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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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相思本就觉得压力巨大,哪里经得起如此质问。一个惊吓,找不出话来回答。
卫肆沨神思流转,蓦地吩咐双喜:“去侧门,问当值的小厮今晚都有些什么人出去,特别是面生的人!不准声张!”
“是!”双喜一天到晚在身边服侍,到了这会儿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不敢轻怠,赶紧小跑着去了。
沁梅院里,紫翎一直提心等待,却等来满眼冷厉的卫肆沨,以及跟随在后的相思。一看到相思的面色,她立刻就有了最坏的猜想,禁不住神色也变了。
卫肆沨是何等的精明,总能捕捉到细微的变化,她的表情无疑使最好的证实了他的猜测。“除了相思,所有人都退下!”
一声令下,春杏率领着丫鬟们全都离开,整个房间内气氛迫人。
“你放走了柳生?”卫肆沨早没了耐心兜圈子,冷笑的盯着她,怒色十分明显:“真是有胆量!我再三的申明,你一再触犯。怎么,觉得我恩宠你,不会责罚?还是存心看我的笑话、跟我作对?”
她抿唇不语。
她不知相思是否说了什么,也不知他到底捉住了什么把柄,再加上他已认定她放走了柳生,继续无谓的辩解只会越发的激怒他。就如同今晚的乔臻儿,事已至此,没有了解释的必要。
“跪下!”卫肆沨一声冷喝,茶杯已经砸到她跟前。
啪嗒一响,瓷器碎片飞溅的到处都是。
她攥紧了双手,置若罔闻的站着,并张了口:“他们不过是私下见面,并未做什么,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乔臻儿已经死了,侯爷何必赶尽杀绝。”
卫肆沨森冷的盯住她,蓦地大笑:“说的好!从一开始迁就你,倒纵容的你变本加厉!”脸色一变,他对着跪在地上的相思轻一招手,声音也诡异的轻柔:“过来!”
相思惊愕抬头,满眼疑惑,却又不敢不听。
当相思跪近,他以居高临下的眼神审视:“抬起头!”
相思慢慢的抬头,紧张害怕的朝紫翎望。
紫翎心里可怕的猜测,随着他的举动,变成了现实。
“相思,这个名字起的好,容貌也十分的秀丽,越看越好。”卫肆沨钳住相思的下巴,轻佻的以指尖摩挲脸颊,含笑的眼睛仿佛是在欣赏她的恐惧:“如今绮岚院太空,你想不想住到那儿?”
相思脸色一白,声音都在哆嗦:“侯爷饶命,奴婢、奴婢知错了。”
“饶命?我何时要你的命了?侯夫人可是说了,不爱看死人,侯爷我怎么能惹她生气呢?”卫肆沨冷笑着睨紫翎一眼,继而又说:“你如此乖巧讨喜,即便有错也能免了,往后就服侍我。”
“侯、侯爷……”相思吓得不轻,转头就求另一人:“小姐!小姐!”
“这样的恩典多少人求不来,竟如此不识抬举!”卫肆沨变了脸,嘴里的腔调随着改变:“翎儿,你说是要她的命呢,还是留她住在绮岚院呢?”
“小姐……”相思哭着向她乞求,这份所谓的“天赐恩宠”对其而言无疑是绝路。
紫翎自然不忍心令相思成为第二个乔臻儿,可是、她该怎么求?
最终,她跪了下来,带着屈辱和莫名的心凉:“求侯爷。”
“求我?”卫肆沨含笑凝视。
“是我做错事,与丫鬟无关,请侯爷饶过她,一切罪责都由我来承担。”
“翎儿,你可知这份罪责有多重?你承受得起吗?”卫肆沨说完收起温柔,神色沉冷:“相思出去!不准任何人进来!”
第一百十八章 绮兰之乱(16)
更新时间:2012…8…29 12:01:47 本章字数:4048
相思离开前最后看了眼房内两人,只能祈祷侯爷会心软。舒孽訫钺
一声轻微的关门,在寂静的沁梅院中也是格外清晰。尽管下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却知道侯爷处于盛怒之中,稍有差池都会被烧的片甲不留。这种状况下,得知乔臻儿死讯赶回的几个人,也被春杏做主挡在院外。
房中,紫翎在等待即将到来的惩罚,最熬人的是这段无声的沉寂气氛。
卫肆沨仿佛是在思考怎样处置她,手指轻拍着扶手,蓦地吐出几个字:“脱衣服!”
紫翎一颤,回想起才入侯府的夜晚,全身血液慢慢变冷怃。
“怎么,又反悔了?你不是要救人吗?不是要救你的丫鬟吗?”卫肆沨挑着冷笑戏谑:“翎儿,别弄的我没了兴致,到时候再求我也没用!你再不脱,我就喊进你那两个丫鬟,让她们一起脱。”
她知道他做得出来。
深呼口气,闭着眼,抬起发颤的手指,遵照他的话行事。她只能不停的催眠自己,一切都没关系,反正早不清白,何必在乎这个身体玑。
“继续,全部脱掉!”他依旧端坐在那里,睥睨一切的命令。
身上仅剩最后一篇遮掩,尽管是只有两人的房间,尽管一再催眠自己,可是她做不到。这是她仅存的一点自尊。
卫肆沨眼神变得不耐,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毫不留情的扯掉仅剩的衣物。
她挣扎着蜷缩在一边,想着是否要像乔臻儿一样一死百了。
死,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却是最懦弱的表现,不是她想伪装坚强,而是不甘心。她并没做什么大额不赦的事,凭什么要经受这些?她只想安安静静过自己的生活而已,难道也是奢望?为什么要遇上卫肆沨?
卫肆沨缓步走到她跟前,蹲下,强行挑起她的下巴:“难为情了?这里没别人,不用装纯情。进侯府之前,你时常与徐少棠幽会,两个人就没做过什么?怨不得你同情那些丫鬟,放走柳生,骨子里你跟她们一样,下贱!”
心头莫名窜起一股怒火,感觉屈辱,被冤枉,想大声辩驳。然而,她为什么要辩驳?他想怎么说都是他的事,何须跟他浪费口舌。
“说话!”卫肆沨不满她的沉默。
“侯爷想听我说什么?”嘴角一弯,她笑的恶劣:“我是放走了柳生,我是同情丫鬟,我觉得你太残忍。你为什么会这么愤怒?仅仅因为被人戴了绿帽子?恐怕、和你的头痛病有关吧。是什么事情一直折磨着你?在人前那般威赫,其中心里很脆弱……”
“商紫翎!”戳中了内心隐秘,卫肆沨面露狰狞,大手卡住她的脖子。随着力道越来越重,就在她以为脖子要被捏断时,他却蓦地松了手,柔声轻语:“我曾告诉你,报仇就是要夺走仇人最在乎的东西,惩罚也是同样。翎儿最在乎的是什么呢?”
说完起身走向门口。
紫翎扶着疼痛不已的脖颈,慢一拍才反应他说的话,心下一惊:青奕?!
“双喜!”
听到他喊双喜,又吩咐红豆将青奕衣物收拾,紫翎心慌,连忙拾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想赶去阻止。然而衣裳才摸到手中就去夺去,卫肆沨已经返身进来。
“你要把青奕怎么样?”她愤怒的质问。
“送他去个好地方,这都是因为他的姐姐不能好好儿照顾他。”
“姐姐!姐姐!”外面传来青奕惊恐的喊声,随之就变为大哭。
“青奕!”她想冲出去拦下他,却得先穿衣服,衣服都被他踩在脚下。一时间感觉很无助,很愤怒,止不住的大喊:“你到底想怎么样?”
卫肆沨冷笑:“翎儿冰雪聪敏,怎么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你觉得我想怎么样?”
在他灼灼盯视的目光下,她缓缓站了起来,放开双臂,将未着片缕的身躯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面前。尽管她催眠这身体不是自己,可还是难抑屈辱,无声的流下眼泪。
早不知在何时,她已经于这身体融合,成了如今的商紫翎。这种非人的对待,她又何尝经历过。
“很好!现在,服侍我。”卫肆沨特别补充:“想要再见青奕,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当所有自尊被剥夺,她已经没有什么顾虑。
避开他的目光,放开所以的挑、逗他的身体,手更是滑向他的下身最敏感之处,感觉他微然变化的气息,一时间放浪的不似自己。她只是撩拨、挑、逗,一张平静的脸波澜不起。
卫肆沨厌恶她的这种表情,抬手在她腰上一握,强迫她跪在面前,指尖摩挲着她的唇,狎昵命令:“用这里!”
紫翎紧紧咬着嘴唇,直到咬出血,闭着眼,如他所愿。
她发誓,不论如何一定会逃离这侯府,逃脱他的掌控,让他尝一尝被“妻子”抛弃的滋味!想到他可能的暴跳如雷,满眼挫败,她就开心。心中的那一丝悲凉,只是因为意识到这是“苦中作乐”,并没有别的。
直至天色朦胧,双喜在外禀报:“侯爷,乔县令到了。”
少顷,卫肆沨从里面出来,满面沉冷。
相思红豆一夜未睡,只等侯爷走了,这才轻轻推开门进去。屋内到处是凌乱丢弃的衣物,而在榻边,紫翎正艰难的起身。
“小姐……”红豆一喊眼泪就流了出来,仿佛是回到了最初那一晚。
相思赶紧帮忙将她扶到床上,压着愧疚心疼,出去吩咐丫鬟们准备热水。
用热水彻底的清洗了身体,紫翎让她们都出去,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她怎么能睡得着呢?不知道还要在这侯府熬多久,不知道青奕被送到了哪儿,更不知道以后卫肆沨还会做什么。
她怕有一天会坚持不住,那这一生就太悲凉了。
早饭她没有吃,意识昏沉中听见相思在问:“管事媳妇们来回事,还有乔姨娘的后事,各府吊唁的人。小姐……”
“说我病了,不能料理,请邱姚二位夫人代为管理。一律来客不见。”她就算为这侯府再尽心尽力又能得到什么?这里不是她的家,没有她的亲人,也没有她在乎的人。
似睡非睡间,她想起久远的记忆,温馨的儿时。父母在她眼中,像故事里描绘的那般美好,他们很恩爱,几乎没吵过架,总是能彼此体谅。可惜,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一场车祸夺去了她拥有的一切。
她一如既往的单纯,人生却为她不下天罗地网,用血的教训告诉她,人生不是只有美好。
“小姐,小姐醒醒。”
“什么时辰了?”她坐起身,觉得浑身不舒服。
“已经下午了。小姐睡了很久,吃点儿东西吧。”相思先为她擦了脸,然后端来准备好的粥菜,将小桌子摆在床上。
她并无胃口,淡淡的搅动着粥碗,问:“知道青奕被送到哪儿了吗?”
“不知道。我私下打听过,可是、这事连双喜都不知道。”
“撤下去吧。”她吃不下,也不觉得饿。
相思没再多说,退下了。
一连三天,侯府内的喧闹与她全然无关,她闭门不出,对一切都不关心。她甚至希望这一切是幻觉,醒来后是被车撞倒即将死去。
到底,乔臻儿的真实死因未被人知,按照规矩三天后出殡,府里的忙乱终于归于平静。邱姚等人每次来请安,都被挡在外面,而卫肆沨自那天后就出了门,谁也不知他去了哪儿。
直至这天暮晚时分,相思紧张的进来:“侯爷请夫人出门。”
她很意外:“去哪儿?”
相思摇头:“不知道,我问双喜,他也不清楚。只说马车都准备好了,侯爷在大门口等,催促夫人快点儿。”
“没别人?”她又问。
“没有,好像、只有侯爷和夫人。”相思似乎也预感到不好。
“走吧!”她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