼道:“这是你的亲手足,你怎么能把他的头给砸破了?”
“他巴不得打死我,好独吞家产!”魏植捂着头说道。
魏枫最近一直烦得很,自从那天的事把亲兄弟看到,如今又明里暗里的要挟自己,他就一直很烦。只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一则那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打小跟在自己身后叫‘哥哥’;二则,那可不是庶出的兄弟,是一母同胞,真要把他砸出了好歹来,母亲断不能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