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只一点点-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我只是刚好在这里看看……」对于她会站在这里的事,她没有多说什么。因为那要说起来,可是有好长的一段。
倒是张可欣,瞄到了她身后商家精心张贴的海报,眼睛倒忍不住一亮。「哇!帅哥!咦?那是法国的白兰地X0……没想到会用东方人做广告!」
郭晏秋并不懂酒,不过听可欣这一开口仿佛懂不少似的,她不由好奇:「怎么?这法国酒有什么特别吗?它用东方人当广告模特儿很奇怪?」
张可欣晶莹闪亮的眼睛转了一转,她昂起下巴一笑,然后一把拉了郭晏秋和老妈就往这商家里面走。
「既然我们都到这里了,那就进来看看吧!说不定老板可以告诉我们更多内幕,顺便我们再来选购一瓶美酒回去享用!」
结果,一瓶听说是最近由法国空运来台的白兰地,成了郭晏秋今天逛街的唯一收获。至于关于这款名酒海报上的男主角呢?酒商老板并不清楚。不过他却乐得表示,由于这酒的广告做得很成功,倒是意外吸引了平日不喝这种酒的女性消费者前来询问购买。
想来,老板也将她们列为那些人之一了。
晚上,就在郭晏秋完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失踪了一个礼拜的范冬阳又出现在她家门前。
一打开门,范冬阳那张熟悉的笑脸便映入她的眼中。
「嗨!欢迎我吗?」他开口就这么招呼。
郭晏秋既惊讶又意外地看着他。不过她还是立刻让他进门了。
而范冬阳一进门,她首先就注意到了他手上提的小行李袋和公文包。
范冬阳一进来便毫不客气生疏地把自己丢到椅子上,再满足地吐了一口气。
郭晏秋已经注意到他看来虽然轻松,脸上却透着掩不住的疲累,再加上他一身风尘仆仆、简直一副刚经历一场长途旅行的模样,她不禁脱口问:
「你到底是去哪里?做了什么事?」
伸长了双腿、完全放松自己摊在舒服的沙发椅上,仿佛一动也不想动的范冬阳,这时变得有些懒洋洋。
「我刚从飞机上下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沙哑。他面对着她的那张俊美脸庞露出愉快的笑,就连他那双会勾魂的双眼也染着笑意。「对不起!因为临时飞到瑞上去忙找一件古物,所以临时取消了我们的约会。昨天我一忙到一个段落就赶紧飞来台湾,要不妳一定会以为我失踪了……希望妳还没忘记我们的约定。」
在苏黎世历经了那一场时时刻刻处在精神紧绷状态、简直谍对谍的追宝大战……总之,现在一见到晏秋爽飒依旧和那双所有情绪全写在其中的清朗大眼,他这几天积压下来的紧绷情绪几乎立刻松懈下来。
瑞士?
郭晏秋对于他的工作性质还没什么确实的概念,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她大略也可以知道「绕着地球跑」似乎是他工作的常态之一。
她主动去倒来一杯茶给他,再随手将桌上她刚吃完的泡面保丽龙碗收去丢。而就在这个同时,她听出他的话里有些不对头的地方了。
「等等!听你的意思好象你的家不在台湾……」她只知道他和此时定居日本的阿极是好友,而她一直想到要问他的事都还没机会问到,不过她真的没想到这问题。
这时,范冬阳却突然皱起眉峰,眼睛锐利地盯着她丢去垃圾的垃圾桶方向,他很快把视线转向她。「那是什么?泡面吗?妳晚餐又吃泡面?」他的下颚有些绷紧。
眨了一下眼,郭晏秋陡然记起一个礼拜前他才批评过她吃泡面的问题。也就因为如此,她那天才多了一顿五星级的晚餐。不过,她真的不觉得吃泡面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她毫不在意地点头。「吃泡面方便又好吃有什么不好?对了!谢谢你那天的外送餐点,花了你不少钱吧?」赶紧记得谢过他,因为那一定是顿不便宜的花费。
范冬阳眼角跳了跳。清楚他一时也无法扭转她对泡面的观念,不过,解决的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不是吗?
他突地想到了什么似地嘴角勾起淡淡一笑。
「我十二岁以前还住在台湾,之后就随着家人移居到法国……」他自然至极地转回原来她的疑问,不吝给她解答关于他的事——只要她想知道。「不过因为在这里还有一些朋友,和偶尔的工作所需,所以我还是有机会飞回来台湾。」
郭晏秋主动坐到了他前面的沙发椅里,再仔细地打量着他,有点儿明白为什么他的气质揉和着独特的异国风味了。
法国?巴黎铁塔、美食美酒!
立刻,她想到了今天在街上看到他成为海报广告主角的惊奇了。
「其实我今天下午有看见你……」她慢吞吞地说。
今天下午?范冬阳一愣。
「你不是说你是卖古董的?怎么你也兼卖起酒了?」她很快记起下午她看到的那张海报。「……那个人,真的是你吧?」末了,她再求证地问他。
还没听她说完,范冬阳的神情就有些古怪了。然后,他还是点头承认了。
「是我没错!」他摸摸自己的脸。「我以为没人会认得出来,所以我才答应替他们拍平面广告……怎么?拍得很丑?」他还没机会看过那广告。而且说实话,若不是自家人为了重视这块亚洲大市场,决定大胆起用东方面孔来打广告以更贴近东方人,恐怕他也不会被他们打起主意。
郭晏秋不由好笑地睨他。「没想到你也会在意美丑?」
「不!我只是在意妳对我的评价。」
范冬阳对她拋去一个玩味挑逗的眼波,害得她赶忙抖去一身的鸡皮疙瘩。
「喂!你一下飞机就跑来我这里,不是来对我拋媚眼的吧?」被一个赏心悦目的帅哥这么看着,别说她这个「老」女人会怦怦心动,恐怕要是少女们早就尖叫着扑上去了。她努力心如止水。拜托!这家伙再怎么优质,也不是她可以「染指」的对象好不好?
咳!老实说,她心里是偷偷地、偷偷地感到有点惋惜啦!
范冬阳一双会电人的桃花眼忽然有些意味深长了起来。
「晏秋……」他突地开口唤她。
郭晏秋却是心跳快了一下。从来没想过她这被人叫了快三十年的名,此刻经由他的口出来,竟让她有种耳朵发烫发麻的暧昧感。
「呃……我还是习惯被你叫二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她很快回过神来。
「可是我比较喜欢叫妳的名。」范冬阳露齿一笑,神情转为莞尔不正经。「妳也不过大我两岁,别老是想占我便宜,我不是妳家那弟弟。而且说真的,我有一个姊姊已经够我受的了,我不想再多一个『二姊』。」
看他的表情,她不禁发噱。「原来你有一个姊姊!怎么?令姊做了什么让你对她如此感冒吗?」她分辨得出来,他虽然嘴里在抱怨,语气却仍是尊敬得多。感觉起来,他那位「姊姊」似乎是个不简单的家族份子。
而且,她还是第一次听他提到自己的家人。至于他这不愿叫她「二姊」的理由嘛……她也不想费心纠正了。其实他爱怎么叫是他的意愿与自由,她总不能硬要当人家的「二姊」吧?
嗯……习惯就好!
「她?以后有机会我会慢慢说给妳听……」范冬阳只想把现在的时光用在她身上。「我可不可以要求妳一件事?」他的声音忽然降低,仿佛倦意又笼上来地用手指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
而他这一个举动,立刻让郭晏秋又重新注意到他的精神状况。「什么?你说!」对了!他不是说他刚下飞机?
「我突然觉得很累,想休息一下,妳这沙发能不能先借我躺个几分钟?」他一边说着、一边勉强眨了下仿佛快睁不开的眼睛。
没想到他提的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郭晏秋再看看他好象一直硬撑到现在才终于忍不住表露疲倦的神态,更一点没怀疑地立刻点头。
「当然可以,没问题!」她一口答应,而且还马上站起来替他把他身边沙发放着的一些杂物搬到其它地方去。
「谢谢……」俊脸写满疲意,范冬阳呢喃地向她道谢,眼睛几乎是立即就合上。
站在他几乎是半坐半躺在她的沙发椅上、立刻就睡着的身前,郭晏秋皱着眉看他高大的身躯就这么「塞」在这小沙发椅上,好象……有点残忍……
「等等!范冬阳!」恻隐之心大发,她忽然弯下身、伸出手摇了摇他。「喂!你别在这里睡,里面有间客房,你到那里睡……」
范冬阳半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不要紧……我只是要稍微玻б幌卵邸沽粢哺袜拇判粤似鹄础1丈涎郏绦@底拧
不行!她根本看不下去好不好?
她索性一把抓着他的臂就要将他拉起来。
「范冬阳……我看你这一睡根本不只几分钟就能醒得过来,你干脆……今晚就睡我家客房好了……」幸好她的力气够大,还不至于拉不动他。不过尽管如此,她仍是得费尽全力。
她已经将这家伙拉起来,让他的一臂环在她的肩上。她扶稳住他。
这时,范冬阳似乎恢复了点精神。他睁开眼、勉强自己站稳没将自己所有重量全交给她。
「妳说什么?……要让我睡妳家的客房?妳不怕吗?」在她无法看见的头顶上方,他那双根本没他刚才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困倦的眼里,带着诡计得逞的狡诈笑意。不过他的声音,却一点也没泄漏出他真正的企图。
「怕?我要怕什么?」即使因此和他靠得这么近、也快算抱在一起了,郭晏秋可一点遐思也没有。她揽着他,快步往另一间小房间走。
「妳应该要提防全天下的男人。男人全是不安好心的狼。」敏感地感受到紧靠着他的女性躯体有多柔软、他鼻间嗅进的发香有多诱人,他几乎想立刻化身为狼了。
对她的感觉,愈来愈脱轨。每见她一次,他就像吸了毒一样愈想靠近她:而愈靠近她,他就愈着迷。
或许她就像一件外表不起眼的稀世古物,只有拥有一双慧眼的人才能看透其中蕴藏独一无二的辉采与价值——而他第一眼就看到了。
「是!这个我知道!不过我可以相信你。」郭晏秋已经将他带到这小房间——里面只有简单的一张单人床、一张椅子和一张可以折叠的小桌。这样的摆设就足够了。因为从她离家在这里租房子开始,她这客房除了睡过一次上来探望她的家人,可就再没有其它外人来使用过。
范冬阳算是第一个。
他坐到床上,她则忙着从床头柜里搬出枕头和被子,再一一安置到床上。
「好了!你可以睡了!」大功告成地站在床边看了看他,接着又想到了什么遗漏,她马上跑到客厅把他的行李袋和公文包拿进来,放在椅子上。「你要不要换洗一下再换上睡衣睡比较舒服?你可以用厨房旁边的那间浴室。就这样了,我先出去,有什么需要你再叫我。」重点说完,她就对他点头笑笑,再带上门出去。
呼!搞定!
站在门外,郭晏秋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大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其实家里多了个大男人,要说全然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多少总会有些不自在嘛!不过,谁教她突然要这么善心大发地收留人家!
耙耙自己的头发,她走回自己的房间。
不过在她东摸摸、西摸摸,准备上床睡觉的同时,她还是忍不住侧耳倾听隔壁的动静。而当她发现隔壁客房一直静悄悄地、没传出一点他走动或行动的声响时,她才真正确定他睡了——而且说不定是她一离开,他就睡死过去了。
不再多想,她关了灯躺上床。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