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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生于望族-第83部分

小说: 生于望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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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安闷闷地道:“别理我!我正烦着呢!”丈慧不解。文娴便笑着说:“方才他见柳大哥出去杀贼。便也想跟着去。叫祖母和母亲骂了一顿,心里就不痛快了。不过是小孩子闹脾气罢了。”
  文安不服气地抬头道:“谁是小孩子?!我都快成人了!东行哥平时骑射功夫还不如我呢!他都能去,我为什么能?!祖母和二婶是小看了我,连姑母都把我当小孩子哄!”
  文慧有些不耐烦:‘行了行了!你当是玩呢?脸上长点儿面疱就躲着不肯见人,要是真的跑出去跟人打斗,一个不慎划花了脸,你还不哭死?! 赶紧打消了这个主意,乖乖在这里等消息吧!”
  柳东宁也帮着劝说:“七表弟。你和我哥哥不一样,哪怕是为了家人。也不能轻涉险境呀?!若是真有个好歹。叫外祖母、大舅母和二舅母她们如何承受得起?”
  文安不屑地冷笑一声:“你当我是你呀?!贪生怕死之徒。少在我跟前说教!”
  柳东宁一窒,勉强笑道:“不是我贪生怕死,实在是内宅里外祖母、母亲、舅母和姐妹们都是弱质女滚,只靠几十丫头仆妇护卫。如何安心?因此我守在这里”他看了文慧一眼,“若是贼人闯进来了,我便是拼上性命,也要护得你你们周全。”
  文慧双眼盯着他,两颊援缓升起一抹红晕采。她开始觉得,其实枷东宁是真的不错。至少,对她是一片真心
  偏院内。文怡站在窗前,看着外头新来的一拨族人,心里有些不安。
  这回来的是二房的偏支八叔一家,因八叔为端阳节打醮之事进了城。便由八婶带着几个堂兄弟过来了。他家婆子爱嚼舌。纷纷在廊下小声议论,说那护送他们前来的亲王府罗校尉被世子爷派人召了回去,听说因为他擅离职守,被世子罚跪了呢!几个婆子便在那里暗骂。这世子爷也忒不懂事了,谁都知道他身份尊贵,不能有闪失,但好歹在顾庄当了这么多天的贵宾。顾家全族何曾薄待过他?他身边亲卫有几十个。抽几个出来帮忙打贼又怎么了?他不开口,人家罗校尉知道感激顾家好意,大力相肋,他还要处罚!长房这回实在是太失算了,把这么一个刻薄人当成贵宾。连一句重话也不敢说。
  文怡听了。心下不由得发沉。
  后庄住的都是顾家人,嫡系偏支,加起来有二十多房人呢!除了九座主宅以外,还有许多房的宅子是散落在周围的。最远的要数九房那几家。要是一家一家地护送过来。绝不是一时半刻能护送完的。如今罗校尉被召回,岂不是只剩了柳东行一人?!若每一次都要他去,疲累不说,险情也大大增加了。万一遇上贼人,他一个人要如何跟那么多贼人对抗?!
  她咬住下唇,为柳东行担忧着,却忽然听到祖母叫唤,忙回身走过去。
  卢老夫人也听到外头的议论了,她看着孙女儿的神情。心下一软,拉着孙女的手,低声道:“柳家的行哥儿也算难得了,先前是我小看了他。”
  丈怡脸一红,低下头去:“祖母在说什么呢?”
  卢老夫人笑了笑:“你不必不好意思,这屋里没有外人。丫头们也离得远,听不见的。”她凑近了些,“好孩子,你坦白跟我说,是不是真的认定那个人了?”
  文怡脸更红了,头垂得更低。紧紧抿着唇不说话,半晌,才小声道:“孙女儿但凭租母做主”便羞得不好意思再留下来,转身就跑: “孙女儿出去要茶!”
  卢老夫人笑了,直起腰身来。往后一躺。心里算算目子,觉得三天后便是良辰吉日。到时候就答应了柳顾氏的提亲吧。原本她还担心柳东行名份不正,会连累孙女儿被人嘲笑,可经过今晚,问题已经不存在了。她还要才担心柳东行表现太过出色,会引得其他有女儿的族人心动呢。不过无论如何。至少柳家先一步向她们六房提了亲事。六房不说话。其他人想说亲也只能靠后!至于柳家长房的名份、财产就等孩子们婚事过后,再说吧,且放三侄女。一马,省得她耽误正事!
  再怎么说,柳东行这孩子。也是她孙女儿命中注定的夫婿呢
  (大年夜了。某L在这里给大家拜年,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开年大吉)

第七十六章 无奈涉险
     客院中,朱景诚看着跪在廊下的罗克敌,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问:“校尉心中可是不服?” 
     罗克敌便是再直率,也知道此时不能回答“是”,但他心中的确不服,因此表情就有些僵硬:“下官不敢!”
     朱景诚冷冷一笑,也不说话,站在他身边的另一名校尉林子墨就开口了:“罗校尉,你若真不敢,怎会一脸不服气的表情?世子爷对你够宽仁的了!你身为亲王府校尉,居然带属下擅离职守,置世子爷于险地而不顾,难道还有理不成?!”
     罗克敌心道这里深宅大院的,又有几十个兄弟在,少两三个人又有什么要紧?哪里就把世子置于险地了?这个林子墨一向阴阳怪气的,因武艺不如自己,在亲卫中更是不如自己得人心,便时不时说些酸话,如今终于让他抓到机会打击自己了,还不千方百计在世子面前进谗言么?于是便寒声道:“我不过是想着这顾家也是王府亲戚,这些天又用心款待世子爷,他家有难,世子爷定是要出手相助的,半夜三更的扰了世子爷清静也不好,方才先带两个兄弟去帮忙罢了!世子爷身边有林校尉和那么多位兄弟在,又怎么会有危险?!”
     那林子墨一窒,咬咬,才骂道:“休要强辞夺理!你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身份么?!在王府当差,就得认清主子!王爷、王妃和世子爷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别人都在其次!便是真要去救人,也得世子爷发了话再动手,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带了人过去,倒象是怕世子爷不答应似的”
     “好了!”朱景诚见他越说越露骨了,便出言打断,抬眼盯了罗克敌好一会儿,才道:“罢了,我原也打算派人去的,只是你先行一步,倒叫我为难了。虽然你是一片好意,但规矩就是规矩,若人人遇事都自作主张,叫我如何行事?今日的处罚暂且记下,待事了再议,你下去吧,好生在院门口守着,我不发话,就别乱走!”
     罗克敌心下暗暗感叹其凉薄,面上却恭声应了,退了下去,走到院门口处时,便见到柳东行迎面而来,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担忧,不由得心下一暖,冲他笑了一笑。
     柳东行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上下打量一眼,方才放心地松开手,笑问:“我都听说了,大人没事吧?”
     罗克敌笑笑:“暂且寄下,事后再议。其实也是我鲁莽了,还当自己是从前在边关的时候呢,叫小人拿住了把柄。”
     柳东行对他本有几分利用的意思,想从他那里打听些从军的事,这些日子里与他相处得久了,倒生出几分敬佩之心,闻言便安慰道:“小人伎俩不长久,大人是朝廷在册的武官,别人轻易动不得你,你不必担忧。”
     罗克敌笑了,见他衣襟上染了半身血迹,额上也有一道血口子,便皱眉道:“这是伤着了?怎么不上点药包扎一下?你不是顾家亲戚么?你婶娘还在呢,她怎么不管你?!”
     柳东行冷笑一声:“她若管了,我才要担心呢!我是担心大人有事才过来的,回头还要再出去。“又放缓了语气,”不妨事,只不过是叫贼子砸了一下,擦破点皮“
     话音未落,便听到林子墨的声音:“哟,这不是柳家大少爷么?”两人回头一年,只见林子墨笑吟吟地走过来,理也没理罗克敌,只是径自向柳东行问好:“我们世子爷还说听着声音就觉得耳熟,让小的出来看看是不是您呢,正巧!世子爷要请您去说话,您快请,快请进来!”当即便热情地拉着柳东行进屋去了。
     罗克敌冷冷一笑,给了柳东行一个安抚的眼色,便回头与属下会合去了。一个士兵迎上来担心地问:“头儿,那姓林的是不是又在世子爷跟前说你坏话?!”其他士兵也十分关心:“头儿没事吧?”罗克敌伸手止住:“没事,你们继续警戒!”待把人赶走了,他方才回过头,看向正屋,低低地叹了口气。
     他在客院四周巡视一圈 ,又远远地看见一房顾家族人在前院一带吵闹,似乎是因为长房没有空院子容纳他们了,只能将他们安排在前院靠近车马棚的偏厢里,这家人因此十分不满,非要找顾家二老爷问个明白,可那顾二老爷却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只有两个管事在那里应对。
     罗克敌猜想这家人大概是柳东行刚刚接过来的,他自己也曾在救人时听过某些顾家人的冷言冷语,也没心情多加理会,便转身要往回走,却听得前门方向有人急报而来:“二老爷!二老爷!不好了!”惊得那顾二老爷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怎么了?!”连那吵闹不休的顾氏族人也住了嘴。
     罗克敌皱皱眉,忙凑上前去问是怎么回事,只听得那人哭道:“派到前庄去报信的人带伤回来了!说是还未走近,就被几个贼人截住,陆大爷被砍了一刀,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其他几个都没了气,只剩了一个陆三,背上挨了一刀,挣扎着逃走,又绕了路,才回来了他还说,远远地看见前庄火势变大了,还有屋子倒塌,火势一直烧到东边树林子那里,眼看着就要往庄后烧过去了”
     二老爷顾宜勇大吃一惊,惨白着脸道:“这这可怎么好?!”却是惴惴无措。
     罗克敌皱眉,抢前一步拽住那人的领口追问:“快说清楚!外头是个什么境况?!先前不还是好好的么?!”
     那人吓得浑身发抖,颤声答道:“小的远远看见前庄的大火一直没灭下去好多人都转那儿了去送信的人被砍了回来,也不知道前庄的人发现后庄遭贼了没有东面的树林子,从庄口一直到后庄边上,都起了火头,不过不大,离这里还有上百丈远呢”
     罗克敌一把推开他,扭头就跑回客院,不顾林子墨一脸倨傲地拦过来,伸手将他掀到一边,便闯进屋去报告说:“世子爷!贼子截住了去前庄报信的人,如今前庄的火势加大了,已经烧到东边的林子了,离这里不过百丈之遥!”
     朱景诚脸上正有些发沉,闻言皱了皱眉,问:“这么说,就算前庄的人知道有贼,也未必能空出手来了?!”
     罗克敌道:“世子爷,仅靠这顾庄的人, 是不足以同时应付救火、杀贼与护卫三桩事的,还是尽快给平阳府衙送信吧!”
     朱景诚却有些不乐意,那平阳知府与东平王府没什么交情,又一直阴阳怪气地劝他早日离庄,此时去求助,岂不是失了脸面?便道:“平阳府衙知道了又能如何?他们的人手都被抽到平南镇去了。”
     罗克敌急了:“又不是全部人都去了,只要多几十个人,再添上我们兄弟,百八十个乌合之众又怎是我们的对手?!哪怕是多几个人手救火也行啊!世子爷,当断则断,您可不能因小失大呀!”
     朱景诚脸一沉,林子墨立时怪叫:“罗克敌!你怎么说话呢?!”罗克敌自知失言,但形势紧迫,救人要紧,况且世子在这里,一旦有个闪失,他就得落个失职的罪名了,哪里顾得上许多?
     朱景诚眼珠子一转,落在一旁面带忧色的柳东行身上,心下冷笑:就算是亲表兄,没眼色的人就没有价值,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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