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棺计-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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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测想到那朱邪便心里窝火,明明知道是陷阱还要去,如今可好,丢下一个晋王府给他,害的自己生死未卜,他要怎么管?
“吩咐下去,殿下的事情谁都不准对外多说一句,如若殿下失踪的消息传了出去,那么你应该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公子放心,此事无果大人早已吩咐下去了。”
“嗯,”风测点头,刚欲说些什么屋外有人敲门,“风公子,无果求见。”
“进来……”
风测走到桌旁坐下,看着进来的无果,“何事?”
“风公子,殿下曾经邀请那情魔后日来府中一叙,可是如今殿下……”
风测蹙眉沉思片刻,“你且再写一封改约的请柬送去,告诉他殿下有急事处理,推到下月十五
!千万不能让他察觉殿下不在王府或者被他知道殿下生死未卜的消息!”
“属下明白!”
“快去!”
俩人离去后,风测抬起沉重的步子走到院子外面,暖黄的阳光照射的他一袭白衣如从画中走来一样,只是那张脸上却是愁容满面,“李兄,你千万不能出事,兄弟等着你回来一起挥军西下。”
天空飘荡着朵朵如棉絮一般的白云,天空澄碧,和风送暖。
清澈见底的小河岸边站着一位身材稳健的男子,男子负手而立站在河边,一双狭长的凤眸中暗藏汹涌的风暴。
“耶律德光,此仇不报本宫誓不为人。”
“咳咳,”朱邪捂住受伤的胸口轻咳一声,从院子中喂完小鸡的老人走到他面前,“公子好些了吗?”
朱邪缓缓转身双手抱拳,“多谢老人家救了我们夫妻,再下感激不尽!”
那老人微微摆手,“公子客气,老叟那日在院中喂鸡发现这河中有两个人飘在河面上便招呼老伴把你们捞了起来,还好公子和夫人吉人天相,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也没有……”
老人叹了一口气,“老叟本以为你们已经死了,却不曾想还有一口气,您的夫人双手一直保持着抱住你的身子,她的后背还中了一支箭,公子真是命好,有这样的绝世红颜用命相爱!”
朱邪的眼眸柔和的看向了那茅草屋中沉睡的女子,心中抑郁难耐,“老人家,看你们的装束,你们是汉人?”
那老叟点头,“是啊,我们是汉人,原本小老儿一家是在河西,却因为家乡遭受大旱无奈只得举家搬迁来到这偏僻之地安生。”
朱邪点头,“老人家,待我夫妻伤好回去一定会重金酬谢!”
老人家却微微摆手,“老叟救人不是图财,公子若以财富痕量老叟之心,那就是侮辱老头子,我们虽然穷,但是穷的有骨气!”
“对不起老人家!”
朱邪微微抱拳赔罪。
老叟还想问他们为何会飘在河里却是听闻了他的老伴在屋子中兴奋的大喊。
“老头子,你们快来,姑娘醒了……”
俩人相会对望一眼慌忙走了进屋。
破旧的屋子中,沉睡良久的凤骨睁开朦胧的眼睛,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便是四处查看,没有看到那人忙焦急道,“朱邪,朱邪你在哪?”
老婆婆忙双手按住激动的她,“姑娘不要激动,你的手和后背还有伤……”
“朱邪,朱邪他在哪,你告诉我?”
凤骨着急的四处询望虚弱的身子微微颤抖,当视线看到那屋门口阔步而进的男子,她挣扎着几乎要爬下床去,“朱邪,朱邪……”
朱邪快步走过来抱住她抱的紧紧的,似乎要把她窟进骨子中再也不分离,两个老人一看这情况便识趣的离去,狭小的屋子中只剩下俩人相互紧紧抱着。
凤骨顾不得背上还在隐隐作痛的伤,“朱邪,你有没受伤?”
“傻骷髅,为何要替我挡箭?”
朱邪双手抚摸着她背部上药的地方,一双手竟然微微颤抖。
凤骨看着他没事,嘴角终于勾出一抹笑意,“你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她的手指有几个受伤了用白布包扎着,好在已经不疼。
那夜她带着全身无力的朱邪跳入水中,本想靠水路逃走谁知那德光竟然下令放箭,她为了保护身中软骨散的他背部中了一箭,她顾不得背上中箭拼了命的带着他游到河下游,当她终于游出后便再也坚持不住没有了印象。
她似乎记得那夜有人替自己挡箭,可是她却想不起来是谁,她的头上肿了一块疼痛不已,一些记忆在脑子中却是残缺不全。
“好好休息,待你伤好我们便离开这里,这一次,本宫要让耶律德光付出代价!”
风骨脸上的笑意僵直住,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怒气和嗜血的气息,他要做什么?
朱邪轻轻的把她放在炕上替她盖好被子,“好好睡,我出去一趟!”
凤骨听话的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的一角,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溢出,她能感到马上要发生一场大事了!
朱邪出门后从怀中掏出仅剩的一块白色玉佩,玉佩上雕刻着黑色的蟒纹,他把玉佩递给屋外的老叟,“老人家,麻烦您跑一趟晋江城,把这个东西交于晋江城李大人,告诉他通知家里来接我们!”
那老叟接过他手中的玉佩,笑呵呵道,“公子放心,老叟这就去办!”
老头回屋收拾了一下便背着背篓朝着村外走去,朱邪扫视了这个村子一眼,一条河水环绕村子而过,依稀可见的一些矮小的茅草屋,山头有村民在种着各种蔬菜。
朱邪从小在并州长大,他从未来到过这贫瘠的山野之地,如今在他眼底,道是别有一番情绪,他似乎明白了诗人诗中的日坐而落,日落而栖的恬静生活。
天边的一轮高高挂起,暖黄的光晕照耀的人身上暖烘烘一片,已经二月天了……
沉默一刻,他抬步走入了茅草屋中,屋子中的女子沉睡过去,屋子外面的简易厨房中,老太太正忙着替他们准备午膳,他坐在简陋的炕旁看着沉睡中的女子,爱怜的抬起手抚摸她光洁的额头,粗糙的手下他抚摸到了一块肿胀的东西,眉头轻轻皱扶开零散的长发,那光洁的额头上一个大红的肿块出现在他眼中,他的手顿时停下,手中渐渐积聚一股内力轻柔的用掌力揉捏着那成为肿块的大包。
大包在他的轻柔下渐渐化为淤血散去,他拿起包扎着白布的手指看着上面血迹斑斑,心里划过一抹心疼。
那日他动弹不得耶律德光要杀他的时候,他看到了她用手挡剑,鲜红的血迹从指缝滴落,她的脸上毫无惧色,她说要杀他先杀了她,这个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他,他朱邪何德何能,那一次,他终于体会到了锥心的疼痛,那种无力的挫败感让他极尽崩溃。
轻轻扶开粗糙的衣裳白皙如玉的手臂上,那一块深邃的刀疤赫然出现在他的眼中,他极度温柔的抚摸着刀疤,却见那女子的眼睛缓缓睁开。
“这刀疤是你刻的?”≮更多好书请访问。 ≯
朱邪淡淡一笑,他撩开自己的袖子,精壮的手臂上,凤骨见到了一模一样的刀疤,只是他的在左手,她的在右手。
他扶她做了起来,凤骨狐疑的看着他手臂上的刀疤,仰头看他,“这是?”
朱邪把她的手和自己的手臂放在一起,两个刀疤一大一小,却是一模一样。
“三年前,我随父亲去往契丹都城上京,那一夜的大草原上,篝火熊熊,歌舞笙平,奶香醉人,在人群中,我见到了那个被称为神女的小姑娘,姑娘小小年纪却有了魅惑的身形,她站在那高高的祭台上面舞动细软的腰肢替她的主人祈求上天赐予平安……”
凤骨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不可置信,那张绝色的脸上更是惊诧万分,“你?”
“听我说完?”
他把她拥在怀中,拿被子替她盖好身子,眉目中带着一抹满足继续道,“那简单的祈福舞蹈却让我觉得不知足,还未看明白那小姑娘长的什么模样便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去,我追随而去终于知道她就住在守卫森严的毡子中,我想了法子避开那些守卫的把手进入那帐子中却不料被那小姑娘发现,她用手中的血莲匕首刺伤了我……”
他低垂着头看着一脸惊诧的她,在她脸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嘴角浮现一抹满足的笑意,“那个小姑娘,就在我面前!”
凤骨的眼角滴落一滴晶莹的泪水,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臂上沁凉一片。
“对不起,我年幼不懂事,我以为你是……”
朱邪摇头,把她拥的更紧,“我不怪你,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无法忘记那个小姑娘,我负气的用漆黑的墨汁涂抹那被她刺伤的伤口,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她算账,报的这一刀之恨……”
“所以,你也替我刺了一刀?也涂上了墨黑的墨汁,可是我却不会因为这个刀疤找你算账……”
朱邪邪魅一笑,“你找我算账我也不怕……”
凤骨张开双臂拥紧了他,“原来三年前我们就见过,所以你听说我被处死,你便千里迢迢来契丹救我?”
朱邪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冥冥中有一道线将你我牢牢牵在一起,就如这两块一模一样的刀疤一样,它见证了我们悲欢离合,纵使因错分离,但它会时刻提醒着我,有一个缺在等我去圆满……”
“骷髅,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要轻言离开我……”
朱邪的手臂更加拥紧了她,她的心苦涩一片却是没有答复他,只是把头埋在他宽阔温暖的怀中。
一个怀抱便是一生温存,一抹眼神诉说一世承诺。
朱邪抱紧怀中的女子,狭长的凤眸中柔情一片,只是想到那夜发生的一切,他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嗜杀的杀意,耶律德光,本宫要你知道敢威胁本宫的下场是什么?
老叟翻山越岭终于在日落之前到达了晋江城,他来到这从未来过的晋江城中向百姓们打听才知道那李大人住哪里。
背着背篓朝着李大人府中走,老叟来到李大人府门口看着守卫的人心里一惊,他救的公子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可以支配李大人?
握紧手中的玉佩他走到府门口道,“我要见你们大人,烦请通传一声!”
那两个侍卫瞧了他一眼,“哪里来的老头,我们大人是你想见就见的?一边去……”
老叟也不恼怒,“我受一位公子所托有东西要交给李大人!”
“东西,什么东西?”
那老叟道,“那公子说了,得李大人亲自前来才来告知!”
侍卫一听觉得事情有蹊跷便道,“你先等着,我这就去禀明大人。”
侍卫匆匆跑进李府,大厅里面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官员,官员的脸上愁容满面,他的身旁坐着一袭蓝衣的女子。
“李大人,此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密,魔笛告辞!”
那李大人忙站了起身看着眼前的魔笛,“姑娘放心,下官已经派人出去找寻,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了。”
屋外侍卫匆匆来报,“回禀大人,屋外有个老头扬言要见您,他说有位公子有东西要交给你。”
李大人微微蹙眉瞧了魔笛一眼,突然眼睛一亮,“在哪,快请……”
那老人进入李府的时候,魔笛和李大人站在那里等他,他看着眼前的李大人对着他微微一拜,“草民参见大人!”
那李大人点头,“老人家,你有何东西要交与本官?”
那老人起身从怀中掏出那枚白玉佩递给李生,“这是一个公子委托小老儿给大人的,他说给你看了后叫你通知他的家人前去接他!”
李生还未把那玉佩拿在手中,一旁的魔笛却眼尖的一把抢过那玉佩,她的手微微颤抖,一张美丽的脸上更是欣喜万分,一把抓过老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