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姻缘之天降皇后-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人说:“桃花,桃花。”所以大家都忘了她的本名,只唤她桃花,就连尚书大人也记不起当初为她起的是一个什么名了。
桃花,真够恶俗。
沈笑笑皱了皱眉:“还不快去,愣着做什么。”
“是,奴婢这就去。”巧儿飞快的跑出了屋子。
(二十)
昱日,清晨。
小鸟在枝头清脆的鸣叫,后院一片寂静,柳条儿轻摆,几滴露珠顺着叶尖滑落到草地,润透了满院清香,丫环下人们天不亮就已经开始忙碌了
,打扫的打扫,洗衣的洗衣,尚书府内一片安宁与详和。
后院厢房,透过窗远远望去,屋内有个身影在前后左右转动。
“怎么样,好不好看啊。”满满自得的自我赞赏声:“照我说,这是所有衣服中最漂亮的一件了。”
两名丫环伫立在屋内,一片沉默,没有人回话。
“喂,你们倒是说说看啊,明天去宫里我就穿这件衣服,怎么样?”五彩斑斓的身影转了个圈,原地打起了蝴蝶转,还单起脚叮叮跳了两跳:
“呵,不说话就表示认可了,看样子你们全都被我的才华给倾倒了对吗。”
屋里还是没有人回话。
“就是这件了。”在她给了自己肯定的答复后,终于,一声小小的咳嗽响起,一直伫立在铜镜边脸色白里透红,红里泛青的巧儿咬着下唇,犹
豫道:“小姐,你确定真的要穿这个去赴宴吗?”
“当然啦,怎么,不好看。”沈笑笑拧起了眉。
“不,不不,没有不好看,只不过……”巧儿赶紧摇头,伸手拽了拽身边另一位丫环:“你说呀,快说啊。”
“只不过……太好看了,奴婢们被吓到。”
“呵呵,吓到就好,我还怕吓不到呢,到时候,一定会让皇上惊艳一场的。”镜前的人对镜里的影子愈发满意了,桃红色的围巾,娥黄色的上
装,淡绿色的曳地裙,腰间还束了一条白色的缎带,一头青润长发原本应滑如水泻于脑后的,却被她给扎了起来,弄成两个辫子盘着:“不行
,好像还差点什么?”
眼珠子咕碌碌一转,看到了窗外的桃花:“对,就是它,我名唤桃花,怎么能少了它呢。”沈笑笑看向厢房外的下人:“来人啊,把这些桃花
全都给我摘了,我要做成花环,戴在头上,两个小花环,一边一个,哈哈,哈哈!”
清脆的笑声传出厢房,传出好远……
(
云家有女名桃花(3)
尚书夫人坐在镜前也认真的打扮着,为了明日的宫中晚宴,她已经接连准备了两天,该买的东西都买了,亲手给小女儿做的莲蓉糕亦打包好了
,只不过,这太后生辰,衣装若如往日般穿寒碜了会丢了尚书大人的面子,亦会被其它的夫人千金们给比下去,她不想给小女儿丢脸。
因为,她那个聪明伶俐的女儿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心高气傲,太会懂得隐藏喜怒哀乐,她若穿朴实了,云儿嘴里不说,心里一定会不高兴好
几天,没准再也不愿见她这个娘亲。
“哎……”一声叹息,她听到了来自后院厢房的欢乐笑声,紧皱的眉头又舒展了开来:“至少还有一个桃花,虽傻,贴心啊。”
想到这里,她放下手中金光闪闪的发钗,犹豫了片刻,又终是将它插上头去。
隔着红色的高墙大院,尚书府外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
那是一双充满了仇恨与歹毒的眼睛。
细细长长,柔媚而锋利。
尚书大人理好了紫色的朝服拐进正厢,他一边手掳胡须梳理仪容,一边容光焕发的看向坐在镜前,已好久不曾展悦容颜的尚书夫人,惊叹道:
“夫人,这一钗在头,可是百花难敌啊。”
“老爷,你又笑我了。”尚书夫人脸颊飞起一抹红晕。
“瞧瞧你,这模样简直不减当年,老夫当初正是喜欢你这桃花般的娇羞,才会舍近求远啊。”尚书大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夫人,眼神充满爱怜
,夫妻俩之间的情意一览无余,隔着缕空的雕花墙缝,另一端的眼睛里的歹毒越来越多,渐渐变成了嫉恨。
太阳渐渐升起,柳条儿随风轻摆,街市上的人越来越多。
“哟,这不是将军夫人吗?您怎把轿停在这里了。要不去我府上坐坐。”有客套的寒喧。
“不了。”温柔而迷媚的嗓音:“明儿个宫中不是有晚宴吗?我到和记玉铺里替我家老爷去挑了件蓝田坠,赶着送回去,看配上官服合适不合
适呢。”
“那您先忙!我先去了啊。”
“好,日上三竿,我也该走了。”脚步声渐渐远去。
啾啾,啾啾。沈笑笑是在一片鸟鸣声中醒来的。
“起轿——”当悠长的吆喝声透过一片芬芳的空气传入她耳朵里时,她这才明白,被骗了!昨晚尚书大人给她喝了好甜的一碗绿豆汤,脑中晕
晕沉沉,眼下还难得活动四肢。费力的挣扎着自床上起身时,巧儿正一脸慌张的守在门边,见她醒来,立即吓得扑嗵跪地:“小姐,不关奴婢
的事,这全是老爷的主意。”
“他们走啦?”沈笑笑并不着急,只问:“爹和娘全都起程了。”
“是!老爷还说,若是小姐你醒来,就用绳子把你捆了,不让你去宫里。”
“为什么?”沈笑笑从床上起身,头上套着的桃花圈儿掉落了两片,从昨天开始她就穿着自己设计的衣服和发饰在睡觉,唯恐跟不上轿子,竟
还是把她给扔下了,说话不算话——正暗自气恼——
一声哭喊瞬间抚去了她的不满:“为何不让桃花去,你怕她丢了你的面子,我不怕。”是尚书夫人的声音,她不是离去了吗?沈笑笑看向不远
处,尚书夫人锦帕捂面,已缀泣而来:“我可怜的桃花,娘带你去,娘心疼你。”
“夫人,夫人……”尚书大人一脸着急跟在身后:“我没说不让她去,只不过,你看看她这身打扮,任谁看了也……”
“就算桃花是痴傻又怎样,她心地善良的连只小蚂蚁都舍不得伤害。”
“好好好,别说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上轿,桃花啊,是爹对不住你,来,扶你娘到前院去,若去晚了,那些人又该在太后面前说爹的坏
话了。”尚书大人半是无奈半是妥协,紧锁的眉头里写满对尚书夫人眼泪的心疼。
“进宫喽,进宫喽。”沈笑笑似想起了什么,自床头掏出一个黄色的锦盒,飞快塞到前胸,随尚书夫人一起上轿去。
轻轻的风,轿中不时飘出的桃花,惹醉了两旁的路人,有翩翩公子拾起,在暗想,是哪家的小姐惜花怜花,却不知,轿里的人正揪着桃花玩。
:(
云家有女名桃花(4)
皇宫里一片森严,虽是太后的寿辰,因这一次进出入的人较多,待卫一一查看令牌。
远离正殿的深宫大院里,太后端坐在台阶前看桃树,院子里的这株桃花是当年太上皇替她栽种的,不知何故,二十多年前突的就死掉了,再也
不曾开过一次花,结过一次果,很多时候她也想将它拨了,却舍不得,如今,在春意盎然的院里,与喜庆极不相符。
“来人,将它除了吧。”
“太后,别——”一声娇喝,红衣少女激动的下了台阶,拈过几起嫩芽:“您看,这树是不是要开花了。”
就当是一场梦幻吧。桃树在闻声赶来的御林军刀光里,蓦然起了嫩芽,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嫩芽便布满了整个树枝,一朵又一朵的桃花在枝头
灿然绽开,粉粉嫩嫩的光芒瞬间笼罩整个后院,映得太后满面桃花,激动得下了阶:“哀家看看,哀家看看,开了,真开了。”
太后眼角起了泪花:“莫非,莫非是太上皇回来了。”
“太后。”红衣少女蓦然觉得四周起寒。
太上皇仙逝已好些年了,回来了吗,她身子往后退了退,缩进御林军列队里。只剩下一身明黄色裙装,荣光万丈的太后倚在桃树前:“老头子
,可是你来了。”
“是儿臣。”冷冽的声音旋凛而来。
“玄儿?”太后吃惊的看向门边静立的龙袍少年。
“儿臣有事启奏。”少年依旧冷冽。
“说吧。”太后紧闭了眼。
“今晚太后寿辰,儿臣可以与百官同乐,但绝不接见任何一位官宦之女。”
“哀家没说过要让你单独召见她们。”
“三年之内,儿臣绝不立后,亦不纳妃,除非边塞平定,否则玄月国永远无后。”少年又提出了要求。
“哀家若不答应呢。”太后眉头皱得更紧。
“若太后肯答应,只需三年,三年之期结束,一切听从太后安排。”三年,他足够从一个少年成长到独立的帝王,届时,就由不得它人了。
“好!”似下了重大决定,太后凛容:“哀家答应你!”
御花园里一片喜庆,火红的灯笼挂满了每个角落,随着夜风摇曳,宫女们全都换上了浅绿的裙装,在一片姹紫嫣红里,显得格外青葱。沿着白
玉桥摆开了一个圆形的台,里三层,外三层,宽宽的,长长的,有许多官员携带着子女在公公的引领下已入了座。
“夫人,在这里!”尚书大人焦急的抹着额头的汗水,指引人群中迷失了方向的尚书夫人。
她莲步向前:“老爷,你看到桃花了吗?”
“她不是在那里吗?”尚书大人将她攥向尚书府的台位前,一身翠绿红黄的沈笑笑正端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个油腻腻的鸡腿没命的啃着,嘴
里还不时的含糊道:“真好吃。”
“桃花,你吓死娘了,娘还以为你走丢了呢。”
“呵呵,哪会呢,这皇宫的地形我熟得很啦。”沈笑笑嘻笑,将吃了一半的鸡腿递到尚书夫人嘴边:“娘,你吃,这鸡腿比府中的味道好多了
。”
“哼!”这时,一声冷哼从她们母女身旁闪过。
有不合时宜的唏笑传了开来:“饿鬼投胎似的,八成是这辈子没见过好吃的。”
谁的声音这么刺耳。
沈笑笑放下手中鸡腿,抬头望去,不由得震惊,方才只顾着吃东西,未曾过份的去注意四周的一草一木,而此刻,星星已伴随着皎洁的明月上
了天,两旁的柳条轻摆中,火红灯笼在摇曳,叶隙间,间或洒落的月光踱莹了少女的衣袖,一身水红裹身的女孩儿在姹紫嫣红里,显得格外高
贵,她高昂着修长的脖颈,白玉正在颈间璀璨莹碧。
身后浩浩荡荡大队的女子兴许是随从,她们全都和女孩儿一样,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沈笑笑母女:“娘亲不高贵,生的女儿也难免不漂亮。”
“喂,这个是白玉的。”沈笑笑却未曾听到她说话般,伸手拽过了她脖间白玉:“真的是白玉,好滑手,真漂亮。”
“喂,你这个丑八怪,干什么,放开我的玉。”红衣少女后退一步,骂了开来。
“言儿,怎么了?”就在这时,一道温柔如云的嗓音自她们身后传过,穿透了喧嚷的人群,穿透了璀璨的光芒,震住了所有人的耳朵,当一袭
白衣翩翩走入人群时,更是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沈笑笑含在嘴里的鸡肉,就那样呆呆落了地,她看着一身素白的女子在人群里走来,眼角含
笑,步若轻风,间或飞扬起的绫带,让人感觉四周的一切如同她一样,漫舞在云端。
云家有女名桃花(4)
“姐姐,你看。”水红裙衫的少女立刻仿佛受了莫大委屈,奔到白衣女子身边:“她弄脏了我的玉。”
“玉脏了还可以再洗,更何况,它是这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贝,怎会脏呢。”白衣女子拿过水红裙衫女孩脖间的玉,用十指轻抚,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