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特工萌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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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凤月竟是扮了个大大的鬼脸,朝着花想然吐了吐舌头之后,飞快的朝着屏风后面飞奔而去,花想然知道凤月这话说着是开玩笑的,当下里也没有在意,却是转过身子来,盯着桌上的菜式,这菜色皆是从小厨房里端出来的,中间假他人之手,又是他自己亲自监督的,他实在看不出有任何的问题来。
今儿的才里头也只是分别用了芍药和山药来做辅料,放的并不多,凤月也是吃的,他分明记得上次有一道拔丝山药里头搁了一些的芍药粉末,凤月还夸着说做的好吃来着。
究竟刚才凤月的话,是她一时兴起开的玩笑,还是真的有问题,花想然发现他有些傻傻分不清了,若说是假的,凤月不会拿着自己的凤梨酥说不理他,可若说是真的,凤月的样子实在是像极了平日里放荡不羁的样子,而且,菜式真的样样都没有问题,他已经亲自试过一遍了好吗?
这小心脏纠结的,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花想然心里那叫一个郁结啊!
他这边正纠结着,却是看到熙和已经拿起了桌上的红木筷子,险险十指,水葱似得,又白幼嫩的。
这不是重点!
花想然心里叫嚣了一下,在看着熙和的时候,她的筷子已经伸到了盘子里头,虽说熙和是摄政王府的侧妃娘娘,花想然这个时候开口不大妥当,但他还是犹豫着小声道:“侧妃娘娘,您不等小姐一起……”
谁知道熙和的唇角却是上扬了一些,当着花想然的面儿,夹着一小块的山药放到了嘴里,好像是故意似得,在花想然眼皮子底下,一口一口,慢慢的咀嚼着。
这母女两个,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脾气怎么都这么的让人讨厌呢,花想然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只能感慨一句,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凤月的干娘亲,自然不会是什么善茬。
但他就纳了闷了,这熙和不是带发修行的吗,这潜心修行的人,这性子不在早该被磨平了么,怎么他现在看着,还是有棱有角的?
“花管家,不要这么看着本宫,本宫只怕再过一会子,你就要被你的主子给流放了。”熙和头也不会,言语里却是含着笑意,她一手夹着另一块山药,却是挑着眉看着红木筷子上的那一块洁白的山药,好心却又满含疑惑的开口,“你确定你真的不要去解释一下,还是你觉得小月儿就真的这么的信任你?”
手里的筷子动了动,但熙和的视线一直都焦灼在手上的山药上,由始至终都没有看花想然一眼,却是让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花总管,这藜芦粉撒在山药上本来是没什么,但和搁了芍药的凤梨酥搁在一起,虽然不致命,但也是剧毒了,小月儿的身子,要是再折腾一下,怕是怎么都经受不住的吧。”
熙和一口咬下筷子上的山药,不得不说,这凤府小厨房的厨师手艺还真是不错,这山药脆生生的,还带着才要的甘甜气息,却又不会很苦,抄的火候也是刚刚好,鲜香可口,和那宫中的御厨相比,也好不逊色,凤月这小丫头,早知道她深藏不露,却是没想到,她对吃的也这么考究,连厨师的用的这么的讲究,这姬阴有事儿没来,还真是可惜了。
“这……”
花想然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熙和竟然会提醒自己,他走前了两步,不大敢确定熙和话里几分真假,药理他不懂,但小厨房的掌勺是凤月的人,更加是凤倾阁里头资历较为老练的一个师傅,深谙配菜和食物相生相克的道理,要是菜色有问题,凭着他对凤月的忠心,这些菜不可能会见到光的。
“呵呵,看样子花管家不相信啊!”熙和端着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见花想然半天没有动静,也不是很着急,她手上的筷子又伸出去,夹了一块凤梨酥,却并不见她下嘴。
“花管家,相信一年前,你也知道小月儿被人下毒的事情,只是这之后,但凡参与过的人,大都死的凄凉。”熙和的手微微用力,两个筷子一合,凤梨酥顷刻间碎裂开来,带着碎屑飘落在碟子当中,还有些碎屑飘到了其它的菜上面,被金黄的脆皮点缀着。
花想然的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跳,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往凤月那里瞟了一眼,“是吗?”
“嗯,你说那个时候,凤相在外头,王爷又还没有对小丫头这么上心,谁会对小丫头的事情这么大动肝火,这其中可有朝廷要员,不少都是对朝廷有过贡献的商人或者是江湖门派,你说是谁呢?”
熙和故意顿了顿,终于给面子的转了过来,轻笑着看着花想然,“本宫猜肯定不是太子的人。”
“侧妃娘娘,厨房还有一个汤,属下去看看。”花想然觉得,这里是不能在待下去了,熙和话里有话的,不是想套他的话,就是内涵丰富,他还是趁早走的好。
“花管家,当年也是下毒下在饭食当中,现在也是,你猜,幸免于难的最后一个人,会不会一直都让那个关心小月儿的人这么好心下去?”
熙和故意把声音一扬,她果然就看到了花想然的身子猛地一僵,在她含笑的眼眸当中,花想然怔怔的转过身子来,甚至是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她。
没错,现在在花想然的眼里,熙和犹如一个怪物一样的可怕,由于常伴青灯古佛的缘故,熙和的面上总是看上去很慈祥,但现在花想然却觉得这很恐怖,他完全看不懂熙和的心里在想什么,而熙和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正当花想然还在想着要怎么应对熙和接下来的话的时候,熙和却已经收了筷子,拿了一边儿的丝帕拭了拭嘴,言语间轻巧的好像没有这回事一样,“花管家,还是去看看小月儿好了没有,不然这菜该凉了。”
“属下这就去,多谢侧妃娘娘的提点。”
花想然抱拳,抬步朝着里间移去,走到熙和跟前儿的时候,却又是听着熙和刻意压低的声音,“我家爷说了,既然花管家这么舍不得小月儿,就留着,好生的照看着我们家小月儿,今儿的事,是那人的单独行动,本宫只是提个醒儿,要是有朝一日,换做花管家,除了小月儿,还有我摄政王府。”
熙和说话间,原本握在手中的月白色丝帕已经在悄然间化作了灰烬,花想然的心中又是一震,他只知道熙和常年礼佛,却不知道熙和的身手好到了这个地步。
堂堂摄政王府侧妃竟然身怀绝技,花想然的心中不由得震惊,听着熙和的说法,当年的事情,姬阴到底知道多少,凤月的身份莫不是也……
“属下当然明白自己的身份和位置,断然不会拿着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花想然点头回应,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头却已经是直打鼓了。
进到里间的时候,凤月已经换了一身浅绿色的儒裙,她正坐在梳妆镜的前面,小手勾着自己的头顶,在费力的帮着绿色的发带,弄得上面的小铃铛不停地作响。
花想然二话不说,就上去接过凤月的发带,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帮她绑发带,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经过刚才熙和的提醒,他自己都不由的开始想,凤月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他始终都不是凤月这边的人,菜式也是他自己定下的,自己可是一个有前科的人,这么一年的时间里头,花想然见过凤月多少的面孔了,他深知凤月的脾气是有仇必报型。
他一边儿想着,手上的动作不由的加重了一些,扯的凤月的头皮都有些疼。
“啊,花姐姐,你想什么?”
听到凤月不满的声音,花想然终于从神游中回来,看了一眼铜镜里头,凤月正咬着牙,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他,他赶紧松了手,从一边儿的梳妆台上拿了梳子,重新帮凤月梳头发。
凤月的头发是天生就很滑腻的那一种,梳子下去就顺直到底,并没有打结的地方,花想然一边梳头发,一边儿试探着开口,“那个,主子,你干什么忽然间要换衣服?”
凤月的小脑袋一歪,嬉皮笑脸的,“花姐姐,你家住海边吗?”
“呃……”
“我的意思是你管的很宽呐,难道我换一件衣服都要和你申请吗?”
“没……没有啊……”
花想然瞬间有些尴尬,他好像找的话题不是那么的好,都不知道要怎么进行下去了。
默默的帮着凤月绑着发带,他最终还是静默着没有出声,打完蝴蝶结的时候,他却是听见凤月百无聊赖的唤了一声花姐姐,他刚要回应的时候,却是看到凤月倒映在铜镜里头的小脸蛋严肃了起来。
果然还是怀疑他的吗?
花想然的心里咯噔一下,却没有听到自己心里头猜想的话语,凤月转过身来,从他的手里掰了桃木梳子,复又转过身去,小手忙活着把刚才找出来的梳子、发带都装进一边儿的小柜子里。
“呐呐,花姐姐,我人很好的,但是你的一声主子,最好想好了再叫,顺便回去和那个人沟通一下,他就这么把东西放在我的饭菜里面,很没有创意,最多会害死不知情的傻瓜花姐姐。”
凤月说着,转过身来,笑的一脸得瑟的看着花想然,小手一撑,她整个小身板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欠抽的盯着花想然,“花姐姐,你是不是以为我怀疑你啊,真是傻瓜花姐姐,笨的要死,你这种人,怎么适合玩潜伏这么高深的,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东西呢?”
“笨蛋花姐姐,傻瓜花姐姐,啦啦啦!”凤月说着,竟然是喊了一声干娘,得了熙和的回应之后,哼着小曲儿,蹦达着消失在了花想然的视线当中,花想然本来还是有些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还怀疑凤月,心里愧疚的厉害,但看着凤月现在这付样子,他一手无力的扶额,忽然有一种很像抽凤月的冲动,这丫头这个性格实在是让他气愤难平。
想想自己身上还有凤月种下的毒,解药还没有坑到手,自己跟他一个小孩子动手,又实在是有失风度,只好咬着牙作罢,心里头不断的提醒着他自己,他很聪明,很聪明!
自我催眠的效果起了作用之后,花想然在此恢复了惯常的微笑走了出来,而凤月已经坐在熙和的怀里用膳了,山药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撤了下去,而凤梨酥则安然无恙的搁在凤月的手边。
花想然似乎明白刚才熙和为什么只动了那一盘山药,这么一说,熙和对凤月这个干女儿倒是十分疼爱的紧的,刚才她的警告,想来也是经过姬阴的授意的。
他的视线不由的再次凝视到凤月的身上,姬阴回府也没有几天的功夫,凤月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摄政王府里的正主儿和从来不出佛堂半步的侧妃娘娘,都对她疼爱有加,这不能够啊!
“干娘,酥……”凤月窝在熙和的怀里头,只管撒娇装可爱,看得花想然在一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熙和却好像一点儿都没有受到感染一样,一直都是保持着她圣母般的师太光环,对着凤月照顾有加,凤月正啃着凤梨酥,却是听到那边凤箫极为酣畅淋漓的叫声。
那一声“老大”,好像是隔了几个世纪一样,深情中带着婉转、婉转中带着痴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那八点档的狗血言情剧呢,凤月心里头颇为不屑,这才几天,这小子实在是没出息的厉害,要是那一天她出个远门什么的回来,他还不得感动的哭出来,实在是有些过头了一些!
这个世界如此的美好,他却这样的依赖自己,这样不好,不好!
低下头来,凤月只管啃着自己的凤梨酥,完全没搭理一下凤箫,余光却是锐利的偏见他身后那抹浅绿色的身影,绣着墨绿色的竹叶儿华袍,好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