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难为-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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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亲征在外,哪一个州县的官儿敢冒着杀头之罪不把粮饷供应充足。
“王爷,皇后来了。”起初从书房外进来.龙瑄蕤愁眉不展地坐在书案后。手中还拿着乐辉慎写来的急信.这事想要瞒乐晖露是不可能的。就是自己不说,皇帝旬日一次的信笺不到难道乐晖盈不问?
“嗯,我这就来。”龙碹蕤扔下信大步迎了出““臣弟参见皇嫂。”
“几时来的这么大礼数?”乐晖盈笑着进来.“挺忙的,只怕忘了今儿什么时候了。”
龙瑄蕤茫然无知地看着乐晖盈:“什么时候?”
“今儿可是中秋节,怎么连这个都忘了。”东晖盈笑起来,“有什么事,就忙得这样?”
“呃,都是中秋节了。”龙瑄蕤叹了口气:“皇嫂不提醒.倒真是忘了。”
“给你带了几样新做的月饼.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别忘了吃。”龙瑄炙不在宫中。叔嫂有别乐晖盈并不打算在御书房多待,只是命跟随而来的赵初将食盒放到一旁书案上抽身便走。
“三姑娘!”龙瑄蕤叫住地.“怎么了?”很久没听到人这么叫她了,似乎从父亲家回来以后就巳经被人把皇后这两个字叫得孰稔起来。
“有件事你要知道。”龙瑄蕤把乐辉傣的信拿出来递到乐晖盈面前:“北疆雪灾,粮饷不济。皇兄率领一军在前线,本应是辉去替回的。结果大雪突至不能成行,因此皇兄被困在军中动弹不得。.辉极写来告急的信笺,叫人火速前去救援。”
乐晖盈原本恬静的笑容顿时寸收敛住.顿抖着手接过信笺?“难道二哥那边也动不了?非要京中派兵前去?北疆大雪突至会是怎样?”
“北疆的雪跟中原不同,在中原看到雪都会把它当作一景.饮酒赋诗,踏雪寻梅好不安逸。北疆的雪大起来就叫雪灾.牲畜和人都会被雪活活压死。你在中原或许体会不到这种景象,只有在北疆呆过的人才会明白那是怎样一番情形。四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就像一切都该是如此开始又如此结束。”龙瑄蕤描摹着那番景象.心中也自是忐忑,皇帝跟皇后一样,都不曾到过北疆.更不用提到见识过那样的大雪.压死冻死人都不值得奇怪,只是困在军前的是一国这君就不得不让发自心底的不安了。
“如果派兵到了北疆。是不是就能让他平安回来?”乐晖盈看成完信,努力让自己定下神。如此变故是不能在朝堂上公开议论的.如果有人知道皇帝被困冰雪之中不能保每个人都是一心要皇帝回京.强臼镇定,却依旧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担忧和惶恐。
龙瑄蕤看了她一眼:“派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朝大兵压境已经让鞑靼那边溃不成军。皇兄远在边塞.不是一军军队前去就能救回来的。你要知道,如果派去的人找不到皇兄是很有可能的。四周白茫茫一片,又是群山环绕。即使是我和辉棱也不敢冒冒然去到未曾去过的山中腹地,皇兄所领的大军不能熟知地形就到了山中.与外界音信相隔。如何知道身在何处!”
“这般说,只能是放任不管了?”乐晖盈脸色悔白.与方才巳经是判若两人。几乎支撑不住,由宫女掺扶着到一旁的交椅上坐下。
龙瑄蕤不知怎么回答乐晖盈的问话.脸色深沉默然不语。门外响起重重的脚步声,乐辉懿顾不得礼仪冲了进来?“怎么回事?”
“雪灾!”龙瑄蕤艰难吐出两个字.继而看了坐在一旁的乐晖盈一眼:“嫂子,你还是先回宫去歇着.我和辉懿商议后.即刻着人告知于你知道。”
乐晖盈摇摇头:“这时候回去,我怎么安心?”
“你在这儿不是越发不安心?”乐辉懿深知妹妹的性情!“我们说的你听见了也不要心急,总是要想法子救人就是了.’’
乐晖盈点点头:“难道我信不过你们去!皇上远在塞外,朝中大事托付你们自然是听凭你们做主。我只是插一句嘴,有些事当断则断,不能在犹疑不决。鞑靼这一仗既已经出手断乎没有临阵退缩的事情,天有不测风云雪灾也就在所难免了。除了硬着头皮走下去.没有第二条捷径可走。”
乐辉懿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妹妹.说话行事绝对不是一个弱质女流的所作所为、当初不许皇帝出征或许还有些许女儿气在里面,此时大事临头也不见丝毫退缩忍让。决断心胸就是一般男子也不如,既然她有如决定也就是越发坚定自己跟龙瑄蕤要把这件事做下来。
龙瑄蕤听了这些反倒是不觉得惊异、乐晖盈早就在很多事情中显露出他作为六宫之主的风范,也是就皇帝安心出去却偏把所有内事不分轩轩轾交由她全权打理的缘由。平日听说事是德妃和宸妃在料理皇宫诸事。她乐得清闲不管。于今看来不过是不想过问而已.真正交由她皇帝哪有不放心之理:“皇嫂这话何尝不是正理,只是我也不放心一寻常人贸然前去。此人必须胆大心细还要能够处变不惊.辉懿和我都是恰当人选。皇嫂以为如何?”
乐晖盈看了两人一眼,旋即低垂着眼帘静静想心事。见她无语,龙瑄蕤遂将乐辉懿拉到一旁将地形图摊开两人依次检索.皇帝最有可能会在何处。不知不觉之间外面的天巳经全黑了.赵初看着赶紧命人拿了两盏硕大的宫灯进来,一直默然无话的乐晖盈缓缓起身在殿内踱步。
仿佛过了很大,乐晖盈徐徐抬起头看着小叔子和自己的长兄:“你们坐镇京师不能再离京半步,不如我去。”
“什么?”龙瑄蕤惊愕地望着,乐晖盈声音很轻也很淡似乎只是说了一句素日吩咐从人的话语.龙瑄蕤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哪有贵为国母的皇后亲自领兵到白雪皑皑不辨生死的北疆而去酌道理.而且乐晖盈本身就是首辅娇女,从来都没有碰过马鞍子.冒然间要她骑马奔波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至于其余的事情更加是没有先例可援。
“我去北疆。”乐眸盈方才或许还是带着一丝焦灼不安和试探的语气在里面,此时却是坚定无比:“想了这么久,似乎除了我没有第二个能够去的。任何一个大臣都不能去.不是信任不了他们任何一人.只是到了这时候不敢再冒险,谁也不能拿江山社稷和皇上的性命去做冒险的事情。我们没有退路也就不能做任何授人以柄的事情!倘或平时考验忠君爱国的事情倒是可以试试,此时不行.”
“你去!谁跟你一起去?放任你一个人前去冒险,谁就能放心?”
乐辉懿从不敢忘掉君臣之分在乐眸盈面前拿出长兄的样子说她,这是也顾不得许多劳什子的规矩礼法直言不讳道:“北疆不是父亲居住的乡间,你要去所要冒的险实在太大!带不带乓暂且不论.若是路上有丝毫闪失,又是谁担待!皇上巳经在北疆困于大雪之巾动弹不得.若是皇后又沿路奔波,清议如何都不计较。就是自家兄妹也是万万不放心的!
你难道不知道,此去北疆中途遥远你居然是连路径都认不清楚的。”
“王爷身边自然有跟随日久的侍卫一二人.只要拣一两个为人老成可靠的跟在我身边。一路之上隐藏行迹也就是了.”乐晖勇似乎还在思虑着什么更为重要的事情:“这件事不能被人知道.索性下一道懿旨。就说皇后病重需要静养数月.所有事都变给宸妃跟德妃一同办理。这种懿旨以前也有不少,不会有人生疑.自然也就可以瞒天过海。
甚至是瞒过皇上就不用说是鞑靼和波斯那些人了,”
“你想得很周全却是忽略了一点极为重要的事情.,:龙瑄蕤一在都在留心兄妹二人的说话:“如你所说便是真的去了北疆也是不能有丝毫益处,大雪封山还是找不到皇兄。去了最多也只能跟辉椅一走等着大雪融尽才能进山。”
“真的到了哪里是不是要比在京城离他要近得多?”乐晖盈微微一笑:“我不在乎是不是能找到他.离他近一些我就安心一些。”
龙瑄蕤看了乐辉懿一眼,又转过脸看着乐晖盈蕊:“我该答应你么?你要是去了四个小鬼怎么办?”
“我也顾不得了。”乐晖盈捋捋裙裾:“没有了皇帝,还要皇后做什么?等着做皇太后?!龙濬焱还小,要是真不不测这一切就是交给你了,至于别的事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只是去找我人回来,虽说他很喜欢诸多女人围绕身边争奇斗妍也很会伤我的心.只是从六岁那年我认定他开始,也就注定我会在以后的步月中无时无刻都要面对这些事情直至终老。这次找注定回来也就罢了.若是找不到或是两人一同回来。只怕是他一人回来,我再也回回不来也是有的。最怕就是我回来而他回不来!那时节我断断不会回来的。”
“你真想好了?!”乐辉懿听她如是说便是再也挽回不了.不如成全了她。从小就是认定的事情就是一定不会回头的,除了顺着她别无他法。与其列时候任凭她一人去闯不如跟她仔细计议一番.找到最好的法子和人选跟着她一起去。也还省去太多的后顾之忧,虽说是到底舍不得她去冒险。可是这也是唯一的法予。兵部一直都是乌昀在署理,乌昀偏偏跟着皇帝一起陷在北疆。余下的人谁能派的出去,如她所说此时不是能够…验证对皇帝是否忠心的时候,考验不起了。而自己跟龙瑄蕤一样,也不能再离开京郁半步,轻易离开就是真的把江山社稷拱手让人。若是皇帝回来看到那样一番情形叫自己何颜相对?
“哥哥这时候还要验证我是否打诳话不成?’:乐晖盈眨眨眼睛:
“莫非是想着我被事儿吓昏了头,才说出这番话来的?”
“嗯,就是忧心你昏了头。”乐辉懿哼了一声!“你说是不是.我真真是想不透你的心思如何了.”
乐晖盈一笑:“纵然是昏了头.哥哥也要替我想想.皇上真出了事有王爷和你坐守京师,任何小国都不敢异动.为的就不是皇上而是江山社稷。只要江山永固,谁做皇帝不是一样?这话被王爷听曰见倒是无碍。总不至于说我乐家有什么不臣之心。想来都是听说过宋室南渡的故事,靖康之耻不就是因为赵家内讧才有的.只要王爷去注江山皇上也就不会说王爷是有何异心在此。如若真有.也是该当.同是先帝字嗣.谁坐江山都是龙家血脉。”
龙瑄蕤惊异地看着乐晖盈,为何这些碍语都是出自中宫皇后口中。
真是被心怀叵测的人听去只怕谁也元法脱身。不对到这紧要关头哪里还顾得什么碍语不碍话,只有真的保全江山社稷才是目前最该做的事情:“你放心,这位子是你男人我皇兄的。我没那个兴趣被困左九龙御座上!若是真有万一,一定是龙濬焱在上面。”
乐晖盈笑笑:“我从不希望他坐那地方’.一直以来我都在给他找个替身。譬如龙濬煜,不过看样子你们都没有那个心思,也罢了我认命!”说完,转身出了御书房:“你们好生计较吧.我要去看看四个小鬼头。只怕这么久看不刭我。都闹得沸反盈开了。”
两人对视良久,从心底油然而生出的佩服居然是从前都没有过的。
乐晖盈看去娇怯怯地样子,心中的丘壑绝对不亚于任何的须眉男子。
她所说出的一切都不是一个男人可以说出来的,几句看时平常的话语实则是在交代皇位的交替,如果帝后二人遭遇不测安王坐上九龙御坐也是无碍,甚歪不要爱子去做皇帝为了是什么?是不是怕安王会对这个侄儿有什么不安之心或是认为皇子不够资格坐上皇位,这虽是上策,实则是将安王推到最后一步。没有任何事情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