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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侯门庶妻-第86部分

小说: 侯门庶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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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户开着条缝隙,凉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吹的烛光摇曳。
    “夫人,把窗户关着吧,免得着凉。”相思说。
    “关了怪闷的,睡时再关吧。”这会儿卫肆沨正在洗澡,她问:“青奕呢?”
    “学画画儿呢。”相思笑道:“都是锦公子那幅画儿勾出来的,小少爷也迷上来,拿着笔在纸上不停的画,说是要画朵花儿送给夫人呢。”
    “难为他了。我去看看。”
    到了青奕的屋子里,果然见他趴在桌上画的认真,两只小手上沾满了墨迹,眉毛、额头、小脸上也不能幸免,可见他的用工与专注。
    紫翎看的直笑:“奕儿,画什么呢?”
    “姐姐!”青奕张着手臂就要抱她。
    她赶紧躲着,指着他取笑:“瞧瞧你,都弄成个小花猫了。”再看纸上的成果,完全是一幅抽象画。
    红豆打开水,给青奕洗了脸,擦了手。
    青奕喜滋滋的捧起纸给她看:“姐姐,看!”
    “画的真不错。”她夸奖着,重新拿起小号毛笔,蘸了墨汁,在纸上画了一只呲牙笑着的大花猫。
    不止青奕喜欢的直拍手,连红豆几个丫头也看的笑:“夫人把猫画成这样,好有趣。”
    “还有呢。”她又在猫的爪子边画只拼命想逃命的老鼠。
    这些都是简笔画,小时候爸爸教她的,她也曾用来教邻居家的小妹妹。
    “还要!还要!”青奕又抽了张干净的纸,要她再画。
    她想了想,画了一只胖胖的可爱松鼠,抱着只松果。
    “老鼠!”青奕不认识松鼠,张口喊了老鼠。
    “小少爷,不是老鼠,是松鼠。”红豆笑着纠正他。
    “松鼠是什么?”青奕虚心请教。
    这可难倒了红豆,不知怎么解释。
    紫翎说道:“松鼠是住在松鼠上的大老鼠,它们吃树上结的果子,有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可以做成帽子戴在头上。”
    过于认真又半真半假的话,令几个小丫鬟将信将疑起来。
    “翎儿在教课?”卫肆沨循声笑声找来,看见她在纸上画的正高兴,而画出的东西又是那么的另类。眸光闪动,他似真似假的说:“想不到翎儿擅长作画,不如为我画一张如何?”
    她指着纸上拟人画的松鼠,说:“我只会这种,侯爷确定想要?”
    
    卫肆沨很认真的沉吟半刻,笑道:“想。”
    话音一落,他亲自铺张新纸,研磨蘸笔,递给她:“请紫翎夫人落笔。”
    一旁的小丫鬟们都抿着嘴偷笑。
    紫翎望着他,脑子里想的是他Q版的样子,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她实在无法将这么个人画出那么可爱的样子,只是想想就令人忍俊不止。
    “什么事那么好笑?”卫肆沨虽是问,却也猜到了,如此却越发催促:“来,赶紧画,让我们也瞧瞧。”
    没办法,她只好稍作酝酿,拿出全部功力,画了一个小人儿出来。
    丫鬟们瞅着纸上的小人儿,那服饰姿态都是自家侯爷没错,可是那么大的一双眼睛微微眯着,就像小孩子在扮大人,可爱的不得了。当然,她们谁都不敢笑,悄悄观察侯爷的表情。
    “这是我?”卫肆沨盯着看了半天,实在不能理解怎么将他画成这样,不过,神韵还有有几分的。叹息一声,他自嘲道:“这是我小时候的样子吧?翎儿真是有双慧眼,能看到人之过去。我也想看到翎儿的过去。”
    最末一句落音格外不同。
    她掩饰的放下笔,交代丫鬟们服侍青奕睡觉,请卫肆沨回房。
    卫肆沨带走了那张所谓的画像。
    紫翎在里面洗澡,想到令他起疑,不知是好是坏。更衣后,相思取来伤药为她更换。
    “你下去吧。”卫肆沨走了来。
    相思将东西放下,带着丫鬟们退下去。
    卫肆沨揭开她肩上的纱布,仔细看了伤口,换上新药,重新包扎:“恢复的不错。看样子这雨要下几天,别淋湿了,伤口会感染。”
    “侯爷怎么总睡在书房?”她没管住嘴就问了,他是有单独住处的。
    卫肆沨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贴在她唇上轻笑:“我在等你养好伤。”
    





     第一百七五章 相视一眼
 更新时间:2012…9…28 1:50:18 本章字数:3135

    几日后,雨停了,天空越发澄净碧蓝,云淡风轻。舒孽訫钺
    紫翎的伤已大好,拆除了纱布,一块新长好的疤痕有些泛红,过些日子就会变淡,成为不细看就无法察觉的白色印记。她想起卫肆沨身上的伤,他们还是有相同之处,她的危险在于侯府之内,而他的危险来源于侯府之外。
    “小少爷慢点儿跑。”听见红豆的喊声,一望,青奕不知拿着什么跑出去了。
    相思在旁笑道:“小少爷画了画儿,要拿给锦公子看呢。”
    这时春杏进来,说:“刚才瑞大娘来回话,说京城邱家不到半日就到了,请夫人示下。悛”
    她立刻明白其中意思,邱家来了人,邱婉蓉却不在,这不太合适。于是说:“去跟三夫人说一声,派人往庵里接二夫人回来。”
    相思问她:“夫人打算继续让三夫人管家?”
    “再让她管两天。”她是故意这么做,一直被人暗地里算计,她要借此隔岸观火,以示惩罚洚。
    相思猜到几分。
    香草忽然喊道:“夫人,商家二姑爷来了。”
    “请!”她返身走进屋内,想起距离上回朱彪前来已有一段时间。
    “朱彪给侯夫人请安。”朱彪一脸的意气风发,寒暄过后,步入正题:“我遵照夫人的吩咐,暗查对面的那家店。那老板于梁,据说是云州来的大富商,可没听说邺城有个姓于的大家。我估计他做生意手段不太正当,怕说出真实家世遭人报复,所以对外编了谎话。”
    “他店里那么多伙计,说话哪儿的口音?”
    “倒是有点儿云州口音。”朱彪抓着脑袋一笑:“云州离这儿太远,也难查证。我曾试探着找那店里的伙计刺探,可对方嘴很紧,真不像一般人。”
    “老爷的身体怎么样了?”她蓦地换了话题。
    “好些了。”朱彪顿了一下,又说:“我觉得老爷他有点儿古怪,有两回都私下问我,有没有看见青奕,有回还问我,青奕长得像谁。”
    “你就照实告诉他。”紫翎冷笑,忽然问他:“你跟二姐怎么样?跟孟远航相处的如何?”
    “她的脾气可真是……”短暂的新婚很快就结束了,对于商雪彤的泼辣骄横,朱彪已有些不耐。“孟远航那晚跟商碧华大吵一架,之后就偷偷找人将丫鬟桂香赎了身,在巷子里租了个小院养了起来。这事儿商碧华还不知道,如今孟远航总躲着她,找各种借口不回家。”
    “你也别漏了口风,过段时间再看看。”她心里立刻有了盘算:“如果顺利,入冬前商家的生意一定会掌握在你的手里,暂时不要和二姐闹翻,多哄着商洪。”
    “明白,夫人放心。”朱彪心里自有一张算盘。
    见完了朱彪,她前往园子里散步,主要是为了避开何吟儿。这何吟儿缠人的功夫非同一般,每天早晚都能寻到借口呆在沁梅院,那些委婉的逐客令对方全当听不懂,若非念着老太太的关系,她一定会翻脸。
    入了园子,她习惯性的朝蔷薇架那边走,天气这么好,或许卫锦之就在那儿,那青奕也会在。
    “冰明玉润天然色,凄凉拚作西风客。不肯嫁东风,殷勤霜露中。”
    半途经过芙蓉林,听到有人吟诗,循声一望,是梅祺。她望过去时,正好与对方含笑的眼睛对视,立刻就有种被设计的感觉。仿佛梅祺这是在故意引导,要与她巧遇,不难理解其用意。
    “侯夫人。”梅祺走来施礼,笑问道:“看夫人不像在欣赏景色,在找令弟吗?方才他从这儿跑过去,手里还拿着很有意思的画儿呢。”
    “梅少爷一个人在这儿赏花?”她是有些奇怪的,不懂梅祺想怎么利用她达成目的。
    “原本是要在城内逛逛,一时闲步到这儿,被盛开的芙蓉挽留。”梅祺不愧是读书人,说起话来不仅斯文,还有点多情的味道。
    “不打扰梅少爷赏花。”点头示意,她准备离开。
    “夫人请留步。”梅祺很大胆,喊住她,居然提了个要求:“那天我在锦公子房中发现了一瓶特殊的酒,据说是侯夫人采用葡萄亲手酿制。我素来爱游玩山水,品酒论诗,对侯夫人酿造的新酒很向往,因此斗胆恳请夫人赏赐一壶葡萄美酒。”
    “梅少爷太客气,不值得什么,只是酒尚未开坛,待到梅少爷离开时,一定会送上一壶。”
    “在此多谢夫人。”梅祺看了眼她曾受伤的肩膀,道:“夫人要多加小心啊。”
    紫翎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肩膀,笑道:“侯府里的闹鬼的事儿,梅少爷必定也听说了,险些我也成了鬼。”
    “夫人如此聪敏,又有侯爷保护,是不会有事的。”梅祺嘴里如此说,眼神却带着恨色。在他看来,当初妹妹出事除了凶手狡猾之外,便是卫肆沨保护不力,至少对其妹,没有对如今这位侯夫人这般用心。
    “希望借你吉言。”紫翎蓦地说:“梅姨娘很是怀念梅氏夫人,特别是这个月,或许她也曾私下做了什么。我很尊重她对梅氏的那份心,但不希望她卷的太深,若查起来,我会很为难。梅少爷若有机会,不妨劝一劝她。”
    梅祺领会到其中意思,笑道:“想必她不敢做什么逾矩之事,但既然侯夫人说了,有机会我定然转告。”
    离开了芙蓉林,她尚且在沉思,虽然说了那番话,实际上她并不认为想置他于死地的是梅梓桐。几方浑水摸鱼,把一潭水搅的太浑,令她难以追寻背后真相。只是……
    她发觉神秘的凶手向来不会单独行动,总是趁着府中矛盾突显,趁机出手。果然是够狡猾!
    “姐姐!姐姐!”蓦地听见青奕喊她,原来已经到了蔷薇架,他正跪在凳子上,半个身子趴在桌面看卫锦之作画。仿佛他是个指导老师,不时的伸着手指点着画面,嘴里还念念有词。
    卫锦之停下笔回头。
    “他没吵到你吧。”一面说一面看画,画的是假山缝隙中的兰草“这是你画的?”卫锦之指着用镇尺压着的一张画,问。
    “哄他玩儿的,不敢跟你比。”原来是那晚画的松鼠,不用问,肯定是青奕拿来的。
    “你的画很有感情。”
    她懂得他的意思,所谓感情,指的是她为那些动物所赋予的拟人化表情。
    “姐姐还会画小人哦!”青奕用很得意的口吻炫耀,仿佛怕他不信,还拽着她的袖子求证。
    “小人?”卫锦之没听懂。
    她忙笑着摆手:“都是哄他玩的。”
    卫锦之没追问,瞥了眼她的肩膀,问:“你的伤好了?”
    “嗯,养了这么多天,也该好了。”
    “你当时不该去追。”卫锦之淡淡的话音里,似有责备,又透着关心:“你知道你的处境不好,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在那种情况下。往后更不能大意,特别是面对梅祺,为了给他妹妹报仇,他会不折手段。”
    “我知道。”她很感激他的这些话,即便是她自己知道的事,经由他说出来,感觉完全不一样。她感觉到被人关心的温暖,不同于其他人的客套虚伪,更不同于卫肆沨的别有用心。
    卫锦之见她低垂着眼帘恍若游思,生出一种强烈想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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