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心计-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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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担忧的事,姚妈妈也明白,不禁急道,“那要怎么办?”
大太太沉默无语,转头看了看祠堂上的牌匾,才道,“从今日起,府里所有人禁荤一个月,更要日日焚香祈福,再将道德经抄上百遍。”说着叹息一声,“但愿这样能有些作用。”
姚妈妈也没别的法子,闻言宽慰道,“是两位小姐不懂事,这才冲撞了先祖,想来先祖不会怪罪的。”
大太太这才脸色好看了许多,道,“从今日起我要在祠堂里焚香祈福三日,三日里谁也不要打扰,就是大老爷来问,你也直说就是。”
姚妈妈知道大太太的心思,也不劝解,点头应了下来。
第三十九章
五娘醒来,正是黄昏,锦绣坐在脚凳上做着针线,看到五娘醒来,一脸惊喜,“姑娘醒了?”
说着将手里的针线放在一旁的叵萝里,扶起五娘喂着喝了些水,才道,“谢天谢地姑娘终于醒了,姑娘一直睡着,可急死奴婢了。”
五娘看了看窗外,才问,“我睡了多久了?”
锦绣坐在床沿掖了掖五娘身上的被子,才道,“姑娘睡了将近四个时辰。”
五娘一怔,没想到睡了这么久,还没回过神来,就听锦绣接二连三的道,“姑娘可有想吃什么?大太太特意吩咐了,若是姑娘想吃的,无论什么时辰,都要让大厨房做出来,平日里姑娘最爱吃粉蒸豆腐,水晶虾饺,还有藕丝荷粉,不如奴婢都让大厨房做了来。”说着就要起身出去吩咐丫头。
五娘忙将锦绣唤了回来,笑道,“瞧你,哪有点大丫头的稳重,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急哄哄的跑了出去,若是让姚妈妈看到了,可又要说你了。”
锦绣看到五娘温暖的笑容,不知怎么眼睛一酸,就掉下泪来,“姑娘今日可将奴婢吓死了,姑娘若是有个好歹,奴婢万死也难辞其蹴,都是奴婢的错,若是奴婢执意跟着姑娘,姑娘也不会受这样大的委屈。”
五娘笑了笑,道,“说的什么傻话,大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去了,也是一样的,大姐存了心要为难我,你哪里能拦的住。”
锦绣听五娘这样宽解她,更是哭的伤心,五娘劝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收了泪珠子。
五娘将药喝了,靠着引枕和锦绣说话,“大姐怎么样了?”
五娘想起白日里的事,不禁微微翘了下嘴角,这样大的错处,只怕大太太再要维护她,也压不住。
锦绣果然道,“大太太将梅妈妈拨给了大娘子当教养妈妈,更给梅妈妈送了柄戒尺过去,只怕这几日大娘子的日子会不太好过。”
五娘早知会如此,闻言也不意外,梅妈妈是宫里的老人,多少世家求也求不到,还是大老爷托人才找了回来,只是大太太怕大娘子的性子会吃苦,这才用借口压了下来,如今大太太自顾不暇,自是要严厉处罚大娘子,不然府里必会有场风波,只是大太太这样做,也未必能堵的住悠悠众口,毕竟府里可有好多人等着揪大太太的错处。
五娘问起大太太,锦绣目光闪了一闪,道,“大太太让府里荤戒一个月,日日焚香祈福,将道德经抄上百遍,大太太更是住进了祠堂里,说要祈福三日,让谁都不要打扰。”
五娘心里冷笑,大太太这般做法,不过是做给大老爷看罢了,大老爷就算在气头上,也不可能冲入祠堂和大太太理论,可等到大太太三日后出来,再大的气,也总该消了些,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还是有的,再说那些个看大太太笑话的人,经大太太这样一吩咐,日日忙着抄道德经,哪里还有空在大老爷跟前搬弄是非,大太太真是好算计,不止有了好名声,更是给了大老爷一个交代。
五娘想到这里,便让锦绣也将佛香点了,做戏要做全套,既然这一步都走了,也不差这两下。
五娘昏昏沉沉的过了三日,期间有姐姐妹妹来看望,更是有不少有脸面的丫头管事婆子来见,若不是五娘实在受不住让锦绣代为招待,只怕更是难过。
好不容易熬到第三日大太太祈福出来,五娘早早的就起了身,洗漱完换上新做的衣裳,吃了药便带着锦绣去了大太太的院子请安。
五娘依旧是第一个到的,大太太虽一脸倦容,但见着五娘还是很高兴,让五娘在身边坐了,才笑着埋怨,“你这孩子,太医让你静养,你却偏又跑来请安,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五娘看着大太太眼睛里毫不遮掩的喜欢,抿嘴一笑,费了这么多心思,总算是让大太太将她真正的放在了心里头,五娘依在大太太身边,笑道,“女儿这不是担心母亲嘛,再说女儿的身子女儿知道,只来回走两趟,又有丫头跟着,哪里会有什么事。”
大太太笑着问了五娘这两日的食量,见和平日没什么两样,才放下心来,大太太问锦绣的同时,五娘也悄悄的问了姚妈妈,大太太哪里看不见,闻言笑着问,“你们两个背着我说什么呢?”
五娘一本正经的道,“姚妈妈跟女儿告状,说母亲这两日没有好好吃饭。”
大太太被五娘的模样逗的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道,“那姚妈妈告了状,你要怎么罚我呢?”
五娘眨了眨眼睛,道,“那就罚母亲将我带的吃食全部吃完。”
大太太愣神间,五娘已经让锦绣将带来的几碟小菜和补身道摆在了桌子上,大太太看到五娘这样细腻的心思,不禁热泪盈眶,好半天才道,“这样多,我可吃不完,不如五儿跟为娘一起。”
五娘笑眯眯的道,“好啊。”
两人吃罢了饭,便坐在暖阁里说话,大太太有几句话想问五娘,便遣了所有丫头下去。
五娘见大太太一脸严肃,也不敢再闹,乖乖的在椅子上坐了。
大太太吃了两口茶,才问,“那日在祠堂里,你都跟元娘说了些什么?”
五娘垂下眼睑,轻声道,“女儿拿了糕点给大姐吃,可大姐不领情,还说女儿是去看大姐笑话的,女儿自然不是,可大姐不肯听,就说有今日的祸事全是因女儿而起,又说又说……”五娘像是有些难以启齿,捏着帕子直在那儿犹豫,还是大太太催了,五娘才道,“大姐还说女儿是扫把星,生下来就是克大姐的。”
大太太饶是有准备,也被这话惊了一惊,抬头问五娘,“你大姐真这么说你?”
五娘委屈的点点头,道,“女儿忍不住辩驳了几句,大姐就打翻了糕点,还要上来打我,我害怕,才不小心撞翻了老祖宗的灵位。”
大太太回想起那日的情景,与五娘说的一般无二,又想及五娘不会撒谎的性子,便又信了几分,大太太好生安慰了五娘几句,便让五娘回去。
五娘走到门口,又不放心的走了回来,跪在地上看着大太太道,“母亲不要生大姐的气,大姐也是被气极了,才会说出这些失礼的话,如今母亲请了教养妈妈教大姐,也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大姐如今日子正难过,若是母亲再不理大姐,大姐可真要难受了。”
大太太对五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很是欣慰,扶起五娘说了好些,才让五娘出去了。
五娘回到院子里刚做了会儿针线,姚妈妈就进到屋里来,客套了几句,便说明来意,“明日忠勇侯夫人要来府里做客,大太太让五娘子出去热闹热闹。”
五娘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大太太是怕庶出的几个姐姐走漏了大姐的风声,这才让自己作陪,只是自己不说,便不会有人说了么?
第二日五娘起的早,还似平常一样的装扮,锦绣看五娘没点波澜的样子,急道,“姑娘这样好的容貌,怎么不好生装扮一番,也好让人知道姑娘的贤名。”
五娘一听就笑了起来,“什么贤名不贤名的,不过都是些虚的,再说如今大姐正被母亲禁足,我突然这样张扬,落在有心人眼里,不知又要弄出什么事来。”
锦绣这才没了话,仔细的将碧玺雕花步摇插在髻上,又拿了氅衣出来替五娘穿上,才扶着五娘去了大太太的院子。
五娘刚坐下没多久,二娘三娘也到了,两人虽是没有刻意打扮,倒也静心修饰了一番,就连其貌不扬的二娘子,也比平日里娇柔了几分。
大太太笑着将一些礼节与三人说了,待管事婆子说侯府的马车来了,众人才起身往垂花门走。
忠勇侯夫人也是个肤白貌美的,只是看起来比大太太年长几岁,又有些发福,看着就更和气些,圆圆的俏脸一笑,直让人觉得喜欢。
侯夫人和大太太寒暄了两句,看到五娘眼睛一亮,上前执起了五娘的手,“我说你怎么不喜欢将女儿带在身边,原来是这样的漂亮。”
大太太笑道,“哪里的话,不过是我这五儿不爱出屋子,就喜欢做些针线看看书,若不是我劝,只怕今日也不想出来呢。”
侯夫人一听更是喜欢,“难得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有这份沉静,也是你教的好,哪里像我家的丫头,疯疯癫癫的没个样子,每次气的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大太太道,“我看倒觉得挺好,性子开朗活泼才是她们这个年纪有的,再说了,我们不就是喜欢这份热闹?”
侯夫人一听,立即笑起来。
众人说说笑笑的往园子走,五娘自是跟着侯夫人,大太太和侯夫人吃了饭,便坐在西边搭的戏台看戏。
戏刚唱了半场,侯夫人带来的妈妈在侯夫人耳边说了几句,侯夫人脸色一变,将管事妈妈埋怨了一通,才笑着和大太太请罪,“我这管事妈妈不知早上吃了什么吃坏了肚子,想去净房,劳烦大太太差个小丫头给指个路。”
大太太目光一闪,关切道,“可严重?要不要我差人去请个郎中来?”
侯夫人看了那妈妈一眼才道,“不过一个下人,哪里有这样的娇贵,只让她多跑两趟就是了,看她下次还贪不贪吃。”
大太太笑起来,忙差了个小丫头领着那管事妈妈去了,两人又看了两场戏,那管事妈妈才回来,侯夫人一看,就变了脸色,“怎么去个净房要这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迷了路到哪里去了。”
管事妈妈忙请罪,赔笑道,“夫人息怒,都是奴婢这肚子不争气,每次出了净房不过几步路就又要回去,折腾的大太太的丫头也陪着老奴来回走了好几次。”
大太太像那丫头看去,丫头忙上前拘谨的道,“奴婢瞧妈妈是吃坏了肚子。”
这样说就是承认了,侯夫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又训斥了那管事婆子几句,才笑着对大太太道,“时辰也不早了,府里还有老夫人要伺候,我就不多留了,改日等你清闲了,再邀你过府。”说着特意看了看五娘,颇有深意的道,“我家那是个野丫头,下次大太太就将五娘带上,也好让那丫头知道什么叫大家闺秀。”
大太太忙谦虚了几句,将准备好的一些精细物给侯夫人带上,才送出了垂花门。
大太太一边沿着抄手游廊往回走一边问,“可有将那丫头问清楚,那管事婆子是不是只去了净房?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
姚妈妈道,“奴婢问清楚了,就连沿路的丫头婆子也问了,跟那小丫头说的一般无二。”
大太太听了还是不放心,道,“想办法让人将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