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棺计-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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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保机点头,“皇后能猜测这是谁的吗?”
述律平眉头紧蹙,怎么也想不出是谁?
突然一个人闪进她的眼中,“是他?”
阿保机扭头看她,“皇后口中的他是?”
“是李克用之子李存勖?”
阿保机点头,“皇后果然聪慧,还记得他?”
述律平沉寂在回忆中,“当年皇上和李克用结为异性兄弟,他与朱温作战因兵力悬殊来求助于皇上发兵助他攻打朱温,是臣妾劝说皇上不要借兵给他,结果,那次大战他兵力不敌大梁过后不久便含恨而终。”
阿保机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愧疚之色,“当年的确是朕背弃兄弟之义,只是,朕也无可奈何,朱温的军队胜过我军数倍,若出战助他必定死伤无数,朕冒不得这个险,唯有负了他!”
述律平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古怪之色。“李克用已经死了,皇上不必自责,只是臣妾想不明白……”
“什么?”
阿保机喝下一口提神茶抬头看着她。
“李存勖深居中原,他的玉佩德光是如何得到的?”
“德光来报李存勖似乎来过契丹,动向不明。”
述律平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恍然,这个李存勖一年前便来过契丹,她没有查探到有用的消息,没想到一年后他竟然再次潜入,他究竟要做什么?
“这个少年血气方刚,他应该是想替他父亲报仇,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于他……”
“皇上,您?”
“朕已下令操练兵马随时准备进攻中原,待消灭了他,那么河北和幽州一带更不在话下,朕要在有生之年攻破中原,一举南侵!”
“皇上,您……”
述律平早已知道了他的南侵之心,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的快,而这一次他竟然没有和自己商量半分便自己决定。
阿保机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皇后,朕深居幽宫可是却把一切事情看的透,你的所作所为朕都了如指掌,奉劝你一句,不要妄图挑战朕的容忍度!”
“皇上……”
述律平心底一紧,忙双膝跪地抬起委屈的脸看他,“皇上,臣妾惶恐。”
阿保机却一改往日的柔和,一双精明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愤恨之色,“你和德光背地里做的事情朕都清楚,你派人去太子府明着是保护他,实则是变相的监视,你从未放弃过要废他的打算对吗?”
“皇上,不是这样的,臣妾是为了保护他,臣妾一直怀疑那个汉家女来路不明怕她会加害与倍儿,臣妾才……”
“够了,朕不想在听,这一年来你所做的事情太让朕失望了,要不是朕念及二十年的夫妻之情,朕……”
“皇上,臣妾知错!”
述律平低垂着头眼角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皇上,请息怒……”
阿保机无奈的叹口气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把她扶了起来,“月理朵,我们都老了,质古已经去了,为何还要因为这权势而让骨肉挚情分离?”
述律平的心猛然一紧,脸上划过一抹伤痛之色。
“臣妾知道该如何做了……”
她抬手擦拭脸上的泪水,皇上已经多年未叫过自己的小名了。
“皇上,茶快凉了,趁热喝吧!”
阿保机点头俩人走到一旁坐下,他抬手喝了一口提神茶,茶香在唇齿间慢慢绽放,回味无穷。
“朕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倍儿了,待朕忙完了这段事情,叫上德光,倍儿,幻之,我们一起回到大草原找个天气晴朗的日子狩猎,为朕此次征战造势。”
“此事交给臣妾安排!”
阿保机满意点头看着快燃尽的酥油灯,“皇后,夜已深沉,我们早些歇息吧!”
述律平的脸上露出一抹惊喜,“好……”
夜色漆黑如浓稠的墨一般浓浓化不开。
契丹大街上走着一位一袭胡服的男子,男子一张年轻的脸煞白一片,他似乎受了伤脚步微微有些许虚浮。
神色紧张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不远处戒备森严的皇子府邸,身子钻入一个狭小的墙壁里面密切注视着府邸的情况,一张年轻的脸上露出浓浓的担忧之色。
突然他的后背有人轻轻的一拍,他立马警觉和那人交了手,“子诺,是我?”
子诺停下动作看着眼前的男子诧异万分,“无果?怎么是你,你怎么也来了?”
无果也穿了一身胡服看起来格外滑稽,为了掩人耳目他已经潜伏在此处良久没有想到却看到了子诺。
他们俩人立马跑到一个无人巷口处,无果道,“殿下不是派你跟着姑娘吗?你怎么让姑娘被抓了?”
子诺一脸沮丧,“我快马加鞭赶到契丹找寻了姑娘几天才找到她的下落,却没想到,我来迟了一步姑娘已经被抓进了皇子府,所以我才会……”
“你受伤了?”
无果透过不远处的烛火看到他似乎脸色苍白。
子诺点头,“无碍,上次夜闯皇子府本想救出姑娘却被人发现,一番打斗中,不甚受了点轻伤,对了,你怎么也来了?”
无果的眼光忧郁的瞧向了不远处的府邸,“难怪殿下会收到姑娘被抓的消息……”
“殿下?殿下也来了?”
子诺惊讶,殿下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他本想着想办法救了姑娘便带她离开契丹,却不曾想?
无果点头,“殿下吩咐我尾随着他赶来,殿下说了,只要三日之内他出不来便要我准备火攻!”
“火攻?那殿下和姑娘怎么办?”
无果诡异一笑,“放心,殿下会有办法带姑娘离开,魔笛已经从并州城中赶来,这一次,耶律德光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魔笛?魔笛也来了?”
子诺一听到魔笛的名字就联想到她的笛子,那根笛子的威力她可是见过,她要是来了,那就万无一失了!
无果点头,“我们走……”
两个形迹可疑的人神色匆匆的离去,苏不知他们走后从暗处走出来两个人,那人神出鬼没的出现,一袭淡青色衣袍,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嗜杀的神色。他的身后跟随着随行的侍卫。
“耶律德光这次的算盘打错了。”萧幻之嘲弄一笑。
“大人,刚才我们何不抓住他们?”
身后的古藤一脸狐疑之色,大人究竟是站在哪边?
萧幻之缓缓转身瞧着面前的古藤,“德光出尔反尔,我就算帮他威逼朱邪同意降服契丹他也不会让公主与我走,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助他一臂之力?”
“大人是想?”
“朱邪城府极深,我早猜到他不可能会孤身前来,果不其然,他的后面还有一大班的人马!”
“大人,如若晋王带着公主逃了,那你且不是功亏一篑?”
萧幻之的脸上露出一抹颓废之色,那日在洞中他看到质古和朱邪两个人相互斗嘴,那时候的他便明白了一件事,纵使朱邪再怎么伤害她,她都不会回头瞧他一眼。
“不,我并未认输,不出意外的话,太子已经安然到达晋江城,公主交与我的事情我已然办妥,如若这次她要随朱邪离开,那我萧幻之只有忍痛让她走!”
“大人,您这又何苦呢?做了这么多公主的心里却始终没有你,古藤不明白,为何那晋王缕缕伤害她她却还是要留在他身旁,而你在她背后处处保护着她,她却从未把你放在心里?”
萧幻之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只要她平安的活着,我也别无所求,至于她能否留在我身旁,我不会再强求!留不住一个人的心,留一个躯壳在身旁又有何用?”
“大人……”
“好了,我们就等着看戏吧……”
皇子府邸中,有一间房门格外引人注,屋外外面守卫森严,一个小小的屋子外面从长廊处到府门外都站满了侍卫,那屋子里面的人似乎插翅难飞。
偌大的屋子中,装饰却和中原的装饰一样,雕花铜镜,上好红木桌椅,一切的一切,如若不是看屋外守卫森严的契丹士兵,都有种错觉已经回到了中原之地。
桌旁坐着两个人,一袭黑衣俊若的男子静坐在桌旁抬手喝着一碗奶茶,神态悠闲。
而那红衣女子却显得着急不安,她不停的徘徊在屋子中,一边走一边瞪着那个悠闲喝着奶茶的男子。
朱邪小抿了一口奶茶放下大碗,看着停住脚步瞪着她的女子微微蹙眉,“你别在本宫面前晃悠,本宫头晕!”说着便要抬手抚摸那发疼的太阳穴。
凤骨气急走到他面前,“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焦不急,难道你真的打算同意德光的条件臣服于契丹?”
他们已经在这个屋子呆了整整一天了,一天的时间俩人几乎都没怎么说话,她实在是不明白他的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朱邪古怪一笑戏谑道,“怎么,如若本宫臣服你父亲,你不是应该开心吗?”
“开心你个大头鬼!”
凤骨不知怎么冒出这句话,“我很清楚父亲和德光的脾性,就算你臣服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中原的百姓,德光说的好听什么契丹和汉人共存,你真的答应他们的话,他们会用手下契丹武师的刀杀尽不听话的汉人以达到暴力统治的目地……”
朱邪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赞赏之色,看来她还是很清楚局势。
“本宫这一趟没白来就算是死也无憾了,王妃这般大义灭亲为本宫考虑真是受宠若惊!”
凤骨的脸色一变,不屑道“我才不是为你,我只是心疼中原百姓罢了……”
朱邪起身走到她身后伸出手温柔从身后抱住她,凤骨想挣脱却是怎么都挣脱不了,“别动,让本宫好好抱抱。”
凤骨的心猛然一紧眼眸滴落一滴清泪,委屈道,“别以为你来救我我就原谅你了,在洞里我只是做戏给德光幻之看罢了,你命魔笛化名丹砂在我身边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朱邪的脸凑到她的耳畔,轻轻撕咬着她的耳垂,蛊惑道,“在洗衣房魔笛不也是尽心照顾你吗?”
凤骨用力挣脱他冷冷一笑,“她是对我很好,可是那都是假的!”
朱邪眼眸一顿,“本宫只是命她保护你的安全,并未命她和你成为知己或者朋友,魔笛从小被朱温训练成杀手替他办事,心狠手辣,素有魔女之称,她能尽心的照顾你说明她是把你当了朋友,所以,你所怪罪的欺骗根本不存在!”
凤骨背过身去开始翻旧账,“那日书房你曾说过不会爱上任何的女人……”
朱邪邪魅一笑,他就知道她介意这个所以才会觉得自己欺骗了她,所以才会如疯癫了一般的要逃离,她在意的不是他派遣魔笛在她身旁的事情,她在意的是他的一句话。
一句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的话!
“本宫是说过不会爱上任何的女人,可是……”
凤骨扭头撇了他一眼,“可是什么?”
“凡事应该有例外……”
“哼,想不到一向睿智的晋王会油腔滑调强词夺理?”
朱邪原本戏谑的脸色突然变的冷寒朝着屋外寒声道,“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凤骨扭头看着屋外,果然屋外的门被人推门而入,一袭银色狐裘的德光怒气匆匆的走了进来,他见到一旁的凤骨走上去横眉怒眼,“死丫头,太子倍去哪了?”
凤骨沉默一刻,“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不懂?”德光一张素雅的脸上有些许扭曲,“今日母后召唤本皇子一起去看太子倍,却不曾想,太子根本不在太子府,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凤骨眼眸一变,“没有,我没有见过倍哥哥,怎么会知道他去哪了?”
“哼,死丫头还想狡辩,不说是吗,我?”
“你怎么?杀了我吗?”凤骨挺直身板抬起头藐视的看着他,德光只觉得火大威胁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