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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闺夫记-第20部分

小说: 闺夫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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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的皮肉会分离,血淋淋的面容就很难再贴回去了……”

“放开我!你这个神经病!”

夏流流推开他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真得快要疯了!这个人总是有办法挑起她最脆弱的神经,刺激着她的心理。

“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相信你的,潘灵呢?她在哪?”

“哎~你果然不相信,你看,你身后。”

夏流流迟疑着不敢回头,她怕,她怕她回头就会看见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但最终敌不过自己的好奇心,慢慢地回头,结果入眼的仅仅是倒在地上的潘灵,她的脸还好好的,她蓦地松了口气。

柳生忽然从背后拥住她,在她耳边道:“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也不想的,但,还是这样子比较有趣,你看你,刚才就像是只小白鼠,生怕背后是只猫,那表情真有趣,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夏流流还未来得及推他,他便已经松开了手走向潘灵,将潘灵捞入怀中,在夏流流疑惑的目光中掏出了一把精致短小的匕首,脸上所有的表情一敛,像是要做什么大事一样认真,夏流流看着他拿着匕首对准潘灵的脸,她连忙扑上去推开他的手,吼道:“你到底想怎样?!”

他抬头看着她,认真道:“其实,我是真的喜欢这张皮,不如就割下来做我们成亲时用的面具如何?到时候,我们都戴上假面好不好,流夏?”

流夏?

“你刚才叫我流夏?”

“是啊,流夏,你不是说你最喜欢我的么?我们要成亲。”

“疯子!我不是流夏!更不会和你成亲!”

……

她一顿吼之后又是一片死寂,极静,静得连她的喘气声都成了多余的声音。

蜡烛再度无风自灭。

夏流流不敢再动,她手里还握着潘灵的手,紧紧地握住,不敢再松开。

她从潘灵的身上摸到火折子,连忙点燃蜡烛,整个暗室里,除了她和潘灵,再无第三者了。

就是这么诡异,她几乎都快要习惯了,每一次受到的刺激都差点让她崩溃,但是那个人把握的尺度很好,就是差一点,差一点,才够刺激。

周围的墙壁是石体,任她如何摸索就是寻不到出口,她只有守着不知死活的潘灵,静坐着等待着。

等到的或是别人的救援,或是死亡。

多么熟悉的黑屋子,她很久没有呆过了,她想了很多……

或许她把放烛台的桌子拉到中间,再把椅子搭在上面,然后爬上去试试看能不能摸到那个洞口再爬上去,如果差一点的话,她还可以将那首饰盒搭上去……

或许她还可以扯着喉咙不停地喊,不停地喊,直到有人路过……

但是她选择什么都不做,静静地等待……

不是因为她相信自己天生贵命,水淹不死火烤不熟,而是她已经太累了,累得都快不想活下去了。

谁说每个穿越女都能做小强?她就不行。

斗心计,她从来都只有被人玩弄的份,就算被欺负到近乎绝望之时,她也不曾有反击之力,而是大病一场,让他们看尽自己的丑态。

说爱情,呵,她似乎还没来得及跟如卿告白呢,就喜欢上了沾叶。

可是不管是谁?都没有人喜欢她,给她的,从来都是粗暴的吻,愤怒的吻。

可是,她曾经梦过的,仅仅是王子给公主一个温柔的吻。

多久没有这样的梦了,或许在她父母死尽后,她就没有童话了。

陌生人给她碗饭吃让她喊爸爸妈妈,她毫不犹豫的喊了。

因为那样,她会有饭吃。

可是这在曾经的亲戚眼里是多么的耻辱,指责着六岁的她无耻,一碗饭就能买断她的亲情,这种孩子还不如不要出生!

奇怪的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在母亲带着她苦苦哀求的时候,她看见的只是一扇冷冰冰的门,门里的亲戚长得什么样,她从来都没有见过。

犹记得,她在那个家庭里生活的很好,做了好事,人人都夸她“妈妈”教得好,这种人都能管住,若是犯了错,她的“妈妈”就会把她拖到院中,指着她骂着,你怎么就教不好了呢!难道说你就不能改掉你爸妈骨子里那下作的血吗?!也对,你本来就是他们生的,死了都改不掉的龌龊东西!

那时候的她还不曾绝望,她一如许多单纯的少女,甚至一度把自己想象成灰姑娘,总有一天,王子会来找她的。

她有个很疼爱她的哥哥,她很高兴,也常常臆想着哥哥就是她的王子,她的哥哥疼她、爱她,多好啊!许多偶像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她会有幸福的一天的!

但是,在她长大之后,她的哥哥却为工作的事而暴躁,每每见到她就目光闪烁。

直到他失恋了,她安慰他告诉他,她喜欢他。

然后呢?

然后,她的哥哥真的不伤心了,也不暴躁了。

多好啊,她能让别人开心了,她快要寻到自己的幸福了!

多好啊,她的哥哥终于下定决心……

用一杯春药喂下她,让她去陪客户睡觉,然后拿了签好的合同,升职了……

多好啊,被“妈妈”发现她“缠住”他时,把她赶走了。

然后呢?

她那王子般的哥哥一次又一次,将她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然后灌上药,带走。

多好啊,他总是安慰着她说:听话,流流,反正你的父母都是那样的人了,无所谓的,乖……

多好啊……

对了,她是怎么死的?

好像是……染上了脏病死在那间小黑屋子里的……

当所有人都在唾弃她的尸体时,哥哥将他们拦到了外面:别说她了,都是我的错,是我看不住她,知道她天天出去卖的时候,我就该告诉大家,可是她还要嫁人呐!我只能锁着她,不让她出去,可惜,还是没能看牢,让她染上那病,我混蛋,都是我的错……

一个不自爱的女人啊,安徒生童话被她翻烂了,没有人告诉她,幸福在哪里?

她不断的挣扎着,可惜那些痕迹都成了她为了出去卖而做的挣扎。

为什么不呼喊?

因为她哥哥心疼她的日夜喊个不停的嗓子,干脆就毒哑好了。

那个世界里,每个人都会对她笑,每个人都会夸奖她,但是……

呵呵,她只记得她的妈妈给她的只是一双泪眼婆娑的面孔,见到她只会流泪,她这辈子唯一的温暖就是木匠爸爸对她那么疼爱的笑,她听过最美的赞词就是“流流啊,要笑,只要你笑,大家都喜欢你了,呀!这是谁家的孩子,太可爱了!”

世上只有一个人夸过她可爱,世上只有一个人把她托在手心里,在她的眼里,世上也只有一个好人,他叫什么?

木匠爸爸。

然后呢?

时空是怎样逆转将她送到这儿来的?

她认识了沾叶和泽黎,被骗。

她得到了流月的亲情,被骗。

她喜欢上了那个小倌儿,结果呢?

她自己证明了他们的话,她是个水性杨花的人。

笑啊!夏流流,快笑啊!

笑啊,你终于想起来了么?你还是要死在黑屋子里么?

笑啊,快笑……

“呜呜呜呜……我真的……笑不出来……”

“醒醒,姐姐,醒醒!”

夏流流睁开眼,看见了刺眼的日光,她咧开嘴笑道:“我真的笑不出来……”

“姐姐,你怎么了?你不正在笑么?”莺儿晃着她,她才扭过头来看莺儿。

“莺儿?”

“是我,姐姐。”

“莺儿,怎么了?”夏流流疑惑道。

莺儿更加疑惑地看着她:“我也不知道啊,姐姐,你笑着说,你笑不出来,好奇怪啊!”

“是么?那真是奇怪。”夏流流坐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水,面色如常。

“对了,莺儿,潘灵呢?我找到她了!”

“嗯,我和三爷把你们救上来了,三爷发现她还有心跳,刚把她抱进卧室里呢,你就醒了。”

“哦。”夏流流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潘灵还没死就好。

“啊!!!”卧室里传来痛苦而又绝望的声音。

夏流流和莺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这声音……是潘漠!

她连忙爬起来,跑到里屋去,还没看见潘灵就被浑身颤抖的潘漠扯了出去,包括莺儿也被拽了出去。

潘漠什么都不说,将二人拉出屋子,就立刻放火烧房子。

“你这是做什么?你姐姐还在屋子里呢!”夏流流连忙拉住他。

“滚!不要提她!滚!”潘漠狠狠地推开她,继续烧房子,莺儿吓得躲在她身边,一声不吭,看着他把整个房子都燃了起来,最后变成熊熊大火,红色的火光照映在潘漠那张绝望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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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嘿嘿嘿,猜,为什么潘灵活着潘漠还要放火烧死她?

咳咳……我打算结束的时候再把下流她爸妈的故事写个番外。其实吧,这不是很虐哎,但是我的脑袋只能想到这些了,还是得看些虐文脑补下……筒子们凑合吧……

嗷呜……我晓得,我晓得凑合是不对哒~我努力我努力……

☆、第二十六章 不堪一击

“潘漠。”

潘漠熏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他的眼中流露出夏流流无法取读的哀伤。

夏流流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烧死还活着的姐姐,为什么?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三爷,你的脸脏掉了。”莺儿不懂谁的忧伤,不懂谁的脸色,只是蹲下。身子,用袖子给他擦脸,温柔又仔细,潘漠没有推开她,反而一把将她抱住,把脸埋在她怀里,哭了……

“我还要活下去吗?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三爷别哭,我们不都还活着吗?别哭,我们都还没死呢。”

“莺儿,我们不和隐主作对了,我们安分守己住在这里好不好?”潘漠居然像一个孩子一样哀求起来,莺儿看了眼夏流流摇摇头道:“我说了我要跟着姐姐走的,姐姐会带我离开的。”

“离开?呵,走不了的,最后都是一个下场,走不了的。”他恢复脸上的冷漠,推开莺儿转身要走。

夏流流连忙叫住:“你姐姐想离开这里对不对?”

他身形一顿。

“但是,你永远都不能完成她的遗愿了。”她走到那满地灰烬处,道:“这里之前是她趟着的地方吧,这里或许还掺着她的骨灰呢,但是,她只能随风而散了。”

她弯下腰抓了一把灰装在锦袋中,扎好袋口,送到潘漠手中,“拿好吧,继续去安分守己吧,让被你亲手烧死的姐姐陪你一起,安分守己。”

说完也转身走向一个相反的方向,没有半分的犹豫。

莺儿犹豫了下,却也跟了上去。

潘漠一人站在原地,手中紧紧地握住锦袋。

“她没了脸!没了脸!她是怪物!没了脸的怪物!她生不如死啊!”

“你说什么?”夏流流惊讶地停了下来,“她怎么会没脸?”她亲眼所见,怎么会……

“混蛋!那个混蛋撕了她的脸用一张假面贴在她的脸上!她一直都醒着,她一直都睁着眼!只是那张面具盖住了她,她每时每刻都是煎熬却动不了了!她生不如死!你叫我怎么和他斗!你叫我怎么办!难道要我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脸让她一动不动的承受一切痛苦吗?!”

“我……真的做不到了……”最后几个字散在了风声里,他跑了,用最原始的方法逃跑,用他的两条腿跑,妄想这样逃出去。

一个自负的男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击溃了。

假……面……

“其实,我是真的喜欢这张皮,不如就割下来做我们成亲时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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