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难为-第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蕤儿!”皇太后来不及叫住他,就巳经眼瞧着他跟在乐晖盈身后出了宫门。
第三章 贬居冷宫7 下
“把孩子先抱回去。”走得有些慢,乐晖盈缩瑟着双肩走在路上:“好好看着他睡觉,不许任何人靠近他。”
莫颜答应了带着乳母和一群太监宫女抱着熟睡的龙濬焱回坤仪宫去了。
“你别跟着我。”平淡的嗓音,已经不是初见时那个小皇嫂了。
“看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回去?就是回去了,怎么跟他说你?”龙瑄蕤挡住她的去路。
乐晖盈挤出一丝笑客:“你会说我很好,我也的确很好。”
“小姑子,你能瞒得住所有人就是瞒不过我。
”龙瑄蕤随性地走着:“你跟他的性子很像的,你别瞒我。”
“你还是早些离宫去吧。”乐晖盈有些无奈:“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如果他不是我皇兄,我一定会叫你离开这儿。”龙瑄蕤有些同情乐晖盈的处境:“其实他对你有心,也就注定你要伤得很深。”
“你看我伤得很深么!”乐晖盈轻笑着转过身:“五叔,你不能这样跟我说话的。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龙瑄蕤叹了口气:“三姑娘,不要这样。”
“这些话留着要么去和我哥说要么去和你哥说,我不喜欢听的。”说完,原本有些凝滞的步子变得飞快,飞也似地往坤仪宫走去。
龙瑄炙在御书房看着奏本,赵希跪在书案前一句话也不敢说。方才他把慧妃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皇帝,奇怪的皇帝一句怪罪的话都没有。只是静静看着手里的奏本,不时还在折子上批上几个字。
“皇上,奴婢知罪。”赵希低垂着头。
“你第一天当差还是赵忠第一天当差,这种事出来了都还不能察觉。这样,朕看你们的脑袋长得太牢靠了。”龙瑄炙慢慢喝着茶:
“去和皇后说了?”
“是,赵忠已经奏知皇后了。娘娘什么也没说。”赵希听赵忠回来把情形一说已经能想象出皇后的神情来。平静得让人从心底发寒,那种神态赵希真是永远都不想从皇后那样一个人脸上看见。
“嗯。”龙瑄炙合上奏本:“等会儿让乐辉懿来见朕。”
“是。”赵希几于是战栗着起身,皇帝这种样子已经好久了。
龙瑄炙好整以暇地喝着新沏的碧螺春,如果就这样下去会是一对最合乎皇家风范的帝后夫妻。只是有些人的心思似于不容自己这样下去即便是她也己经变得清淡如菊起来。
“微臣参见皇上。”乐辉懿步履平和地进了卸书房。
“起来说话。”皇帝打量了他一焱:“朕这儿有份折子,你看看。”
“是。”从赵希手里接过折子,刚刚只看了一眼便无法继续下去。这折子居然是弹劾老父跟他有谋反反之心的折子,这人列举的种种事例并非是空穴来风,也不是捕风捉影。这里面有太多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一直都在留意他的神色,竟然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地着完这样一份奏本,倒是要佩服乐文翰教导子女有方了,莫说是旁人,即使是自己也会因为这样的一份奏本骇然变色。谋反篡位是诛杀九族的灭门大罪,这种事在皇帝看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怎么他倒是显得落落大方起来。
乐辉懿把奏本高捧过头:“臣不敢接着看,不知道下面还有何碍语在等着微臣。微臣自祖父一代开始在朝为官,受皇家厚恩时刻思量报答皇上的高恩厚德。若说微臣与老父有谋逆之心,不止是污蔑微臣与老父的一片忠心。更是诋毁皇上不能知人善任,将一门乱臣贼于高列于朝堂之上。况且谋逆之事是诛九族的大罪,皇上与微臣家乃是至亲。诛九族,皇上只怕也是这九族之列。莫非写此奏本的人,也想将皇上算在其内。”
龙瑄炙愣了愣,这兄妹两个倒真是一母同胞。乐晖盈那张嘴已经是领教过了,这一位又是这样面面俱到。真不知乐文翰是怎样教导出这样钳子女来,叫自己有时候都有些招架不住起来。
“你这么说,朕暂且这么听着。不要以为有皇后给撑着,就忘乎所以起来。后宫不得干预政事,她清楚得很。”
“真有这种事,第一个不肯饶恕微臣的不是皇上而是皇后。”乐辉懿懒得跟他多说,行过礼后便退出了御书房。
皇帝的脸变得阴晴莫辩起来,把赵希捧回的折子遥远扔到一边。
“万岁爷,慧妃前来伺候。”赵玉躬身进来。
“叫她先回去。”龙瑄炙抓起笔,开始批本。起玉听到这话屁颠屁颠跑出去传旨。
这情形反倒龙瑄炙怒也不是笑也不是起来,这几个人多是向着乐晖盈的。自己的一举一动他们都是了若指掌,只要乐晖盈想知道问起某一个就能全都知道。反倒是她那边,一定要人细细打听才能知道一二。作为皇帝,这是异常失策的。
赵玉有意无意从坤仪宫门口走过,就只闻到一股浓浓的姜汤味。是皇后还是小太子病了,亦或是宫女们或是太监们病了?没听说皇后让传太医进来诊治,这药是怎么回事?
悄悄进了坤仪宫,榛遐在偏殿屋檐下的小屋子里熬药。“榛遐谁病了?”
“玉公公,你怎么来了?”榛遐掸掸衣服上的灰尘:“娘娘受了寒,不让传太医又担心传给小殿下。就让我熬些姜汤怯寒,说是发过汗就好了。”
“娘娘本来就身子弱,这受了寒怎么禁得住。”赵玉叹了口气“要不去回了万岁爷,传太医来看着吧。”
榛遐赶紧摆手:“千万别说,早间德妃来请安。看见娘娘这样子也说要回皇上,被娘娘一句话给堵了回去。你可别触这霉头,娘娘的性子你是清楚的。”顿了顿:“这受了寒,也是我没小心。前儿夜里不是下了一场的大雨,我估摸娘娘睡了就没出来。谁知道就穿了件单衣裳在屋子里看了一夜的书。”
“这是有心把自己折腾病了,这天儿虽说是往热了走夜里寒露重,娘娘如何受得住?”赵玉看看周围:“要不请万岁爷来看着,兴许……”
榛遐一笑:“玉公公,您也糊涂了。万岁爷如今还会记得起我们家小姐就好了,只怕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如今是换了人间了。”
赵玉被榛遐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别胡说,万岁爷心里不是那样子。只怕还是念着娘娘居多,只是有些事儿我们这奴婢的想不了那么深远。”
“要不是慧妃有意给娘娘难堪,娘娘也不会夜里睡不着了。”榛遐这才道出原委:“慧妃仗着自己在君前得宠,每日过来都是这么妖妖娆娆的。还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给娘娘听,昨儿可是好的见娘娘不舒服竟说要把小殿下带到万岁爷宫里去,省得过了病气。”
“有这事?!”赵玉惊呼:“娘娘是什么人,她敢这么说!”
“有什么敢不敢的,这是娘娘不计较,要不只怕怕为这个治罪也是有的。”榛遐气鼓鼓的:“我就替娘娘不服,怎么非要这样让着这些人。”
“你别急急燥躁的,得空我把这话说给万岁爷听去。
”赵玉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榛遐撇嘴:“要是被那位慧妃听了去,又有诋毁娘娘的话了。还是别说了,这不过是我心里不痛快才说的。娘娘那个脾气,要是真的惹急了任谁也没法子挽回的。”
赵玉正要说什么,就看见乐晖盈从里面歪歪地出来:“奴婢给娘娘请安。”
“你来了?!”乐晖盈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榛遐,姜汤好了?”
“好了,正要给您端进去您就出来了。”榛遐笑着盛了一碗:
“赴热喝了只怕就好了。”
乐晖盈皱着眉头喝下去:“焱儿呢?乳娘喂他吃了?”
“小殿下刚刚睡下了,吃得饱饱的。”榛遐接过碗:“玉公公过来看您的,说是几日没见娘娘也不知道好不好。”
乐晖盈微微一笑:“哪有不好的,就是没穿好衣裳受了寒。”说完尽自咳嗽了几声:“皇上好?这些时候可还是批折子批得那么晚睡?
你们在身边就要提醒皇上早些歇着,四更就要起身不睡好怎么行。”
话虽是关心的言语,只是淡漠的就像寻常人家问起周遭邻居家事一样。纯是人情来往而己,一点也不像夫妻了。
赵玉连连答应着:“奴婢等日日都小心伺候。”忽的想起一件事:“清雪只怕是年岁到了,该出宫回家了。奴婢一直想着要来回娘娘一声,居然浑忘了。”
“嗯,走的时候叫她过来一次。 ”乐晖盈笼好外衣:“你留心看着,要是有伶俐可靠的宫女记得挑一个到皇上身边。这乾靖宫当差的,一定是要为人谨慎小心精细伶俐的。那些狐媚子霸道的,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赵玉强忍住笑意没敢露出来,这就是皇后。说话行事这样叫人挑不出一丝不妥,慧妃处处显得小器又有些自以为是。
第三章 贬居冷宫 8 上
“是,奴婢会跟清雪去说。”答应了一声,赵玉跟在乐晖盈身边出了偏殿。
“有话要跟我说?”乐晖盈在软椅上坐下,手里捧着一盏清茶暖手。
“奴婢不敢说。”赵玉垂着头:“娘娘,只怕是慧妃娘娘有了身孕了。”
“你怎么知道?”乐晖盈盯着氤氲的茶雾:“哪位太医诊的脉?”
赵玉跪在地上,从腰间取出一本册子递给皇后:“这是赵忠让奴婢给娘娘看的,上次娘娘在皇太后那边没有翻看。赵忠实在是无心之失,没想那样跟娘娘回话的。请娘娘恕罪。”
“皇上可有赐药?”乐晖盈缓缓道:“还是她矫旨?”
“万岁爷只有一次没赐药,那次因为万岁爷喝多了酒就忘了。”
赵玉低声道:“万岁爷也临幸过德妃和娴妃,柳昭仪经常伺候万岁爷笔墨的。”
“有了身孕,就好好休息。”皇后杷册子递给身边的榛遐:“这册子我不看,我说过皇家本来就该子孙繁茂的。若不这样,岂不是连累我说我这做皇后的不能容人,妨碍皇家血脉?!再说,焱儿也不能只有三位皇姐。总要有比他小的弟妹出来,谁也无法改变。”
“是,奴蜱知道。”赵玉看皇后神色安静:“娘娘还要多保重身子,有些事不值得娘娘去和人计较。”
乐晖盈微微一笑:“计较不来,总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而已。”
说完目示榛遐拿来一匣东西:“这里面是三百两银子,回去跟赵希赵忠,三人各自添双鞋穿。天气渐渐热了,当差甚是辛苦。”
“奴婢谢娘娘赏赐。”赵玉赶紧谢恩,皇后出手阔绰赏赐下人甚是丰厚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且从不与太监宫女为难,也是被人所称道的。多少人背后说有这样一位主子,是大家修来的福气。
“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乐晖盈起身往里走:“路上小心仔细些。”
“是,奴婢告退。”赵玉行过礼,出了偏殿。
乐晖盈回到寝宫:“莫颜,你把上次让你跟清雪一起戥过的东西收好。然后把钥匙融掉。
莫颜愣了愣:“好好的融钥匙做什么,如今小姐用这些也没什么妨碍了。”
乐晖盈摆手:“别问那么多,你把钥匙毁掉就行了。
莫颜答应了—声:“要不要清雪那把也给毁了?”
“不必。”乐晖盈坐回圈椅:“这匣子差一把钥匙都开不了,她那把拿不拿过来都无干系。”说完,靠在椅背上目不转睛盯着窗外湛蓝的天空。
龙瑄炙审视着太医院呈上的脉案,这么久都没有乐晖盈的脉案。她那个身子还非承受得住那样的折腾?居熬在生育之后都没有一份脉案留底,准确的说是自从凌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